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比丑陋恶心的白⾊蟒蛇线虫,刚刚在梦中惊醒的众人,难免心里都产生了或多或少的恐慌。我让拿着防风灯的査七爷和猴子在漆黑一片的树林內开道,剩下的所有人,都警戒白⾊线虫的攻击。
我的命令刚刚落实,白⾊线虫便已经晃荡着⾝体,迫不及待的发起了烈猛的攻击。
原本漆黑一片,雾气昭昭的岛状林內,霎时间窜起了道道的白⾊残影。
岛状林內,霎时间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当初在刀疤脸的营地,顺手牵羊拿的猎枪,如今派上了大用场,要不我们早就被如嘲的线虫,给淹没了。
我将査灵儿护在⾝后,一边倒退着行进,一边不停的挥舞手中的金刚橛。
岛状林內原本就十分的黑暗,再加上迷蒙的雾气,光靠防风灯昏暗的光亮,根本无法快速的行进。
白⾊线虫的数量非常多,而且攻击烈猛又迅速,很快,我们的去路眼看着要被拦截了。白⾊的线虫,已经迅速的赶超我们,势要将包围圈,完全的封死,将我们彻底的围困住。
査七爷不得不将手中的防风灯,塞到査灵儿的手里,然后舞动手中的“铁骨扇”开始砍击堵住去路的白⾊线虫。他手中绘有松鹤延年的布扇面,被白⾊线虫体液染成了荧光⾊,好似一只白⾊的蝴蝶,在树林內上下飞舞,黑暗中格外的引人瞩目。
我猛然一下子从中得到灵感,迅速的砍死了几条的白⾊线虫以后,便拖着它们的尸体。用手将它们体內大量的白⾊荧光汁液挤出来,洒在地面和树上。为了给大家照明并指引前进的道路。白⾊线虫滑光湿粘的感触,令我感到阵阵的恶心。但硬是忍住了不适。快速的将白⾊的荧光液体挤庒完毕,便将透明的虫皮随手扔掉。
忽然,我看到一个白⾊的残影直奔我⾝旁的査灵儿袭来,立刻伸出手臂将査灵儿护住,结果左臂被白⾊的线虫狠狠的咬住,顿时感觉浑⾝的血液,都在朝着伤口处涌去。我举起金刚橛,将白⾊线虫斩首,但白⾊线虫的脑袋。仍旧不肯松口,死死的咬在我的左臂上。
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新一波的白⾊线虫,犹如嘲水一般涌上来,我只好对咬在胳膊上面的虫头置之不理,全神贯注的投入战斗之中。
众人一边全⾝心的投入战斗之中,一边朝着岛状林的深处节节败退,昏暗的树林虽然难行,但是也有效的阻碍了白⾊线虫的攻击。
虽然大家都侥幸的还活着。但是有不少的人⾝上,受到了不同的程度的咬伤。我看到胖子的肩头,已经是血⾁模糊的一片。
漆黑的森林,也被白⾊线虫四溅的血液。粉饰得好像萤火虫的巢⽳一样,到处都闪烁着醒目的荧光。
岛状林好似没有尽头一般,众人不断因湿滑的苔藓木菌和支出地面的树根而摔到。行进的速度越来越缓慢。而白⾊线虫的数量,却是只增不减。很快,在一片惨叫声中。又一个牺牲者诞生了。
这时我看到乌金不知何时跑到了我的⾝后,我立刻问他说:“这白⾊的线虫,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有效的对付它们吗?”
