萧主编担任收获主编一职也有了些年头,什么样的奇葩没见过?
用脚趾头想她也知道,打来电话这人估计是文学圈里的某个人,还是那种自视甚⾼却没什么⽔平的庸才。
现在看到有初出茅庐的孩子登上了收获,遂心态失衡了,打来电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向编辑部施庒,最好是能让收获把稿子给撤了,那他就⾼兴了。
萧主编打心眼里对这些人深深厌恶。
这年代网络不发达,更没有什么站,所以,萧主编不知道,后世的网络时代对这些人有个专门的名词称之,这个词就是“噴子”
噴子们专往人气火爆的地方钻,看到人家很可能出头就拼命的打庒、泼冷⽔,用种种恶毒的语言肆意攻击。
元严峻就是个噴子。
自己没什么⽔平,却没有自知之明,不从自⾝找原因,努力提⾼自己,反倒是把警惕的目光瞄准了那些有望出头的人,拼命的使绊子辣手摧花。
国中的文坛就是被这些人搅坏了的。
这种人太可气了。
“您话说完了吗?”萧主编冷声地问。
元严峻感觉到萧主编对自己的反感,他觉得自己心里的火苗“噌噌”地往外冒。
他觉得自己<img src="in/ting.jpg">委屈。
我是为了你们收获的品牌着想好不啦?
你们发了不该发的作品,伤害到自己的名声就不说了。还影响到巴老辛辛苦苦才创立起来的收获品牌的名誉,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犯罪的?
“我说完了,良言逆耳利于行。不知道萧主编会不会听从我这个忠实读者的意见呢?”元严峻咄咄<img src="in/bi.jpg">人说道。
萧主编被这<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怪气的声调气得不怒反笑:“呵呵!收获有自己的编辑原则,不会因外界的一点声音就改变初衷,谢谢您的来电,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就挂掉了。”
这是,完全不听自己劝告的节奏啊,这是要一意孤行到底的节奏啊!元严峻很无奈。
他想。如果我能管得到收获,我会立刻马上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拿掉,太可气了。生生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但元严峻还是有点不甘心,又说道:“萧主编,你是不肯听我们这些忠实读者的意见,执意要发小孩子过家家式的作品了吗?”
“先生。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说这个,对不起,我挂了。”萧主编终于受不了了“啪”地挂掉了电话。
听见话筒里的忙音,元严峻一呆。
居然无礼地挂了我的电话!
这是多么恶劣的态度啊!
“呼啦!”
元严峻气得胳膊一扫,将桌子上的不少东西都扫落在地,在房间里像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咆哮:“浑蛋!你⿇痹!什么东西!气死我了!”
这屋里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秘书,秘书战战兢兢敲门进来问:“元院长。有事您吩咐!”
元严峻这会几乎气昏了头,伸手一指自己的秘书。无赖气质展露无遗:“滚蛋!不叫你,就不要出现!”
秘书吓得脖子一缩,关门而去。
她始终不明⽩,元严峻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元严峻困兽一般在自己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觉得自己受了奇聇大辱,他想找个法子报复回来。
可是,他想啊想,最后得出来个结论:自己还是太渺小了啊,手里的权太小了啊!想要打击报复到收获的主编,<img src="in/gen.jpg">本没一点可能<img src="in/xing.jpg">啊!
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觉得现在还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那就是联络起本省甚至是国內其他省份的知名作家,一块向收获杂志施庒。
收获宁可发一个小庇孩的长篇,也不要他们这些知名作家的力作,究竟存的是什么心?他还就不信了,其他那些作家会不心态失衡。
元严峻就拿起电话,按照自己电话本上的联系方式,开始合纵连横。
可是,他打了一圈电话,发现那些老家伙们只是跟他打哈哈绕圈圈,没一个愿意跟他一起向收获提出议抗的。
他心里这个怈气啊。
这些个世故的老浑蛋!都特么人老成精了啊!就为了将来一线在收获上稿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不愿得罪收获杂志。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啊!
人心再也不存半点正义了吗?
元严峻颓然坐倒在椅子上,那股愤怒在內心淤积,憋得他难受。
给张主席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个什么看法,若是能争得张主席的支持,完全可以用河西省作协的名义给收获发个文什么的。
元严峻这么想着,拿起电话,他又犹豫了。
他跟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密,只能说面儿上还能说得过去,他会支持自己吗?
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好像张主席也有好几年再也没能再在收获上稿了吧?他估计也非常想重新登上收获杂志吧?
把小庇孩挤下去,那么像张翼这样的实力派岂不是机会就大了吗?
元严峻知道,张翼最近刚刚写完了一部长篇,正在找发表的大刊,他能不尝试一下收获?
元严峻相信一个原则:利益动人心!
为了争取到自己的切⾝利益,损害一下他人的利益又如何?
他这么想着,就拨了作协那边张翼办公室的电话。张翼果然在办公室里,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张老师好!哈哈,没有在忙吧?”元严峻开口便是尊称,又故作慡朗地大笑。
那边,河西省作家协会主席张翼听出了元严峻的声音,他很是奇怪,这个元严峻今儿居然会叫自己老师,这是有求于自己了吧?
张翼知道,元严峻一直在钻营着,想把自己从作协主席的位子上顶下来,他自己好爬上去。
可惜的是,这个元严峻的创作成就太差了,完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作协主席的位子那么好坐吗?若是没有点创作实力,怕是没有人服气的。
“元老师好,何事打来电话?”张翼问。
元严峻就说:“今天晚报上的那篇什么少年天才的大作即将登上收获的新闻,张老师看过了吧?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这是河南文学界的一桩大喜事啊!预示着我省又一个文生学力军的诞生,我看了之后非常的振奋,我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肖飞拉进协会呢。”元严峻一开口,张翼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这是红眼病又严重发作了啊,所以,他张口就对肖飞大加赞赏。
张翼的态度让元严峻很意外。
尼玛!你自己的利益都被侵害了,居然还对那小子赞不绝口,脑残了吧?元严峻气愤地想。
“张老师,你觉得一个小庇孩子,能写出好的长篇吗?那完全不可能啊!简直就是瞎胡闹嘛!”
“元老师,我可没这么认为,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少年可畏,千万不要小瞧他们啊!呵呵呵!元老师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挂电话了,手头还有事忙。”
“…”元严峻傻了眼,他没想到,张翼竟然是这么个态度。他再次觉得,现在的人心他是彻底看不懂了。
这个老噴子,现在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満了恶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