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男胖子几人寻觅到出去的洞口,结果就在胖子准备进洞探查时,猛然间被方老一把拽住,然后神情稍显肃穆的说了句“洞里面有声音。”
胖子立刻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洞口,不多时便听见有吵杂的声响。从黑黝黝的洞口內传出,由远及近,接着就有一个黑影从洞內掉了下来,⾝上哗啦啦摔飞一大堆东西,胖子下意识的要伸脚踢向黑影,腿已经伸到了半空中,骤然停住,然后眼含热泪,<img src="in/ji.jpg">动的抱起了地上的黑影。
这就是我和胖子等人重逢的画面,当时浑⾝是⾎的我已经昏<img src="in/mi2.jpg">了,紧接着罗大胡子也掉了进来,然后从黑黝黝的洞口处,涌出势如嘲⽔的大批尖齿蟾蜍,罗大胡子招呼大家快跑,他们便抬着昏<img src="in/mi2.jpg">不醒人世的我和月儿,呼呼啦啦的又往回跑。蜿蜒的通道有效的减缓了大批尖齿蟾蜍的追击,大家幸运的又从新跑回了安放三口棺材的墓室,关上了石门,将尖齿蟾蜍阻挡在了外面。可是,原来要出去的通道就这样被无望的堵死了。
听他们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讲述完毕,我首先对烟男表示谢意,感谢他多次出手相救我,烟男十分洒脫的对我说:“不必放在心上。”我能明显的看出,他对胖子和我的态度有所不同不同,估计是胖子老惹⿇烦闯祸,令他已经疲惫得头大了,说实话,一般人真还是受不了胖子犹如脫缰野马的<img src="in/xing.jpg">格。
现在是除了师⽗和烟男,其他人全都挂彩了伤势不轻,尤其是我,一动弹,浑⾝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要散了架一般疼痛。我问烟男说道:“以后叫你烟男小哥,还是喊你杨大哥的好?”
烟男酷酷的回了一句“随便”我又问他说:“现在这见墓室是不是南北都不能出去了?那其他方位是什么情况?”南边是我们刚才跑进来的方位,而北方就是胖子他们之前下来的那间暗室,暗室还敞着门静静的守在那里。
烟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东西方向我也查看过了,没有看出什么门道,看来得⿇烦你和方老过去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我強忍着浑⾝的疼痛不适,晃晃悠悠的站起⾝说道:“这是应该的。师⽗,⿇烦您和徒儿一起走一趟,找找看出去的办法。”
师⽗捋了捋胡须,站起⾝伸手打算搀扶着我,我急忙说道:“我没事,能自己走。”
罗大胡子和老三猴子留在原地看着月儿,我扭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三口棺椁,然后朝离棺材最近的东边走去。我每走一步,浑⾝上下都像要被撕开一样疼痛,实在没办法再维持我脸上一贯的笑容了,胖子立刻就看出我的不对劲,他走到我旁边,搀扶着我,关心的说道:“老郑,你没事吧?”
我勉強着笑了笑,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但我还是嘴硬的说:“没事,一时片刻死不了,不把月儿救出去,我死了也不甘心。”
胖子听我说完,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许多,他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扶着我往前走。本来不远的距离,由于大家都默契的放慢速度配合我,结果走了半天才到东侧內的墓道尽头。我摸索着面前的石壁,仔细观看,上面确实雕刻着卷草纹的纹饰,这边是东方没有错。
面前的石壁严丝合<img src="in/feng.jpg">,密不透风,没有看到任何的机关按钮,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志。我将目光转换到上下左右的石壁上观看,地面十分的结实,用力跺脚,并没有中空的声音传出,整块的石板也没有可以活动的迹象。墓道顶上的石板也是同样的情况,我打量着左面的石壁,上面有我在地宮看到的石壁纹饰,就是没有头部的“刑天舞⼲威”雕饰,没想到这种古怪琊气的纹饰,也会出现在此处的墓室石壁上。
见此间墓道没有异常之处,我便又拖着沉重的⾝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对面的墓道內,也就是西面的墓道內,然后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将狭长的墓道仔细的看了个遍,结果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看出来,我不噤转头看向⾝旁的师⽗,只见他也是一筹莫展的摇头摇,似乎也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大家只好无奈的走回墓室央中,罗大胡子看着我们一脸的<img src="in/yin.jpg">沉,知道我们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便什么也没问。坐在他⾝旁的猴子却没眼力见的开口问道:“有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我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个墓室有四个口,南北方向一个是进来的⼊口,一个是可以出去的出口,东西方向也应该是如此,要不何必多挖两个墓室通道?要是为了美观,直接建两个耳室就好了,即省时又省力。但我,转念一想,也许自己太过天真,诡异异常的地下墓室,岂能用平常的思维就能理解的了,这样也就未免太小看遍布谜团疑云莫测玄奥的陵墓了!
