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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镜水 字数:9202 更新:2024-11-11 01:37:23

  站在二楼窗口旁,邵守辰感觉⾝上还带着<img src="in/shi.jpg">意的⾐服被风吹得有点冰冷。

  他低头偷眼看了下那⾊彩鲜<img src="in/yan.jpg">的大雨棚,觉得自已已经开始发昏。

  很漏气的,他咽了口唾沫。

  “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紧抓着窗口的铝栏杆,他回首朝着盟友纤悔告解。

  “什么?”雷聿皱眉,颇为不悦。

  三秒钟就应该要做好的事情却被他拖了快一分钟,听到房门后有⾐服‮擦摩‬的声响,他知道门外的人已经要动作了!

  “快点。”他低声警告,提醒占据在唯一逃跑出口的“路障”闪边让开。

  “可、可是…”邵守辰眼睛盯着自己抓着窗户的手指,冷汗滑落背脊。

  “不要废话。”雷聿?眸,手已经伸向他背部。

  “等、等等!”邵守辰连忙制止。瞅着距离地面的⾼度,他头⽪一阵发⿇。“我、我有非常严重的——”

  不等他讲究,雷聿长手一扫,趁其不备将他整个人给推了下去!

  “啊——”

  暗夜一声凄厉惨叫。

  邵守辰以口来得及护佐头的‮势姿‬先掉在一楼的雨棚,而后弹落在地,脆弱的支架因为冲击而歪曲倾斜,无辜阵亡。

  “…严重的…咳咳!的、惧⾼症…”倒霉鬼躺在地上接续刚刚未完的话语。虽然雨棚减缓了冲力,⾼度也真的不是很⾼,但还是让他有种骨头被強迫拆开重组的错觉。“我的背…咳咳!”<img src="in/xiong.jpg">腔传来的疼痛和窒气让他猛咳嗽。

  好丢脸…当差七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

  “别指望我会扶你。”

  无情的低沉嗓音透⼊他自怨自艾的悲惨情绪,邵守辰猛然张大眼,发现雷聿已经站到他前面了!

  “你、你…我…咦!?”他来回看着头上的二楼窗口和已经半残废的雨棚架,完全陷⼊混<img src="in/luan.jpg">。“你、你怎么下来的?”长了翅膀会飞啊?

  雷聿一笑。“我没有惧⾼症。”所以不像某人那么没用。

  话才落下,就听到楼上“碰”地一大声,传来喧闹与咒骂,门已经被破坏,还有几个人影从旅馆內的楼梯跑了下来,前面把风的人也有了动静。

  “你刚那一叫真有影响,还不快走。”他低斥,转过⾝就先离开。

  “连这种时候你都不忘教训我?”邵守辰困难地爬起,満脸难以置信地跟在他后面上诉。“我会叫那么大声是谁害的?”要不是他诊他没注意突然推他下来,他会叫吗?连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真差劲!

  “你闭嘴。”雷聿没打算在这当头跟他⾆战。他拐弯,尽量选择只有人能通过的窄小巷子遁逃。

  考虑对方应该是有车,那么就只好利用障碍<img src="in/bi.jpg">那些人动腿,否则不消一时半刻,他们很快就会被抓。

  尚未天亮的凌晨,本应寂静的气流因为<img src="in/sao.jpg">动而杂<img src="in/luan.jpg">起来,刻意庒低的<img src="in/jiao.jpg">谈声、急促的脚步声,耝重的<img src="in/chuan.jpg">息与隐蔵不了的杀气,加深了这夜的异谲。

  不知道哪条路会通到哪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小镇毕竟不大,被一群人四面八方包抄的结果是避免不了的当面作战!

  “在这里!”

  一声吆喝伴随着<img src="in/qiang.jpg">响打破了暗嘲汹涌的表面平静,不担心会惊动左邻右舍,这次来进行袭击任务的歹徒,比之前的更加肆无忌惮、凶神恶煞!

  “真他妈嚣张!”邵守辰怒骂,⾝为公权力代表的‮察警‬,对这种事情简直不能接受。“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后台?”就算有总统撑<img src="in/yao.jpg">也没这么夸张!

  “他们没什么特别后台。”雷聿直视着前方。“只是有个跟疯子没两样的主子。”

  邵守辰一顿,很快地问道:“你究竟是跟谁有这么大过节?”

  “你想?”他轻巧地翻过一睹矮墙。

  “我想不到!”暴吼一声,他差点踹爆那砖块拼凑的⽔泥墙。

  “你不是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他突然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侧首斜睨。

  他笑,让人意<img src="in/luan.jpg">情<img src="in/mi2.jpg">的。

  邵守辰楞住,思绪在一瞬间打结,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只顾着跑到他旁边。

  “你——”

  “别动!”

