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队跳伞空降到老林子的央中地带,老外队员们便热火朝天的开始架设地质勘测仪,想要寻找中空的地下,下去搜寻月儿。
而就在仪器架设好后,开始勘测的时候,从地底钻出一个庞然大物,我看了一眼,便安慰众人说是穿山甲,不必惊慌,嘱咐他们继续工作。可是,当我再仔细观察一番的时候,发现眼前地面上趴着的并不是穿山甲,而是一只凶猛的地龙,便想要大家远离地龙,撤到全安的地方。
但是,可恶的语言不通误了事。原本安稳趴在地上的地龙,突然伸出它特有的细长头舌,将地面上一个离它最近的背包一下子卷入口中,然后竟然咔嚓咔嚓的咀嚼起来。虽然,我不清楚背包里面有什么东西,但听到地龙口中传出咔吧咔吧物体碎裂的声音,就能想象的到它的牙齿有多么的硬坚和锋利。
众人见到这样的情况,当时都错愕的呆住了,心说:不是说它没有牙吗?这嘴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就在大家错愕的看着地龙的时候,它的嘴巴停止咀嚼,咕噜一声,咽下嘴里面的东西,然后明显十分不満意的晃晃头,接着便用尖尖头部的最前端的鼻孔,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立刻将头转向一边,对准它左方站立的几个人。
眼见这般情况,我立刻意识到不好,急忙对着⾝旁的女翻译官大喊一声“快跑”然后就冲向那几个人飞奔过去。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地龙已经将它的长头舌伸了出来,快速的牢牢卷住了一个⻩头发的老外,而⻩⽑老外旁边的人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老外的⾝体,就已经只剩下半截,残留在地龙的嘴外边。
意外发生的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枪声才陆陆续续的响起,搜救队的成员开始形成包围圈,朝着地龙围拢过去,打算抢救被它呑掉的⻩⽑老外。可是,弹子打在披満细密鳞甲的地龙⾝上,根本不起作用,就像在往铁门上丢石子一样,完全构成不了伤害。被弹子不断扫射的地龙,缓慢的用短耝的四肢撑起它沉重的⾝体,然后一仰头,将悬挂在嘴外边的半截⻩⽑老外的⾝体,完全的呑入了口中,接着便在密集的枪声中,忍残的大口咀嚼起来,鲜血顺着它的嘴角噴洒而出,溅落在⼲涸的土地上。
搜救队的成员见到自己亲密无间的队友这般惨死,已经从惊吓转为为愤怒,狂疯的扣动扳机,枪声就像雨点一般密集的响起。
师父拉住正要向前冲去的我,将我直接护在他的⾝后,然后大声的对女翻译官说:“叫他们停止射击,没有用的,人已经救不了了,快点撤离。”
女翻译听完,便立刻一边大喊着:“stop!”一边跑到洛克队长的⾝边,比手画脚的说了一番,然后洛克立刻点点头,⾼呼队友停止射击,然后他们纷纷提起脚下的背包,朝我和师父这里跑了过来。
师父见洛克他们已经停止射击,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过来,便不由分说,立刻紧紧的拉着我,朝之前我们预测的唐陵方向跑去,搜救队一群人也呼呼啦啦的紧紧跟随在我们⾝后。
逃跑的瞬间我转过头查看地龙的动态,发现它已经将⾝体转了过来,然后迈动它短耝的四肢,朝我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样子就好像是一只食⾁恐龙一样凶猛庞大。地龙大巨的⾝躯跑动起来,震得地面轰轰作响,就像发生了地震了一样。不过,也多亏了地龙的⾝驱异常庞大,才使得它跑动起来特别的费劲,速度不是很快,这给了我们充足的逃生时间。
眼看着我们与地龙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我的体力却已经到达了极限。因为之前中的蛊毒还没有完全的排除⼲净,被掏空的虚弱⾝体也还没有调养好,这样过度的消耗体力,使得我此时腿双发软,不由自主的跌坐在了地上。
师父见我跌倒,心里清楚我是因为中毒还没有养好⾝体,于是担心的停止脚步,伸出手打算将我背起来。
我见到师父要背我,急忙摆手拒绝,然后气喘嘘嘘的对他说:“我长到这么大,都还没背过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能让您来背我。”
一句话的功夫,跟随在我们⾝后的老外搜救队就已经跑到了我们近前停下了脚步。洛克队长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我,二话没说,直接将我连人带背包扛在了肩上,然后,比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众人便继续的朝前方奔跑起来。
我像一个⿇袋一样,被洛克扛在肩上,顿时感到了愧羞加无奈,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心中暗叹:同为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自问从小打架斗狠,爬树翻山都很在行,怎么现在体质突然就下降了这么多。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这次中的失传已久的蛊毒十分的毒辣,才致使我元气大伤,体力大不如前,看来得找机会在这东北的深山老林子里面,寻两根野山参,好好的补补⾝体。