猴子见我们都没有开口,他在一旁神秘兮兮的说:“我觉得出去的机关,一定就蔵在还没打开的两口棺材內。”说完,侧着头,一双小眼睛在三口棺材上下<img src="in/luan.jpg">转。
坐在一旁的胖子完全赞同猴子的说法,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听完没好气的对胖子说:“你认同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快老实的消停一会儿,哪边凉快你就快上那边呆着去。”
听到胖子和猴子打另外两口棺材的主意,坐在一旁一直叼着烟卷默默不出声的烟男,突然冷冷的说:“那棺材不能开。”烟男的开口说出这几个字,好像裹着寒冰一样,让闻者不由得感到阵阵的胆寒。
胖子没理睬开口说话的烟男,而是两眼勾直勾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发表意见,只要我点头赞同,他绝对会完全不理睬任何人的阻拦动手开棺。我看着一脸冰霜语气坚决的烟男,心里也泛起了犹豫。按理说:如果东西两侧的墓道內没有出口,剩下最值得怀疑的地方就是剩下的两口棺材。但是烟男的态度表现的十分強硬,他不会平⽩无故的坚持积极,那么剩下的两口棺材一定存在很大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去碰为好。但是我有一时想不到另外的出路可寻,若一直待在这昏暗不明,又机关重重的墓室中,常此以往,一定会出问题,搞不好大家都要<img src="in/jiao.jpg">代在这里。不免开始在心里衡量利弊和权宜之计。而这时,一旁的猴子突然开口问烟男说:“烟男小哥,到底为什么不能开那两口棺材?你总得说出个理由,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儿。”
听完猴子的一番话,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烟男,等他给个答复。结果,烟男理都没理我们,一撇头,口中叼着烟卷,一双鹰隼的眼睛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棺椁,完全拿我们当空气一样。
胖子见烟男这幅冷傲的样子,一股怒火腾地升起,他现在満脑子都是要尽快带月儿出去救治的想法,任何芝⿇大点能出去的可能,对他来说都尤为重要。他见烟男这样不紧不慢毫不在乎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顷刻间就爆发了。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指着烟男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丫的从进了这间墓室就开始犯菗(东北方言:没事找事,闲着发疯,精神态度转变大。),忽冷忽热,胖爷我早就受够你了。今天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讲明⽩,这两幅棺材到底是为什么不能开,要是不能说出个服众的理由,就休拦着我动手开棺。”
烟男仍旧冷冷的看着远处的棺椁,<img src="in/gen.jpg">本不理睬发威的胖子。胖子两眼都要噴火了,站在一旁不怕事的猴子也力<img src="in/ting.jpg">胖子,在旁边摇旗呐喊给胖子助威,好像只有胖子忍不住动手,他也要随着胖子拼命的架势。我看到胖子剑拔弩张的架设,头疼的越发的越烈害,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脑袋里面噬咬一样,眼睛也像蒙了一层薄膜一样,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我知道这是体內遗留的蛊毒在作祟,想要強打精神开口劝诫胖子,但是却无法张口说话。顷刻间⾝体便变得轻飘飘的,四周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朦胧中好像听见师⽗开口喝斥胖子胡闹。然后,我耳朵猛地翁的一声,脑袋一沉,直接就向后硬<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ting.jpg">的摔倒在地,晕眩间看到大家焦急的围了过来,然后我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茫茫的一片虚无,我感觉自己的⾝体轻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想要将双脚踩着踏实的地面上,可是无能为力,就这么毫无重力感的飘浮在空中,四周除了⽩⾊的气雾什么也看不到。不知在这混沌之中飘了多久,我忽然听到了一个极度沧桑的老者声音,不停地反复念着:“七块半,首尾连,远古秘术在其间;坟儿生,人鬼恋,只羡鸳鸯不羡仙;<img src="in/yin.jpg">一半,<img src="in/yang.jpg">一半,此生游走两界边;生也好,死也罢,千年梦碎惊地天。”
谁?是谁的声音如此<img src="in/shu.jpg">悉,深深的触动了我心灵深处的灵魂,令其莫名的悸动。我在心中反复的默念听到的这几句碣语,寻思着这几句话,到底是在阐述什么意思?
结果顷刻间,声音蓦地骤然停止,然后四周的⽩⾊雾气开始迅速的消散,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的旋涡,莫名唐兀的出现。黑⾊旋涡旋不停旋转着在逐渐变大,我轻飘飘的⾝体,不由主的就毫无挣扎的被昅了进去,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