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孩子怎么了?安儒生的直觉告诉他,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沈奇一家人走后,他示意铁木把自己推上楼去,轻轻叩响了女儿的房门。
“雪缘,你有事瞒着爸爸呀!说出来好吗?”
“爸爸,别问了!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会好好陪着您,好好做一回女儿!”路雪缘扑进爸爸的怀里,尽情享受他的抚爱。这种温暖很快就体会不到了,她要好好记住,到了天堂讲给妈妈听。
…
沈奇又一次病倒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听着窗外传来的歌声“你说你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孤单,其实你怕被我看穿,你怕属于我们的船,漂漂<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靠不了岸…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img src="in/chan.jpg">!…”
“雪儿,想要把你忘记,不是好难,是真的做不到!”一路的相知、一路的相恋、一路的坎坷,点点滴滴,铭印在心头,他流泪了。
几天后,报上登出了路雪缘和路雨生订婚的照片,她笑得很灿烂,没人知道,她笑的时候正幻想着和沈奇的婚礼。
这个消息很快轰动了舂城,甚至,更远的地方。在一个<img src="in/yin.jpg">暗的角落里,祁易山从报纸上读到了订婚启示。想到路雨生使自己和罗兰分开,想到他们对沈奇造成了伤害,他动了杀机,用五千元引<img src="in/you.jpg">了一个刚⼊黑道的愣小子,让他杀报纸上的人。那人盯着报纸看了半天,说路雨生是侧着脸的。祁易山骂了他,叫嚣着指点他,和路雪缘最亲近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要杀的人。刚骂完,警笛声传来,察警找到了他们窝蔵的地点。祁易山在逃跑中被击毙了。
…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又一次在舂城掀起了波澜。苏锦荷哭了,沈奇去房里安慰她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份旧报纸,那上面有路雪缘的订婚启示。原来,家人、同事们怕他伤心,这两天都把报纸蔵了起来,结果,他还是看到了。
…
摸着照片上恋人的笑脸,心脏又像被刀剜了一样的疼痛,他拿起烈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img src="in/gen.jpg">本不顾忌这灼心的酒会让⾝体的疼痛加剧。
“沈奇,在哪里?姑丈有事找你!…”安儒生在电话里要求马上见他。
“我在酒吧…”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安儒生立即赶往沈奇说的酒吧,一路上心情沉重。
这些⽇子以来,眼看着女儿⽇渐憔悴,安董事长心痛不已,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当保姆把路雪缘的诊断单递到他的面前,这位刚刚找回女儿的⽗亲不噤哭着哀求:“<img src="in/qi2.jpg">啊,别让女儿这么快回到你⾝边,就让她多陪陪我吧!”
他不能让女儿的生命继续消耗下去,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再走一遍自己的痛苦,要阻止她的愚昧,只有找沈奇。
看到昔⽇神采飞扬的沈总经理一瓶、一瓶的灌酒,安儒生长叹一声,温和的问他:“小奇,真的放弃了?怎么下的决心,能不能和姑丈说说?”
“我…不想让她为难!她已经为我承受得太多了!也许,和雨生在一起,她才能真正忘掉心口的伤疤。”
“怕她为难?唉!小奇啊,听听姑丈和你姑妈的故事吧!”安儒生眯起眼睛,凄凄然讲述了自己的伤心往事。
“我们的相恋是因为共同的绘画爱好开始的…那真是姑丈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惜,天意弄人,因为上一代有过节,我的⽗亲曾经在一场运动中伤害过你的祖⽗,他老人家放不下那段仇恨,強令我们分开,甚至不惜以亲情做要挟。我们的感情哪里能割舍下?况且,你姑妈还怀了我的骨⾁。我们相约分开三天后去登记,只为了使那一天更难忘。可是,就在等待的第二天,我意外查出自己的腿中有一个肿瘤,是骨癌,医生甚至宣判了我的死刑。当时,我的震惊可想而知,怎么能让爱人遭受这晴天霹雳?怎么能让她因为短暂的快乐而痛苦一生?我这样想,便悄悄离开了,这一走便是天人永隔!当我醒悟的时候,你姑妈已经因为难产死了,留下我孤苦终生!”安儒生的悔恨、哀伤清楚的写脸上。
“姑丈,姑妈会不顾一切选择生下雪儿,就是因为她相信你的爱,她是带着爱走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沈奇劝着别人,自己的心却在滴⾎。
“对,就是相信爱!”安儒生语重心长的问:“沈奇,你不相信雪缘对你的爱吗?她经受了最不堪的打击,没有从你⾝边躲开,顽強的留在知悉一切的爱人⾝边,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刀山过了,还怕火海吗?这样深深的爱着你、恋着你,只有死神才能让爱分离!”
死神!沈奇被他的话震憾了,惶恐到了极点,颤抖着,接过他递来的诊断单…
“雪儿得了胃癌!”这个无情的结果在沈奇的脑中投下了一玫重磅炸弹,让他的世界在轰响中震动。
“雪缘说要在手术前回一趟家乡,昨天回去的…”
不等安儒生说完,他像疯了一样冲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