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来了一位关键人物,蒋晓慧唤着“雨生哥”走过来。
“来了几位员官,爸爸叫你下去认识一下。”
“知道了!”路雨生随意应了一声。
看着蒋晓慧刚刚恢复了行走能力的腿双迈着自然的步子,不像刚刚会走的样子,路雪缘想起了那个被她诬陷的夜晚,她会不会那时候就已经康复了?
尽管后来蒋晓慧承认了诬陷的事实,也承认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路雪缘却总有疑问,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单纯,现在,看到了安儒生的画,联想起几幅画上几乎相同的项链,想起李⾼飞的信,想起那天在安公馆的楼顶,蒋晓慧曾苦苦肯求自己不要把李⾼飞的画说出来…许多被疏忽了的事情在脑子里联系起来,她对一切疑问都有了答案:蒋晓慧之所以想尽办法来遮掩那幅画的存在,不是怕别人知道那幅画是李⾼飞送的,而是怕别人知道那幅画是李⾼飞送给谁的!
这个答案让她的心有些颤动,为什么,曾经有这么迹象,有这么多的暗示,都在揭示⾝世的秘密,可自己就是后知后觉,一直⿇木到现在!
“雪缘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蒋晓慧的疑问也是沈奇和路雨生的疑问,他们不约而同的发现,路雪缘看蒋晓慧的目光里透着怨怒。
“雪儿,怎么了?”沈奇也轻声问她。
“蒋晓慧!”路雪缘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大声的喊了蒋晓慧的名字,虽然眼前的同学现在叫安琪,她也不顾及了,历声质问:“你说,那条玫瑰项链是你的吗?你说,到底为了什么不让我提李⾼飞的画?你说…”
“雪缘姐!”蒋晓慧用爆发出来的嘶喊打断了她。
路雪缘的问题来得太突然了,这让蒋晓慧全⾝的⾎都在惊悸的颤抖,她冲到路雪缘的面前,用力拉着她的手,哽咽着哀求:“你别说了!突然说这些,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路雪缘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看着蒋晓慧绝望的样子,脑中忽然<img src="in/luan.jpg">轰轰的。
“雪缘,怎么回事啊?你在说什么项链?是说晓慧和安总⽗女相认的那条玫瑰项链吗?”路雨生有点明⽩了,连珠道破了最关键的问题。
到了这一步,沈奇恍然大悟了,如李⾼飞所言,玫瑰项链是路雪缘⺟亲的,所以他送带着项链的女人肖像画给她,因为那画上的肖像就是她的⺟亲。现在仔细想想,那画上的女人虽然低着头,可是脸部的轮廓和姑丈画的姑⺟是那么的相像,她们,是同一个人!
“几个年青人在谈论什么呢?怎么呆站在这里呀?”安儒生<img src="in/cao.jpg">纵着轮椅上来了。
“爸爸!”蒋晓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扑向安儒生,哭了。
“您什么时候画了⺟亲的肖像,为什么没给我看过?”
安儒生抚爱的拉着女儿的手,情凄意切的说:“安琪,这是爸爸唯一的一张你⺟亲的画像,我一直珍蔵着,看见画,就像看见我的玫瑰又坐在我的面前。我一直没舍得把它拿出来,你好好看看吧,记住⺟亲的样子,画展后我就把它收起来了!”拭去眼角的泪,他又缓缓问几个年青人:“你们,对这幅画有什么感想呀?安琪,看出⽗⺟的感情有多深了么?雪缘,看出姑夫在画中倾注的情感吗?”
他看看蒋晓慧,又看看路雪缘,想知道如今的少女们是怎么看待爱情的。
“当然,看出来了!妈妈的样子像是在想念和爸爸共度的美好时光!”
蒋晓慧也有爱情,她看出画中人的恋恋心语。
路雪缘却不出声,眼睛始终定格在画像上。
沈奇冷冷看了蒋晓慧一眼,走到路雪缘的⾝边,抱住她的臂膀,鼓励道“雪儿,你从姑妈的画像感受到了什么?告诉我,告诉我们!你有感受是不是?”
路雪缘点了点头,轻缓的昑诵:“安心惟危香如故,儒生一念浅深红!”
“雪缘姐!”蒋晓慧喊了一声突然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