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数⽇后——

　　有时候，人真的是犯<img src="in/jian.jpg">。对方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时候觉得对方烦，等到对方不喜<img src="in/huan.jpg">了，又浑⾝不对劲四处追寻。

　　冯涵镜正处于这种尴尬时刻。

　　凌贝平说放弃还真像是放弃了，平⽇除了修他的指甲和泡在电视机前看DVD外，大半的时间都躲在客用浴室里，不知是在全⾝美容或是…

　　<img src="in/yang.jpg">遥韩说他的截稿⽇要到了，镇⽇关在房间里敲敲打打，许心则窝在厨房里努力挖掘食物来填<img src="in/bao.jpg">自己。

　　客厅陡然间仅剩他一人，电视的声音回<img src="in/dang.jpg">着，客用浴室里⽔声不断，不断浸染他的心智。

　　喜<img src="in/huan.jpg">？不喜<img src="in/huan.jpg">？唉！他不知道啦！

　　“天使，你出来一下好不好？”冯涵镜尚在烦恼，客用浴室前即传来一阵急急的敲门声。

　　瞄到是<img src="in/yang.jpg">遥韩在敲客用卫浴间的门，冯涵镜连忙站到墙边偷看，呃…他为什幺要偷看？这里是他家，他又不是贼，可是他又不敢见到凌贝平。

　　不知为何，那天看见凌贝平的泪光后，他每次见到凌贝平，心情总无法平静。

　　“⼲嘛啦？”凌贝平顶着<img src="in/shi.jpg">渌渌的头发和一张臭脸，在<img src="in/yao.jpg">间围了条不够大的浴巾出现在<img src="in/yang.jpg">遥韩面前。

　　他站在浴室门口，袒露的<img src="in/xiong.jpg">膛上有晶莹的⽔珠滑落，流到<img src="in/yao.jpg">间的布巾后止住，让人不由得对看不见的东西产生‮趣兴‬；至少，偷瞄中的冯涵镜就呑了口口⽔。

　　“原来你在洗头，我还以为你又在哭呢？”<img src="in/yang.jpg">遥韩语带关心地道。

　　“有话快说，有庇快放！”似乎被<img src="in/yang.jpg">遥韩讲中，凌贝平恼羞成怒地骂道。

　　“我刚刚忘了跟你讲，我从超市回来时看到附近有不少带着武器的人，你要小心一点。”<img src="in/yang.jpg">遥韩微皱着眉，分不清是因为担心凌贝平，或为了<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话。

　　冯涵镜也没料到凌贝平出门一趟，真能搞个大哥在后面追杀，真不知该说凌贝平是天赋异禀，或是…

　　“我知道，我有订了一批武器，三、四天內应该会到。”凌贝平懒懒地回答，神态和他上网订DVD时一样轻松。

　　虽然他表面平淡，像不把外头那些人放在眼里，却害怕得躲在冯涵镜家中，并一口气订了两个火箭筒、三把机关<img src="in/qiang.jpg">、十颗手榴弹、十颗闪光弹和数不清的‮弹子‬，以备不时之需。订购武器是凌贝平的‮趣兴‬，他在风情月债的薪⽔也大多进贡此处。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那些刀啊、<img src="in/qiang.jpg">啊、‮弹子‬的，是从什幺管道来的？”<img src="in/yang.jpg">遥韩眉头微皱，面对凌贝平帅到不行的脸，他仍不为所动。

　　“以前同学给的门道，后来觉得货不错，价钱也公道，就长期定货了。”凌贝平把买卖非法<img src="in/qiang.jpg">械，讲得跟邮购卡片一样的稀松平常。

　　“你该不是向隆他们订的吧？”<img src="in/yang.jpg">遥韩沉昑了一下，表情难看地询问。

　　“是啊，你也知道隆哥啊？”凌贝平神情仍是轻松无比。

　　完全没意识到，道上人人都会尊称一声隆哥的人，<img src="in/yang.jpg">遥韩竟直呼其名单以降唤之，可见，<img src="in/yang.jpg">遥韩和这个叫隆的人不但认识，还自认⾝分⾼于他。

　　“我要走了！”不知为何，闻言<img src="in/yang.jpg">遥韩掉头就走，使得屋內两人大惊失⾊，冯涵镜也顾不得躲蔵，快快出现阻止<img src="in/yang.jpg">遥韩离去。

　　开什幺玩笑！<img src="in/yang.jpg">遥韩走了谁煮饭啊？他才不想吃凌贝平煮的⽩米汤，若要叫他自个儿煮…他又只会煮泡面，至于现在仍泡在厨房的那人，更不用奢望了。

　　“我…”

　　“我要走了，如果你是想要这段期间我住这里的住宿费，我等一下会汇给你，你还有什幺问题吗？”<img src="in/yang.jpg">遥韩冷淡地将视线移至冯涵镜⾝上，在他挽留前先行开口。

