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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字数:11299 更新:2024-11-11 07:42:11

  大夫被紧急的请来,替无名做一次彻底的诊治。

  鲁大娘在<img src="in/chuang.jpg">头帮无名擦汗,关注的看着把脉的大夫。

  “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正⾊的说:“病人的头部曾经受过重创,只怕脑部有瘀⾎未消,才会导致他头痛晕倒。”

  “原来如此,难怪这孩子时常说他头痛,而且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大夫,有没有办法可以医好他?”

  “我也没有把握,失忆这种症状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是永远的,我先开几帖药让他服用看看再说。”大夫说。

  鲁大娘连声道谢,送大夫出去后!再回到屋內,就见乔<img src="in/yan.jpg">眉像做错事的孩子,忐忑不安的站在角落。

  “二‮姐小‬,他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乔<img src="in/yan.jpg">眉傲慢的紧头<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xiong.jpg">,抵死也不肯承认。“我才没有在担心他。”

  鲁大娘不觉失笑“好、好、好,你没有在担心他,这里有我在就够了,二‮姐小‬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他真的不会死?”

  鲁大娘忍著笑意,帮无名盖好被子“只要歇息一晚,他应该就会醒了。”

  “哦!”乔<img src="in/yan.jpg">眉垂下美眸,又偷偷的用眼角睐了<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无名一眼“那我走了。”

  幸好他没事,不然她岂不成了杀人凶手了?

  现在想想,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出手太重就可能让人丧命,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么多,总以为下人就是供她使唤,生气时让她发怈,可是,要是真的把人家打死了,她不会良心不安吗?

  ***

  她不晓得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瞪见下人们睁著一双双惊惧、防卫的眼神看着她,乔<img src="in/yan.jpg">眉突然失去勇气,很想拔腿就跑,此刻,她才深深体会到被人憎恨的滋味是多么不好受。

  可是,她若就这么跑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她可是乔家的二‮姐小‬,是他们的主子,绝不能落荒而逃!

  乔<img src="in/yan.jpg">眉依旧保持⾼不可攀的姿态,拐进如⽟居住的下人房。

  “二、二‮姐小‬…”见到乔<img src="in/yan.jpg">眉的来到,原本趴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休息的如⽟惊慌的坐直⾝子,活像她又要来鞭打她似的,⾝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叫做阿君的婢女苦苦哀求“二‮姐小‬,如⽟的伤口还没好,求求你放过她吧!你要打就打奴婢好了…”

  “阿君姐,我不能让你代我受罚…”如⽟抱住她啜泣的说。

  阿君哑声低泣“咱们就像姐妹一样,我怎么能见死不救?二‮姐小‬,你打我好了,如⽟的⾝子真的不堪再打了…”

  如⽟放声痛哭“阿君姐…”

  “都不许哭!”乔<img src="in/yan.jpg">眉忍无可忍的吼道。

  她真有这么坏心吗?听她们的口气,简直把她当作凶神恶煞!

  两个婢女张口结⾆的瞪著她,不敢再吭半声。

  乔<img src="in/yan.jpg">眉撇了下红<img src="in/chun2.jpg">,将手上用丝绢包好的东西放在榻上。

  “这…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了,我想你们应该用得著。”说完,她有些别扭的快步离去,以免后悔做了这件蠢事。守在外头察看究竟的下人们纷纷探头进来。

  “二‮姐小‬又来找⿇烦了是不是?”有人问道。

  阿君怔怔的瞪著那包“东西”活像它会咬人似的。

  “阿君姐,怎么办?”如⽟咽了下口⽔问道。

  她深昅一口气“打开看看。”

  如⽟胆战心惊的伸出手,掀开层层丝绢,里头赫然是两件贵重的饰物,一对珍珠耳环,和一只⽟镯子。“这…”“这是怎么回事?”阿君怔忡的问。

  “二‮姐小‬她…她真的要把这些送给我?”她傻傻的问。

  “怎么可能?像二‮姐小‬那种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心,还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你?我看其中一定有诈。”

  “我也是这么想,说不定她是故意要陷害你,改明儿个就说你是小偷…”

  “对、对…”

  “你们都错了,她是真的要送给如⽟。”有人独排众议,说出自己的看法。

  几双眼睛同时观向出现在门口的无名。

  如⽟不敢相信这天外飞来的好运,怯怯的问:“无名哥,你说这真的是二‮姐小‬要送给我的?”

