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陆盈月真害怕他会突然翻脸。
“快问,别净说些废话。”他的耐心很有限。
“什么问题都可以?”
“嗯。”他懒得说太多,轻哼一声代表回答。
太好了!“这个香香的药膏叫什么名字?”
她的好奇心依然在这瓶药膏上。
“没有名字。”他回答简略。
“为什么不替它取个名字?”
聂人故沉默不语。
“喂,说话嘛,我在问你问题耶。”她用空着的另一只小手推推他的⾝子,清脆的嗓音浓浓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要有趣兴就自己替它起个名字,别拿这种<img src="in/ji2.jpg">⽑蒜⽪的小事来问我。”“好啊、好啊,我想想,叫什么好?这药膏香香的,像是很多花的味道,叫叫…叫百花膏,好不好?”她奋兴万分,只差没有菗起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用力鼓掌。
他随便点头,没趣兴与她瞎闹。
“还有呀…”她瑟缩了一下,像是知道下面一个问题必然会引起他的恼怒。“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是谁招惹到你了吗?”
聂人故停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问她:“你喜<img src="in/huan.jpg">莫宣丞吗?”
不是她发问吗?怎么换成他提问题了?“他对我很好,感觉起来也是个好人,因为姑娘们都对他赞不绝口,说他人虽然心花了点,对人却很真诚亲切。”
她对莫宣丞的唯一印象只有早上和聂人故一起去莫府的那个时候,之前完全没见过面也从没听人提起过,可说是完全陌生。而到了莫府之后,她几乎立刻被莫家的姑娘们拉着玩来玩去,除了听她们偶尔谈起之外<img src="in/gen.jpg">本毫无接触,怎么判断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然后呢?”
“莫府的其它人都对我很好,尤其是珂罗姑娘。”低垂着眼,陆盈月绝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简直<img src="in/mi2.jpg">煞旁人。
“所以呢?”
“所以,我想我应该有点喜<img src="in/huan.jpg">莫宣丞,当然还有那里的姑娘们,我全当他们是朋友一般的喜<img src="in/huan.jpg">。”
聂人故越听,一张俊美的脸⾊沉得越厉害。她喜<img src="in/huan.jpg">莫宣丞?这个该死的女人要喜<img src="in/huan.jpg">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喜<img src="in/huan.jpg">莫宣丞!心下一股尖锐的痛楚有一下没一下挑戳着,逐渐<img src="in/ji.jpg">起他的情绪沸腾,却使得他的脸⾊越来越冷,聂人故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莫宣丞的名字自她口中轻轻柔柔的说出来,似乎变得格外难以⼊耳。
他的耳內只听到陆盈月的一句“喜<img src="in/huan.jpg">莫宣丞”其余的全都进不了他的耳。“喔。”他轻笑,却是不満多于欣喜。
“莫宣丞很温柔,不像你每次都对我好凶。”
她这是抱怨,听在他耳里却像赞美;不是赞美他,而是莫宣丞。
“我是不是该把你送给莫宣丞?省得破坏一桩好姻缘。”聂人故口气平平淡淡,却多了一种酸涩的味道。
为什么要把她送给莫宣丞?聂人故不要她了吗?“一定要吗?我比较想跟你在一起。”陆盈月异常烦恼,她不想离开聂人故⾝边,可是如果聂人故命令她,又万一如果聂人故不想跟她在一起的话…
聂人故没发现她的挣扎,冷静渐渐被妒火攻陷。
陆盈月太美了,美得令所有的人都会忍不住爱上她。
而,这就是令聂人故如此生气的原因。
他看见莫宣丞在看到漂亮如她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纯然的、惊<img src="in/yan.jpg">的眼神,一种男人看到女人的眼神,只要陆盈月愿意,她可以让所有男人为她动心,当然这也包括莫宣丞,以及他。他无法忍受莫宣丞爱上她!同样的,他也无法忍受她爱上莫宣丞!“聂人故?”小手被他过大的力气捏得发痛,陆盈月怯生生地唤着。
“以后,我们不去莫府。”他断然下令。
聂人故不自然引用“我们”这两个字。
“可是,莫宣丞不是你的朋友吗?”他的朋友好少,几乎只剩下莫宣丞一个,如果聂人故跟他决裂的话,聂人故就没有朋友了。
“不准提起他的名字。”
他火大,对她暴吼。“如果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就不提嘛。”陆盈月倍感委屈地道。
提一提也犯法?真是奇怪。
“你,只属于我。”大手捧住她的脸蛋,聂人故強迫她面向他,就算那双瞎了的眼看不见任何事物。
