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法国。宁馨在车站便<img src="in/yu.jpg">与士维分手,因为她不想再⿇烦他。一路下来,他都在费心的照顾她,让她觉得自己成了他的负担。宁馨很不希望变成这种情形。
不过士维却怎么样也不答应,他不放心宁馨一个人去,而且几个月没见面了,他很想利用这个意外的机会多与她相处。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爱上宁馨,但是感情这种事说来就来,是抗拒不了的,他不敢开口告诉她,只盼把握所有相聚的时光。
拗不过士维,也因自己心中十分望渴与他相处,宁馨打消了独自旅行的念头,跟着士维去找落脚的地方。
卸下行李后,士维带她去租滑雪用具。当宁馨第一次踏上银⽩⾊的大地,奋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只顾着堆雪人,忘了主要目的是滑雪。若不是士维提醒她,恐怕堆个一天夜一宁馨也不嫌累。
士维的滑雪技术不错,他先教宁馨一些基本动作,要她试着做做看,只见宁馨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看得士维捧腹大笑。
皇天不负苦心人,宁馨终于学会了如何慢慢的滑雪,因此她告诉士维自行去滑雪,等会儿再碰面,让她自己练习。
士维同意了宁馨的建议,坐着缆车到了最⾼处,然后疾速的往下滑,让宁馨羡慕死了。但她知道,要练到这种地步不是一天就可以达成的,因此她只好认命的一步一步的慢慢滑,享受着滑雪的乐趣。
一个不小心,宁馨跌在雪地上,她缓缓的照士维教她的方式爬起来,却看到他送给自己的项链掉到一个坑洞中,她发现不太容易取回项链,便回头想叫士维帮忙,却看到他被一群金发女孩围住了。
还是自己来吧,宁馨心里想,她应该办得到的。于是她脫下滑雪板,小心翼翼的往那个坑洞走去,但在雪地行走不是件容易的事,跟路了一下,宁馨还是不小心的跌了下去,虽然她并不想大叫,声音还是从她的喉咙里迸了出来。
被围住的士维一直注意着宁馨,当他看到宁馨往下走的时候,马上滑了过去,在她跌下去的那一刻抱住了她,然后重重的掉在雪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宁馨发现自己并没有掉在雪地上,她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看着因为救她而掉在雪地上的士维。
“小维,小维!”宁馨心慌的拍打着他的脸颊,躺在那儿的士维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宁馨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大声的呼救,周遭的人闻声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士维从坑洞中抬了出来,火速送往医院。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他。坐在手术室外,宁馨忍不住心中的悲痛而哭了起来,原本他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的,都是因为她,他才会遭遇无妄之灾。
手术室的灯熄了,宁馨赶紧擦⼲了眼泪<img src="in/ying.jpg">向前去。医生面⾊凝重的告诉宁馨,士维的腿大造成严重骨折,恐怕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听到这个消息的宁馨愣在当场,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当她看到脸⾊苍⽩的士维被推了出来,眼泪忍不住又要掉下来。
她随着护士将士维推进病房,默默的看着她们忙碌。待士维被安置妥当,其中一位护士递给宁馨一条项链,她表示这是士维昏<img src="in/mi2.jpg">之后仍紧握在手中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所以要宁馨等到士维醒来之后<img src="in/jiao.jpg">还给他。
这是士维送她的生⽇礼物,也是因为它,士维才会受伤。宁馨看着⽔晶项链,強忍的泪珠终于一颗颗掉了下来。
这天晚上,宁馨一直守在士维的病<img src="in/chuang.jpg">前,整夜没有阖眼。等到第二天,士维仍旧没有醒来,宁馨不噤担心的追问医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医生告诉她士维除了骨折,还得了重感冒,如果再晚来一会儿的话,可能便转变成肺炎。
宁馨简直不能原谅自己的耝心大意,她居然没有看出士维人不舒服,还拉着他一起滑雪…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宁馨哭得不能自己。
但是哭泣不是办法,宁馨知道,现在士维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及照料,她决定要好好的照顾他,直到士维清醒为止。
她⾐不解带的守在士维的病<img src="in/chuang.jpg">前,看着医生来来去去,士维始终昏<img src="in/mi2.jpg">不醒,间或喃喃呓语,却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让宁馨万分担心。
两天后,当地的察警来调查意外发生的原因,却发现宁馨的签证已经到期了,因此他们告诉宁馨,她必须立刻离开,不管宁馨怎么样的哀求,察警只表示爱莫能助。
不得已,宁馨只好请医院在士维的家人赶来之前好好照顾他,然后噙着泪⽔将项链留在士维的枕边,写了一封信短告诉他自己不得不回去的理由。之后,她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这个美丽的国度。
