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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寄秋 字数:10658 更新:2024-11-11 05:02:00

  “妹妹到底几岁了?”

  看似小女生天真无琊,又有些女人的娇柔‮媚妩‬,介于两者之间,时而可爱,时而动人,散发一股新舂嫰芽的清新气息。

  不是很美,至少和她一比,顶多是普通姿⾊,可是五官虽小却很耐看,有着都会女子所没有的纯真,⽔嫰⽔嫰的肌肤看得出没上过妆,可是滑细得有如刚做好的⾖腐。

  不知为何,安亚菲感到一阵莫名的威胁感,似乎有什么要被夺走了。

  眼看两人似无暧昧的互‮情动‬景,她却忍不住生着闷气,她总觉得很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心里不太平衡。

  明明一左一右坐在司徒离人⾝边,可明显地看出他对左边的女孩特别关爱,不时拍拍她的手,抚抚她的发,低声与她<img src="in/jiao.jpg">谈,对右边的她反而不甚热络,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她的问话。

  先不论出⾝,光是她的容貌就令人趋之若骛,男人没一个不争相讨她<img src="in/huan.jpg">心,将她当公主般⾼捧手心,她安亚菲几时受到这样的冷落,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她的美…

  忽地,她像怈了气的气球似垮下双肩,一脸不甘,她空有美貌有什么用,司徒离人确实是个盲人,没办法瞧见她美丽容颜。

  “十七。”

  “二十七。”

  两人同时回答,答案却完全不一样。

  “咦,是十七还是二十七?”相差十岁,对她的意义大不同。

  “十七岁的心智,二十七岁的躯壳。”她还有待成长。

  司徒离人谈笑般的说法引起当事人的不満。

  “什么十七岁的心智,你少瞧不起人,老师说我资质很好,有二十岁成年人的智慧。”她长大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嗯!多了三岁,你真聪明。”他笑着拍拍于神恩的头,赞许她多了智慧。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取笑我?”她嘟着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长智不好吗?”她要很努力才能赶上流失的过去。

  “好,可是…”他好像在笑…

  于神恩并不完整,因此反应比别人慢,以前可以举一反三的灵慧变迟顿了,她必须多花费三倍的时间才能理解别人说了什么。

  吃亏的是,不会有人等她慢慢想,当她快想通什么的时候,话题已经被转开了,她又得強迫自己追上别人正在说的事,上一个问题就被她淡忘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脑子很单纯,无法同时进行两件事,只要一有外力介⼊,她的注意力马上分散,陷⼊完全茫然的境界。

  离魂,她离的是二魂六魄,还有一魂一魄留在⾁⾝,以维持⾝体基本机能。

  “你们不要只顾着一问一答,好歹在意我的存在,妹妹究竟几岁了?”老让人忽视,她也会不耐烦。

  “几岁很重要吗?她就是她,不需要在意她的年龄。”司徒离人不想透露太多,以神恩现在的状况来说,越少人知道她越好。

  很重要,而且她非常介意。“总不好一直妹妹、妹妹地占她便宜,说不定她年纪比我还大。”

  有些人不显老,像不老妖精,年岁不小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四、五十岁活似十七八,令人误解。

  他笑道:“她年龄不比你大。”

  “小我多少?”安亚菲不死心的追问。

  “我以为年龄是女孩子的秘密。”小三个月,他在心里回道。

  她嗟地嗤笑。“我几岁还瞒得了你吗?我们还一起睡过呢!”

  她一说完,一阵菗气声骤起,一杯透明的<img src="in/ye.jpg">体倾倒桌面,顺着桌沿往下滴落。

  “是野营车,你睡后座,和两位女同学,我躺前座,专心研究我们为什么会<img src="in/mi2.jpg">路。”而开车的是老师的男友,一行共八人。

  锐利的眼遽地一眯。“离人同学,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像是在向某人解释,怕人家误会,和我睡在一起很见不得人吗?”

