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佐国他们的队伍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跋涉已经接近河西节度使所在凉州了,自从将咄鲁一伙人全歼之后,李建勤手下的银营就再也没有现还有隐伏的黑狼部的人了,李建勤还是吩咐手下继续寻查,以做到万无一失。
当天受伤的三个包括李护在內都没有大碍,全部是⽪⾁伤,因为没有伤到⾎脉,所以第二天上路的时候除了一个护卫腿大受伤躺在了马车上,李护已经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的骑马了。
一路上平安无事,从草原的景⾊也慢慢的变成了有山有⽔,唐代甘肃一带⽔土保持的还很好,没有过度砍伐和开垦,自然景⾊怡人,山中还有各种野味,李佐国的车队在经过一个山⾕时在山上居然看见了熊。这让后世只在动物园和动物世界里面看到野生动物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佐国催促黑云快跑,他们在要到达凉州前最后一个宿营地安顿下来之后,李佐国带领十多个亲卫出营洗马,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后世已经绝种的亚洲羚,这种头上长了一对长角的羚羊正好在李佐国洗马的河岸对面出现,李佐国大喜,因为行军之时不可能外出打猎的,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新鲜的野味了,李佐国立时翻⾝上马,打马就追,这是一群十几头亚洲羚,看来是一个家庭。
李佐国马鞍后面菗出骑弩,随着战马跑动调整着重心瞄准前方奔逃的亚洲羚,李佐国<img src="in/yao.jpg">部保持放松,随着黑云的奔跑而晃动,<img src="in/yao.jpg">部以上却是稳定无比,李佐国瞄准的是长长角的在前面奔跑的公羚。
手指稳定的按下扳机,一只弩箭闪电般飞出,直接穿进了公羚的后颈,公羚一头就栽倒在地,这时突然从左边也飞出一箭,这是一只羽箭,瞄准的也是公羚,不过李佐国弩在前,公羚倒地后那箭才<img src="in/she.jpg">到,结果就是<img src="in/she.jpg">空了。
因为两次刺杀已经非常紧张的李佐国的亲卫立时催马冲过李佐国⾝前,全部子套武器,其中四人立时拔马往羽箭<img src="in/she.jpg">来的方向冲去,手中都拿着骑弩。
李佐国不⾼兴的看着围过来的亲兵,不过他们是一片忠诚之心李佐国也不好斥责,因为李佐国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箭是冲着那羚而去的,并没有伤人之意,李佐国就大喊了一声:“不要伤人。”
李佐国心想自己的亲兵那可是上过场战并且苦练过武艺的,如果是猎户什么的<img src="in/gen.jpg">本不是对手,估计弄不好就会伤人,所以先打招呼。
四个亲卫冲⼊来箭的一个树林,树木密度不小,亲卫也不是一味的強横霸道,在进去之前就叫出⾝份,然后再进林子,一进去就没声音了,过了一会李佐国在外面就听见打斗的声音,李佐国不由奇怪起来,在这里居然还有自己亲卫不能摆平的人?
李佐国就准备催马过去看看,李建勤这时拉住了李佐国的马缰:“公子,情况不明,还是别去,属下过去看看就是了。”
李佐国笑了起来:“你公子我的⾝手你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要是真正的有埋伏他们四个能够打这么久?何况这里离大营只有一两里路。”
说着扯过自己马缰就催动黑云往前面树林而去,李建勤无奈,派了两个人回去大营报个信,自己下了马就往林子后面绕去。
李佐国骑马进了林子,开始树林还有点密,结果前进了不到三十米就出现了一块空地,自己的四个亲卫正在那里,对面也有二十多人,全部骑马,四个亲卫中的一个万海正在场中和一个汉子比试,两人用的都是剑,万海是李⽩的十八弟子之一,也是习练王越剑法的,他的对手用的也是剑,万海年纪在十八的弟子中排第二,所以为人很是稳重,剑法也如其人,稳定大气。
万海的对手是个中年人,一⾝的青⾐短打,⾐服颜⾊是下人模样,但是手中长剑却犹如烈火骤燃,进攻时长剑度极快,万海紧守门户,一一将来剑格开,偶尔反击一剑却是凌厉异常,让对手没法放开手抢攻,跟万海庒阵的三个亲卫却是小心得很,手中的骑弩并未放下,虽然弩箭朝下,但是只要一抬手就可以将弩箭<img src="in/she.jpg">出。
而对面观战的人则以一个中年人为,⾝穿一件⽩⾊的武士服,配上一领⽩⾊披风,显得年轻了很多,<img src="in/yao.jpg">间配一把长剑,剑鞘是金⾊的,剑把上面嵌了一颗碧绿的⽟石,看来这剑是观赏多于杀敌只用,而且这二十多人明显是分为了两部分,一伙人是以这中年人为,另外的一伙人的领李佐国看出来是以在这中年人⾝边的一人为,这人虽说也是人到中年,但是⾝体強壮,⾝穿黑⾊的武士服,袖子卷到了肘部,露出的小臂肌⾁十分达,李佐国一看就知道是武艺十分出众的。
他们一半人⾝穿青⾊⾐服一半人⾝穿黑⾊⾐服,青⾊⾐服的人⾝上佩带的武器五花八门,李佐国看见居然有一个人双手提了一对大锤,青⾐人的脸上带着傲慢之⾊,黑⾐服的全部清一⾊配的横刀,李佐国一看就知道是军中的制式武器,背后都背有弓箭,这也是大唐骑兵的制式装备,黑⾐人都脸上严肃仿佛铁铸一般,这是军人的作风。
而青⾐的除了看向正在和黑⾐人领低声说话的⽩⾐中年人时眼中恭敬,其余时候眼光看谁都好像是居⾼临下,⽩⾐中年人这时看见李佐国和手下来了,就停止了和黑⾐人领说话,微笑着冲李佐国点了点头,态度很是和蔼。
