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巨棺上面惊现几个大硕整齐的“隶书”汉字,是对盗墓者无声的震慑警告。柳氏兄弟等人应该都看懂了,所以才会引发争端。
墓室內的咒语,其实也是一种防盗的形式,对于明知有损<img src="in/yin.jpg">德,却还是走上这条路的倒斗手艺人,<img src="in/gen.jpg">本起到不了心灵上的震慑,所以坚持开棺的人也并没有错。
而如果这句咒语真的是警示棺內蔵有机关,那就令当别论了,无视警告而开棺,无疑是自找死路。
我这种犹豫善变又多疑的<img src="in/xing.jpg">格,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会陷⼊两难的境界,而被大家集中关心的烟男,却面无表情的叼着烟卷,静静的看着黑漆巨棺,好像此时在他的眼中,只有面前的这口棺材,其他人喋喋不休的争论,<img src="in/gen.jpg">本与他无关。
长着媒婆痦子的柳氏老大,看着平静如⽔的烟男说:“寒烟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此棺不能开?”柳氏老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就是想找个帮手,来断了那些想要开棺人的念头。
黑脸大汉明显看出来了柳大的诡计,十分不屑的对⾝后的人说:“我们都是刀尖上<img src="in/tian.jpg">⾎的倒斗手艺人,下斗就是为了“升棺发财”不会因为一句咒语就害怕得尿<img src="in/ku.jpg">子,然后空手而回,那是没种的熊包才会⼲的蠢事,大家说是不是?”
以黑脸大汉马首是瞻的人,立刻都跟着随声附和,起哄的嚷嚷着要开棺。黑脸大汉则是继续的讥讽柳大说:“姓柳的。你要是害怕了,就回家练练你的小⿇雀胆再来,别再这里丢人现眼。挡了兄弟们发财的道儿。”
柳家二老明显是个暴脾气,听到黑脸大汉的讥讽,<img src="in/lu.jpg">胳膊挽袖子就又要动手开打。他哥柳大急忙拉住他,脸⾊十分难看的对黑脸大汉说:“陈黑子,你说话向来是没素质,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刚才你们就误触了机关。致使咱们⾝后的出路都被石门堵死了,你要是再次轻易打开这明显有问题的巨棺,到时候要是跑出些毒气毒烟。在这封闭的墓室內,我们大家可就都玩完了。你想死不要紧,不能连累我们,我可不想有钱没命花。要不你看这样。这巨棺我是肯定不开。要不你等我们离开以后,你再打开这棺椁怎么样?”
姓陈的黑脸大汉看了看周围的人,柳家老大的提议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建议,也是两难的选择。如果他此时同意柳家老大所给出的提议,就得等柳大这群人出去墓室以后才能动手,现在出去的石门都关闭了,此墓室没有别的出口,要想从这里出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者说是<img src="in/gen.jpg">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动手开棺了;而如果现在自己坚持开棺,并不断的宣扬棺椁內的宝物,这种煽动,对于一些迫切想要发财的人,无疑也是具有不小的<img src="in/you.jpg">v惑力,说不定能使得柳大⾝边的人倒戈到自己的这般,到时候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才能想到更好的开棺方法,所以在人多的情况下开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柳大说的明显有理,黑大汉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反驳,危难之际,他不噤回头看了一眼⾝后的众人,将目光集中落在了一个人⾝上,然后便拉着此人走到墓室一侧,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我看向黑脸大汉拉着的人,是个矮个的老头,年约五六十岁,満头花⽩的头发,一双眼睛一直眯成一条<img src="in/feng.jpg">,好像眼神不太好;穿着一⾝洗得泛⽩,又不合⾝的宽松大褂,显得他更加的瘦小枯⼲。但是我注意到他眯着的一双眼睛,一直在烟男和巨棺之间游走,但是从他的面部表情上来看,<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是什么。
这时,嘴巴不饶人的蒋爷也朝着远处讨论的二人走去,然后三个人开始比手画脚的争论起来。
我和胖子围着大巨的黑漆棺材转了一圈,胖子两眼泛光的对我说:“老郑,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没人注意我俩,便庒低声音对胖子说:“这棺椁早晚都得开。”
胖子听到我说要开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问我说:“你也同意开棺?”
我摇头摇说:“这明显是口疑棺,里面一定暗蔵机关。但我估计,不开这口棺,我们很难从这里出去。不过我提前警告你,一会儿他们要是决定开棺,你可千万不要起贪心,离这口棺材越远越好,知道不?”
胖子听到我的劝告,十分不満意的撇嘴,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大的一口棺材,里面得装多少好东西,不拿多浪费了!”
我拉着胖子的⾐袖,悄声的对他说:“装宝贝的棺椁肯定不是这口,你就死了这条心,等到寻到真正装宝贝的棺椁,我绝对不会拦着你。”
胖子十分怏怏不乐的说:“真他姥姥的浪费了。”
我看着胖子,笑着调侃他说:“嫌浪费,你躺进去啊!这口巨棺,完全是为你这种胖子量⾝定制的,你看,多适合你。”
胖子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就算是趟进去,也会拉着你一起,兄弟就要同生共死,生死相依!”