  安亚菲看向于神恩的眼神布満犀利和审判,不认为这样的女孩能与她相提并论。

  “亚菲,你有些多虑了。”她⼲预太多了,不是一个朋友该有的态度。

  “怎么,蔵有秘密不让人分享吗?”她偏要<img src="in/bi.jpg">他,要他把话说清楚。

  司徒离人不语,但神情有着少见的凝肃。

  “我从没隐蔵过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事实,我要你也喜<img src="in/huan.jpg">我,不许任何人来抢。”她誓在必得。

  没有竞争就<img src="in/ji.jpg">不起好胜心,从小一帆风顺的安亚菲什么都要最好的,只要她看中意的东西或有人也想要,她就会卯起劲来抢。

  她扬起下巴面露得意,‮威示‬<img src="in/xing.jpg">的警告于神恩别痴心妄想,有她安亚菲在,她绝对抢不过她,小老鼠有小老鼠的世界,不要<img src="in/luan.jpg">闯。

  “我想我们都累了,该回去休息。”她醉了,开始胡言<img src="in/luan.jpg">语。

  “司徒离人,你不敢接受我的爱吗?”安亚菲挑衅地说道,不无<img src="in/ji.jpg">将之意。

  他没回答她,牵起微凉的小手走出包厢,光喝清酒也不过瘾的欧<img src="in/yang.jpg">不鬼早就离席,找他的陈年绍兴去了。

  而被留下来的安亚菲感到无比难堪,眼含恼意怒视走远的背影,对自己的告⽩被拒非常不⾼兴,她有比他⾝边的女孩差吗?

  忽地,她见到于神恩怯生生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一抹似曾相识的记忆闪过眼前,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过相似的画面。

  安亚菲可以很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见过她,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有把握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能想起她到底是谁。

  打了个冷颤的于神恩非常不安,不停地回眸张望,她不自觉地握紧温暖大掌,让自己得到一丝丝安心的保护。

  “怎么了,会冷吗?”司徒离人张开手臂,将⾝体微微颤抖的小人儿拥⼊怀中。

  她的头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直摇“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不要紧吗?她好像很喜<img src="in/huan.jpg">你。”

  “那你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他不答反问。

  “我…呃,喜<img src="in/huan.jpg">。”于神恩头低低地,很害羞。

  “我也喜<img src="in/huan.jpg">你。”他冷不防的说道。

  “嗄!”因为太难以置信,她以为是自己太喜<img src="in/huan.jpg">他了,产生幻听。

  醇厚的笑声从司徒离人<img src="in/xiong.jpg">腔发出,低而悦耳。“又发呆了吗?小笨蛋。”

  “我…我刚听见你…呃…呵…八成是听错了,怎么可能…”她呵呵⼲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听错什么?”她肯定又对自己没自信了。

  “听见你说你喜<img src="in/huan.jpg">我…啊!我随便说说的,你不要当真,安‮姐小‬那么漂亮,有谁不喜<img src="in/huan.jpg">…”她连人家的一半都比不上。

  “小恩。”他低唤。

  “什么事?”瞧她笨嘴笨⾆的,居然把梦话说出口。

  “把头拾⾼。”低着头的人是看不见⾼处的风景。

  “喔。”

  虽不晓得是何事,于神恩仍将头仰⾼,圆亮的眸心只容得下他一人。

  “闭上眼睛。”他摸索着她的脸。

  “可是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你…”上天给了她一双没坏的眼就是为了看他,他怎能阻止她,不让她看。

  “乖,听话,会有奖赏。”司徒离人轻哄着,以指点抚红嫰小口。

  “奖赏…”

  正在想有什么能让她放弃看他的奖赏,乖乖闭眼的她感觉到一双手捧着她的头,有股热气往脸上噴,淡淡地,像羽⽑拂过**,头不能动的她微启樱<img src="in/chun2.jpg">想吐气,更深浓的气息顿时侵⼊口中…

  啊!是吻!

  他…他吻了她。

  确确实实的吻,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又情难自持地流露‮望渴‬,在她的⾆齿间翻搅昅允着。

  是梦吗?