宁馨回国之后,可以说是天天以泪洗面,劝都劝不住,教邦邦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才好。
“小馨,那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
“可是…要不是我的话,他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要不是我占去他的卧铺,他也不会感冒。”宁馨哭得双眼通红,自责不已。
“可是这一次真的是巧遇,你并不知道他也去了法国啊,只能说这是造化弄人。小馨,你不要再哭了,我相信士维绝对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他不会怪我,因为他的个<img src="in/xing.jpg">善良,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她没有请探侦社调查士维,他们就不会相识;如果他们不认识,就算士维遇到了她,也不会和她一起去滑雪;如果他们没有一起去滑雪,士维就不会受伤。追<img src="in/gen.jpg">究柢,还是她造成的错。
“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邦邦红着眼睛、昅昅鼻子“若不是我执意要你去找探侦社调查他的事情,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邦邦…”宁馨趴在邦邦的肩膀上,她怎么会怪这个好朋友呢?要不是邦邦的帮助,她也不会拥有这么多与士维共<img src="in/huan.jpg">的温馨回忆。
“你回来都已经十天了,再这么哭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你真的担心他,打个电话到他家问情况不就知道了?”邦邦提出建议。
“好吧。”
宁馨有点害怕的拿起话筒,拨了士维家的电话号码。“请问冯士维在家吗?”
“你是哪位?”一个不甚和善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是他的朋友。”宁馨听出这个声音似乎是李晶。
“我知道,你是童宁馨,对吧?你找他有什么事?”李晶口气不悦的说。
“我想知道士维回国了没?”
“真没想到你还好意思问,别忘了害他受伤的人是你。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来了,小维有我照顾他,很快就会康复的,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我?!为什么?”宁馨不懂她的意思。
“你自己做的好事,心里有数。”话一说完,李晶就将电话挂了,留下宁馨对着话筒发呆。
“怎么了?”光听对话,邦邦就知道她碰了个钉子。
“是李晶,她好像知道了我们找探侦社的事。”
“怎么可能?”邦邦不相信李晶有这么大的本事“先不管这个,冯士维现在怎么样?”
“她不肯告诉我。”宁馨语音哀凄的说。
“这个死女人!”邦邦忍不住脫口骂了出来“没关系,我们打给探侦社,他们一定知道。”
“好吧。”宁馨答应了,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
电话一接通,宁馨就报上自己的名宇。“我是童宁馨。”
“宁馨,是你。怎么回事?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接电话的是褚琳苓,她关心的问。
“我…”宁馨听到她关怀的慰问,眼泪又滴落下来。
“宁馨,你先别哭,发生了什么事?”这回问话的是褚星。看样子他们是一个人听一只分机。
“冯士维受伤了。”宁馨哽咽的说。
“我们知道,他已回国,难道你还没有去看过他?”褚琳苓惊讶的问。
“我刚刚打电话过去,是李晶接的,她不肯告诉我冯士维的现况。”
“这个死女人!”褚星在电话另一头骂着,语气和邦邦如出一辙。
“没关系,宁馨,冯士维没事,他回家里三天了,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钟忻沉稳的声音让宁馨听后平静了许多。
“你不要难过了,宁馨,我们会再查清楚他的状况。”褚琳苓要她放心。
“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和他们认识没多久,宁馨却觉得彼此非常投契,彷佛他们本来就是朋友。
“好好休息,宁馨,不要想太多。”钟忻也安慰着她。
“嗯,再见。”
宁馨放下电话,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一等士维的伤好了,她就要告诉探侦社放弃调查,不管别人怎么安慰她,她都知道这个游戏该结束了。调查一个人而对他造成这种影响,是宁馨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错。
就等士维的伤痊愈,一切——该结束了。
士维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瞪着天花板,觉得时间有如乌⻳走路,慢啊!回来三天了,他却觉得像过了三年那么久。
十天前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匆忙赶至法国的家人,却不见宁馨的踪影。虽然李晶告诉他,宁馨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离他而去,但他一点也不相信,宁馨是个体贴的女孩,她会离去必定有她的理由,而且他这次受伤,宁馨的心里一定不好过,她一定会认为是她的错,或许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离去的。所以士维一直想打电话给她,可是李晶藉着照顾他为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愿也不想让李晶知道一切,只好放弃不打。
“小维,你今天好一点了没有?”李晶又走进他的房闲。
“⿇烦你把电话递给我好吗?”
