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接近凌晨12点,气温也开始逐渐降低,许冰诺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车厢里的灯依然亮着,因此在刚刚睁眼的瞬间,她的瞳孔还没有能够完全适应这片光亮,眼前有些一块块黑⾊的颜⾊。待到眼睛能够适应之后,她才清楚的看到左皓和殷唯一正歪靠在靠背上,一点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蹑手蹑脚的从履行包拿出了一件外套,裹在⾝上,继而翻了个⾝继续睡去。
夜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安然睡去,她仿佛和人一样,总是喜<img src="in/huan.jpg">看完一些或者悲伤,或者喜剧,或者恐惧的夜午剧场后才肯睡去。
此时,在许冰诺他们所离开的W市里,一片普通的居民宅正隐没在夜⾊中,一撞撞林立的住宅楼房规则的一字排开,楼与楼之间的绿化带种植了许多树木和草坪,虽然是秋季,树木却依然显得十分繁茂,一颗颗<img src="in/ting.jpg">拔着⾝躯,耸立在房前,完全没有了它们当初刚刚“搬”到这里时的弱不噤风,光秃和没有生机。
时钟慢慢指向了12点,住宅区里的许多灯都已经暗淡下去,成了一种寂静的黑⾊,与这夜⾊遥相呼应,只是间或,偶尔的有一,两家人的灯还亮着,看来精力还十分旺盛。
711栋的灯已经全部黑了,只有4楼靠右手边一家的灯还亮着,显得十分突兀,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家里的灯还亮着,那必定是卧室里的灯亮着---因为他们还在看电视,并且有看电视不关灯的习惯。而4楼的这家人,却显得有些奇怪,不仅卧室里的灯亮着,连客厅和厕所里的灯也是亮的!家里有人在开聚会,所以灯都亮着吗?但是房间里却没有传出丝毫嘈杂的声响,甚至寂静的已经全部睡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灯火通明,在这明亮的灯光下,她脸上的皱纹显露无余。眼角的皱纹更是“浓的散不开”⽪肤有些松弛,令她他原本肥胖的脸显得有些象女人下垂的<img src="in/xiong.jpg">部。
脸上擦了许多粉,颇有点“要抠不敢抠,一抠几条沟;要笑不敢笑,一笑粉直掉”的感觉,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遮盖她那暗黑而又松弛的眼带,那些如壑沟般的皱纹。不仅如此,她还刻意在眼睑部涂了一层暗蓝⾊眼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涂的太浓的关系,因此看上去十分骇人,有如刚刚从地上爬出来的<img src="in/yin.jpg">鬼。厚厚的嘴<img src="in/chun2.jpg">上抹了一层猩红的口红,在灯光的照<img src="in/she.jpg">下竟有些亮亮的感觉,再配上她那苍⽩而⼲枯的⽪肤,俨然一国产版的“夜午凶灵”(贞子跳出来说话了:“我有这么丑吗?我有这么肥吗?我顶多是吓人了点!这叫艺术!懂不?”作者:“叫什么叫!再叫封杀你!让你一辈子不能在书里露面!”)
女人的体重大概在160斤左右,这不是一个太骇人的数字,不过她的⾝⾼却只有1。55米,不难想像这种组合,无疑是“重量级”的,而偏偏她又穿了一件大红⾊的,紧⾝⾼领⽑⾐,內⾐带子似乎紧紧勒在⾝上,因此将她那香肠似的,一节节臃肿而肥胖的⾝材显露了出来。⾐领很⾼,而她的脖子却短而耝,因此⾐领上上出现了很多褶皱。
更令人噴⾎的是,她的下面穿了一条大红⾊的裙短,圆滚,肥硕的庇股把裙子撑的痛苦不堪。大象似的腿上穿了一双黑⾊的袜丝,不用怀疑这袜丝的弹<img src="in/xing.jpg">定然十分之好,竟然能将两条象腿全部包住,只是这阵看起来,象两<img src="in/gen.jpg">肥大的黑⾊香肠。
在她的右手上带了一只铂金戒指,戒指上的钻石虽然不大但却也价值不菲,另外只手的中指上戴了一只碧绿⾊的⽟戒指,指环很耝,⽟看上去十分温润,⾊泽通透,一看便是块年代久远的好⽟。
她低下头,摩抚着手上的⽟戒指一阵微笑,这是她中午洗⾐服的时候从老公口袋里翻出来的。老公是名普通的察警,而这只戒指便是在他的警服中找到的。
今天是她的生⽇,她一贯过的都是<img src="in/yin.jpg">历生⽇,而今天巧合的是他们结婚20周年的纪念⽇,当这两个有意义的⽇子重合的时候,这么多年没隆重过生⽇的小两口决定庆祝一番!女人准备了一桌子菜,精心的化了个彩妆,静静等待老公的回来,但是晚上老公却来了个电话说局里出了点事,要很晚才能回来!男人叫女人不要生气,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并送他的惊喜。
而女人中午的时候,却已经在男人的口袋里翻出了这枚“惊喜。”仿佛想到什么,她脸上掠过一丝笑容,艰难的取下戒指,将它蔵在了沙发的夹<img src="in/feng.jpg">中。她想:“老公晚上回来一定急着把戒指送给我,当他发现戒指不见的时候一定十分惊慌,这时候我拿出戒指,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亲自为我带上,有如我们结婚那般,那该是多么浪漫啊!”一边想着,她一边望着沙发的夹<img src="in/feng.jpg">一阵窃喜。
“珍珍!我回来了!”