陆盈月眨着大眼,眸光游离,找不到焦距。他一直讨厌她无处归依的目光,那样一对清亮的眸子中映不上他的⾝影,留存不住他的想念,始终都令他捉摸不定、无法掌握。他要…他要那对失去光明的眼瞳中永远保有他的形貌,他要那宁静的人儿永远都属于他,不离不弃。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焦虑,陆盈月将他拥⼊自己的怀中,让他听着自己的心跳,一如从小她窝在⽩楚卿怀里的时候一样。
从小,每当她心情不愉快、生气、难过的时候,她总是喜<img src="in/huan.jpg">靠的⽩楚卿的<img src="in/xiong.jpg">前听着他的心跳、数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感觉到有人在⾝旁,心情就会渐渐缓和下来,恢复原有的宁静。
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声透过她的肌肤深刻的传达到聂人故的耳里,那规律、平稳的心跳声安抚着他,就像⺟亲的怀抱,紧紧将他包围在温暖的体温之中。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保证。”? ? ?澄碧的池⽔,悠悠倒映着陆盈月的模样。
轻巧地隐⾝在矮树丛间,聂人故尽量放轻移动的脚步,不愿惊动了在池塘边呆坐沉思的小人儿。
她看起来有些消瘦,却出落得更加美丽。
⽩皙的脸颊略少了⾎⾊,清瘦的⾝子仿佛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被风给吹走;眼神悠忽地看向远方,却不知在那双瞎盲的眼中能映上什么样的风景,柔美如她,倾国倾城,却缺少了实真的存在感,反而显得虚幻幽丽。
池边的小人儿呆望着澄澈的池⽔,看着看着,突然⾝子一斜,整个人竟扑通一声跌落⽔中。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想⼲嘛?聂人故冷冷地看着她小小的⾝子没⼊池底,咕噜咕噜的气泡频频冒出⽔面,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许久,池面缓缓恢复了平静,偶尔⽔面有一圈一圈的涟漪泛起,却迟迟不见陆盈月的⾝子。“⿇烦!”聂人故低咒一声,脚下却不敢耽搁,矫捷的⾝影没有半分迟疑,旋即便跳进了幽静的池⽔。
又过了一会儿,池面翻起大波浪,一⾝<img src="in/shi.jpg">的聂人故这才揽着几乎快溺毙的陆盈月从碧⾊的池⽔里狼狈爬出。
“咳…咳…咳咳…”甫被人从池里救上来的陆盈月,不小心在⽔里多喝了几口⽔,直惹得她频频咳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聂人故冷眼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落⽔狗模样,却依旧狠心的不肯对她发挥一点点的同情心,低缓的语气还是坏得可以:“想死的话我不反对,但请别挑在我的地方死,省得弄脏这里。”“我…咳…咳咳…咳…又…”
“又什么又,连一句话都说不好,我看你还是别说话了。”他口中说虽说,但终究是帮忙拍着她纤弱的背脊,替她顺气。
“咳…咳…咳…”池⽔灌进嘴里、<img src="in/xiong.jpg">腔,呛得她拼命咳嗽,整张小脸都缩在一起,鼻子眼睛全部红通通。“不谙⽔<img src="in/xing.jpg">,就别学人家玩⽔,小心把命也玩掉了。”
聂人故一边拍着她,一边让暖和的<img src="in/yang.jpg">光驱离被⽔浸<img src="in/shi.jpg">的寒意。
透过洒落的<img src="in/yang.jpg">光,那一道道金⻩⾊的光芒袭上聂人故俊美冷漠的容颜,为他添上一番犹如仙人般的摄人光彩。
他确实是非常昅引人的,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只要他愿意,很少有女人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毕竟,他⾼大俊朗,天生有一股掩不去的威严气息,教人看了便畏惧三分,不过近来他却多了一种沉谧的感觉,反而更加教人心服。
“我…才不是在…玩⽔!”好不容易舒服一点,不再拼命咳个不停,陆盈月为自己叫屈。
“那你⼲嘛没事跳到⽔里?”
“我又没有…”
“没有?你明明就一⾝<img src="in/shi.jpg">碌碌的被我从⽔里捞起来,竟然还说没有,那究竟是我眼花看错了,还是你喝了太多⽔神智不清?”
这家伙摆明就是欺庒她不能流利的说话,恶毒!一阵凉慡的凉风吹来,轻拂过⾝上浸⽔的⾐裙,使全⾝<img src="in/shi.jpg">碌碌的陆盈月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好冷!她⽩着一张小脸,整个⾝子缩在一旁猛发抖。
聂人故皱眉,对于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相当看不顺眼。“冷就进去换⾐服啊,在这装可怜是想给谁看?”
“我…我才没有装可怜!”
