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到洞內挖掘完毕,发现了墓⽳的砖墙,正准备出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忽的察觉自己⾝后有人,便侧着⾝体一看,结果,在⾝后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的影子,一直飘飘悠悠的与我保持有五步之远的距离。
由于我⾝处的盗洞过于窄小,无论是逃命还是打斗,自己都处于十分不利的状态。我便将本派的“桃木符牌”从领口处拽出,然后试探的朝着⽩影的方向,也就是盗洞的出口处挪动了几步。然而,我谨慎提防着的⽩⾊影子,仍然停留在原地飘飘悠悠。我见⽩⾊的⾝影没有反应,便只好继续缓缓的向前移动,慢慢的离⽩⾊的⾝影越来越近,然后看得也越来越清楚。
⽩⾊的⾝影就是一团⽩⾊的浓浓雾气,看不清楚具体的形态,有些像人的⾝影,又有点像动物的体态,飘忽忽的堵在盗洞的通道处。我缓缓的凑到⽩⾊影子的近前蹲着,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雾气,就见⽩⾊的影子,忽的穿透过我的⾝体,向我的⾝后方向移去。
这时,我发现又有一团⽩⾊雾气般的影子,飘到了我的近前,然后透过我的⾝体向后方飘远,就这样反反复复几十个⽩⾊影子,相继穿过我的⾝体,然后飘进我⾝后的墓室石壁內,消失不见了踪影。
凭着自⾝的感觉,我发现,先前一直感觉自己⾝后面有人,便是这些⽩⾊影子散发出来磁场。心想:这一团团雾气一样的⽩影,竟然能有如此強烈的磁场,让自己轻易就能察觉。难道说:这些⽩影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可是,说是幽灵,我反倒觉得⽩⾊的影子,更像是雾化现象的产物。不过,不管这⽩⾊的雾气影子是什么,它都不具有任何的威胁<img src="in/xing.jpg">,所以,自己也不必浪费时间深究。想到这里,我安心的向外走去,心想着:得快点通知大家,自己发现墓室了这个喜讯。
我爬出盗洞口,师⽗他们伸手将我拉了上去,我马上奋兴的对他们说:“下面挖通了,我看到墓砖了。”
罗大胡子<img src="in/ji.jpg">动的抱住我,⾼兴的大笑,师⽗则掏出罗盘,弯<img src="in/yao.jpg">屈膝率先钻进了盗洞,我们也马上紧随其后。盗洞不是很长,这说明师⽗他们定位准确,我们由于太过⾼兴,脚步也倍感轻松,转眼间便来到了墓室的砖墙近前。师⽗打开手电筒照亮手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胡<img src="in/luan.jpg">的转动,片刻都不停歇。见到罗盘指针<img src="in/luan.jpg">转,师⽗只好将罗盘收起来,将耳朵贴在墓砖上,然后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墓砖。
我站在师⽗的⾝后,将青铜匕首递给他,师⽗仍旧保持着侧耳倾听的势姿,对我说了句“回音清脆。”
“回音清脆”说明墓砖的后面镶嵌了铁板或铁片,用来防盗,也只有帝陵才会采用这种奢侈的方法防盗。师⽗将青铜匕首揷进石<img src="in/feng.jpg">內滑动,顷刻间两块墓砖就被拆了下来,而手电筒的光亮,清晰的照<img src="in/she.jpg">出石砖后面有金属的光芒。
师⽗继续用青铜匕首拆卸墓砖,等拆出一个不小的洞口后,先是用匕首轻轻的敲击一下铁片,这是试探一下铁片后面是否还有隔层。敲击完后,师⽗表情轻快了不少,他又用刀尖在铁片上面划了一下,放在鼻子近前闻了一下,然后笑着低语道:“腐绣严重,没有灌油。”
师⽗观察完毕,然后回转过头对我说:“你带他们先出去,封闭的墓室需要透透新鲜空气,要不我们下去会因为缺氧被活活闷死。”
听师⽗说要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便对他说道:“留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开启墓室时有危险怎么办?还是让我留下来一起陪着您。”
师⽗用青铜匕首在铁板上用力划了一刀,然后对我说:“铁片很薄,而且腐蚀严重,我几下就能搞定了,然后会立刻出去。盗洞內狭窄多有不便,你留在这里只会平添⿇烦,帮不上忙,你还是快点抓紧时间带他们出去。”