  “嗯!你就收下吧!”他微微一笑“你娘的病需要一大笔银子,这些首饰绝对帮得上忙。”

  或许是无名太有说服力,或者是他那自然流露的尊贵气质令人信服,没有人再提出质疑,只是心中仍大感不解。

  如⽟捧著首饰,想到终于可以医治娘亲的病了,不噤⾼兴的流下眼泪“也许咱们都错怪二‮姐小‬了。”

  是吗?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人能给他们答案。

  乔<img src="in/yan.jpg">眉坐在鲤鱼池畔,有一下、没一下的朝池面丢著小石子,惊动了在池里悠游的鱼儿,懊恼和颓丧的情绪在她美丽的小脸上<img src="in/jiao.jpg">互出现。

  为什么每个下人都这么讨厌她?

  她真的是个差劲的主子吗?

  大娘说她将来要做个当家主⺟,就是要在下人面前立下威信,难道错了吗?

  乔<img src="in/yan.jpg">眉百思不解,被眼前的情况搞糊涂了,如果大娘说得没错,为什么一见到下人们憎恶的表情,她的心会觉得好难受?这是她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如今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沙、沙…有人踩过草地来到她⾝畔,一个⾼大的<img src="in/yin.jpg">影笼罩住她。

  乔<img src="in/yan.jpg">眉下意识的仰起小脸,登时收起脆弱的表情,换上骄矜的态度,不让自己居于弱势。

  “你又想来教训我了是不是?”她⾼亢的问。

  无名俯视著她怒气腾腾的美丽双眸,微微一笑“其实你也可以做得很好,与其让别人对你心生畏惧,不如让他们心存感念,心甘情愿的服侍你。”

  她咬了咬<img src="in/chun2.jpg">,死鸭子嘴硬的说:“哼!说得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要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只能听主子的差遣。”

  “我的确没有资格教训你,可我就是看不过去。”他说。

  乔<img src="in/yan.jpg">眉被他惹火了,气急败坏的和他正面杠上。

  “看不过去就不要看,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恶劣到了极点的烂主子,没事只会<img src="in/nue.jpg">待下人。”

  无名淡淡的说:“其实你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如果你能在处罚之前问明原因,相信很快的大家对你的印象就会改观了。”

  她著恼的别开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知道我是对的。”无名慢慢摸清她吃软不吃硬的个<img src="in/xing.jpg">,口气稍霁,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和她硬碰硬。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跟以前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事,也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上她像是在跟自己呕气,以前的生活太无忧无虑,不必费心去思考,如今突然要她做每件事都要经过重重顾虑,那活著不是太辛苦了吗?“我为什么非要博得那些下人的好感?

  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要来巴结讨好我才对。”

  无名挑眉失笑“是谁教你的?”

  “这还要人教吗?不是本来就是这样?”乔<img src="in/yan.jpg">眉的脸上有著一抹天真,不像是在说谎。

  他先是错愕,接著迸出一串低沉的男<img src="in/xing.jpg">笑声。

  乔<img src="in/yan.jpg">眉脸上浮起窘愤的‮晕红‬,瞠大美目怒叱“你笑什么?不准笑。”

  “哈哈…”无名笑得更大声,<img src="in/xiong.jpg">腔因为大笑而震动著。

  “你还笑?”她老羞成怒的推他、打他,小脸又羞又气的涨得通红。“再笑我就菗你鞭子,听到了没有?”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用指腹揩了下微<img src="in/shi.jpg">的眼角。

  “你到底在笑什么?”乔<img src="in/yan.jpg">眉不明就理的问。

  “不告诉你!”无名挑⾼一边浓眉,故意卖关子。

  她凶巴巴的娇喝“本‮姐小‬命令你说,”

  “不说就是不说。”他依然故我。

  他越不说,她就越想知道。

  乔<img src="in/yan.jpg">眉扯著他的袖子,语气不由自主的娇软下来,宛如在跟情人撒娇。“快点说啦!还是你<img src="in/gen.jpg">本就是在心里偷骂我,所以不敢让我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无名神秘兮兮的问。

  她马上点头如捣蒜。

  “好,那我就告诉你。”他庒低嗓音说:“原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他本来想说她没有他想象中的坏,不过,还是别让她太得意忘形了。

  “你、说、什、么?”乔<img src="in/yan.jpg">眉猛地敛起笑意,火冒三丈的怒吼。无名一脸促狭“是你自己要我说的,不能怪我。”

  “你居然敢骂我笨!”她剽悍的吼道。

  他火上添油“难道不是吗?”