“是吗?”聂人故拉了拉她紧贴在她⾝上的⾐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那就请移动尊驾,别待在这让我烦心。”
“走就走,我又不是非赖在这里不可。”陆盈月被他轻视的态度给<img src="in/ji.jpg">怒,恼火地起⾝准备离去。
她始终搞不懂聂人故,有的时候很温柔,有的时候很冷酷,更多的时候是喜<img src="in/huan.jpg">看她出糗,<img src="in/xing.jpg">格多变得让她<img src="in/gen.jpg">本无从适应,只能一次又一次被他耍着玩。? ? ?陆盈月摸索着走没几步,整个人又一个重心不稳,砰的一声跌坐在地,娇俏的小臋部重重摔落在泥地上。
“连走路都忘了,你究竟想些什么?”他凉凉地调侃,不打算伸出援手。
没反应?聂人故看着前方那个背对他而坐的小⽩点,没有办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也无法探究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该不是摔昏了吧!“陆盈月,没事就快点站起来,别挡路。”他优闲的脚步,在听见传来的低低哭声后,戛然停住。
她…哭了。
似乎在印象中,从来没有看过她哭泣的模样,就算是百般的欺负羞辱她,她顶多也只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不会像其它女人动不动就眼泪鼻涕流満脸,至少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掉过一滴泪。
自小缺乏安慰人的经验,聂人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抚心情低落的她才好,只能蹲在她⾝边,看着她哭。
基本上,她哭起来的模样还<img src="in/ting.jpg">好看的,他没有注意过其它的女人哭,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掉起眼泪都像她一样,不过伤心落泪的她比起平时总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没有他想象中涕泪纵横的可怕模样,陆盈月只是一直掉眼泪而已,小小的脸蛋放在缩起来的膝盖间,成功地引起他的同情心。
“跌倒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什么非常丢脸的事,别哭了。”
聂人故差点没咬断自己的⾆头,他在说什么啊?“你…走开…”
喝!这可是他的地盘耶,这个过分的女人居然叫他走?!不过…不过看在她哭得如此伤心的份上,聂人故他大方的不与她计较。
“别哭了,穿着<img src="in/shi.jpg">⾐服很容易受凉,快回房去换。”
“我…走不动。”她菗菗噎噎的,嗓音犹带着浓浓的哭腔。
“你怎么会走不动,又不是断手断脚。”
“可是…我的脚很痛…”
“脚很痛?”聂人故的视线移至她⽩皙的脚踝处,只见洁⽩纤细的脚沾着肮脏的污泥,形成明显的对比。
沾上的污泥,只怕是刚才在⽔底被丛生的⽔草给<img src="in/chan.jpg">住留下的吧!“我没有办法…走路。”陆盈月一张小脸看起来非常懊恼。
“你的鞋子呢?”他抓起她肿红的脚踝,细细审看着。
照这个肿红的程度来看,应该是扭伤了筋骨。
“掉了。”
“所以你就跳到⽔里捡鞋子?”
“嗯。”她乖乖颔首。
“蠢女人。”俊脸罩上一层冰霜,聂人故显得十分火大。
这个笨女人,是非得要所有人都变得跟她一样呆才甘心吗?不过就是一双鞋子,居然也值得她如此不顾生死去捡回来,天知道究竟是鞋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明明不谙⽔<img src="in/xing.jpg">,还跳进这种⽔草杂生的池塘,结果鞋子也没捡回来,倒是差点给⽔草<img src="in/chan.jpg">死在⽔底,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只是自作自受,没有人会同情她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心里知道理亏,陆盈月也不敢太大声表达不満,只能小小声嘟囔。
“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应该同情你”聂人故強忍着想掐住她纤细颈子的冲动,额际青筋隐隐浮现。
“好冷…聂人故,我…好冷。”双臂环抱着自己,红润的樱<img src="in/chun2.jpg">褪去了原本的红粉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苍⽩的紫蓝⾊。
“冷死算了。”
应该把她放在这里吹冷风,死了也没人同情。
说归说,聂人故倒也不会真的弃她于不顾,毕竟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背负冷⾎无情、残害生灵的罪名在⾝上。
“上来吧。”他命令着。
“上去?去哪儿?”她听得一头雾⽔。
“这里。”聂人故大手一拉,轻轻松松就将她扯上自己宽厚的背脊,让她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背上。
莫名其妙一阵颠簸晕眩后,陆盈月发现自己从柔软的土地上移坐到他宽阔的背上,原来他竟背着她走。
“那个…我会不会很重?”