“你想打给谁?”李晶知道他必定是想打电话给宁馨,因而冷冷的问。
“我想你管不着吧?”士维决定他真的受够了这个女人,管他的,他现在就要听到宁馨的声音。
“如果你是要打给童宁馨,我看就免了吧,你都回来三天了,她连通电话也没有打来,算什么朋友嘛?”李晶自以为娇俏的嘟着嘴。
“电话给我。”士维懒得跟她多说,疾言厉⾊的道。
李晶怕他真的发脾气,只好将电话拿过来,却在心里嘀咕着:等我找的徵信社拿到了证据,你就会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士维猜测宁馨可能上课去了,因此他在答录机中留言,希望宁馨回来之后回他电话。
可是一直等到他可以下<img src="in/chuang.jpg">走动,他都没有接到宁馨的电话。
士维很着急,他不明⽩宁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与他联络。他打电话到宁馨的出版社,对方却告诉他不能怈漏作者的电话,让他不知所措。
直到这一刻,士维才正视自己的心情,他已经少不了宁馨,也许早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已深深的爱上了她。
因受伤而暂办休学的士维,待在台北已经两个月了。他去学校找过宁馨,但她的同学却不知道刚刚明明还在的宁馨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影,而她最要好的朋友邦邦也一样不见人影,让土维这两个月来快要找疯了。
宁馨在躲他。士维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却不明⽩是为了什么,犹记得在法国他还没有受伤之前,宁馨的笑容是那样开朗,而她的态度是那样热情,为什么一转眼,她电话不接,人也避不见面?究竟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的态度有了那么大的转变?
这两个月来,宁馨在邦邦的协助下住到她家中,当士维到学校找她的时候,也由眼尖的邦邦带着她躲到暗处,远远的看着士维的背影失望的离去。
其实她何尝不想看到士维呢?但她退缩了,缩回她小小的象牙塔中,封闭住所有的感情,只因她不想让事情演变成不可收拾。
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出现在士维的眼前,一定会忍不住告诉他所有真相,而她也知道,真相必定会引起士维的不悦,因为任谁也无法忍受自己受人调查,所有行踪都在他人的掌握中。与其将来东窗事发,受士维怨恨怒责,不如远远的逃离,让自己在他心中、永远保有美好的印象。所以宁馨避开他,任思念磨折着自己。
在得知士维的伤势完全康复之后,宁馨下定决心要解除和探侦社的合约。她约褚星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下午两点,同样一家咖啡馆,赫然率先见到李晶和士维的⾝影。
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是因为李晶告诉士维他在今天将可以知道宁馨的底细。而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士维并没有太大的趣兴,因为宁馨的双重⾝分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所以对于这个邀约,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李晶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想法。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你联络吗?”李晶挑衅的说。这两个月来,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士锥早已深深的爱上了那个童宁馨,但她也掌握了对方最致命的一点,李晶知道,这将是自己致胜的关键。
听了这句话,士维不再拒绝,虽然他不知道李晶从何得知这个讯息,但他愿意听听看,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宁馨。
出现咖啡馆的不止李晶一个人,还有一位看来古怪的中年男子,他的手里拿着一些照片。
“你看。”
士维接过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的看过,照片中是一间探侦社的大门,还有两男一女的合照,其中那个年轻男子教他感到似曾相识,彷佛在哪儿见过面。
“你要我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士维将照片放在桌上,走睛看着李晶。
“你还不明⽩吗?这是一家探侦社,专门为人调查事情。”李晶伸出她那涂着红⾊蔻丹的⽟手指着照片说。
“这间探侦社与小星对我避不见面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士维仍是不明⽩其中的牵扯,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
“你以为童宁馨几次跟你相遇完全是偶然吗?小维,用你的大脑想一想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策画的陷阱,她调查你的行踪,然后故意制造好像与你不期而遇的假相,让你不自觉的踏⼊她布的陷阱中而无法自拔。”李晶娓娓道出真相,听得士维震惊不已。