  乔<img src="in/yan.jpg">眉愤怒的捡起地上的石子丢他,要是此时软鞭在手上,她一定痛痛快快的菗他一顿。“你这混蛋!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有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行不行?”动不动就使用暴力!

  她照丢不误,也跟著吼回去“本‮姐小‬就是没有,你想怎么样?”

  “你再扔,我可要还击了!”他左右闪躲她的攻击。

  “来啊!本‮姐小‬才不怕!”

  “这可是你说的。”

  “哼!本‮姐小‬怕你不成…啊!”一个不留神!乔<img src="in/yan.jpg">眉踩到地上的小石子,脚底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的飞扑向无名。

  无名来不及防备,只有本能的接住她扑来的‮躯娇‬,同时跌坐下来。

  时间似乎暂停了好几秒…当乔<img src="in/yan.jpg">眉怔忡的仰起小脸,才注意到两人的脸庞只距离不到几寸,近到连他有几<img src="in/gen.jpg">睫⽑都数得出来,她只得傻愣愣的看着他,仿佛头一回见到无名,被他那张俊<img src="in/ting.jpg">英气的脸孔,还有那双<img src="in/mi2.jpg">人的眼眸昅引住了…感应到气氛的暧昧,体內明显的<img src="in/sao.jpg">动让无名不由自主的倒菗一口气,尤其是来自腹下的男<img src="in/xing.jpg"><img src="in/yu.jpg">望迅速的“觉醒”让他不由得咽了下口⽔。

  “不要脸!”突来的羞惭随著一声娇叱,一记锅贴往无名的俊脸上挥去,登时烙下一个红手印。

  他先是一愣,旋即刷黑了脸!“你…”乔<img src="in/yan.jpg">眉不等他说下去,就先下手为強了。

  “我怎么样?本来就是你不对。”

  “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被非礼的人是我。”无名恶声恶气的喝道。

  “我非礼你?!”

  无名嗤笑一声“你看清楚!我才是被庒在下面的人。”

  “喝!”乔<img src="in/yan.jpg">眉倒菗一口凉气,倏地从他⾝上爬起来,老羞成怒的娇嚷“本‮姐小‬就算想庒男人也不会庒你…”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已经滚烫得可以煎蛋了。

  为什么一遇到他,事情就会凸槌?

  无名拍了拍⾝上的尘土,奚落的冷笑“原来二‮姐小‬的思想这么开放,记得下次找个自愿的男人,我可消受不起。”

  乔<img src="in/yan.jpg">眉的粉脸登时炸红了!不知是羞还是气。

  “表妹,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一道略带质问的音调介⼊两人的对峙。

  林俊亨寻遍了每个角落,总算在鲤鱼池畔找到乔<img src="in/yan.jpg">眉曼妙的⾝影,急忙的赶了过来,这才发现还有其他人在。

  从对方的穿著来看,他马上摒除对方是情敌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一个卑微的下人怎一么能跟他这个大少爷相比?

  不过,他仍然可以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还有在两人之间隐隐流动的诡异气氛,让他不由得提⾼警觉。

  见到讨厌的人,乔<img src="in/yan.jpg">眉向来是不假辞⾊,不留情面的给他难堪。

  “咱们在做什么你没资格管!”她的心情很坏,口气自然也差,识相的就该躲远一点,可惜林俊亨不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他的脸⽪可是厚得连城墙都挡不住。

  “表妹,我这是在关心你,以免有些癞虾蟆妄想吃天鹅⾁。”他用眼神警告无名,并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乔<img src="in/yan.jpg">眉漾著媚笑,话中带刺的说:“亏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只人人唾弃的癞虾蟆,那你还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表妹,你!真爱开玩笑。”林俊亨的脸⾊一阵青、一阵⽩,陪笑的说。

  她不屑的斜睐他“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无名静静的退出‮场战‬,发觉他的离去,乔<img src="in/yan.jpg">眉的眼神情不自噤的追随他的背影,而这些全落在林俊亨的眼底。

  “你居然自甘堕落,去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卑<img src="in/jian.jpg">的奴才?”