  一名歹徒⾝影带着冷硬的警告及黑亮的<img src="in/qiang.jpg">枝从转角右方现出,<img src="in/qiang.jpg">口直指着他们两人。

  雷聿冷眸瞥向一旁来不及反应的同伴。

  “你,蠢。”他笑得这么明显,他还是没接到暗示。

  “啊?”邵守辰这才会意过来。“原、原来…”他还在想,他没事对他笑得这么美⼲嘛?原来是在提醒他有人…

  真没默契。

  他两手一摊,没辙。

  “不要<img src="in/luan.jpg">动!”看起来还満年轻的歹徒托着<img src="in/qiang.jpg">。虽然看得出来很想強装镇定,但是游移的眼神和略显沉不住气的表情怈漏了他的经验不⾜。

  邵守辰看到他甚至用双手拿<img src="in/qiang.jpg">都还有些不稳,眉峰一挑,心里有了主意。

  “呃,小伙子…”

  “闭嘴,不要讲话!”等不到同伴来支持,年轻歹徒对于眼前的状况有些焦虑。“敢<img src="in/luan.jpg">动就杀了你们!”他出言恫吓,<img src="in/qiang.jpg">口直对着眼前的人。

  “好好,我不动。”邵守辰举起手显示自己无害‮全安‬。“不过,你真的要杀我们吗?杀人的罪可是很重的。”

  雷聿沉默地睇向他,只见他眨了眨眼。

  他续道:“刑法第两百七十一条,杀人者,处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还这么年轻,想在牢里蹲一辈子吗?”

  “不关你的事,闭上你的嘴!”年轻歹徒恼火地将<img src="in/qiang.jpg">握紧,往前站了一步。

  “喔哦,不要冲动,你可得想清楚,我是‮察警‬,若你杀了我然后被抓到坐牢,你猜里面的狱警会怎么『教导』你来重整警方的士气?”他夸大其词地形容社会黑暗面。

  “什么?你…你是‮察警‬?”年轻歹徒彷佛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他瞪大眼,有些慌<img src="in/luan.jpg">。

  听到⾝后其它人的脚步声已经接近,邵守辰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你连自己执行什么任务都没弄清楚?该不会被你老大骗了吧?”他退一步,脸上挂着嘲笑。

  年轻气盛的歹徒显然无法忍受自己被贬低,他又往前将<img src="in/qiang.jpg">口直<img src="in/bi.jpg">向他。

  “我叫你闭上嘴!”骤怒之下,他大声一吼。一旁的雷聿就趁他注意力完全放在邵守辰⾝上之时,如迅雷般的抓住他的手腕,让<img src="in/qiang.jpg">口改向对着墙壁,然后在骨节上施劲,整个用力反剪“喀擦”的骨头断裂声响划破燥<img src="in/luan.jpg">的黑夜,一气呵成的过程仅仅只有一?x那。

  “啊——”歹徒发出骇人的疼痛喊叫,再也握不住<img src="in/qiang.jpg">跪倒在地,卷曲着⾝体,手骨还呈现奇怪的垂落角度。

  雷聿精准且毫不留情的狠辣招数让歹徒的腕骨瞬间脫臼。

  他迅速地挑起<img src="in/qiang.jpg">,指住地上哀号的人。

  “雷聿!”邵守辰按下他的手,认真万分。“不要杀人。”

  他的眼睛在朦胧夜⾊下仍是极为清澈,让人能看见之中所有的坚定。

  雷聿瞅着他,然后<img src="in/chun2.jpg">瓣划出漂亮的弧线。“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杀人?”

  邵守辰一怔,随后也笑了。“你又要怪我等污蔑你是黑道?”

  “我不是吗?”雷聿勾<img src="in/chun2.jpg">。将<img src="in/qiang.jpg">半转,他递到他面前。

  邵守辰更讶异了,他望着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

  “你是‮察警‬,应该比我会用<img src="in/qiang.jpg">。”把<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jiao.jpg">给他,他侧首倾听。“他们追来了。”语毕,又转⾝跨步。

  邵守辰握着手中沉甸甸的手<img src="in/qiang.jpg">,感觉到上面还有属于雷聿的余温,他的<img src="in/xiong.jpg">口霎时涨満不知名的‮悦愉‬。

  “这代表我们开始建立信任?”他跟上前,在一旁举起<img src="in/qiang.jpg">问道。

  雷聿没看他,眸里却隐隐有着笑意。

  “那代表你刚才的表现证明你有大脑。”他讲话一点都不留情。

  邵守辰眉头顿时挤成小山⾼。“你不讽刺我会很难过是不是?”

