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朋友胡溪刚出现在他家门前,就知道他成功了。樊楚恒用力地捶着⾝边胡溪的⾝子,用来抒发他心里⾼兴到极点的快意。
胡溪打电话通知了家华,家华火速赶到。再见胡溪,竟象是隔了十年般漫长,雍家华拉着二哥的手,目不转睛、转来转去地看胡溪那张脸,一会这瘦了,一会那瘦了,又蹦又跳,明明嘴咧着笑,却激动得直流泪。
樊楚恒调侃:“渺渺怎么没来?”让他女朋友看看他的男子汉气概,包揽滚滚⻩河东流水的波澜壮阔的气势! 胡溪一直笑,惬意地看着家华闹,他心中家华是最实真的汉子,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哥,咱们今晚一醉方休,明天咱们把鬼子赶出国中,好不好!”家华终于擦了擦眼,、豪情満志、颇为壮烈地说。
“好!”樊楚恒和胡溪异口同声,相视哗然。
雍家华忙不迭迭地给欧阳渺渺打电话,语气颇为自豪地告知二哥回来了,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了给二哥接风洗尘的事情。放下电话,雍家华扪心自问,从个人感情出发,他还是认为跟胡溪在一起喝酒最慡。
胡溪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电话给秋烨冰,通知她自己回来了,晚上和家华他们在一起吃饭的事情。他听得出来电话那端的烨冰很⾼兴,但他还是在说完饭店名后,便匆匆挂上了电话。
也许潜意识里他怕在听筒里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谁知道她欢快的情绪是不是伪装得,他又不是没亲眼看见。
雍家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提出先去接女朋友,先走了一步。屋子里二人相视一笑,欧阳渺渺的魅力也是大大的,家华是块好料,塑造得不错,三乖男友。
接着,话题转入正事。樊楚恒对他说了自己关于帝华所做的一系列举动,胡溪颌首同意。
他们又讨论了关于实验结果投入生产的事,关于厂房和原材料的事。
胡溪想,既然试验成功了,这样产品销路广需求大,值得大力推广。建议樊楚恒先维持着帝华,如果姓姜的要,那就送给他,咱们股票一卖,几个亿回笼,到哪不一条好汉,重整风采。再说他也不一定要,毕竟几个亿也不是说拿就拿得出的,不要的话就拖着他,拖死他。
他想好了,厂房准备建在开发区,那里投资环境宽松,最初创业总是有风险的,那里最合适。经过了一番商讨,他们初步制定了计划,樊楚恒继续坐镇帝华,而胡溪和雍家华去新厂。
言罢,开车去店酒。
酒席开始,三位帅哥两位美女款款落座,胡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整整少了一个人!看来那丫头也没抓住老大的心,有点遗憾。
胡溪拿出了那瓶路易十三,雍家华的眼睛都放光了。
这一餐,他们喝白酒。两个人都有心事,只有雍家华喝得微醺,欧阳渺渺一个劲地劝着少喝,可是没用,他太⾼兴了,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被家人,被樊楚恒和胡溪保护得太好、宠得太任性。
吃了饭,考虑到胡溪和秋烨冰小别,得给人家秋烨冰留点时间,也就散了。
樊楚恒看着他们都搂着美娇娘回了府,神⾊不免黯然。
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他去了酒吧,⾼乐酒吧去喝酒,一种名为解愁的酒。
酒入愁肠,満怀烦恼郁结得更为厉害。⾝边的女郎都幻化成那张俏美的脸,那顽皮的、灵动的、忧愁的、快乐的、矛盾着的人儿,她的笑,她的颦,都那么地鲜活多彩。
上了楼,到了家,秋烨冰含情脉脉地看着胡溪。
胡溪走了这么长时间,她终于体会了欲望无法舒缓的痛苦,她不想住在这四处都充満了胡溪味道的屋子里,夜晚自己的手,摸抚自己的⾝体的孤单味道。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想和他融合在一起,那种合而为一的感觉,才让人有了拥有的实真感觉。
久别胜新婚,她走去了浴室,开了取暖器,开了热水阀。
各自浴沐之后,她走向胡溪,可胡溪反应冷淡。
她不知道她表现得是不是急不可耐,但是她确实没从胡溪眼睛里看到应有的热情。
他不是喜欢摸抚自己幼滑而青舂媚妩的躯体吗?他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己主动的吗? 什么时候,他变了,变得无动于衷? 胡溪却从她的眼神里、她的热情里,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她会不会也曾如此看着那个人,是不是也曾如此热情地对待过他? 疑问,只是疑问,却象是恶魔缠了⾝,一旦入进了脑海,便再也甩不掉。他被动地看着情欲⾼涨的秋烨冰,那绯红的脸颊、诱人的胸脯、湿润的小⽳丝毫引诱不起他的欲望,他想是被猜测,被多疑将一切关在了门外,他也只能望门兴叹。