我听完觉得有理,就立刻和⾝后面人倒退出去。到了地面上以后,我不放心的守在洞口边向內张望。这时,⾝旁的罗大胡子拿出来一包烟,菗出一<img src="in/gen.jpg">烟递给我,我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会。”
罗大胡子将香烟叼在嘴上,笑着点燃以后对我说:“现在很少有不会菗烟的年轻人了。”
而一支烟的功夫一下子就过去了,师⽗还没有上来,我开始在洞口外不安的踱步徘徊,焦躁的不停挫着手。心说:师⽗怎么还没有上来,青铜匕首削铁如泥,手指般耝细的钢筋一下就能割断,墓室內的铁板已经腐锈的不成样子,完全是手到擒来,不用费吹灰之力便片刻间就能搞定,怎么会这么半天还没出来,该不会是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望着黑魆魆的盗洞內,我越想越是担心,于是停止踱步,对罗大胡子说:“罗叔,我放心不下我师⽗,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先在上面等一下。”
罗大胡子对我说:“贤侄,有点耐心,这才过了片刻的功夫,你师⽗不会有事情。即使发生了什么状况,那么狭小的盗洞,你下去后反而是添<img src="in/luan.jpg">,帮倒忙。”
罗大胡子的话说得在理,要是下面发生师⽗也对付不了的状况,我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没有用处。想到这里,我只好稳住心态,继续的在盗洞外等待。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大家脸上的表情也在逐渐的发生波动,我的表情是越来越凝重,罗大胡子也是渐露担忧的神⾊。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将背包背在⾝上,然后对罗大胡子说:“罗叔,下面肯定是出问题了,我师⽗不可能知道上面有这么多人在等他,弄完了还不上来通知一声,他老人家可不是像我这种不着调的人。”
罗大胡子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也有点担心,我们一起下去看看。”说完他对老外队友招招手,指了指盗洞,示意要全员下去。搜救队现在虽然没有翻译,彼此间的语言不通,但是由于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使得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可以彼此心领神会。于是,大家弯着<img src="in/yao.jpg">步⼊盗洞內,我立刻在低矮狭窄的盗洞內疾走,感觉腿大都菗筋了,但是已无暇顾及,心里全是満満的担忧。自从见到那⽩⾊的影子,我的內心深处其实一直很是介怀。⽩⾊的⾝影穿过我⾝体的时候,如同寒来之气候,恶寒而萧肃,好像从<img src="in/yin.jpg">间飘出来的一样,<img src="in/yin.jpg">寒刺骨非比寻常。而这种诡异的东西,绝对不会平⽩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我一边快速的疾走,一边心想着:师⽗,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转眼间我们便来到了盗洞尽头的墓室砖墙近前,这里已经被拆开了一个⽔桶般耝细的洞口。而且,意外真就果然发生了,因为,黑魆魆的墓室洞口处,并没有发现师⽗的⾝影,我立刻神⾊紧张的领着大家鱼贯的进⼊墓室。我们穿过的洞口开在一扇墓室墙壁的中下方,跳进来以后手电的光亮清晰的照亮四周,我们进⼊到了一个墓室的耳室內。我见自己呼昅很顺畅,心知这里的空气应该没有问题。
唐朝的墓室制度,通常土墓为平民墓室,太子公主墓都是前后两室的砖墓,而帝王的墓室都是前中后三青砖墓室,各室两侧设壁龛火耳室,我们进来的耳室就是设在前室的耳室。
罗大胡子见到耳室的设有壁龛,里面揷着莲花底座的长明灯,便点燃了烛火。灯內黑乎乎的膏油吱吱的燃烧,散发出一股油脂燃烧的香味,光亮立刻充斥了整个<img src="in/yin.jpg">暗的墓室。我环顾了一下⾝处的耳室,其內很是奇怪的没有陈列陪葬品,这不符合帝王墓葬的制度。但是,我现在没时间考虑墓室的不妥之处,一心牵挂着师⽗的安危。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走出耳室,踏进了陵寝的前室。