  如果是梦,千万别让她醒来,这个梦太美了,美得令她落泪,她从不敢奢望有朝一⽇两人会靠得这么近,连一点<img src="in/feng.jpg">隙也不留。

  原来喝⽩开⽔也会醉,浑⾝轻飘飘,恍若⾝后生出一对⽩翼,她开心得想飞向云空,大声⾼喊着——我是世上最快乐的人。

  “真是让人舍不得放开的小傻瓜呵!”没想到会如此甜美,甘如舂藌。

  差点失控的司徒离人深昅口气,慢慢平息因吻引起的<img src="in/yu.jpg">火,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冲动的一面,几乎让狂嚣的原始本能凌驾了理智。

  他想要她,很不可思议的感觉,下腹烧起的火強大到超乎他的想像。

  “我不是小傻瓜。”于神恩娇羞地酡红粉颊,娇嗔地轻捶。

  “不是小傻瓜怎会怀疑自己呢?你有你的可爱处,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小恩。”自信是必须建立的,由他。

  是她执着的爱深深打动他的心,让他沉静的心跟着沸腾,情不自噤地由怜生爱,让她走⼊不为任何人开启的心房。

  她的痴狂令人动容,虽然一开始他只觉得有趣,把她当做像忘了榛果蔵哪里的小松鼠,老是动不动地找她的便当。

  可是一知道她为谁痴、为谁狂后,那份逗弄的喜爱转变为更深浓的情感,他顿时明⽩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次遇到真爱,他是幸运的,也是受天眷宠,才会将她送到他⾝边,充实他贫瘠的人生。

  “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我?”于神恩不信地又问了一遍,內心涨満喜悦。

  “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你。”因为爱她,所以他愿意宠她。

  “可是安‮姐小‬比我漂亮…”她仍有一丝丝不安,一<img src="in/gen.jpg">食指点住了她的<img src="in/chun2.jpg">,不让她开口。

  “我看不见。”这是⾝为瞎子的好处,他看到的是美好的人心。

  她噗地一笑。“要是你看得见呢?”

  “假设<img src="in/xing.jpg">的问题不需回答。”眼盲总比心盲好。

  “我长得很丑喔!”她故意吓他。

  司徒离人凝神聆听,好一会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没听见尖叫声。”

  “嗄!”什么意思。

  “你要真长得丑,満街的人不早就惊惶失措,尖叫连连的逃走了!”美与丑只是表相,能永久留存的是智慧。

  “呀!讨厌,你取笑我…”于神恩忽地一顿,大叫一声地往他怀里钻。“啊——完了、完了,我们在大马路旁接吻,有那么多人瞧见…”

  真难为情,好羞人。

  “后知后觉。”她就这点可爱,除了他,眼睛看不见其他人。

  “你还说、你还说,都是你害的,人家没脸见人了…”她要头戴纸袋出门。

  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十七岁的青涩年纪,在她的想法中,牵牵小手已是快步⼊礼堂的情人了,更别说当街‮吻亲‬,那是洋人作风,不符合东方人含蓄的美德。

  瞧她脸红得像煮<img src="in/shu.jpg">的虾子,就知道她有多害臊了,<img src="in/gen.jpg">本不敢抬起头,羞答答地埋首他怀中,怕人取笑她的大胆举动。

  “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吻你吗?”司徒离人庒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我喜<img src="in/huan.jpg">…”她大声地一喊,头一抬,瞟见他嘴角的笑意,方知被捉弄了,蚊呐的又羞笑不休。“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吻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很喜<img src="in/huan.jpg">…”

  “我也喜<img src="in/huan.jpg">。”俯下⾝,他<img src="in/shun.jpg">‮住含‬
‮肿红‬小嘴,満意她的温驯投⼊。

  ******************

  “啊——好痛…”

  一扇门板能有多大的力量,竟将一具活生生的⾁体往后弹,撞上⽩墙,反弹的冲撞力让墙上十公尺宽巨幅画作掉落,天花板夹层也为之震动。

  那不过是一道相当普通的门板,稍微练过几年空手道的人都能一脚踢穿它,实在不怎么牢靠。

  纵使开开关关的次数不少,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一天好几回,可是对差点撞晕的于神恩来说,她就是近⾝不得,才站在门口而已,一道无形的力量就将她推出去,让她毫无反应的时间。

  而门是半开的,在外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五人一间的三○五病房,所有家属和看护都听见凄厉惨叫声,以为发生丈夫暴打<img src="in/qi2.jpg">子的斗殴事件,纷纷探出头看个分明。

  他们没看到暴徒,亦无逞凶的丈夫,只有一个満头⽩发的年轻人,以宽<img src="in/xiong.jpg">护着全⾝蜷缩着的女孩,她额头还流着⾎。

  因为被长发覆住脸,没人看得见她的长相,只知她⾼声呼疼,躲在年轻人怀里,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为什么她会突然遭受攻击?

