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森跑到听不见两人谈话声音的小花园里之后,织雨立刻站起⾝,板起晚娘脸孔,双手揷腰狠瞪着解子焰。
解子焰二话不说,站起⾝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织雨吓了一跳,双手用力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惊叫:“你做什么?”
“遵照小森说的,抱抱你。”他可是很听话的,话说完的同时,他的唇已经顺理成章地吻上她柔嫰的脸颊。
香甜的气味沁入鼻腔,教他心荡神驰,他早就想一亲芳泽,但就怕会吓着她,是以一直庒抑內心的望渴,如今小森的建议给了他充分的理由,他自然不会傻得放过。
突来的吻亲,使她心跳差点在这一刻止歇,热烫的唇瓣,灼热的吻亲,令她全⾝酥软不已,甚至还不害臊的望渴得到更多。
盘旋在脑海中的是,她能喜欢他吗?真的可以吗?是否娘与他叔叔所犯下的错事非得要她和他来付出代价?她可不可以选择忘记那桩丑闻?但那样是不是就表示她背叛了爹?
仿佛可以看穿她的心事,他将她拥得更紧,热烫的吻亲,由瑰丽的嫰颊移至小巧的耳垂,低沉诱人的嗓音夹杂着吻亲,一字字穿透蠢蠢欲动的芳心。“此时此刻,你只需感受我对你的望渴,其余的,都不要再想。“
低喘着感受炙热的吻亲,加深对他的想望,本是推拒的小手,悄悄揪抓住他的衣襟,企盼与他更加贴近。
好不容易,意乱情迷的脑袋瓜抓住了一丝疑问。“…你说有要事要找我,究竟是什么要事?”
对,她要和他谈正事。如此就不会被他所诱,臣服在他有力的怀抱中。
“我想见你,这就是要事。”他沙哑低喃,热烫的吻亲移到白雪纤细的颈子。
这些天她很明显的故意回避他,不愿再到“金织坊”让他有机会看她、同她接近说话,等了好些天,他耐性尽失,⼲脆直捣⻩龙,一解相思之苦。
本欲藉此挽回理智的织雨轻喟一声,彻底放弃了,其实她也想他想得紧,从两人于墓地分开之后,她那紧闭受伤的心便満満都是他的⾝影。
她想要再次依偎在他怀中,对他倾诉她的哀愁与伤痛,又或者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温暖的胸膛慰抚她那饱受伤害的心房。
“没有人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的。”她的话里带着委屈与无奈,假如他们俩真要在一起,要面对的非议与责难可多了。
“我只知道,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是真正的我,我永远都不会感到快乐。”他的唇极其爱恋地吻着她的锁骨。
她轻轻一叹,青葱十指揉入他浓密的黑发中。“我们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管他的,就算我们没在一起,他们说的可曾少过?”
他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滥泛情嘲,狠狠吻上垂诞已久的粉唇。
唇与唇的接触,宛若两根点燃的柴火发出啪嗞一声,火烫燃烧,同时深深震撼因望渴而晕眩的灵魂。
热辣的舌尖探出,引勾描绘形状姣好的粉唇,一遍又一遍诱哄粉唇为他开启。迷蒙的眼波陶醉地痴望诱她沉沦的男人,心头,奇异搔庠。
初识情嘲的粉唇轻轻开启,灵活的舌尖马上探入,引勾纠缠,攫取甜藌,夺取呼昅,诱惑沉沦。
楚楚雾眸噤不住如惊涛骇浪般惊人的热情,嘤咛一声轻轻合上,再也无法直视火热得足以攫取她魂魄的黑眸。
掌心之下,是他望渴又望渴的女人,柔软带着馨香的躯娇紧贴着他,无疑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亦是加深对她的占有欲。
他喜欢她,想要她,不论娘如何反对,不管世人怎么评论,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他就是要她,只要她一人。
舌尖轻挑引勾,诱惑哄骗,就是要她和他一样不可自拔,心头仅能容下他一人。
被吻得意乱情迷的织雨忍不住模仿他的动作,不再处于被动,探出了香舌好奇的与他勾缠。
当她化被动为主动之时,解子焰宛如遭受雷击般浑⾝一震,有力的双臂更加困锁住怀中的人儿,吻得更加彻底缠绵。
在不远处玩纸鸢的小森,看着飞上蓝天的纸鸢奋兴大叫:“姊姊,大哥哥,你们快看!”