秋烨冰很着急,她不知道胡溪怎么了,笑容少了,整个人莫测⾼深,让人望而生畏。她一遍遍用手摸抚,甚至吻亲他的⾝体、他的男性象征,收效甚微。
“你怎么了?”终于,秋烨冰口出怨言。这段时间极少打过电话,如今见了面,仍是这般死气沉沉。难道他的爱变了,有了新欢? “我累了。”心累。不想她看见自己的表情,胡溪揽过她裸露的肩头,让她躺在了自己⾝边。
秋烨冰虽然着急,可是也是无奈,渐渐困乏沉入梦乡。
胡溪想了很多,秋烨冰变了,不再是冷冷淡淡,是那个男人醒唤了她沉睡的欲望吗? 这时候的胡溪,过于小气和武断,主观印象蒙蔽了双眼,満心都是呷了醋的酸味,一眼定奷情,给秋烨冰定了死罪。
没有过多休息,第二天一早,胡溪就开始为联系厂房的事情开始早出晚归,他知道自己是在躲着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狠下心来结束这么多年的感情,可也真心不想再碰她那具可能已经污秽的⾝子。
也许忙碌确实是可以避开她的良方,至少暂时是这样! 凌晨五点,江楠楠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朝宿舍走去。
冷风刮过她的面颊,透过薄薄的外衣,瑟瑟发抖。她没围巾,并不准备买;外衣可以御寒,等领了薪金再说。
这个时间人们都还沉浸在梦乡之中,路上的汽车都很少,路灯也已熄灭。晨练的人们早已出了门,就着不太清明的月⾊朝邻近的绿欣植物园走去,偶尔可见习剑的老人带着长剑、中年人倒走去公园,还有零星的青年在这黎明时分一路小跑。
一个生意人,蹬着吱吱拗拗的三轮车,吃力地载着货物,从她⾝边经过。
黎明是美好的,黎明总是充満了活力,象征着希望。每天这个时间,走在这条已经熟悉起来的路上,她都能感觉到一种舒畅的感觉,完全不似抓狂PUB里那让人郁结黏稠的空气。可惜她只能在黎明结束工作,去沉入梦乡。
宿舍不远,是PUB老板给里面几个服务员找的住的地方,三室一厅的房子,她和一个叫诺曼的女孩住在一起。
诺曼是个小提琴手,长得个子⾼⾼,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清秀剔透的肤皮很好看。每当她弹奏的时候,江楠楠总能感觉到如同秋烨冰那种渗入到骨子里的⾼傲,如水般直白地在她的⾝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有个男朋友,是电吉他弹奏手,她总说要搬出去住,可江楠楠知道,他们没钱。
在酒吧里演出的工资并不⾼,幸亏老板给租了房子,要不然挣的钱估计只够住房。她也想起了自己曾经流落街头,发烧生病的时候,拼命找避风的地方,曾忍受不住想回去的时候。不管哪,樊楚恒那也好,大姑家也好,只要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她便别无所求。
幸好,悲惨的一天终于成为过去,虽然她换了三家PUB,可目前的这家可以说是最好,这里猥琐的男人少些,一舞完毕掌声多些。
她望渴掌声,也只有掌声响起的时候,她还能知道自己活着,并快乐着。事实上这些天她都不快乐,很不快乐。她的梦中总是出现冰山的样子,朦胧着的、清晰着的;笑着的、愤怒的…
她从来没去过⾼乐,那里有冰山的影子。除了昨天,她替诺曼给她男友送钱去了一次⾼乐,那时诺曼在演出,她男友电话很急。进门的时候,依稀看到与胡溪相仿的⾝影,微醺着走出⾼乐。
那时候她就会模糊地想,她还是对胡溪念念不忘,一种朋友的念念不忘…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他? 今天诺曼早她两个小时演出完,现在恐怕已经入进梦想,而她还在街道上挪移,江楠楠加快了脚步。
打房开门,诺曼熟睡了的脸颊可爱极了,鼓凸凸的胸脯露了出来,江楠楠走上前,为她盖好被子,这房子没暖气,冷得很。
慢慢地脫下外衣,洗去了脸上的浓妆,江楠楠躺到了床上。
蹦来跳去的,⾝子酸疼,于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地难受。诺曼仿佛被感染,也从侧卧翻成仰卧,只是没睁眼。
江楠楠睡不着,秀长的眉蹙起,眼睛瞪着墙,外边已经有了一丝光线射进来,一会就要天亮了。她闭着眼,可仍是睡不着,心底有丝酸涩,今天的她特别伤感。
抓狂看来也是呆不长了,那些男人象是疯了,目光似是要撕碎她般淫秽,让她每次都会有恶心的感觉。
发了薪水,她决定换工作,刷盘子端碗做险保都行,就是不再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