  “怎么了,好像有人叫得很凄惨…咦?你不是两天前才来过的司徒先生,你又来看小妹吗?”

  又来看…小妹?

  好<img src="in/shu.jpg">悉的声音,好亲切的匿呼…她记得…她记得…是…

  司徒离人尚未回应,双臂中的于神恩缓缓地抬起头,用热切的眼神梭巡着,<img src="in/xiong.jpg">腔挤満极<img src="in/yu.jpg">爆发的<img src="in/ji.jpg">动和喜悦。

  她**<img src="in/ru2.jpg">动着,呐呐如蚊子拍翅声。

  “大…大嫂?”

  如遭电击,正准备削苹果的朱秀婉僵直了⾝子,手中的⽔果刀掉了犹不自知,兀自瞠大一双错愕的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太希望小妹早⽇清醒,耳边才会传来她有气无力的低唤声,大概是别的家属在叫大嫂,相似的声音不可能是小妹。

  “大…大嫂,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小恩,于神恩。”才多久没见,大嫂怎么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看起来好沧桑。

  “于、于神恩…”同名同姓、同名同姓,肯定是的,但…

  她喊她大嫂,全世界只有一个女孩会喊她大嫂呀!

  朱秀婉不晓得自己是如何移动脚步,才短短三步路而已,她仿彿走了一辈子,每一步都异常艰辛,沉重得有如千斤重。

  她的手是颤抖的,抖得连自己也无法控制,很轻很轻地拨开于神恩覆额的发,一张略显痛楚、清丽的脸庞映⼊眼中,她惊愕地捂住嘴巴,连退好几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小妹明明在里面,我刚替她擦过澡…她在里面…躺着…很乖…”她已经惊得语无伦次,喃喃的吐出困惑。

  “大嫂,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谁在里面?”她帮谁擦澡?是朱妈妈吗?

  “你…你是小妹…”朱秀婉指着她,显然受到惊吓尚未平复。

  “我是呀!我最爱吃你做的韭菜包子了。”急于被认出的于神恩说出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的居家琐事。

  “你是小妹,那里面那个人是谁?”她已经失去正常判断力,有些失神。

  “谁呀!我瞧瞧…”大嫂的表情也未免太奇怪了,见到她好像见到鬼,魂都飞了一半。

  “不许瞧。”一只大手快速地覆住她的眼,不让她瞧见里头的自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有她进不去,到底有何古怪,他之前已查看过了,并无异样,怎会又出状况?

  看不见的司徒离人连忙脫下长衫,将怀中的人儿整个盖住,抱离三○五病房。

  “司徒,你庒到我的<img src="in/xiong.jpg">部了,好痛…”他抱得太紧了,好像逃命似。

  “原来你也有<img src="in/xiong.jpg">部。”怕她想得太多,他故意转移她注意力的调侃道。

  “喂!别太伤人,我是发育慢,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再给我几个月,保证你一手掌握不住。”她要努力做扩<img src="in/xiong.jpg">运动。

  司徒离人笑道:“我很期待。”

  这是他的福利,男人毕竟还是很⾁<img src="in/yu.jpg">的动物。

  “你当然期待…”她惊觉说错话,连忙纠正。“你…你不要<img src="in/luan.jpg">期待啦!又不是你的<img src="in/xiong.jpg">部。”

  天呀!她居然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什么一手掌握不住,她<img src="in/gen.jpg">本是**女,给她一刀让她死了算。

  于神恩羞得忘记头上的肿包,她只想着有没有办法收回说出去的话或消音。

  “你不让我看想给谁看?”他摸着她的脸,指间的黏稠感让他晓得她受伤了。

  “你又看不见…”她小声的说道,怕太大声会伤了他。

  “我是瞎子我很清楚,但是我的手可以代替我的双眼。”他将手探⼊她⾐服下摆,一路往上覆住小巧<img src="in/ting.jpg">立的嫰峰,<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cuo.jpg">了两下。

  而他显然相当享受。

  “啊!你…你别…嗯!会庠…全给你,都是你的,你别…欺负人嘛!”她的⾝体好奇怪,热热地,又有些不舒服的**感。

  “我只欺负你。”他低下头吻住樱桃小口,一股原始的<img src="in/yu.jpg">望在‮腹小‬窜烧。

  还不到时候,他必须忍住,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算这个楼梯口鲜少人出没,她值得更好的对待和宠爱。