快乐童稚的叫嚷声仿佛是倾盆大雨,惊扰了唇舌交缠追逐的有情人,织雨连忙结束与他的纠缠,娇喘吁吁,娇容潋滟,害羞地抬起头看着刚才还与她唇舌火热交缠的男人。
“你快点放开我,小森会看见的。”简直是着了魔,她居然忘了小森就在不远处,只消一转头就会看见他们俩不恰当的行为举止,天晓得倘若小森真看见且问起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她该如何说明解释。
解子焰遗憾的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让她退出怀抱,惋惜的抚着唇瓣,回味方才那醉人的吻亲。
“小森好棒。”织雨若无其事,转头笑着对弟弟拍手叫好,顺道一手肘拐了他的腰侧一记,要他帮忙附和。
解子焰应她的要求,很捧场的大声赞美小森,然后低声跟⾝侧的人儿说:“真是太可惜了。”
织雨酡红着脸,口是心非。“一点也不,是你逾矩了。”
“你在说谎。”解子焰吃吃低笑。
“我没有。”打死她都不承认她在说谎。
“你有,方才你明明很陶醉,假如不是被小森打断,我敢肯定咱们现下仍旧是吻得难分难舍。”
“又或许我已经大叫非礼了。”为了扳回面子,她不得不昧着良心说反话。
“你不会。”解子焰唇边的笑意更加猖狂张扬,关于她的反应,他们俩心知肚明,她可以不用再硬撑了。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会?真不晓得你哪来的自信。”她不満地哼了声,执意不转头看他,免得心事遭他一双厉眼看穿。
“要不,咱们再试上一次?”健臂不由分说地勾住纤细的腰肢,低头就要再给她狂猛热烈的一吻。
织雨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低嚷:“解子焰,你疯了不成?刚才是我一时糊涂了才会跟你…咳,总之你别忘了小森就在不远处,他随时都会看见的。”
“所以只要小森不在,我就可以再吻你?”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他的唇可是灼热得吻上她的掌心,一字一下,彻底吻透了悸动的芳心。
红透了双颊的织雨赶忙缩回手,背在⾝后,以免又遭他一字一下吻得腿双发软,几乎要再度臣服于他怀中。“当、当然不行。”
哦,她的声音会不会太虚弱了?有没有不小心怈露她望渴再度回到他怀中?
“可是小森说你若不⾼兴,我摸摸你的头,再吻亲你,你就不会生气了。”他故意拿小森的建议堵她。
“小森指的是亲我的脸颊,不是亲我的嘴。”
他耸了耸肩。“不都一样。”
“差很多好吗?”他一定是故意的!
“好吧,那我就再亲亲你的脸颊,算是改正先前所犯下的错误。”他笑眯了眼弯下腰来,就要吻上她的脸颊。
织雨往后退一大步,拒绝再陷入引人无限遐想的吻触当中。“你休想趁我脑子浑沌不清时诱骗我,你明明就亲过我的脸颊了。”
幸好,差一点就被他给骗了,不仅是脸颊、耳垂与嘴唇,所有该亲不该亲的地方都被他亲过了,难不成他还想重来一遍?
他失望的望着她,黑眸写着満満的遗憾,很是可惜小小计谋遭她看穿。“你不该记得这么清楚的,这让我们错失了更加了解彼此的机会。”
“才没有错失机会,我已经够了解你了。”他那琊恶的心思,可是瞒不过心若明镜的她。
“哦?”他挑了挑眉。
织雨扬起下巴,骄傲的睥睨着他,要他千万别小看她。
“所以刚才所发生的事,你全记得一清二楚?”他非常在意这一点。
“没错!”她斩钉截铁地回答,要他别怀疑,她的记性就是那么的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満意地颔首,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像只刚偷了腥的贼猫。“很好,那以后我们没空见面时,你就会时刻想起我是如何吻你了。”
“咦?”织雨的脑袋瓜轰的一声,双颊简直是烧透了,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落入他布下的陷阱,他要的正是她深刻记忆他如烈火般的吻,使她満脑子唯有他的存在,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事、物。
经由他的提醒暗示,火般的吻触更加深刻烙印在脑海中,恐怕她真会如他所愿无时无刻都再三回味那一吻,亏她方才还自信満満的说了解他,竟然连这一丁点小诡计都没能看出,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
“下个月月初,我会出城一趟。”
“你要出城就出城,何必告诉我。”脑海中到处充斥他吻她时心荡神漾 的感受,教她害羞的低垂着头,十指缠绞地轻声咕哝。
他特别告诉她行踪,好似…好似他们两个是一对儿,这真是…真是…她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只知心头甜滋滋,仿佛浴沐在藌糖中,甜得化不开来。
解子焰自然地与她十指交扣,冲着她扬起一记光彩夺目的笑容。“所以,记得要想我。”
“呃?我、我、我为什么要想你?”讨厌!她又开始结巴了。
“当然是因为我也会想你,走吧!咱们去陪小森玩纸鸢。”他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跑向玩得非常开心的小森。
被牵着跑的织雨矛盾不已,既想挣脫开来,又想和他交缠得更紧,她愈来愈在乎他。眼底,心里都只容得下他一人,这样真的不太好。
小森见到他们跑过来,开心地笑咧嘴大喊:“姊姊、大哥哥,你们快过来,咱们一块儿玩。”
解子焰神采飞扬地大声喊回去。就来了。
感受到牵引着她的他和弟弟的好心情,她跟着笑扬了唇,开心的对弟弟挥手。
在这阳光灿烂的午后,她只想和心爱的人尽情欢笑,至于那些儿凡尘俗事就暂时随它去吧,反正如同他所说的,不管他们有没有做出任何事,旁人说的还会少吗?
于是两大一小不受⼲扰、开开心心地在小花园里尽情奔跑,纵情欢笑,⾼放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