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队余下的六名成员,在无边无际的深坑內继续穿行。忽然,脚下的地面发生剧烈的震动,我便迅速的拉着⾝旁的金发女翻译官,向震动的外围逃离。
五丈,十丈,地面在脚下飞快的向后移动,我拉着金发女翻译终于离震动点越来越远。可是,我俩慌忙逃离震动点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也离我俩越来越远,最后不见了⾝影。这一次,老天爷并没有再一次将我一个人丢下,它把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留在了我的⾝边。
我和女翻译官俩人气<img src="in/chuan.jpg">嘘嘘的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师⽗他们不见了。震动的当时发生的太突然,而且震动強烈,深坑內的地面有些都裂开来了。我俩全部精力都只集中在脚下,<img src="in/gen.jpg">本没注意到其他的人往哪个方向奔走。我看向⾝旁的女翻译官,她一直用那双碧蓝的大眼睛望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于是,急忙尴尬的松开紧握着的手。
我转回⾝看向来时的方向,对女翻译官说:“我们好像分散了,你有没有看到其的他人,是往哪个方向跑走了?”
女翻译摇头摇,汗⽔在她的额头滑落,我从口袋里面掏出手绢,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擦完了以后,才后知后觉的认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有些**,于是急忙收回手,别开目光,有些尴尬的对她说:“太累了,我们坐这里休息一下,再去寻找失散的队伍。”
我说完,便坐在了地上休息,女翻译官毫不做作的坐在了我的⾝旁。我俩已经相处了两天,共同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状况,我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清了一下嗓子,⼲咳了一声后,问她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话一出口,立马觉得自己的措辞和语气都有些不对,这种问法太容易令人误会了。但是,一想到她是外国人,应该听不出来这细微的差异,毕竟,中文博大精深,也是很难懂的嘛!
结果,金发女翻译官非常甜美的朝我一笑,风情万种的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起我的名字,一直没能有机会自我介绍。我叫苏菲亚,俄罗斯人,二十五岁,很⾼兴认识你,斯文。”
完了,听完她的语气,我就知道她误会了,而且是彻底的误会了,她眼中闪烁着某种**裸的火花,烧得我浑⾝发烫,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心慌意<img src="in/luan.jpg">的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装作很潇洒的微笑点点头说:“很⾼兴认识你,苏菲亚。”
苏菲亚自从自报姓名以后,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像只快乐的山燕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和初见时精明⼲练的样子相差甚远,我真心的希望她表露无疑的本<img src="in/xing.jpg">,并这不是因为和我单独在一起的缘故。因为,我不希望她误会我对她有意思,虽然她很善良美丽,落落大方。可是,她不是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类型,我喜<img src="in/huan.jpg">那种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而且自己也不喜<img src="in/huan.jpg">吃西餐,实在是不对味儿。
苏菲亚对神秘的国中充満了各种幻想,她一直问我各种奇怪的问题,比如说龙是不是真的存在?我的功夫是不是也很了得,能不能像我师⽗一样飞檐走壁?等这类我看来十分不着调的问题。而我只能反复的回答她说:“没有,不行,那都是神话传说。”
索菲亚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后,她有些涩羞,又脉脉含情的问了我一句“那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想都没想就⼲脆的回答她说:“没有。”因为,我现在确实是没有女朋友,但是,话一出口,我立马后悔了,心想:要是她紧接着问我一句“我当你的女朋友好不好?”那我该怎么办?
因为,这种问题对于我来说,最为棘手,自己<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实在是因为,我犹豫不决的<img src="in/xing.jpg">格,原本就很难果断的作出拒绝,再考虑到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万一要是拒绝她,那么我俩之间就会一直处于尴尬的状态,那得是件多么闹心的一件事情。这种想法可不是出于我的自作多情,他们外国人思想很开发,敢爱敢恨,完全推崇自由奔放,女孩子绝对会自己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结果,还好我的⽩⽩担心了一场,索菲亚只是微笑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并不是那种很直接⼲脆的人,情感上的表达更是一塌糊涂,这种时候我完全没办法说出心里话,实在没把握能直接拒绝别人的示好,但我又不是那种善于委屈求全的人,自己认定的想法,绝对不会轻易动摇。所以,这种时候的这种问题,答与不答,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很忍残。我有些愧疚的站起⾝,将她⾝上的小背包提到手中,然后,低着头默默的前进。
行进的途中,苏菲亚忽的想起了什么,很是开心的对我说:“我背包里面有步话机,我们拿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队长他们?”说完,从我手中拿过她自己的背包,将一部黑⾊的步话机拿了出来,然后动扭上面的旋钮,步话机立刻传出“吱啦吱啦”的声音,难听得好像恶鬼**一般。索菲亚急忙将步话机关掉,沮丧的说:“这里好像有⼲扰,步话机不能用。”
之前,我独自一人在深坑內<img src="in/mi2.jpg">路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深坑內的磁场错<img src="in/luan.jpg">,指南针慌<img src="in/luan.jpg">的转个不停,估计电子仪器应该也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扰。
这时,索菲亚又突然建议我说:“要不咱俩喊几声吧!说不定其他人有注意到我们逃跑的方向,现在正朝着这里来找我们。”
我倒是觉得在这么空旷的地方,光凭喊几嗓子,纯属是靠碰运气,<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此时不能打击索菲亚的积极<img src="in/xing.jpg">,只好微笑着点点头,也许是我的笑容给她带来了力量,她的叫喊声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差点没把我的耳膜震破,就和鸣起的警报声差不了多少。
索菲亚的呼喊声在深坑內飘散,不知飞往何处。但是,四周没有一丁点的回音,更没有回答声,她难免有些失望。
我只能安慰她说:“这里太大了,而且不拢音,我们说不定往前继续行进,就能遇到他们了。”
苏菲亚的两只鹿眼,⽔汪汪的望着我说:“是真的吗?”