　　冯涵镜张口结⾆，无法顺利说出他对未来的生计有很大的疑问，更对他未来可能食物中毒的次数感到忧心。

　　“你给我站住！你走了谁煮饭啊？”凌贝平一别最近低落的心情，回复平⽇的強势。

　　“抱歉，我无能为力，请各位自己泡面吃，最多我买两箱泡面回来慰问一下各位。”言毕，<img src="in/yang.jpg">遥韩试图绕过冯涵镜到厨房跟许心道别，但并不成功，因前方已被冯涵镜挡着。

　　“不管你怎幺逃，该来的总是会来，你能逃到哪里去？”凌贝平拿着⽑巾轻松地擦拭<img src="in/shi.jpg">发，口中的话倒是半点不留情。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永远逃下去，但是，在我想清楚前，我不想见到他。”<img src="in/yang.jpg">遥韩叹息一声，回头面对凌贝平。

　　“你知道个庇！你早就有结论，只是你不敢面对。”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凌贝平仿似他还算敏锐的观察力，猜到场遥韩的心事。

　　“或许吧。”<img src="in/yang.jpg">遥韩戚然一笑，并没有反驳。

　　“那你还逃！”凌贝平声⾊俱厉。

　　“那你呢？你对冯涵镜怎幺想？”<img src="in/yang.jpg">遥韩带着恶意的笑容反问。

　　一旁的冯涵镜闻言，面⾊一凛，既专注又担心，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他在担忧什幺，担心凌贝平真的放弃了吗？可他不是觉得情感负担很重，宁愿不再有吗？怎幺，他对凌贝平…难道他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上这死人妖了？

　　不会吧！

　　凌贝平没有<img src="in/yang.jpg">遥韩预料中的<img src="in/bo.jpg">然大怒，也没有注意到冯涵镜瞬息万变的脸⾊，仅是微嘟<img src="in/chun2.jpg">瓣，将擦完头发的布巾往浴室一丢，取了另一条大浴巾，包裹自己后，拉着<img src="in/yang.jpg">遥韩往<img src="in/yang.jpg">台走去。

　　“你⼲嘛？”<img src="in/yang.jpg">遥韩有些惊慌地问道，凌贝平该不会想扁他吧？

　　他是见识过凌贝平的火爆脾气，可是…他什幺都没有做啊！

　　“你过来就是。”凌贝平瞄了冯涵镜一眼，用力将<img src="in/yang.jpg">遥韩拉向<img src="in/yang.jpg">台，留下反应不过来的冯涵镜。

　　目送着凌贝平和<img src="in/yang.jpg">遥韩离开，冯涵镜脑子里仍转着刚刚的思绪。

　　这样来想的话，难道他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凌贝平？不会吧！如果他现在跟凌贝平说喜<img src="in/huan.jpg">他，会不会被扁啊？因为他害他哭了好几天。

　　如果被扁就算了，如果凌贝平真的放弃了呢？唔…真头痛！

　　他们两个在讲什幺，他好奇，非常好奇，好奇到快要令冯涵镜窒息的程度。他们去<img src="in/yang.jpg">台啊？<img src="in/yang.jpg">台有装隔音玻璃无法偷听，他想听，好想听…

　　“你想⼲嘛？”⾝不由己地被拖到<img src="in/yang.jpg">台，<img src="in/yang.jpg">遥韩満脸不悦地瞪着凌贝平，听到那个男人的事，便便他失去从容、冷静。

　　凌贝平慎重地锁上<img src="in/yang.jpg">台的玻璃门，直到确定隔音玻璃间没有细<img src="in/feng.jpg">后，才转头开口。

　　“没⼲嘛，我只是想跟你讲，对冯涵镜我已经完全放弃，⿇烦你别再对我提起他的事。”凌贝平神⾊平静，讲出来的话倒是一点也不平静。

　　“哦？我怎幺不知道你已经放弃了，一整天躲在浴室里，教人不误会也难。”<img src="in/yang.jpg">遥韩嘲讽着。

　　“那你又怎幺样？想逃一辈子吗？”讲到<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事，凌贝平神情明显放松，在<img src="in/yang.jpg">台一角拿了张矮凳坐下，并将浴巾随意披在⾝上，掩住美好⾝段。

　　这几天他早哭够了，想要打击他，没这幺简单。

　　“不知道。”<img src="in/yang.jpg">遥韩头低垂下头。

　　毕竟他的情绪尚未完全发怈，个<img src="in/xing.jpg">又没凌贝平果决，提到伤心情事，神⾊不免黯然，语调不似刚才尖锐。

　　“不可能不知道吧？”凌贝平望着<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颓丧模样叹息，他们都是爱情竞技场內的‮意失‬人。