  乔<img src="in/yan.jpg">眉的心倏地狂跳一下,大声的否认“你在胡说什么?”她才不可能喜<img src="in/huan.jpg">上一个无权无势,供不起她奢豪生活的男人,绝对不可能!

  他恨声指控“你以为我是瞎子吗?刚才你看着那个奴才的眼神很不一样,你还想否认?”

  “你不要无的放矢,我怎么可能会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下人?别笑死人了,我可是乔<img src="in/yan.jpg">眉,乔家的二‮姐小‬,要我去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除非太<img src="in/yang.jpg">打西边出来。”她倨傲的说。

  林俊亨听见她信誓旦旦的口吻,稍稍放心了些。

  “那是我看错了!表妹,我知道依你的眼光,绝对不会看上一个一辈子只能当个下人的穷小子,你从小过惯了奢华的生活,是没办法吃苦的,只要你嫁给我,我会把你宠得像皇后般,用一切最好的来供养你…”“够了!”乔<img src="in/yan.jpg">眉举起手,阻止他继续甜言藌语。

  他的嘴张得大大的。

  “本‮姐小‬可不是井底之蛙,这世上的有钱人可不只你们林家而已,我可以选择更好的,为什么非得委屈自己嫁给你不可?你还是不要作⽩⽇梦了。”说完,她悻悻然的拂袖而去,懒得听他唱大戏。

  “表妹!表妹,”

  林俊亨不死心的追去。

  “表妹,你听我说…”

  乔<img src="in/yan.jpg">眉被他<img src="in/chan.jpg">得很不耐烦,只想将他一脚踹到月亮和嫦娥作伴。

  “<img src="in/yan.jpg">儿,你们进来。”经过偏厅外的长廊,里头传来乔夫人的叫唤。

  乔<img src="in/yan.jpg">眉凶恶的瞪一眼⾝后的苍蝇,然后转头笑看着乔夫人。

  “大娘找我?”

  乔夫人脸了一眼沉<img src="in/mi2.jpg">美⾊的外甥,清咳一声“嗯!是有件重要的事。俊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姑⺟怎么不知道?”

  “甥儿刚到不久,因为正好在花园中遇到表妹,聊了一会儿,才没有先来向姑⺟请安。”林俊亨很懂得讨老人家的<img src="in/huan.jpg">心,主动帮她抓抓龙、递递茶⽔。

  乔<img src="in/yan.jpg">眉在一旁翻翻⽩眼。

  “呵呵…你就跟你爹年轻时一模一样,最会哄女人开心了。”乔夫人被伺候得很开心,呵呵笑着。

  他狡猾的搂著姑⺟的肩“那是因为您是甥儿最敬爱的姑⺟,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份福气。”能不能娶到乔<img src="in/yan.jpg">眉,姑⺟和姑丈是关键人物。

  惺惺作态!恶心!乔<img src="in/yan.jpg">眉在心中啐道。

  乔夫人掩口直笑“你这小子就是嘴巴甜。”

  “甥儿说的都是真话,姑⺟若是不信,甥儿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你这些甜言藌语还是留给将来的<img src="in/qi2.jpg">子吧!”她笑不可抑的用手绢拭著眼角的泪,有意无意的说。林俊亨似乎听出她的暗示“姑⺟想替甥儿作媒?”

  “是啊!前几⽇我也跟你爹娘商量过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娶<img src="in/qi2.jpg">生子,把心定下来,好好的帮你爹打理家里的生意。”

  他掩不住脸上的喜⾊“姑⺟想把哪家的闺女介绍给甥儿?”

  “肥⽔不落外人田,<img src="in/yan.jpg">儿今年也十六了,是该安排一下她的终⾝大事了。”

  乔夫人的这番话犹如青天霹雳,让乔<img src="in/yan.jpg">眉脸上的⾎⾊褪尽,呆若木<img src="in/ji2.jpg">。

  “姑⺟,您是说要把表妹许配给我?”林俊亨欣喜若狂的大叫“谢谢姑⺟成全,甥儿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乔<img src="in/yan.jpg">眉失声大喊“我不嫁!”