然而,这座地下皇陵陵寝的前室大的有些离奇,我朝四周观望了一圈,耳室內的灯火只能照亮前室的局部地方,只能隐约的看到自己所在前室旁边,还连接着另外一个耳室,而远处的墓室仍旧隐蔵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具体样貌。
我朝着四周呼喊了几声“师⽗”结果,换来的只是飘远的回音。
这时,罗大胡子走到了我的⾝后,对我说:“贤侄,你不要过分的担心你的师⽗,以他的能耐,自己单<img src="in/qiang.jpg">匹马就能将这个帝王的斗给倒了。”(倒斗:就是指盗墓。国中的墓葬文化,除了将墓室修筑在山腹中的,大多都是在地面上封土堆,封土堆的形状好似一个量米用的斗,反过来扣在地上,而陪葬的明器都在形状似斗的封土堆下面的墓室內,而取出明器(陪葬的冥器)的办法,就是要将斗状的封土堆翻开,所以,盗墓也叫倒斗。因为盗墓一词不好听又很敏感,所以“倒斗”二字,成为盗墓手艺人千百年不变的用语。我和胖子之前不爱理这些忌讳,但是,像罗大胡子老一辈的手艺人,对各种忌讳深信不疑,绝对缄口不说那些忌讳的词语。)
“当你迈进墓室內,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保持警惕,面临突发的状况也能稳住心神,想办法解决任何突袭的凶险,注意⾝边队友的一举一动,时刻和他们保持联系,这才是一个导领者应该具备的条件。”这些意义深刻的话语,是师⽗经常对我说的话,他对我说:你有导领才能。然后便时常教导我一些道理,而我每每都装出一副十分受用的态度,虚心的聆听。但其实我內心的深处不以为然。心想:导领?我导领谁啊?除了胖子,我对他人不是很关心,谁爱导领谁去,反正我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而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师⽗的良苦用心,感叹师⽗的思维缜密和长远考虑。普通的人,永远不可能独自前去盗墓倒斗,除非你有一⾝铁打不坏的功夫,对于诡异的墓⽳如同自家后院一样了如指掌,深处危机时还能迅速的应对脫险,这样的能人异士,独自下墓倒斗就绝对不成问题。然而,我明显不具备这些能力,所以倒斗的时候,还是得靠集体的力量,大家相互依靠扶持,共同的商议探讨才能解决问题。而如此这般,队伍必定需要一个具有导领能力的人,杀伐果断的作出决定。
现在,不是我瞎着急的时候,在这凶险重重充斥恐怖气息的墓室,我的慌<img src="in/luan.jpg">有可能成为将大家陷于危险之中的罪魁祸首。于是,我稳定情绪,对罗大胡子说:“罗叔,这里你最为年长,倒斗的经验也是最丰富,我们接下来的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罗大胡子听我说完,摆摆手对我说:“贤侄你之前进⼊过地宮,比我更为了解这里的状况。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还是由你来拿主意,我尊重你的安排。”
我听罗大胡子说完,心知现在不是谦虚推让的时候,各种适宜迫在眉睫,便点头接过了重担。然后对罗大胡子说:“现在的这种情况,师⽗明显不在这里,当下也只能先将整个墓室搜寻一番,寻找可能是师⽗他留下的痕迹,然后再做打算。”
罗大胡子听我说完,赞同的点点头。于是,我们便开始在明亮的前室內搜寻起来。我们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前室,发现整个前室完全空的不像话,除了摆放了一对鹿耳镇墓兽以外,完全没有其它的任何陈设品。我心中十分的诧异,疑心的心想:前室这里太不寻常,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搜索完前室,我们一无所获,只好踏进前室左边的耳室,而这里,墙壁上的壁龛內是跪俑长明灯,并不像另外一间耳室的莲花底座长明灯,除了此点,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此间而是也是同样的空空如也,没有摆放陈列陪葬品。
见到可以用寒酸来形容的皇陵,我忍不住问⾝旁的罗大胡子说:“罗叔,什么唐陵这么寒蠢贫窘?看这宽广宏大的规模,前室的三个室內不可能连一件陪葬品也不摆设,该不会此处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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