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想到会来

为了生活与坚持自己的理想，我这个苦命的男主角只好到学校附近的影印店工读，拿着与大多数读者一样的时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血流汗地生活在现实的残酷里头。

　　还好老板和老板娘都不苛刻，要不然就真的“悲到最高点、心中有风月”了“孟森，你有空吗？”突然间听见非仔的声音，我转过身去，看见了站在店门口的非仔。

　　“怎样，有事吗？这么早就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不像你啊。”把手上刚印完的笔记放到架上，我冷冷的回答。“别用这种态度对我嘛…”非仔带着有点歉意的语气说着。

　　“非仔，我没有生你的气，是我自己长得矮又死气沉沉，早就遭到广大读者唾弃了，哪有资格怪别人。”“别这么说嘛，你这样说，我会更过意不去的。”非仔说着说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真的啦，我不是在说什么酸话。昨天花花把我踢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是让我明白到自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我会因此记取教训，从此不再有痴人妄想的行为了。”

　　我右手放在非仔的肩上，很认真地看着他回答。“真的别这样嘛，我也没想到花花会发酒疯啊，原先想说以酒来调情壮胆，谁知道…”

　　“我真的没放在心上的，你就别在意了，而且，你后来不是应该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过瘾的吗？”“没办法啊，我不知道什么堵住发酒疯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方法，只好牺牲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来围堵防洪了。”非仔一副情非所愿的样子说着。“还真是牺牲非爷您啦…做了吗？”

　　“…”非仔不语。“您可还真有“诚意”啊，真是辛苦你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又从书架上拿出另外一本书来影印。

　　“别损我嘛，我的心灵是很脆弱的。”看见我又不怎么搭理他，非仔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脆弱？我看你的心根本早就被狗咬走了，连朋友的女友你也不放过，还好意思说脆弱呢。”冷笑了一声，我用种讽刺的语气说着。

　　“没办法啊，有几个男人会放过躺在眼前的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呢？那样会遭天谴啊！”“…”“这样好了。为了补偿你昨晚的损失，今天晚上我特别出钱帮你援助一下漂亮美眉好了。”

　　“不了，我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失身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身上。”我很平静地拒绝了非仔的“好意”

　　“总不能让读者等太久啊，有人都在抱怨，说“都写了超过八万五千字了，居然男主角都还没破处”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非仔用种提醒作者的语气说着。

　　＊＊“拜托…如果我就这样答应了，作者这纯情过度的呆瓜爱情故事要怎么写下去啊？”“真是似是而非的言论啊…”非仔不以为然的应了我一句。

　　“似是而非？你以为那些和我一样从小到大都一直被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着当考试机器的人都像那些人所说的功成名就、五子登科吗？活到现在，我太了解光只是会念书不代表什么。

　　难道会念书就能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到女友，让我破处吗？别傻了！告诉你，我只会是个童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这才是事实！”我激动地反驳着。

　　“别这么激动嘛…不过只是被一个喝醉酒发酒疯的的女人踢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何必反应过度呢？”“反正，这几天的遭遇也让我想通了，与其在那里妄想和楠的重逢是不是什么缘分未了的美梦，不如清楚地去面对自己外表不吸引人的事实。”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下了一口气，我冷淡地说着。

　　“有需要这么消极灰暗吗？”“非仔，你要钱有钱，要面孔有面孔，要才气有才气，像你这样得天独厚的人是根本不会了解我的痛苦的。”听了我那句话，非仔突然间变脸了。

　　老实说，和他认识以来，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的表情。“没错，我是不了解。“但我了解你这两年多以来思念你那“没缘的”的心思。

　　“我也很了解你昨天希望能够改变自己的那份执着与决心，但是…“我不了解的是你为什么能够这么怯懦、这么畏缩、总是找一堆理由借口来躲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头！

　　“去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的，气死我了，不讲了！”话一说完，非仔气冲冲地走出了店门口，发动了机车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一句“对不起”都还来不及说出口，我切确地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伤人，伤的，竟然还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台中的秋天并不很长，在不知不觉中，东海风悄悄地开始从台中港那里越过大肚山吹来。和非仔之间，就这样维持了两个月多的冰河期。

　　非仔对我的态度，就如同东海风一样，刺骨而寒冷，但这又能怪谁呢？是我口不择言，伤到了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好友。

　　其实，我是一直想对非仔说声抱歉的，但是一看见他那不屑的眼神，已经到舌头的歉意又硬生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回去，深怕自己一开口，反而让非仔更为抓狂。