我趴在洛克的肩膀上没颠簸多久,就被放了下来,原来我们已经跑到了开阔地的边缘地带,面前是一大片的茂密的树林,而⾝后追赶地龙,已经被我们完全甩掉,不见了踪影。我站在地上,揉着倍感不适的部腹,看到师父他老人家站在林子前喝水。一个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跑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脸不红气不喘,他⾝旁的老外看在眼里,都对师父他老人家投以佩服的眼光,然后又一脸笑意,意味深长的看向我。
傻子都能明白他们目光的含义,我的面子一下子就挂不住了,尴尬的咳嗽两声,然后也不管这些老外能不能听懂,冲着他们大声的解释说:“我现在是病人,病还没有痊愈,所以⾝体素质才会这么差。要是以我平常的水准,跑个马拉松都跟玩似的。”
女翻译官好似听见了我说的话,看着我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便走上前关切的对我说:“原来你生病了。这个给你吃,能补充体力。”说完,抓起我的手,将一条巧克力,放在了我的手掌心上。
看着手中的巧克力,我也没客气,直接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走到了师父面前,将巧克力递了过去。
师父没有伸手,笑呵呵对我说:“你自己吃。不过,这次回京以后,我得去农场拉一车鸡,好好的给你补补⾝体。”说完,握着衣袖,给我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我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強忍着感动的心情,嬉皮笑脸的对师父说:“一整车鸡,我还不得补得天天流鼻血,不是反倒浪费了。”
我见师父不吃,便把巧克力又递向了罗大胡子,他也是笑着拒绝说:“人家的一片心意,还是你自己吃了吧!”
听完罗叔的话,我回头看了一眼女翻译官,就见她正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便把手中的巧克力从新包好,放进了上衣的口袋內。
趁众人休息的时候,洛克队长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勘探地质的时候牺牲的⻩⽑老外,搜救队其他的人一个也不少,大家都是除了惊吓过度,并没有受到任何伤。我心中惭愧,自己还是低估了此次营救行动的艰难,以为有武器在手,就所向披靡了,小瞧了老林子的存在的危险,哪是枪支弹药就能对付得了的,心中不由得怨叹:真是出师未捷。
经过地龙的突袭,搜救队失去了一位成员,搜救队成员的情绪都难免有些低落,其中有几个跟死去老外关系较好的队员,回转⾝,对着刚才跑来的方向,在胸口画着十字,然后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低下头,默默缅怀亡魂。
罗大胡子见搜救队失去了一位成员,便十分抱歉的出声安慰洛克,结果,洛克队长反倒对着罗大胡子说出一番安慰的话语,女翻译在一旁同步翻译说:“洛克队长他说:在我们没到达这里之前,你就已经详细的告知了此次的救援,存在有极大的危险,是我们自己放松警惕疏忽了,这不怪你。而我们接下来,也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全安,尽全力搜救被困的人员。”
罗叔听完洛克队长的一番话,感激的点点头,我心里也是十分的敬佩这些搜救员,他们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最先考虑的是他人的安危,不得不说他们的职业情操很伟大。
搜救队的老外们清点了一下带来的设备,刚才勘探受到地龙的攻击,大部分的仪器不是掉进了深坑,就是被地龙呑食掉了,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在地面上勘探地下了,只能按照师父和罗叔的想法,先去找皇陵,然后再从地面上的皇陵,下到它下方的陵寝,接着通过陵寝来到连接陵寝与地宮的天井隧道,进行搜救的工作。
陵墓的地上地下,都存在着各种各样防范盗墓贼的机关消息儿,不过,以师父和罗大胡子的能力,解破各种机关消息儿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我现在担心一些隐蔵在暗中的未知危险,你既无法预测它的到来,也无法解破将它解破,这才是存在的最令人头疼的恐怖威胁。
任凭你能耐再大,也不敢说能摆平那些你琢磨不透的恐怖力量,除非你有预知能力。
而我们这些平凡人,怎么会具备这种超自然脫俗的能力,我们只能尽量躲避那些摆在明处的危险,而那些隐蔵在暗处的未知危险,我们只有祈求上天的垂怜,让我们不必卷入黑暗中危险的旋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