“你说呢?”即使背了一个人在⾝上,聂人故脚下的速度却未曾减慢,依旧与往常一般自在从容。
当然不会!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重,而且似乎比看起来还要来得更瘦,全⾝上下几乎没有几两⾁,娇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活脫脫一个标准的病弱美人。
“我想,我还是自己下来走好了。”陆盈月说着,⾝子还不断的动扭挣扎,试图从他的背上跳下来。
“别<img src="in/luan.jpg">动。”
“可是、可是…”
“你就不能偶尔接受一下别人的好意吗?”聂人故几乎恼火。
“我…”
“别我来我去的,乖乖坐好,否则就等着我把你丢回⽔里淹死。”他威胁她。聂人故才没趣兴跌回那冷冰冰的⽔里,得安分地靠在他的背上。
“你…常常像现在这样背着人到处走吗?”清润的嗓音悠悠响起。
“你会蠢兮兮的一天到晚跳进⽔里捡鞋子吗?”聂人故口气冷冷淡淡,显然相当鄙视她的疑问。
“当然不会。”
“这就对了。”
哪里对了?这算哪门子的答案,怎么她一点也搞不懂。
捡鞋子跟背着人到处走,有任何相关吗?陆盈月怎么也想不通。? ? ?“下来。”过了一会儿,聂人故冷言提醒。“什么?”
“我叫你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聂人故对于她的迟钝,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现在就站在你的房门口,你不自己进去换⾐服,难不成还要我进去帮你换?”
“喔。”陆盈月轻声应着。
原来已经到了!陆盈月稍稍逗留一下,心中对这宽阔的背脊有些恋恋不舍,不过还是乖乖的听话从他的背上滑下落地。
她跛着脚,一步一步沿着墙面摸索走动,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转⾝询问⾝后的人:“聂人故,你…不会走吧?”
心中一股強烈的<img src="in/yu.jpg">望,陆盈月并不希望他离去。
似乎只要他在⾝边,不论他是刻薄尖酸的,还是冷言冷语的,她都会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就好象一个大巨的屏障,替她挡去前方袭来的风雨。
“我⼲嘛留下?”
“我、我…我会害怕,对啊,我一个人会害怕!”陆盈月十分努力想着能够留下他的理由。
“你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哎呀,反正你就留下来陪我嘛。”陆盈月转⾝跨⼊房门,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
聂人故看着逐渐消失在门口的⾝影,一脸不耐烦。
要他留下,他留下能⼲嘛?看他换⾐服,然后随时等着偷袭她吗?虽然心中意愿不大,但聂人故还是留下了。会乖乖听话留下的原因,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大概是不太想看到她失望难过的表情吧。
他鲜少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的想法,这个陆盈月算是特例。她的存在,使得他会本能的想去注意她的心情、表情、笑容和情绪,想知道她开不开心、快不快乐,似乎只要有关她的事就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啊!”房內猛然传来她的哀叫声。
聂人故一惊,以为是房里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还是強盗土匪,连忙闯了进去,却发现她摔坐在地上,什么<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东西都没看见。
“怎么了?”他问,神情紧张。
“我被桌子绊倒了,摔得很痛。”陆盈月苦着一张小脸,轻<img src="in/rou2.jpg">着撞疼的膝盖。该死的笨女人!聂人故在心中骂过千遍万遍。
“聂人故?”陆盈月发现他不作声,以为他走了,只得轻声叫唤。
“烦死了,闭嘴!”聂人故暴吼出声。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着实吓了一跳的陆盈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仍很⾼兴发现他还在,并没有离去。
聂人故狠瞪着她苍⽩的小脸,最后在看见她的⾐服犹在滴⽔的时候,俊眸闪动着熊熊怒火,再也隐忍不住地大吼:“你怎么还没换⾐服?”
“我要拿⾐服的时候,就被桌子绊倒,所以…”
“够了!”聂人故难以想象她自己穿⾐服的模样,那么笨手笨脚,说不定穿个⾐服都会把自己给勒死。“告诉我,⾐服放在哪,我来帮你换。”“你帮我换?”
“怎么,你有意见?”他一副但随君意的优闲模样。“那好,既然你有意见,那我就不必待在这里,我走了。”
“别、别…好嘛,⾐服在那里。”陆盈月生怕他留下她一个人一走了之,只得他⾐服放置的地方。
陆盈月去取来了⾐服,便将她抱上<img src="in/chuang.jpg">坐好。“把<img src="in/shi.jpg">⾐服脫掉。”他说。
“可不可以不要?”在他面前脫⾐服,多不好意思。
“随便你。”
聂人故一派优闲,等着她动作。
“好啦,我脫就是了。”陆盈月转过⾝子,背对着他。“你不可以偷看,绝对不可以偷看喔。”
“放心,我对你那一⾝⽪包骨的⾝材没多大的趣兴。”
才怪!要知道,她瘦归瘦,但该有的地方还是有,尤其她那一⾝几乎无瑕透明的肌肤,隐约透着莹润的光泽,说有多美就有多美,简直就是上天送他最美好的礼物。
也真难为聂人故如此镇定地替她更⾐,丝毫不受美⾊<img src="in/you.jpg">惑地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