我顷刻间便陷进了这一汪潭⽔中,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她立刻开心的拉着我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外文的小曲,看到她悦愉的表情,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心情轻松的任由她牵着手行进。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太<img src="in/yang.jpg">已经开始西斜,额头的汗⽔就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苏菲亚手表的指针已经划过未时,于是,我俩停下来开始今天的第一顿餐饭,我累得好想躺下来睡上一觉,可是,⾝旁的苏菲亚却是精力充沛,感觉给她一双翅膀,她都可以飞上天去了。
个<img src="in/xing.jpg">突然便活跃的苏菲亚吵闹的好像一只家雀儿,我的睡意被她彻底搅扰没了,不噤心说:女人真是这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生物,一天之內,<img src="in/xing.jpg">格就可以发生千万种变化,让你永远猜不透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些什么?
我和索菲亚休息片刻,便又开始继续在深坑內<img src="in/mi2.jpg">茫的行进,感觉在深坑內走的路,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不噤心想:看来天黑前想要和师⽗他们汇合的希望,是十分的渺茫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接着又想到胖子,便琢磨了一下他和烟男的情况,估计他们已经进到了真正的唐陵內。唐陵地面上的陵园外围就已经巫术密布,鬼怪异常,可想而知,其內部定是机关重重,暗蔵危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小命不保。想着,想着,担心便像<img src="in/ji.jpg">流的泉⽔一样不断的涌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加凝重。
就在我低着头,満心担忧着各路情况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体暮然的向下滑去,而在关键的时刻,出于人类的本能的自保反应,我一把拉住了⾝旁的索菲亚。结果,很不幸的将她一起拉落了下来,双双摔进一个土坑內,是一处在大深坑內的小深坑。
在我们不幸跌进深坑的时候,并不是直线垂直摔落,而是滚了下来,因为我一脚踩空跌进的深坑下面是个斜坡,这也使得我俩有幸避免了严重的摔伤,只是庇股摔得生疼。我俩此时还跌坐在地上,我急忙站起⾝,将索菲亚从地上面拉起来,有些愧疚不好意思的对她说:“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完全是因为出于求生的本能,一<img src="in/ji.jpg">动,就把你给拉下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
索菲亚看着我,微微的摇头摇说:“我没关系。”
我看着索菲亚勾直勾的眼神,急忙松开紧握着手臂,然后转移目光环顾四周,语气尴尬的说:“这该死的深坑里面怎么还有深坑?”我环顾周围,发现我们掉进来的这个土坑不深也不浅,直径不到五米,一边有斜斜的土坡,不是很陡,如果手脚并用的爬上去应该不成问题。我拍掉⾝上的泥土,然后对索菲亚说:“你先从土坡爬上去,我在后面保护着你。”
索菲亚并没有答话,而是朝着我⾝后的方向走去,我有些莫名的转⾝看着她,就见她走到土坑央中的位置蹲下,十分好奇的用手指戳着地面上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我见她莫名的举动,心说: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这女人的好奇心,怎么比自己还要強烈。不知道有句俗语叫做“好奇害死猫”吗?我对她的举动十分的不解,心想着要快点上去寻找搜救队,但是,又忍不住好奇的走到索菲亚的⾝旁,问她说:“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看的?”
索菲亚蹲在地上,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将揷在脚踝处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用刀尖将石头四周的泥土拨开。地面上的黑⾊石头,慢慢的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个破掉的墨⾊瓦罐呈现在眼前。我一见地上的黑⾊石头原来是个古董瓦罐,立马来了趣兴,从背包內拿出棉线手套带在手上,然后蹲下⾝,将半个⾝子还深陷在泥土中的墨⾊瓦罐挖了出来,拿在眼前细细的观赏。
墨⾊瓦罐明显年代久远,具体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产物。外表没有任何的装饰和花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陶瓷器类的精美陪葬品,而只一个普通的⽇常生活用来盛装物品的瓦罐,里面除了泥土,并没有装置其它的东西。这种外表普通的瓦罐不像瓷器具有欣赏和艺术价值,我记得在红星古玩市场,这东西好像一两百块钱可以买好几十个,不值什么钱。不过,我心里诧异的是,用来盛装东西的⽇常用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诡异的深坑內,真是耐人寻味。
我将瓦罐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很重的腥气味儿直冲鼻腔,而这股腥味,并不是泥土的土腥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我将青铜匕首从怀中掏出,用刀尖轻轻的将瓦罐內的泥土刮掉,结果,匕首的尖部黏着的泥土,和瓦罐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细线,原来有粘<img src="in/ye.jpg">夹杂在瓦罐和泥土的中间,奇异的腥气味儿就是从这粘<img src="in/ye.jpg">中散发出来。
这时,原本安静的蹲在我⾝旁查看地面的索菲亚,忽的,发出一声凄厉惊呼“oh,mygod!”
索菲亚冷不丁的一声惊呼,吓得我手中的瓦罐差点摔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心说:他姥姥的,吓老子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