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朝那个女的跑去。远远的看过去,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是个娇小的身影(如果以庞大的恐龙妹作为比较的标准的话),我可爱的迅光得救了。
由于昏暗的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加上些许的距离,我只能够依稀辨识出是个长头发的女孩子,至于长的是方是扁,也只有等到面对面的时候再说了。
只期待千万别是疯女十八年的那一型,我可无福消受喔…“孟森,戴着全罩式的安全帽打招呼对女士而言是很不礼貌的。”非仔将车子骑到我旁边,用种很关切的语气说着。
“有差吗?”“笨蛋,当然有啰!隔着安全帽说话总是怪怪的,不是吗?”“好象是喔…”我想了想,好象言之有理,因此我就将眼镜摘下,准备把安全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来。
(事后,我才知道非仔是希望我不要那么“闭锁”才故意编个理由的。)此时,她们已经走到了我们机车的旁边,但是正巧我将安全帽摘下来,再加上我的深度近视,因此根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
“你好。”这个声音听起来蛮不错的,虽然没有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至少没有我讨厌的那种嗲声嗲气的感觉。
我想声音的主人至少应该有符合声音的长相吧。将安全帽挂到后照镜上(装酷),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耍帅)。
然后戴上了我深度近视的眼镜,轻轻喉咙准备用自己最具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声音(其实根本就无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可言)回答,我转过头:“你好。”“啊?”我和她同时发出了这个带有疑问意义的声状词。
在经过了那个令我心碎的夜晚将近800天后的日子,在这个异乡的车站人群里,在一个只能够用巧合与缘分来解释的情况之下,我和她,再度的在这茫茫的人海里相遇…
***“如果说,回忆能使事情变成甜蜜或是美丽的话,那该会有多好。”她望着远方的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口气些许感伤的说着。
“古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相片之所以美,正是因为它添上了黄褐色的色彩,但是,痛苦的回忆再怎么样去粉饰也还是痛苦的,就像是被“阿鲁巴”的回忆,就算过了30年“那里”的痛苦还是会永远的印在脑海里头,不会因此变美的。”
*她用一种很诧异的眼神看着我,随后便捧腹大笑了起来,忍住想笑的情绪,她正经八百的将右手搭在我左肩上说道:“森…你果然是很奇怪的人!”***“孟森?你是“森”
吗?”“呃…“楠”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了耶,自高中毕业后到现在,大概已经两年多了…不过你感觉起来都没什么变耶!你过的还好吧?”“呃…还好还好。”
“感觉起来都没变”这个用来形容人的句子,在各级(从国小到大学)的同学会里头,大概是可以名列前三名的伤人致死的残酷句子了,这个句子,说好听一点,是在称赞你看起来还是很年轻,还像是当初唱着菁菁校树、看着凤凰花开、说着道别与祝福的话的时候一样。
若用个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一点的解释,这个句子就像英文的介系词一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用来掩饰无话题可聊的句子。最糟糕的情况,则是在嘲笑你看起来一点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感觉都没有,还是一样的幼稚无知。
希望楠不至于是第三个意思…话说回来,楠可算是改变了一点,除了高中妹的学生头留长变得有些女人味以外,脸上的青春痘也少了许多,整体的感觉好象少了些稚气,多了点韵味吧。
糟糕,心跳速率有种提升的感觉,这种没有预期的重逢,着实让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怎么,你们认识啊?”发现我们之间的对话,莉有点兴奋地问。
“嗯,我们是高中时期很要好的同学。”楠点点头,也是很兴奋地说着。““要好”的同学?”非仔用种很疑问的语气看着我和楠。哇勒…非仔,你不要这么快就把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好吗?
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然后,非仔用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楠说:“嗯…你感觉起来好象在哪里看过…啊!我想起…呜&﹪#&﹪…”
“拜托…别用这么老套的方式钓女孩好不好?”我急急忙忙地将非仔的大嘴巴摀住。非仔,对不起了,你当然看过啊…她就是照片里头的那个女孩子嘛!为了保密,只好牺牲你的形象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低音量,我叫非仔把车子先停好,拉到一旁去咬耳朵。楠和莉看着我们两个奇怪的行径,好象搞不懂我们在干什么似的,只好不管我们而尽自地聊了起来“喂!很痛耶!你搞什么啊?”
非仔甩开我的手,很生气的对我吼着“抱歉啦!非仔,她就是那个“没缘的”的啦…”“所以呢?”“请你不要提到相片的事情好吗?拜托拜托?”“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的吗?”