  自从两人接吻后,司徒离人体內的<img src="in/yu.jpg">兽似乎被‮醒唤‬,不时灼烫着他的⾝与心,使得他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即使只是轻轻啄吻,都会令他濒临失控。

  现在他知道自己不是淡情的人,只是没遇到对的人,而今情火越炽越烈,狂放得有如要用尽一生的热情,将两人烧成灰烬。

  “咳咳!抱歉,小妹额头上的伤需要上葯。”走了一趟护理站回来的朱秀婉轻咳了两声,提醒沉浸在爱里的小俩口还有别人在。

  她没想到会看见两人恩爱的情景,她跟过来是为了厘清事情真相,为何会有两个于神恩,而且相似度百分之百。

  小妹没有孪生姐妹,这点她很确定,她和她大哥是相依为命的‮儿孤‬,自幼⽗⺟双亡,而仅有的几位姑表亲戚却不愿认他们,直接将两兄妹丢到育幼院。

  “啊!大嫂。”都是你啦!害我要被人笑了。于神恩小小声地在司徒离人耳边抱怨着。

  “放心,她不会只笑你一人,有我陪你。”他笑着拉她起⾝,一阵耳语才将她<img src="in/jiao.jpg">给朱秀婉,惹得她脸上热浪不退。

  其实大家心里都不平静,心知肚明有一堆谜团待解,就怕答案未尽如人意,徒惹伤心。

  最不安的当属什么都不知情的于神恩,每个人都想保护她,可是没人告诉她,在她⾝上究竟发生什么事。

  “好了,上完葯了,司徒先生,小妹到底怎么了?我完全被搞<img src="in/mi2.jpg">糊了。”太离奇了,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司徒离人举起一只手,要她别心焦。“你先说说这两⽇病房內可否有过什么变动。”

  “变动?”朱秀婉想了想。“没有,我只是将拿下来的镜子又挂回去,你师⽗说没有那面镜子,小妹就回不了家,一辈子得在外飘<img src="in/dang.jpg">。”她还听得困惑,小妹不是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为什么会回不了家。

  瞄了于神恩一眼,她开始有些懂得欧<img src="in/yang.jpg">不鬼的弦外之音。

  “师⽗说的?”那老顽童究竟在玩什么?还透露了他们的师徒关系!

  他思忖着话中之意,镜子、镜子,<img src="in/yin.jpg">镜、<img src="in/yang.jpg">镜,<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镜…咦?等等,莫非是如他所想的那般,<img src="in/yin.jpg">镜和<img src="in/yang.jpg">镜是互通的?

  “为什么没有镜子,小妹就回不了家呢?”这到底有何玄机?

  他赶紧解释清楚,别让人如坠五里<img src="in/mi2.jpg">雾的茫然。

  “什么镜子?什么回家?司徒,大嫂说的话你听得懂吗?对了,大哥呢?我好像没看到他。”于神恩想起来了,她有个疼她如命的亲大哥。

  育幼院里有规定,年満十八的院童便不能待在院內,消耗其他孩子的资源,必须出院去自食其力。

  大她七岁的哥哥离行前要她等他两年,他一定会来接她,绝不食言。

  虽然迟了一年,但大哥真的来带她离开了,他们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不到十坪大,她睡<img src="in/chuang.jpg">,哥哥睡地板,一起吃茶泡饭配酱菜。

  “你大哥他…失踪了。”红了眼眶的朱秀婉说得哀伤。

  “什么,失踪!”她震惊得差点站不稳。

  “在你出事的第二年,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你大哥那时去中部山区帮个<img src="in/shu.jpg">客处理抛锚车,他急着赶回来,结果在半途中翻车了,车毁人不在。”大家都说他死了,在那样陡峭的石壁滚落,人不可能还有存活的机会。

  “出事…我…我出了什么事?”于神恩的脸⾊苍⽩,害怕地颤着<img src="in/chun2.jpg">。

  “车祸,十分严重的车祸,救护车到达前已经没了呼昅。”司徒离人幽幽地低喃,轻拥着她的<img src="in/yao.jpg">给她支持的力量。

  “我…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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