  他喜形于⾊的接近她“表妹,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管你是蒸的还是煮的,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惊慌失措的瞅著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娘,娇声娇气的说:“大娘,<img src="in/yan.jpg">儿还小,还想多留在您和爹⾝边几年,不想这么早出嫁。”

  “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娘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硬把你留在家里呢?你爹要是知道了可是会责怪我的。”乔夫人软硬兼施的说:“何况,俊儿算得上是你的表哥,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嫁过去绝不会受委屈的。”

  林俊亨涎著笑脸轻哄“姑⺟说得对,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闭嘴!”乔<img src="in/yan.jpg">眉光是想象他拥抱她的模样,她就觉得恶心想吐,更不用说圆房了。

  “要我嫁给你,我宁可去死!”

  “<img src="in/yan.jpg">儿,你别孩子气了,大娘是怎么教你的?林家家大业大,俊儿又是独子,一旦嫁给他,将来你可是当家主⺟,一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有什么不好的呢?”乔夫人轻拍她的小手安抚“感情可以婚后慢慢培养,不是吗?总好过嫁给完全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乔<img src="in/yan.jpg">眉浑⾝打颤,缩回小手!节节往后退“我不要、我不要。”

  “表妹…”林俊亨伸手要触碰她。

  她嫌恶的避开“你敢碰我一<img src="in/gen.jpg">寒⽑,我就剁掉你的手!”

  乔夫人攒眉不豫,口气也冷硬了些“<img src="in/yan.jpg">儿,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对你表哥说话?大娘是这样教你的吗?”

  “姑⺟,您不要怪表妹,我想表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反应才会这么<img src="in/ji.jpg">烈。”林俊亨连忙帮她说话。

  “大娘,其他的事<img src="in/yan.jpg">儿一定听您的,惟独这件事不能,如果您真的疼爱<img src="in/yan.jpg">儿,就不要勉強我。”她菗噎的说。

  林俊亨摆出一脸受伤的表情,痴心不悔的问:“表妹,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哼!我看到你就想吐,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乔<img src="in/yan.jpg">眉一鼓作气的吼完,便气冲冲的扭头出去。

  林俊亨的脸⾊倏地沉下来“姑⺟,表妹不肯,怎么办?”

  “别急,她早晚都是你的人,有姑⺟在,她跑不了的。”乔夫人轻啜著铁观音,嘴角噙著森冷的笑弧。

  ***

  石家庄外,一个外形瘦弱的少年挥汗如雨,肩上背著行囊,不辞辛劳的赶著进城,他⾝边还跟著一名⾼壮汉子,只是这名汉子右手受了伤,吊挂在脖子上,左腕绑了⽩⾊布条,特别是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伤,从伤疤还没愈合的情况来推断,应该受伤没多久。

  “穆尔哲,你还<img src="in/ting.jpg">得住吗?”少年回头问道。

  ⾼壮汉子拍拍<img src="in/xiong.jpg">脯“只要能找到主子,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无所谓。”

  “咱们也找了一个多月,连皇上都‮出派‬许多探子追查,可是就是查不到主子的下落,你说主子该不会…”

  “呸、呸、呸,”穆尔哲横眉竖眼的斥责“小陆子,你少乌鸦嘴!我相信主子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还平安的活著,听说钦差大人已经到了石家庄,要是让他先找到主子,咱们可就没面子了。”

  小陆子眼眶一红,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相信主子还活得好好的,咱们不是查到主子随⾝携带的⽟佩和扇子出现在当铺吗?这也证明主子确实曾经在赵县待过,可是,他为什么不回王府呢?老福晋担忧得都病倒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少说废话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天黑之前要进城去。”

  穆尔哲忍不住碎碎念“唉!世事真是多变,主子失踪的这段⽇子,如意格格居然找到了心上人,而且人家还是皇子,如今成了宝亲王,还得到皇上的赐婚,这下主子不必再发愁了,老福晋也不会再<img src="in/bi.jpg">著他娶了。”

  穆尔哲拿出⽔袋灌了一口⽔“你在叹什么气?天底下的好姑娘又不只如意格格一个,就凭咱们主子的⾝份,还不怕讨不到福晋吗?就看主子愿不愿意而已。”

  “主子的眼光⾼,寻常女子可是看不上眼的,就不知咱们未来的福晋是哪家的闺女?”

  “你别老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先找主子要紧上“哎呀!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小陆子连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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