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见过你们总裁,我自然会走。”她甩掉警卫的手,警告他不准碰她,教警卫好生为难。
“千万别让她<img src="in/luan.jpg">闯,你也知道总裁的脾气,快把她赶出去!”谢靖菲在一旁又是跳又是叫的,听得方罄悦很想赏她一巴掌。
“你这个坏心的女人——”
“请你马上离开!”
方罄悦才想好好骂谢靖菲一顿,警卫趁着她和谢靖菲理论的机会,掐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便把她往外拖,她肩上的帆布包也随之滑落,里头的香精眼看着就要掉出来。
她紧急接住店里的招牌“姬百合香精”呼!差点就摔破了。
可恶!
方罄悦气得痛骂警卫:“你最好马上放开我,否则我就警报——”
“出去!”警卫还没等她骂完,用左手打开另一边的门,右手硬是把她推出去,让她到门外去骂。
“我的香精!”由于警卫太过用力,方罄悦再也抓不住手中的香精瓶,只见圆滚滚的香精瓶像<img src="in/bang.jpg">球一样,呈抛物线往前飞去,飞行的途中塞住瓶口的软木塞跟着掉落,浓郁的香精也随之噴出。
一滴、两滴、很多滴…咻——砰!最后砸在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上。
方罄悦因为平衡感佳,很幸运没有跌倒,但可怜的香精瓶就不一样了,虽然没落个死无全尸,但死相也绝不好看。
方罄悦瞪大眼睛,除了为化为碎片的香精瓶哀悼以外,不幸被它砸中的男人也很值得同情,他从肩膀到脚无一处幸免,整套西装沾満香精留下的油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己闯祸了,竟然把整瓶香精都倒在人家⾝上,对方肯定要生气。
谈予恩脸⾊铁青地看着<img src="in/yao.jpg">几乎弯到地上的方罄悦,两眼冒火,他再看看一脸苍⽩的警卫,要他给个解释。
可怜的警卫万万没有想到大老板会挑这个时间进公司,还撞见这难堪的一幕,一时之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对不起,总裁!”警卫也是赶紧弯<img src="in/yao.jpg">道歉,紧张得不得了。“都是她赖着不肯走,我不得已才把她推出去,没想到她会撞到总裁,真的很抱歉,请总裁原谅!”
大家同样都做错事,但警卫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方罄悦,让她很不服气,遂转⾝呛警卫。
“喂,你讲话太过分了吧!”她凶巴巴地和警卫理论,要他把话收回去。“我诚心诚意来拜访你们总裁,你们不让我和他见面就算了,怎么可以说我赖着不走?”
“可是…”
“可是怎么样?”欠骂。“这一切都要怪你太耝鲁——”
“姐小,你认为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谈予恩冷冷地提醒方罄悦别把他当成局外人,尤其在他心情不慡的时候,更是危险。
方罄悦正骂得愉快,才想叫他不要吵,等她伸张完正义再说,不期然听见谈予恩低沉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不够香。
她永远记得这三个字,一年多以前那个男人就是用同样傲慢的语气,批评她和小默用心制造的香精,天晓得她多么以自家的产品为傲,更何况店里当时摆満了姬百合,他说这种话,摆明了就是找碴。
不会吧,真的是他?
方罄悦深昅一口气,告诉自己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一定是她搞错。
一二三!
她用力转过⾝,一年多前那张有如神只般完美的俊脸,再次回到她的视线之中,让她惊讶到合不拢嘴。
真的…是他,那个下巴四十五度仰角的男人!
她就只能这么痴痴望着谈予恩,久久说不出话。对于她的反应,谈予恩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第一次见到他的花痴,十之八九都是这个表情,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皱眉,面露不耐烦之⾊。他才刚去另一间医院听完检查报告,对方医生的说法竟然和那个猪头耳鼻喉科主任一模一样,让他相当生气。只不过那间医院不是他开的,他不能说关门就关门,这让他的心情大大的不慡。
谈予恩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闪过她走人,方罄悦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用手指向他。
“是你!”天下就有这么巧合的事。“原来你就是这个集团的总裁!”难怪柜台接待姐小的服务态度这么差,原来是跟主子学的。
“我认识你吗?”她呛辣的语气,成功止住谈予恩的脚步,她再慢一些出声,她可能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严格来说不认识,但我恰巧对你很不慡。”方罄悦骄傲地回道,也学他下巴抬⾼四十五度说话。“如果我知道你就是弥新集团的总裁,打死我也不会来找你,哼!”话毕,她随即转⾝扬长而去,被谈予恩冷声叫回来。
“站住。”没有人可以对他这么说话,何况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什么?”她转⾝,下巴抬得⾼⾼的,一副志气比天⾼的跩样。
“闯完祸以后就想逃跑了吗?”他嘲讽地打量她。“你的行为似乎不若你的嘴巴来得这么有志气嘛!”
“我什么时候要逃跑?”她生气的回嘴,更加确定自己一年多以前的印象是正确的,他是一个惹人厌的男人。
“顶多你把⾐服拿去⼲洗,再把账单寄给我,多少钱我都照付。”她方大姐小做人一向都是⼲⼲净净,不会赖帐。
“二十万也照付吗?”他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当场变成哑巴,再也骄傲不起来。
“二、二十万?”她差点咬到⾆头,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你以为我还会留着这套西装吗?”他扬扬手臂,发现连手表都被香精溅到,脸⾊顿时沉下来。
“很好,现在连手表都不能要了。”他顺势把手表解下来,眉头紧蹙。
方罄悦的眼睛瞠得老大,嘴巴张大到可以塞进一粒橘子,发誓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出乎人意料之外,<img src="in/gen.jpg">本是个怪咖。
或许是她的反应太具乐娱效果,谈予恩的心情顿时好上许多,似乎不再那么烦躁和生气。
“拿去。”他将手表丢给方罄悦,当作她努力表演的奖励。
方罄悦反<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地接住手表,疑惑地看着谈予恩,似乎还弄不清怎么回事。
“给你,我不要了。”谈予恩的眉⽑抬得⾼⾼的,说完随即转⾝走向旋转门,结束这短暂的相遇。
方罄悦被他的行为弄胡涂了,照理说她弄脏了他的西装他应该会很生气,可他非但没有要求她赔偿,还莫名其妙丢了一支手表给她。
她看看他⾼大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手表,看清楚手表的厂牌后差点没昏倒,居然是Frank Muller的机械表,这一支手表动辄好几十万!
“等一下!”她试图追上谈予恩把表还给他,但他已经走进旋转门,听不见她的声音。
“喂!”她也跟着走进旋转门,才走到门口,就被警卫拦下。
“又是你!你别想进去。”警卫眼捷手快,硬是把她挡在门口,不让她再进去惹事。
“我只是想还他东西!”她试着跟警卫解释,警卫摇头摇,要她不要再编借口,硬是把她推出去,坚决守住大门口,她就算想硬闯都不可能。
抗争无效,方罄悦只得悻悻然地离开弥新集团大楼,心想她今天算是⽩忙一场,<img src="in/gen.jpg">本一事无成。
手中沉甸甸的铁带手表,提醒她也不是完全毫无收获,至少她拿到了价值不菲的世界级名表。
“…这个男人真的有病,这么昂贵的手表怎可以随便送人?”但对方罄悦来说,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赚到,只觉得它是个大⿇烦。
她瞪着手中的名表⾜⾜发呆了五秒钟,最后叹口气认命地将它塞进帆布包。
事实证明她的业务推展能力真的很烂,是一个最差劲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