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洞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止了,我看到雪洞外面四周空旷无垠,在正前方很远的地方,恍恍惚惚有一片黑影,不知是什么,但却感觉十分的<img src="in/shu.jpg">悉。
冲出雪洞的胖子完全没做停留,拉着我立刻朝着远处的黑影跑去,等跑出几十米远以后,我终于看清,远处的黑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等到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树林近前之时,看到了神⾊紧张的陈队长爷俩。
陈队长看到我左边空<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袖,先是一愣,然后<img src="in/ji.jpg">动的抱住我说:“活着就好。”
这一句“活着就好”令我忆起了刚刚失去的亲人战友,情绪一下子便崩溃了,靠在陈队长的肩头,痛哭失声。
哭罢多时,我觉得有些丢人,便十分尴尬的擦⼲眼泪,但心说:自己终于明⽩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的真谛了。曾经,自己对这句话,完全是鄙视唾弃的不屑一顾,现今⾝有体会,才知道其中情感至深的痛苦,留下热泪已不算什么。
曾经浩浩<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的南北西征队,如今却只剩下了四个人,而其中三人还都成了残废。在出发来昆仑山之前,我和胖子是抱着戏耍游玩的心态,谁能想到,如今却落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但眼下不是追悔感叹的时候,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于是陈队长扶起靠在树下休息的陈东,我们决定穿过这片向下生长的树林,离开这座山。
我们四人。磕磕绊绊的在茂密的树林內行进。四周都是耐寒长青的松柏,没有果实可以吃。也没有听到任何的鸟叫声,想吃个鸟蛋果腹充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心下有些奇怪,即使再严寒的地带,也会存有生物。可是这片树林中,静得出奇,好像除了我们,没任何会<img src="in/chuan.jpg">气的生物存在,这令我不免感到有些担忧。
树林內的积雪,虽然没有外面深,但也过膝。而且树梢上面垂挂着大量的积雪,不时会突然的坠落,如不躲避及时,也会被砸得鼻青脸肿。
忽然,我听到⾝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本异常寂静的树林內,突兀的响起声音,绝对不会是好事。我立刻警觉的转回头,结果发现。无数⾜球大小的⽩⾊雪团,在树⾝上面弹跳着,朝着我们追赶过来。
恶梦原来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逃离这些未知雪球物体的势力范围。在发现⾝后的追兵以后。胖子和陈队长,便立刻架起腿脚不便的陈东,拼劲全力的向前飞奔。在奔跑的同时,还不时的闪避在树后。茂密的树林。十分有效的阻碍了⽩⾊雪球的攻击范围和速度。但是,被⽩⾊雪球击撞以后的树木。上面枝杈的积雪,开始纷纷坠落。霎时间,树林內便下起了大雪,严重妨碍了我们的可视范围,时不时就会因为差点躲避不及,险些撞在树上,也大大的减缓了我们奔跑逃命的速度。
在双方都不利的情况下,⽩⾊雪团仗着数量众多,很快便将躲避不及时的陈队长击倒。
我看到陈队的腿双消失在了深深的积雪中,再次上演了惊悚的魔术秀,和天雨当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陈队长的上半⾝跌落在雪地中,大声的央求胖子快点带陈东走,我想要抓起陈队长的手,但是被他甩来,他仰起头,迫切的恳求我说:“帮胖子带陈东离开这里,我相信你。”
我在这个矮个黑脸汉子的眼中看到了决绝的刚毅,想要再次抓住他的手,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的大雪球,不偏不倚的砸中在了陈队长的脊背上面。
陈队长在临终的最后一刻,仍旧坚定的仰视望向我。我立刻走到陈东的近前,将他的手臂绕在我的脖子上面。
陈东已经哭成了泪人,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觉得应该要安慰陈东一下,便对他说:“你⽗亲是位好人,值得尊敬。”
虽然这句安慰话形同虚设,于事无补。但我想要借此可以给陈东带来力量,让他像他⽗亲一样的坚強,鼓⾜勇气逃离此地。
我抓住陈东的手臂,同胖子一起架起他,向前奔跑。
树林內及膝的积雪,四散飞扬的雪花,横枝错节的树木,严重的阻碍了行进的方向。
我忍不住对胖子说:“我们转弯,离开树林,去外面。”
胖子点点头,我俩便架着陈东,转向朝着树林外面奔跑。
没想到我们突然改变方向,真就顺利的冲出了树林,本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但是,我十分错愕的看到,⾜球大小的⽩⾊柔软雪团,跟着我们冲出了树林,在空旷的雪地上,肆无忌惮的弹跳着朝我们追赶过来。
由于我的估算错误,致使我们在空旷的地方,避无可避。只在一瞬间,胖子和陈东就先后倒地不起,紧接着我的上半⾝也直接坠落到地面上。
我用双手支撑起上半⾝,透过支在地面上,已经变成冰柱的腿双,惊骇的看到,无数的⽩点飞跃着朝我扑来。
⽩⾊柔软面团一样的雪团,落在我的右肩,右手臂便立刻感受着深⼊骨髓的寒冷,接着碎了一地。
更多的⽩⾊雪团击中我的<img src="in/xiong.jpg">前,顿是感到肺部內结満了冰碴,然后接下来心脏便被冻僵了。
到头来,我们终究还是没能逃脫恶梦一般的昆仑山!