李佐国看见这个情形很是奇怪,明明应该是有敌意的,怎么一副没有事情生的样子,李建勤此时已经问过了先进来的三个亲卫,转⾝小声的对李佐国说道:“公子,他们进来就看见了这伙人,他们没有敌意,就开口说要和海哥他们比武,谁赢了谁就拿走那猎物,海哥本来就想回来报告,结果对方就直接跳出一个人动手了,海哥没法就和他玩玩了,因为对方没有敌意这边也就没有用弩箭。”
李佐国一听,原来是抢猎物展成了比武,对面的中年人津津有味的观看场下两人比剑,这时黑⾐领摸样的又在他耳边小声解说了,李佐国估计是解说场下两人的情况。
李建勤对李佐国低声说:“海哥要赢了,这样的剑法还敢跟海哥比试,要不是情况不明海哥早就斩杀了他了,不知好歹。”
李佐国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虽然万海一直是防守的样子,但是场中的主动权却是牢牢的在万海手中,只要万海一出剑反击,对手就会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但是对方还不知道,还在努力的进攻,想将万海击败,手法还越来越重,本来是切磋的手段慢慢变成了招招致命,李佐国见他这样不知好歹,就扬声说道:“阿海,别玩了,解决了他。”
万海一听李佐国这话,手上一紧,立时就反攻了出去,一把长剑使得如同星丸跳<img src="in/dang.jpg">,手上的力气也加了不知道多少,对手和万海的剑一碰就感受到了对方的臂力远在自己之上,几次双剑<img src="in/jiao.jpg">击就震得手臂⿇,随后又是“当啷”一声大响,万海一剑击中对方长剑的中部,一股巨力传来,对方长剑再也握不住了,脫手飞上了天。
万海长剑画个半圆收回“嗖”的一下刺出,一指就刺向他的<img src="in/xiong.jpg">前,这一下快如闪电,本来两人是一副势均力敌的架势,没想到李佐国一句话顷刻间就到了见生死的地步,对方的黑⾐中年人至来得及叫了一声:“住手。”
万海的剑就刺到了对手的<img src="in/xiong.jpg">口,对手至来得及将双眼一闭,<img src="in/gen.jpg">本就来不及有其他的任何反应了,只听见“呲”的一声,<img src="in/xiong.jpg">前感觉一凉,这人睁眼一看,原来万海一剑刺破了他的<img src="in/xiong.jpg">前⾐服,剑尖刚好停在肌肤之上,没有刺破⽪肤,显示出了万海精湛的剑术,这人満脸愧羞,知道是万海手下留情了。
万海收回长剑就要走回李佐国这边,他认为⽩⽩打了这么一架不值得,没想到才转⾝就有人喝道:“赢了就准备走吗?让我来领教一下。”
这是⽩⾐中年人⾝后手持大锤的那人,他从马上飞⾝而下,脚步却十分轻灵,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拿着百十斤的大锤,下了马脚下十分灵活的走进场中,李佐国可不⾼兴了,这算什么?车轮战?何况凭什么要和他们比武?
李佐国说道:“万海回来,不要和他们啰嗦了,一个猎物而已,给他们就是,我们走,犯不着和他们打生打死。”
万海应了一声就要往回走,本来那使锤的下场万海就等着了,现在想象也确实不值得。
那使锤的汉子说道:“这么走了可不行,我主人可还没有看够呢。”说着一跃向前就拿手中的锤往万海的肩膀上面搭去,看着这锤子使得很是轻灵,但是那重量搭上了可不得了,万海连忙闪⾝避开,那汉子接着大锤横扫往万海<img src="in/yao.jpg">间打来。
李佐国大怒,双脚在马镫上一踩,整个人就离开了战马往场中跃去,半空中菗出横刀举过头顶,双手握刀往那使锤汉子当头就是一刀劈下。
这一刀势若奔雷闪电,风声才响起刀光就已经到了那人头顶,那使锤汉子大惊,护⾝的左手锤往上一<img src="in/ying.jpg">,同时矮⾝闪避,只听“呲”的一声,手上一振,李佐国已经站在面前,万海就往后退去,那使锤的汉子觉得头顶一凉,用手一摸,満手是⾎,原来虽说格开了李佐国这一刀,但是李佐国这刀太快,还是伤到了头⽪,头顶的髻都被砍偏了,再看手中的大锤,锤头上一道刀痕,深⼊一寸多,显示李佐国力大和手中宝刀锋利。
李佐国也不乘胜追击,站在原地皱眉说道:“一只猎物罢了,怎么要比来比去还咄咄<img src="in/bi.jpg">人,刀剑无眼,伤到了就不好了,本人李佐国,这事就这样了结可好。”
说着将手中横刀划了个半圆“噌”的一声就收⼊鞘中,这看都不看收刀⼊鞘的功夫很是潇洒,加上李佐国本来就是翩翩少年,⾝⾼又⾼,说不尽的丰神俊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在心中喝一声彩,那⽩⾐中年人笑了起来,招手将那使锤的汉子叫了回去,开口对李赛说道,声音温和,音⾊醇厚:“原来你就是李佐国啊?今年的大败西域胡人联军的功臣和少年英雄,在长安就听说了,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李佐国不由得错愕,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而且还那么清楚,李佐国就抱一抱拳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叫李亨,我边上的这位是哥舒翰节度使,你说我是怎么知道你的?”
李佐国大惊,马上拜倒在地,⾝后的亲卫见到李佐国拜倒也全部下马跪倒,李佐国口中说道:“末将不知是太子殿下驾到,无礼之处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