“反正你就当作是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就是了嘛!求求你啦!非仔,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求你的。”
“…”他没有答腔,但是看得出来我的诚意感动这颗顽石了“拜托嘛…”我再次双手合十的朝着非仔膜拜。“去…这辈子第一次答应男人的请求,告诉你,你这个人情欠大了…”
“好啦好啦…下次西通范围我帮你翻译可以了吧!”***“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完成了暗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易,我和非仔又回到她们旁边。
楠和莉还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但看见我们回来就停止她们的women’s talk了“你好,我姓胡名翼飞,叫我“非仔”就可以了。”
非仔习惯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他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并将右手伸了出去。“你好,我是何芝楠。立人旁加上可、之乎者也的之上头有艹、南方的南左边有个木。”楠很礼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回答,并礼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握了一下非仔的手。
“很特殊的名字,果真人如其名啊!”非仔用种恭维的语气说着。同时眼睛放出了那种具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魂能力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线。哇勒…非仔,朋友的初恋对象你也要下毒手,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谢谢。”楠又很礼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回应了非仔的赞美。
但是好象对非仔的俊美没有任何反应似的收回了她的右手,并转过身去拿行李。看见非仔脸上一副诧异的表情,我想这是非仔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魅力无效的打击吧。
“我帮你拿吧,东西先放到我的车上。”我赶紧转移即将陷入尴尬的气氛,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离开这个自我介绍的话题。
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这么大包啊…看着楠那大的吓死人的旅行包,不知道她是来玩的人大概以为她正在搬家吧…我心里头苦苦的惨叫着“森…谢谢。”“没…没什么啦。”
楠那眯着眼睛的甜美笑容的确会麻醉我的心智,我差点连“再多装个两包也没问题的”之类大话都说出口了。
男人啊…果然是爱面子的动物,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总会希望自己是个超人或是小叮当,能够无所不能或是有个四度空间的口袋能够变出任何东西来取悦伊人。
为了搏得那甜美的笑容,上刀山下油锅,千辛万苦在所不惜…唉…男人啊…“败倒石榴裙下”的古语果真不假。
“森…怎么了?”楠用种很疑惑的表情看着我。真糟糕,我居然在无意之间居然叹了一口气,这可是兵家之大忌啊。
“没…没什么。”干笑了几声,把那可能有恐龙妹体重一半的行李“挤进”了迅光那小小的置脚踏板(车头和座位间的空间),我仿佛听见我爱车对着我抗议的声音。
小迅光…我对不起你,请你为你的主人承担这个“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吧!主人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我们就去逢甲旁边的夜市吧,中华路夜市太贵了,而且那里离我家比较近。”一切都安置好之后,莉如此的提议。
“也对,先把行李放好再出来玩,反正顺路嘛!”非仔发动了车子,并示意要莉坐到后座上。“如果不小心跟丢了要在哪集合啊?”我大声的喊着。
“逢甲大学校门口!”话一说完,非仔就载着莉长扬呼啸而去,留下了我和楠两人,以及车子燃烧后所产生的废气…***“安全帽给你。”发动了车子,我把挂在后照镜上的安全帽拿给了楠。
“谢谢。”戴着我那个全罩式的安全帽,楠看起来有点像是头很大的外星人一样,(旁白: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喜欢的人的…)“你骑这台车不会嫌太大了吗?”
楠看着这个小人配大车的画面,好象有点在忍住不要笑出来的样子的问我。“不会啊,这种车子骑起来比较稳,才不会被风一吹就“犁田”(台语)了。”
“有那么夸张吗?”“台中冬天的风很大的,就像是垦丁那里的落山风一样,风强的吓死人。”
笑了笑,楠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当她看见我车子后座的高度之时,我透过安全帽看见了她有点为难的表情。于是我将车身侧向一边,让楠方便跨坐上去。
“抱歉…后座太高了。”对楠那一百五十几的身高而言,迅光的后座的确是“高不可攀”的。“没关系的。”楠摇摇头,手抓住车后的把手。“要抓紧喔,我们要赶上他们。抓好了吗?”
“嗯。”小心翼翼的催动油门,车子开始缓缓离开了台中火车站,但我的心思,似乎还无法从这个不怎么感人的重逢中平复过来,反而朝着记忆的深处奔驰而去。
距离上次载楠已经有四年多了,但是,那种如同农村连续剧里头,放学后男主角用脚踏车戴着女主角回家的甜蜜镜头,却一直存在我的记忆里。
该怎么形容呢?那种两个人在路途中说说笑笑的记忆,那台已经被某名窃贼干走的脚踏车,以及那因为运动过度而酸痛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