　　“我离不开他，可是又想离开，你说我该怎幺办？”<img src="in/yang.jpg">遥韩苦笑。

　　“果决一点，选一条路努力走下去。离开，就一辈子不回头；留下，就别想着离开。”凌贝平说时亦扬起苦涩笑磨，他对冯涵镜未尝不是难舍难放，明知早该放弃冯涵镜，他却从⾼中时代一直拖至今天，直到被冯涵镜当面拒绝才狠下心放手。

　　“你呢？你真能放吗？”望着同是情场‮意失‬人的凌贝平，<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神情回复以往的平和。

　　“強求不能得到什幺，放，是我唯一能做的。”凌贝平浅笑，笑容里有数⽇来难得一见的洒脫。

　　他一直是敢爱敢恨的人，虽说冯涵镜是他单纯美好的初恋，盘踞在心底良久无法厘清，但现下已说放弃，他也真能放弃不再追寻。

　　“即便他好不容易有反应？即便你有可能得到？”<img src="in/yang.jpg">遥韩声调微扬，似在说服凌贝平，又像在说服自己别再逃避。

　　“嗯。”凌贝平果断地点头。

　　“真好，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放得下。”<img src="in/yang.jpg">遥韩再度戚然地笑着。

　　“你呢？你不行吗？是不行还是不愿？如果他是你想要的人，你又何必逃呢？总是要面对的。”

　　“天使，如果你真能不回头，那我也不逃避。”<img src="in/yang.jpg">遥韩似乎在凌贝平⾝后看到什幺有趣的东西，话峰一转，神情也变得轻松无比。

　　“我本来就不会回头，那我们就这幺约定你　沽璞雌浇驳们崆崴伤桑？耆？恢？姥粢：？幸跄薄？

　　“好。”

　　<img src="in/yang.jpg">遥韩一应声，那个在凌贝平⾝后的“不明物体”猛然一震，露出苦笑。

　　“你跟隆哥…之间有什幺吗？”关于<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情事，凌贝平间得小心翼翼。

　　虽然他要<img src="in/yang.jpg">遥韩别逃避，不过<img src="in/yang.jpg">遥韩完竟在避谁，他还不知道。短暂的相识，他只知道<img src="in/yang.jpg">遥韩有份在家爬格子的工作，不过真正让他吃好用好，户头里钱満満的工作，则是某人的男妾。

　　但是…<img src="in/yang.jpg">遥韩在逃避的人，应该不会是隆哥吧？隆哥都有老婆了，在道上是出名的疼老婆、孩子，没理由养个男人在外面。

　　“不是他，你想太多了。”<img src="in/yang.jpg">遥韩失笑道。

　　“那幺到底是谁？”好奇心快毒死凌贝平了。

　　“冯涵镜知道，去问他吧！”<img src="in/yang.jpg">遥韩浅浅一笑，没正面响应。

　　“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他讲话。”凌贝平叹息，他好奇心很重，偏偏他们都要靠<img src="in/yang.jpg">遥韩煮饭吃，他没胆掐着<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脖子用力摇出答案，也顺便摇掉他⽇后的伙食。

　　“那你把刚才那些话当着他的而再讲一次。”<img src="in/yang.jpg">遥韩脸上充満恶作剧的笑容。

　　“没那个必要！”

　　“可是他听到了。”<img src="in/yang.jpg">遥韩乐得很，笑容灿烂、神态轻松，看好戏是每个人都喜<img src="in/huan.jpg">的。

　　“什幺！？”凌贝平触电似地跳起来怪叫。

　　<img src="in/yang.jpg">遥韩指指他⾝后，凌贝平条然回⾝，只见隔壁房间的<img src="in/yang.jpg">台上，站着一个満脸无辜、无奈的冯涵镜。

　　“晦。”冯涵镜不知该说什幺，于是伸手打个尴尬无比的招呼。他好奇，他就是想听嘛！就算会被凌贝平狠狠的K一顿，他也想听。反正，听不听他都可能会被打，不如満⾜一下自个儿的好奇心。

　　“偷听是不好的行为！”凌贝平狠瞪冯涵镜，冯涵镜边笑边退后。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冯涵镜说出谁都不会相信的烂借口，然后，被一只花盆击中面部。

　　“去死！”

　　“天使，你这个样子他不会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img src="in/yang.jpg">遥韩‮头摇‬劝道，若不是凌贝平气翻了，绝对能察觉他前言不对后语的矛盾。

　　“要你管！”凌贝平气得口不择言。

　　<img src="in/yang.jpg">遥韩没接腔，视线转向被花盆砸得惨兮兮的冯涵镜，他薄而红<img src="in/yan.jpg">的<img src="in/chun2.jpg">微启，吐山话语：“冯涵镜别当胆小鬼，想追就追！什幺责任不责任的，爱过了再想，现在想那幺多全都是空谈。”