我俩站在棺椁近前,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扯淡,完全忘了⾝处在<img src="in/yin.jpg">冷诡谲的密闭墓室內。而在墓室一侧讨论的黑大汉等人,此时已经得出了结果,最终还是决定要先开棺。听到结果以后我对胖子使了一个眼⾊,我俩便开始缓缓的向后退去,走到了紧闭的石门近前,烟男也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柳氏兄弟见拦不住黑大汉他们,只好任由他们开棺,走到了旁边的墙角处。远远的观望中。
黑大汉和他⾝边的七八个人,全部围在巨型棺椁近前,他们是常年与地下墓室打<img src="in/jiao.jpg">道的老手艺人。做事自是十分的小心谨慎。每个人都井然有序的打开背包,拿出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工具,看其奇特的形状,应该都是自制的特殊工具。
烟男此时也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三节铁管,拧接在一起,然后将铁<img src="in/gun.jpg">握在手中。蓦然的说了两个字:“小心。”
胖子明显不买账,给了烟男一个⽩眼,心里大概是在说:谢谢你这没什么意义的提醒。
烟男叼着烟卷的嘴紧抿着。双眼好像要<img src="in/she.jpg">出<img src="in/ji.jpg">光一样盯着远处的巨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神⾊紧张的样子,看来这巨棺內蕴蔵的危险,非同小可。不由得使我手心开始冒汗。全⾝上下的每<img src="in/gen.jpg">神经,都处于绷紧的状态。
黑大汉和蒋爷二人分别站在巨棺的首尾,然后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开始边走边用一个小木槌敲打棺材盖板的边缘,盖板上面的封漆开始纷纷掉落。当二人各自转了一圈以后,封漆已经基本脫落⼲净,于是他俩便开始着手起棺材钉。
结果,二人不可置信的在棺材盖板上反复摸索。发现上面竟然没有钉棺材钉,不由得相互对望愣住了。一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棺材没有钉钉子的原因有两种情况,一是棺材內没有尸体,二是此棺內是装陪葬品的副棺,这两种情况下木制棺椁都不需钉棺材钉。可是,这间墓室內就只有这一口棺材,也就是说这巨棺是主棺,尸体和陪葬品都应该装在里面,不知为何却没有钉棺材钉?
蒋爷首先打破沉默,对黑大汉说:“小陈,这棺椁怎么没装钉?”
黑大汉显然也是一头雾⽔,困惑的摇头摇,表示不知为何。
蒋爷和黑大汉停止了动作,旁边的人看着焦急却只能观望,并不能走到棺材近前查看,因为这是倒斗手艺人的规矩。黑大汉转过头对那位花⽩头发的老头说:“秦老,你过来看一下。”
那花⽩头发的老头,便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黑大汉近前,一副很自満的态度,笑呵呵的问黑大汉说:“遇到什么问题了?”
黑大汉看着姓秦的⼲瘪老头说:“没装钉。”
秦老“哦”了一声,然后便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接着便信心満満的对黑大汉说了一个字“起”说完,样子很平静的走到了墓室的一旁,不发一言的看着黑大汉。
我不知这位秦老是什么来头,但我可以肯定,这个老头,绝对是个将他人生死置之度外的<img src="in/yin.jpg">险之人,傻子都知道开棺有危险,他却独善其⾝的躲得远远的发号死神的号令。
黑大汉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蒋爷,俩人互相<img src="in/jiao.jpg">换了一个狡诈的眼神,然后蒋爷便对周围的人说:“这棺材盖板实在是太重了,你们还是过来一起帮忙推开它,明器确定就在这里面了。”
围在黑漆巨棺周围观看的众人,早就按捺不住<img src="in/xing.jpg">子了,纷纷走到巨棺的一侧,喊着口号一同用力推棺材盖板。
咯吱吱声音响过以后,木头棺材盖儿被众人轻易的就推开了一角,然后就有人立马忍不住好奇心,便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
棺材內悄然的如静夜一样,并没有毒箭和毒烟等物飞出,但由于棺材大巨,而且只推开了一个角落,昏暗中<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于是,周围的人又立刻喊着口号,使出吃<img src="in/nai.jpg">劲的用力推动棺材盖板,就听见轰的一声,大巨的棺材竟然被他们从棺材上面推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尘土到处飞扬,但是黑大汉等人已经等不及了,争先恐后的围挤在巨棺近前,伸长脖子往棺材內观看。
我在远处一直聚精会神的伸长脖子观望,冷不丁听到围着棺材的众人忍不住骂娘,好奇心一下子就战胜了紧张和恐惧,双脚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前移动,离棺材越来越近。我不知不觉走到了漆黑的巨棺近前,朝內望去,昏暗中并还没看清里面什么。但猛然闻听⾝旁的人,忽然发出一声讥笑:“紧张了半天,原来是空的。”
说这话不是别人,正是胖子钱光荣同志,他的好奇心犹胜于我,早就忍不住挤到了棺椁的近前观看。
围观的人都在低声咒骂,我拿着手电筒向棺材內部仔细的查看。结果,我看到棺材內部有一丝怪异之处,立刻吓得我冒出了一⾝的冷汗,荒漠拉着⾝旁的胖子,转⾝快速的往后跑。
胖子看着我额头上面冒出的冷汗,不明就里问我说:“老郑,你见鬼了,怎么就吓成这幅怂样?”
我什么话也没说,惊恐完全侵占了我的內心,令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跑,离那口漆黑的巨棺越远越好,最好能逃出这个封闭的墓室。我一边跑,忍不住颤抖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黑漆巨棺近前围观的人,稍微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深知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句咒语一样的警告,看来并非单单是故弄玄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