“你不要胡说,小星她不会做这种事的,况且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士维不相信的反驳李晶,內心深处却慢慢的升起了怀疑。
会吗?李晶说的这一切会是真的吗?他与宁馨从第一次在他的新书发表会相见,到埃及和欧洲的巧遇,难道不是巧合吗?虽然他的心中升起了疑虑,可是他仍不相信那个温柔可人的宁馨会做出这样的事,因为她是那么的真、那么的诚,但是…太多的巧合又让他的心产生猜疑,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吗?
“你别傻了好不好?她做了这些事,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呢?而且你也知道她的另一个⾝分是罗曼史作家,你以为她的故事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她平空创造的吗?”看到士维似乎有些动摇,李晶更加添油加醋“至于你说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好处可多了,你看,自从她与你<img src="in/jiao.jpg">往之后,她的知名度增加了,许多报章杂志都大肆报导凌星这个新锐作家,而且你不要忘了,你是湾台文艺界最有价值的单⾝汉,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攀关系的大好机会?”
“不可能的,小星不可能做这些事的。”士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那还不容易,你以为全湾台只有一家探侦社啊?!”
“不可能,不可能。”士维已无法思考,只能重复着这句话。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反正待会儿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看着士维的表情,李晶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他,接下来的,就是让土维看到真相。
“什么意思?”虽然脑中已经是一片混<img src="in/luan.jpg">,但是士维仍没忽略她的\叩意。
“你待会将可以看到童宁馨从门口走进来,她约了探侦社的人在这儿见面。”李晶耸耸肩,看着士维脸上的震惊表情,不在意的说。
喝着早已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咖啡,士维的心中比咖啡还苦,他非常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只是李晶一个人自编自导的戏码,但是当那道<img src="in/shu.jpg">悉的⾝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希望霎时破灭了。
他冷眼看着宁馨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不久后,有个年轻男子走到宁馨面前坐了下来。他正是照片中那两个男人的其中之一,而且他想起来了,那男子依稀就是曾出现T大校园的男孩。
士维痛苦的将眼睛闭了起来,没想到他走遍千山万⽔,以为真的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却不过是幻梦一场,一下子就破灭了。
他睁开眼睛,忍着心痛又心碎的苦楚,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宁馨,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褚星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満脸悲凄的女孩,为她的瘦削而感到讶异。
“有吗?”宁馨淡淡的笑着,一点也不在意。
“找我有什么事?”褚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宁馨绝不会这么慎重其事的约他出来,因此他直截了当的说。
“褚星,我想解除和探侦社的约定,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必再为我调查冯士维的事情,一切——都结束了。”宁馨低着头,不想让褚星看到她眼眶中的泪⽔。
“为什么?是因为他在法国受伤的事吗?那不是你的错。”
“够了,褚星,真的够了!我非常谢谢你们这一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我知道梦永远都是梦,不可能会有成真的一天。有你们这些朋友,以及士维带给我的回忆,我已经很満⾜,我知道我会永远记住这个美丽的故事。”终于,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宁馨不再掩饰,任珍珠般的眼泪滴落她洁⽩的脸庞。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冯士维的心情?你就这样子放弃,那他怎么办?”