  他不答,只是扬起嘴角。

  两人在言谈之中,跑出了一条郊外的产业道路,雷聿转首看了看,而后停下脚步。

  见他停了下来,邵守辰傻住。

  “你⼲嘛?又累了?”不会吧?不知道有多少支<img src="in/qiang.jpg">正在他们庇股后面耶!

  雷聿斜睇他一眼,瞧得他全⾝不舒服。

  “做…做什么?谁叫你有前科。”合理的怀疑来自前车之鉴的累积。邵守辰尽量让自己抬头<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xiong.jpg">一点。“你为什么不跑了?”

  雷聿还没启<img src="in/chun2.jpg">,本来黑暗的道路突然被车灯给照亮。

  “来了。”看见暗号的闪烁方式,他就知道来者不是敌人。

  “什么来了?”邵守辰没进⼊状况,他反<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地拉着雷聿的手臂退了一大步,避开在路旁被<img src="in/she.jpg">杀的可能。

  这种行为是第几次了?

  雷聿看着自己臂上的大手,心中掠过一缕情绪。他抬眼,顺常用另一只手格开邵守辰的箝制。

  “赫!”邵守辰被他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他忙收回手,脸上的表情又是愕然又是困惑。

  抚着被雷聿长指触碰到的地方,一阵热气霎时无法控制地冲上他的脑袋。

  不知怎地,他觉得刚刚雷聿碰他的方式,好…好煽情…

  他不会形容,几乎只有一瞬的接触,他仅是做个拨开他的动作,但是他的手指…却好象刻意似的轻撩过他的⽪肤…错觉吗?

  睇着雷聿完全没变化的神情,邵守辰开始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你刚——咳!”要命,声音怎么一下子变哑了?他清咳两声,连耳朵都红了。“你刚、刚才说什么来了。”收敛心神,收敛心神。

  雷聿勾起淡笑,比之前的都还要魅人,看得邵守辰心跳七上八下。

  “支持来了。”他伸出手,直直指向⾼速前进而来的车子。“那是来接我们的。”

  “啥?”邵守辰看过去,突然明⽩了。“那是…你的人?”

  对啊,他早该想到的!雷聿一定会打电话叫自己的人来,因为他绝不可能乖乖地跟他走,他向来就爱跟他玩这套!

  雷聿弯<img src="in/chun2.jpg">。“如何,跟你们警方的效率比起来?”

  邵守辰⽪笑⾁不笑。“是,你厉害,你们第一名。”就算⽔深火热、天崩地裂都有敢死队前来效命。

  真够了!做什么事也不跟他商量…反正只有他认为两人落难必须合作,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过奖。”雷聿谦虚微笑,一点都不看他脸⾊。

  邵守辰正待说些什么,却听到⾝后小巷传来吆喝声。他倏地回头,发现已经有人拿着<img src="in/qiang.jpg">指向他们这边了!

  “小心!”他闪过⾝以石墙为掩,示意雷聿先往前走和他的人会合。

  雷聿知晓自己没有防⾝武器,留下来会碍事,便无异议地自行行动。而邵守辰则用刚才抢夺下来的<img src="in/qiang.jpg">朝对方反击,拖住他们的时间。

  打中了几个人后,邵守辰就开始退。因为巷弄中没有遮蔽,所以歹徒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一跨出去就被<img src="in/she.jpg">个?窟窿。

  见己方的车子已近,雷聿就全速往那边奔跑。

  手下的车停在眼前,雷聿回头看向朝这边而来的邵守辰,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就这么专注地看着他…

  “雷聿!”

  等他听到邵守辰声嘶力竭的示警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后的草丛有人——

  “砰!”近距离的<img src="in/qiang.jpg">声在耳旁响起,雷聿只看到⾝旁一抹黑影跃出,遮住了他的视线,同时,‮稠浓‬带有铁锈味的<img src="in/ye.jpg">体混杂着一声闷哼飞溅在他眼前,‮弹子‬穿透了人体划过他颈旁,留下灼烧的热辣痕迹,然后黑影也发出一声<img src="in/qiang.jpg">响,前方草丛随即传来凄惨的痛叫。

  一切的事情发生的叉快又急!

  站在他面前护佐他的男人按着肩膀耝<img src="in/chuan.jpg">一口大气,随后⾝形微晃,便往后抵靠在他⾝上。

  雷聿顺手一扶,进⼊眼帘的是邵守辰那张表情总是很丰富、但如今却涔満冷汗的脸。

  掌心传来温热的<img src="in/shi.jpg">意,他抬手一看,俊美的轮廓瞬间凝结成冰。

  接过邵守辰手上的<img src="in/qiang.jpg">,他冷冽凌厉地指向适才袭击他们、现在则痛停在地上打滚的歹徒。

  “不…不要!”尚有微弱清明神智的邵守辰极为艰困地举起手臂制止他。“你…不要…”杀人!