　　我和非仔两人，就在这潭烂泥死水里头游着，谁都不愿先爬出来，自从上次那深夜与楠通了电话之后，楠再也没有再打任何一通电话过来。

　　而我，还是不敢自作多情地打电话给楠。非仔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怯懦、畏缩、总是找一堆理由借口的王八…

　　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楠呢？耶诞夜的那一天，入冬的天气让已经冻结的情绪更加低落…

　　“老板娘，我先走啰！”刚收工的我对着打工的影印店里头喊着“谢谢你今天的帮忙，骑车要多小心喔，圣诞快乐。”

　　“谢谢，圣诞快乐。”和老板娘道别后，我发动了心爱的机车准备回家。“雪特，这种死人天气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半途经过东海别墅时，脸被刺骨的寒风冻得直发麻，我忍不住地咒骂了起来。

　　看着巷子里头往来簇拥的情侣们，心里头其实多少是有些惆怅的。相对于那些成双成对的热恋情侣们，车后头只有冷风拥抱的我更显凄凉。

　　“圣诞夜就要过了啊…”我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语。非仔今年大概还是和往年一样，在圣诞舞会之后会出去彻夜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吧。过去两年，他每次找我去都被我婉拒掉了。

　　今年两个人关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我又得一个人过了吧…“不知道楠是怎样过圣诞夜的呢…”我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这个令自己恐惧的问题。上次和楠重逢的时候，也忘了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但就算问了，不管有还是没有，像我这样“无山小路用”的人又能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心情更是寂寞外加低落，于是我用力地催动了油门，想赶紧躲回自己的窝里头，把头用力盖棉被，一睡解千愁。反正单独一人的圣诞夜，找周公来陪伴至少胜于孤家寡人独唱“寂寞的夜”吧。

　　打定了主意，我抱着归心似箭的心情骑回了居所，但就在我骑进租屋一楼的车棚时，赫然发现有人站在铁门的门口，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听见了机车的引擎声，那个人转过头来。

　　“楠？”抱着一点吃惊，一点喜悦的心情，我喊了她的名字。“森！”楠很兴奋地叫了我的名字。寒风刺骨的圣诞夜里，楠的突然出现，像是寒冬里头的太阳一般。

　　在温暖了我这些日子以来被冻僵的心的同时，也让我从情绪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的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谷底中慢慢走了出来。但是，在圣诞夜里头让楠出现在我住屋的车库里头，却也同时让我忍不住想去问作者…

　　“雪特！你是不是玩我玩上瘾啦…”＊＊＊“这个，给你…”提心吊胆地走到了楠的面前，我笨拙地把小心翼翼收好的海芋从怀里拿了出来。

　　“这是…给我的吗？”看见了这枝海芋，楠有些讶异地问。“对不起，身上的钱刚好只够买一枝…”“…”楠对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我只字片语，但是，从她甜美的笑容里头，我仿佛读到了一种淡淡的喜悦…

　　＊＊＊在许多的日本偶像剧和爱情故事里头，心仪的人若在圣诞夜里头出现在主角家门口，通常是带有些许暗示意味的。

　　可是，对一个已经自信尽失的人而言，遇到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没什么太大意义的。会这么说，倒不是心里头不期待着与楠之间会有什么突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进展，只是，害怕自己又是自作多情的那种情绪，足以抵销掉自己任何的妄想。

　　尽管如此，在看见楠的身影后，从心里头涌现的那股无法阻挡的喜悦，让我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感受到如同沐浴在暖冬日光下的感觉。

　　“楠，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就来了？不好意思，还让你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在外头等，等多久了？”隐瞒不住心里头的喜悦，我语带兴奋地说着“真是不好意思，让森担心了…”楠微笑地说着。

　　此时，我看见楠的双手摀在嘴前，像是尝试着用吐出来的热气温暖冻僵的手似的，于是我赶紧把车子停好，不希望让她再被冻着了。

　　“先进来再说吧，外面太冷了。”我边说话边开门。“嗯，没想到台中居然比桃园冷得多呢，幸好我穿的衣服够多，呵呵。”

　　楠兴奋地向我展现着她如红苹果颜色般的太空外套，看着楠穿得像包粽子一样，我心里头暗笑着…没有两个多月以前夜里的那种尴尬气氛，再次把楠带进自己的房间时，心里头想到的只有赶紧把房间里头的暖气打开。

　　“抱歉，没想到你会来，整个房间都没整理。”望着散在地上四处的书本和纸张，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真丢脸，懒散的真面目被抓包了“没，是我自己临时跑过来的，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