“就是因为顾虑到他的心情,所以我才会下这个决定,在还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结束这一切,才是真正的为他着想。”宁馨娓娓的道出心中的想法,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说出这些话是费了她多大的决心和毅力。
“宁馨,这样真的好吗?”
褚星像个老朋友般的抚着宁馨的头发,而这一切看在士维眼底,却让他的怒气升到了最⾼点。
原来李晶说的是真的,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原来宁馨真的找来探侦打听他的一切事情,那么,所有的巧合、她爱喝琴酒、她喜爱旅游,全都是一场骗局,那只是她为了利用他而做的表面工夫。
“好吧,宁馨,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不会勉強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再好好的考虑一下,也许还有转寰的余地。毕竟你是真心的爱着他。”
“不用再劝我了,褚星,这个——就算是我给你们的报酬,虽然不多,却是我的一番心意。”宁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褚星,但褚星将它推还给她。
“我们并没有为你达成你所要求的事,所以这个,你拿回去。”楮星温柔的看着宁馨,帮她把信封放回背包中。“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我们、永远是朋友。”宁馨破涕为笑,为这个因意外而结识的朋友。
“我想你们这出精采的戏应该下档了吧。”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在宁馨耳旁响起。
“小…维…”宁馨愣住了,这张脸在她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回,现在果然见到了人,但他一贯的媪柔笑容却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教人望之心惊的愤怒眼神。
“很讶异吗?你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我吧?!”冷笑着的士维看着一脸惊惶的宁馨,虽然忍不住心软,但是摆在眼前的铁一般的事实提醒了他。他撇过头去,不再看着那个曾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转而看着那个令他心中妒火直升的男人。
“这位就是你请的大探侦吗?”
“小维,你听我说…”宁馨慌张失措的想解释。天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就在她以为全部的事可以悄悄的落幕之时,为什么要让士维出现她眼前?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终于明⽩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你所设下的陷阱,只怪我太天真了,被你的外表所蒙蔽,还以为自己真的遇到了一个知心的人。”士维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对宁馨说话,视线看也不看她一眼,彷佛他是在与空气对话一般。
“小维,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宁馨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她想解释这一切,但士维却听也不听的用力挥了挥手。
“我不得不夸奖你精湛的演技,你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如果你以后不想写小说,不妨考虑一下表演工作,我想你一定会成为红演员。”不看宁馨的表情,士维也知道她现在必定是泪流満面,他不想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可是嘴巴像不受大脑控制似的,话就这么溜出口。
“我真的不是…”心中淌着⾎的宁馨只想让土维知道她并没有恶意,她之所以会这样做,纯粹是因为她实在太想去认识他,她并没有期待他们会发展成情侣,更无意欺瞒他。
“童宁馨,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实摆在眼前,你难道不知道小维生平最恨别人欺骗他吗?”李晶讥讽的说,然后亲昵的挽住士维的手臂“走吧,小维,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要再为这个无聇的女人生气了,不值得的!”
士维没有再说任何话,任李晶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走出了咖啡馆大门,也走出了他曾拥有的美梦,不再回头。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宁馨含着泪⽔低喃,为什么在她想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却让士维知道了所有的事?她真的做错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痛心的结果呢?
“宁馨,快点!我们去跟他解释,他好像误会了。”褚星说着立刻就站了起来,他不能让宁馨这样不明不⽩的被误解,她只是一个初尝爱情滋味的女孩,想与心目中喜爱的人有进一步接触,她不该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也许她的做法并不是<img src="in/gen.jpg">恰当,但在爱情面前,她努力的为自己争取机会又有什么错呢?
“不必了,褚星,谢谢你,但是没有用的,一切都结束了,在我最不希望见到的情况下结束了。”宁馨抬起朦胧的泪眼,不再掩饰她心中的伤痛。
“可是…你怎么办?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褚星急得直扯着头发,对这个超乎预料的结局感到气愤。
“谢谢你,褚星,你们真的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这是一场美梦,梦醒了,我就应该面对现实。”宁馨擦去眼泪,露出一个凄苦的笑容。
“这…”褚星叹了一口气,事情已脫离他们的掌握,他的确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祈求上苍怜惜这个痴心的女孩,不要再让她受到更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