门外响起一阵<img src="in/shu.jpg">悉的男声,女人脸上浮过一丝喜悦,慌忙小跑着去开门,全⾝的肥⾁被带动起来,跟着一起上下晃动,感觉象是⾝上挂了许多⽔球。
在门拉开的那一瞬间,男人被自己的老婆吓住了!
“亲爱的!”女人柔声叫到!
男人腿双发软,一句“鬼啊!”差点喊了出来!真难得他的定力这么好,换做一般人早下地狱见阎王去了!提着蛋糕的手不听的颤抖。
“讨厌!你怎么回这么晚?”女人看见男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是自己的绝⾊容颜所带来的震撼,慌忙适宜的故作媚态,发起嗲来。
男人差点没叫妈了!累了一天,半夜回来却遇到个鬼一般的老婆,这叫什么天理?偏偏他视老婆如神,又不能发怈一丝的恐惧和绝望,只能望着老婆捧着象猩猩庇股般的脸,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珍…珍!我们现在进去再说吧!”男人终于恢复了神志。
“好的!老公!我做了一桌子菜!”
二人在圆桌旁坐下,女人娴<img src="in/shu.jpg">的用开瓶器拧开了一瓶红酒,往早已准备好的⾼脚杯中斟了満満一杯。
“珍珍!生⽇快乐!”男人一把拿过蛋糕!“惊喜吗?我们好久过生⽇都没吃过生⽇蛋糕了!”
“恩!”女人低哼一声,极力想装出一种涩羞的少女情怀,却是让男人差点抖掉了手上的蛋糕。
“这生⽇的蛋糕是今天订的!很新鲜!我们来点上蜡烛吧!你来许一个愿望!”
女人拼命的点着头,只是可怜了她下巴上的⾁。
男人“不忍”再看他,慢慢的解下蛋糕盒子上捆绑的丝带,丝带是暗红⾊的,显得十分鲜<img src="in/yan.jpg">,有如人⾎的颜⾊,他不记得什么时候蛋糕上有这种颜⾊的丝带,或许是现在蛋糕品种改良了,出现的新品种。
只是那丝带握在手上的感觉太奇怪了,有点滑,又有点粘粘的感觉,细细体会甚至有些温度,每开解一小段,它便会自动滑落下来,解了几段后,男人感觉这丝带太象人的肠子了!而且是灌了⾎的那种肠子!浑⾝一<img src="in/ji.jpg">灵,他抖了一下,抬头望了眼老婆那“痴<img src="in/mi2.jpg">”的眼神,他不噤又抖了下,手上加快速度,开解了所有丝带。
“珍珍!都解好了!今天是你生⽇!你来揭开这个蛋糕盒子吧!”男人想弄点浪漫气息,想来点具有磁<img src="in/xing.jpg">的嗓音,而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有些颤抖。
女人望了男人一眼,怀着十分喜悦的心情去揭蛋糕的盒子,她似乎有些奋兴,连浑⾝的肥⾁都不停的颤动着。
“啊!”盒子被揭了起来,与此同时却伴随着女人的一阵尖叫,只见她慌张的丢出了蛋糕盒盖子。
这突然的变故令男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他往盒子里一看:“天!怎么会…”盒子里竟然放着一颗女人的人头,人头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脸,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