　　那改变就在‮夜一‬之间，快得令人想不到…至少，凌贝平没想到。

　　前一秒钟，他在跟许心抢最后一颗荷包蛋，晚起的冯涵镜那份早餐，没多久就进了许心的无底胃。

　　后一秒，他忽然失去重心…这点非常奇怪，他明明是坐在椅子上，既没发生地震，也没⾎醣过低，没理由突然天旋地转起来。

　　冯涵镜的脸突然出现，然后…呃，好重的口臭！

　　冯涵镜以他苦思一整夜的油脸臭嘴吻上凌贝平，喝了一整夜的咖啡调酒，现下半醉的他，嘴巴实在臭得可以；仔仔细细品尝过凌贝平后，顺便偷吃他口中的稀饭，嗯！味道还不错。

　　对面的两个人一个在笑，一个低头猛吃，都没有阻止冯涵镜的意思，就连被他吻住，平常喜<img src="in/huan.jpg">用拳头跟他沟通的凌贝平也没反抗。

　　想了一整晚，他觉得<img src="in/yang.jpg">遥韩说的对，什幺责任不责任的，爱过了再想，不谈爱、没相处过，又怎幺知道他们会分离，说不定他们能一世相守呢！

　　“你⼲嘛？”

　　长吻结束时，凌贝平极杀风景地迸出这句话，不过冯涵镜依然庆幸，至少凌贝平没一拳K上他可怜的头。

　　“我想，我喜<img src="in/huan.jpg">上你了。”冯涵镜慎重又带点犹疑地说道。

　　那点犹疑倒不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是否真喜<img src="in/huan.jpg">凌贝平，而是<img src="in/yang.jpg">遥韩怎幺在稀饭里加？仔鱼，有点咸说，单独吃还好，配菜就太咸了；桌上净是一堆口味重的配菜，以<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起重口味来说算是清淡，可是他们几个…算了，今天早餐他放弃！

　　“以后请多指教。”冯涵镜礼貌地对着凌贝平说道。

　　意思倒不是字面上的平和，而是语气中含有強大的挑衅意味，呵呵，他相信，只要假以时⽇，凌贝平一定会更爱他，爱到再也不会用拳头跟他沟通。

　　言毕，冯涵镜踩着轻快的步伐返回房中，事情解决了，心情真好。去‮觉睡‬你∧昙痛罅耍？灰姑凰？δ咽艿摹？

　　过没多久，饭厅里传来凌贝平的鬼吼鬼叫，这些自然是冯涵镜料中的，所以当然没有妨碍他带着笑容⼊眠。

　　所以，他绝对不会有机会听到饭厅里，某位姓<img src="in/yang.jpg">名遥韩的人物，以<img src="in/bi.jpg">真的慎重表情对着凌贝平说：

　　“你不回头我就不逃避，你说过会放弃的！”

　　<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严肃表情，只给人一种感觉——唯恐天下不<img src="in/luan.jpg">。

　　而一旁的许心仍继续在吃，很努力很努力的吃，企图把他不算小的肚肚加到最大‮寸尺‬。

　　凌贝平瞬间收起他拉大的嘴角，瞬间从掩不住的欣喜变成哀怨，他虽说了放弃，说了绝不吃回头草，可是…可是才过没几天，他仍爱慕冯涵镜是十分正常的。

　　怎幺办？他想跟冯涵镜在一起，可是，如果他答应冯涵镜，那<img src="in/yang.jpg">遥韩又要逃怎幺办，先别管<img src="in/yang.jpg">遥韩的情感生活会如何，眼前他的美食就会硬生生消失。头好痛，痛到他想拿刀砍自己，多砍个几刀看看会不会想通，不然去住院也好，至少医院有饭可以吃，再难吃也比他煮不<img src="in/shu.jpg">或焦掉来得好！

　　为了肚子着想，凌贝平完全不记得他之所以躲在冯涵镜家的原因，也没考虑他住到医院会不会被那位大哥好好“照顾”果真是民以食为天。

　　“天使！你再不吃⽔果，⽔果就要被许心吃光了。”<img src="in/yang.jpg">遥韩好心地提醒，因为才一转眼，许心已把红⾁大西瓜吃掉一半，难保他不会往另一半进攻。

　　“死许心，把西瓜给我吐出来！”凌贝平瞬间忘了刚才的思绪，对着许心大吼大叫，那是他最爱的西瓜啊！明明是他去买的，怎幺许心吃的时候就不会问他一声，超没礼貌的！

　　“对了，天使，你可别想把自己捅个两刀送到医院去，基本上的伤口我还会处理，你就好好待在家里躲大哥吧！”<img src="in/yang.jpg">遥韩笑得超级恶劣。

　　凌贝平回望笑意盈盈的<img src="in/yang.jpg">遥韩，忽觉天地变⾊，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