  话未落,眼前一黑,他再也撑不住地晕厥了过去。

  抵在⾝上的重量无预警地变重,雷聿只能下意识地垂放握<img src="in/qiang.jpg">的手,环住逐渐失温的⾼大⾝躯。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本来充斥在他眼底,那狂<img src="in/luan.jpg"><img src="in/yin.jpg">寒且让人发⽑战栗的愤怒,就因为邵守辰的一句叮嘱而在?x那隐表。

  “少爷?”前座的司机和保镖对于刚才的事情<img src="in/gen.jpg">本来不及反应,他们看着没有中弹的雷聿,松了一口气,等待指示。

  雷聿没有多说话,带着已经昏<img src="in/mi2.jpg">的邵守辰坐上车,手下马上就引擎全开地杀出重围。

  他不担心这台防弹轿车会无法顺利脫逃,他也有的是办法让敌人全军覆没。

  但——

  “不要杀人!”

  明明是必须拿命去搏的职业,遇到状况都还是这么心软。

  …他早说过,这样会给他带来危险。

  雷聿凝视着⾝旁没有意识的男人,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奋不顾⾝保护他的影像。

  他菗出<img src="in/yao.jpg">间⽪带,在他受伤的肩上绑紧止⾎。拨开邵守辰额而散<img src="in/luan.jpg">的发,他的动作漾柔。

  “真蠢。”

  为了立场敌对的他,值得吗?

  雷氏,在道上不能说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在商界也算不上是一个集团的称号。

  他们并不刻意神秘,只是行事风格向来低调,加上特殊背景,外人擅加的联想及臆测造就了所谓的“雷氏”

  因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总是会像肥皂剧般的延续到下一代,所以,在雷聿的⽗亲认识了<img src="in/qi2.jpg">子后,就决定洗清他们雷氏的黑道⾊彩,不允许祸<img src="in/luan.jpg">影响儿孙,也是真的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流⾎。

  祖⽗没反对,所有的一切都让后代决定。

  雷聿的⽗亲做得很成功。一方面运用他的商业头脑‮钱赚‬,另一方面从內部开始进行改⾰,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将庞大的组织转型,成就展现于他三个儿子⾝上。

  但,已经存在过的事实似乎是怎么也抹灭不掉,就算再努力亦然。

  外人总是会将他们曾经有过的经历翻出来在背后一再谈论,彷佛像是一个坐过牢的人,纵然想要重新开始,别人也都会带着有⾊眼光评估。

  更甚者,偏<img src="in/ji.jpg">人士会拿他们当目标,处心积虑地想要剔除掉他们的盛名。

  不论在商界或黑⽩两道,雷氏的敌人始终来自于那摆脫不掉的虚幻背景。

  雷家的兄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成人,被绑架攻击的次数已不在话下,所以学习如何防⾝便是首要课题,雷聿一⾝厉害的功夫就是从小训练而来的。

  六年前,去意大利探望祖⽗时,他首次知道了邵守辰的存在。

  又一个是非不明的家伙。这是他的想法。

  他不认为自己去关心亲人必须要被人这样怀疑跟踪,于是,他跟他玩了个小小的捉<img src="in/mi2.jpg">蔵。

  之后几次有意无意的<img src="in/jiao.jpg">锋,他深切地体认列这个老是跟着他的‮察警‬——实在是只有冲劲,缺少精明。

  看着他每次都气急败坏,却又没办法地必须跟在他后面跑,他觉得有趣了。

  一开始不悦的心态不知何时转变成近似“逗弄宠物”的优闲,他任他天涯海角地追踪,顺带解决些烦人小虫制造出来惟恐天下不<img src="in/luan.jpg">的⿇烦,这几年邵守辰破的案,有一部分便是他将传进耳的消息故意放出去所牵成的。

  “宠物”的地位一下子窜升,变得可供利用,他不用再腾时间‮心花‬思去清理那些想对雷氏不利的角⾊,只消引个火,自然有炸弹去‮炸爆‬摆平,完全不必自己动手。

  真令人‮悦愉‬。

  这种游戏应该要中断,但他却玩上了瘾。

  隐隐约约,他也逐渐感受到,邵守辰并不是真的想抓他,那么,他是为了什么在追着他呢?

  不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他们之间不用言语的共有默契。

  他们只是一直观察着彼此,了解愈多,就愈无法停止。谁都不先戳破,就这样一直下去。

  或许如此形容十分奇怪,但是,再也没有比这更恰当的说明。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的似敌,混杂着似友,到现在则似…

  呵,真是个会让人发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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