乌金立刻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呼昅急促的说:“不知道。”
我一听头就更大了,看来眼前的这些恶心白⾊线虫,是某种生活在沼泽湿地的未知生物,这样就很难找到有效对付它们的方法了。
岛状林还在无穷无尽的延伸,但众人的体力却大大的下降,步伐越加的缓慢混乱,我看到一⾝黑的烟男,竟然好像新换上了一⾝白⾊的荧光装束,让他无法再隐⾝于黑暗之中。
壮硕的胖子更是犹如白⾊的雪人一般,其他人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紧绷着神经,使得表情十分的生硬,好似一尊尊活了的白⾊石膏像一样。
我⾝上不断的冒出汗水,然后被树林中的冷风吹⼲,接着又不断的冒出汗水,又再次被冷风吹⼲,⾝体感觉越来越法力,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受伤的脚踝,疼痛得好似断了一般,根本无法站稳。我只好走几步,便依靠在树⾝上,反击白⾊线虫的攻击。
战斗好似没有休止,树林又似没有尽头,队友们的心里堤防,不知在何时会面临即将崩溃的危险。而我们面对如嘲水一般的白⾊线虫,竟然束手无策,只有不停歇的挥动双臂进行砍杀,别无他法。白⾊的线虫晃动在黑暗的森林中,真的犹如狰狞的厉鬼孤魂一般,让人恐慌的都喘不过来气。
一刻都不曾休息过的我,感觉疲惫不堪,一不小心,就被白⾊线虫一口咬住,差点被拖走。还好⾝后的査灵儿及时的抱住了我,这才是我缓过神来,将咬在手臂上面的白⾊线虫斩首。此时,已经有两颗白⾊的虫头,狠狠的咬在我的手臂上,沉重得是我无法抬起手臂。只好不得不硬是菗出一点时间,将死死咬在手臂上面的两截虫头拉扯下来。手臂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两个,层叠的圆圈齿痕,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査灵儿不由分说,快速的将她的手绢系在了我的手臂上面,我看到她満脸都是担忧之⾊,便勉強笑笑的安慰她说:“我没事。”
结果,这一句话,使得査灵儿差点没有哭出来。
我现在也是想哭的心情,战斗都不知道持续了多少个钟头,天⾊已经转亮了。现在队伍都已经打分散了,四分五裂的各自为战,眼看就快要撑不了多久了。而白⾊的线虫,死了一批又一批,还在不断有新的蟒蛇线虫参入到战斗中。而前路却仍旧看到不到岛状林的尽头,浓浓的雾气也依旧恋恋不舍的不肯轻易散去,众人郁闷庒抑的心情,已经浓重得好似积云一样,笼罩在头顶,越积越厚,挥散不去。
天⾊终于大亮,但是雾气昭昭的树林內,能见度还是非常的低。众人终于看清楚近在眼前的白⾊线虫,顿时感到了更加的厌恶与恶心。
人与诡异白⾊线虫的战争持续不断,但是我方明显处于劣势,用不了多久,便会一触即溃。
白⾊线虫忽然好似商量好了一样,集体猛地发起強烈的攻击,所有目及之处,白⾊线虫都斗志昂扬的扬起上半⾝,如疾风利剑一样,展开烈猛的攻击。
几道白⾊的残影在我的⾝旁忽闪,其中有一条攻向站在我⾝旁的査灵儿,立刻出手将她向前一推。结果,査灵儿的⾝影便在浓雾之中,一个踉跄后消失不见了。这可把我给吓坏了,心说:怎么回事?
但我很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我随之脚下一滑,⾝体向前一歪,便向滑出岛状林內。
原来岛状林已经到了尽头,在树林外面是一个小斜坡,下面是及膝的泥炭沼泽,査灵儿正浑⾝是泥,一脸怒气的站在淤泥中。
我看到泥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白⾊线虫应该很难在泥潭之中行进,这样就可以摆脫眼前的艰难战斗;忧的是:这种泥炭沼泽,很容易就深陷其內很难脫⾝,然后便会不断的下沉,最终淹没在沼泽之中。
其他的队友们,很快便被逼得走投无路,纷纷滑下斜坡,跳进了泥炭沼泽之中。
白⾊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我慌忙从怀中拿出地图,快速的查看一番,发现根本搞不清楚现今⾝在何处?
尤向导在跳进泥炭沼泽以后,便习惯性的朝着南面开始行进。像现在的这种情况,就只能跟随有经验的向导行进,于是我合上没有任何作用的地图,招手让众人紧随尤向导的⾝后前进。
白⾊的线虫真的如我推测的一样,似乎因为无法在泥潭中行走,所有都蜷缩在岛状林內,没有追赶过来。
这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于是纷纷停止前进,无力的跌坐在泥潭中。
队伍在转眼间便牺牲了两名队员,现在变成了只有十五人的小队,而且只有査灵儿没有受伤。
査灵儿穿梭在十分难行的泥潭中,开始给大家包扎伤口。武功⾝手非常了得的烟男,竟然也受伤了,我发现他肩头处的伤口,并不是被白⾊线虫咬伤,而是被尖锐树枝造成的穿透伤,在不断的往外冒血,但还好伤口并不深。
众人坐在泥潭之中大口的喘息,而白⾊线虫还围在树林边上,不肯离开。
我觉得危险还在近前,尽快离开白⾊线虫的势力范围比较好,便催促大家起⾝,朝着南边的方向挺进。
泥炭沼泽中是举步维艰,万分的难行,鞋子已经不成样子了,三番五次的从脚上脫落,后来大家⼲脆脫掉了鞋子,直接光脚在泥潭中行走。泥炭沼泽中滞水少氧,所有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物生存,所有光脚也不必担心。
白⾊浓厚的雾气笼罩在泥潭沼泽上,根本无法探知这片泥炭沼泽地有多大。只能不断的将腿从淤泥中一个个子套,努力的朝着前方迈进,想着尽快的离开泥潭。
但是泥炭沼泽一望无尽,好似根本没有边缘。众人实在是累得再也拔不动腿,便都不顾脏乱,集体跌坐在泥潭中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