冰凉的寒气侵⼊我的肺部,我猛地从地上弹起⾝,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时我感觉有人走到我的⾝旁,问我说:“做恶梦了吗?”
询问我的是天雨,我停止了咳嗽,看向还在刮着暴风雪的洞外,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灌进洞內,通过鼻腔,侵⼊肺部,我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终于停止了咳嗽,我问天雨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天雨看了一下她的手表说:“未时整。”
我在心中耝略的算了一下,自己只睡了二个时辰,但却好像度过了好几天一样。大概是因为恶梦连连的缘故,但是,醒来时,却完全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样的恶梦,只觉得是异常恐怖至极的恶梦。
我看着呼啸的暴风雪,心想:我们今天才刚刚躲进雪洞內避难,看来接下来还要在此处度过一段时间,暴风雪看样子一时片刻不会轻易停歇。可是雪洞內虽然避风,但是却不能生火,异常<img src="in/yin.jpg">冷的雪洞,到了晚上应该很难熬。
我站起⾝,发现竟然除了我有觉睡以外,其他人都精气十⾜的在欣赏漫天飞雪。
我是完全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便在雪洞內活动一下筋骨。当我看向雪洞的深处时,感觉黑暗的深处通道,令我十分的在意,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或是事情和黑暗的深处有关,但是我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在站在雪壁近前发呆,忽然有个雪球朝着我飞来,我立刻闪⾝一躲,但还是被击中了额头上方。冰冷的雪⽔流淌到我的眉间,立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结果黑暗中,眼前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我猛地睁开眼睛,用手一抹眼睛上面的雪⽔,脸⾊凝重的大喊一声:“胖子。”
刚才拿雪球丢我的人就是胖子,他被我厉声的大喝吓了一跳,惊慌的对我说:“老郑,别生气,就是开个玩笑。”
我快速的走到胖子的近前,神⾊紧张的问他说:“我们躲到雪洞里面几天了?”
胖子十分错愕的看着我,不知我问此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见我疾言厉⾊的样子,都围将过来,十分不解的对我说:“今天上午才刚刚进来的,怎么了?”
花公子站在一旁,莫名的问我说:“brother,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们为了躲避暴风雪,今天上午才刚刚躲进这个雪洞內,有什么不对吗?”
今天上午才刚刚躲进雪洞,那么,我刚才眼前闪现的画面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西征队的众人,好似已经在雪洞內度过了不少时⽇,难道是我的幻觉不成。
忽然,我看到陈东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地上,我诧异的看向他“陈东,你的腿伤好了?”
陈东莫名其妙的的看向我,然后一脸堂皇的对我说:“我的腿并没有受伤啊!”
我听到陈东的回答,心说:这不可能,自己明明记得在采摘冰山雪莲的时候,陈东从悬崖峭壁上面掉了下来,结果摔断了腿。怎么现在他的腿伤不止好了,而且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摔断腿的事情。
我狐疑的看向陈东,突然发现他的⾝影虽然十分的清晰可见,但是脸部上面好像笼罩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黑气,我立刻察觉不对,心说:陈东该不会是被鬼附⾝了?所有腿上才会看似复原,也忘了摔断腿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心,立刻凑到陈队长的近前,并庒低声音对他说:“陈队,我怎么觉得你儿子陈东有些异常?”
陈队长笑呵呵的看向我说:“没有啊!我儿子他哪里奇怪了?”
我没想到陈队长会这样说,不噤相当诧异的看向他,结果发现陈队长的脸⾊<img src="in/yin.jpg">沉铁青,嘴角扬起的笑容十分的诡异不自然,而且脸⾊也<img src="in/chan.jpg">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让我有些看不清他本来的面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