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童年,而童年时代,总是拥有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梦想。
梦想着有朝“⽇能够在天空之中翱翔,梦想飞行在空中俯视大地的感觉,这样的经历,许多人都曾经拥有过。
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同样拥有过这样的梦想,但是此刻,他却清楚地知道,飞翔在天空之中,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有趣的事情。
他丝毫没有趣兴往下方张望,那只会令他感到头晕眼花和胆颤心惊,曾经看了那么一眼,直到现在,他还感到整个人好像马上要翻落下去一样。
此刻,他正将⾝体蜷缩成一团,就像“只大巨的蜗牛一般,厚厚的棉袄包里在他的⾝上,但是他仍旧感到浑⾝上下寒冷得难以忍受。
他甚至连脑袋也丝毫不露出来,那呼呼的凛冽风声,夹带着无限的寒意,直往那细小的<img src="in/feng.jpg">隙之中挤进来。
法恩纳利侯爵感到自己的头发和眼睫⽑上,全都挂満了冰晶,而他的脸早已经冻得⿇木了。
只要“想到在他脚下,无数人正为了天气的酷热而抱怨不止的时候,他却在期望着能够拥有一丝温暖,他便感到既不可思议,又哭笑不得。
不过和寒冷比起来,更令他感到难捱的,还是那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位侯爵大人从来就没有如此受罪过,他实在想像不出,那些以⾝体虚弱出名的魔法师,是怎么能够忍受住所有这一切。
想到这里,他不噤想要伸出头去,看一眼那个坐在他前面的魔法师,不过那呼啸的风声,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说有什么人,最令他感到痛恨的话,毫无疑问,便是他那位⾜智多谋的盟友。
对于这次南方之行,他那位忠实的盟友给予他的建议,是低调和快去快回,正因为如此,借助魔法协会的力量,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众所周知,魔法师们的飞毯,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迅速和快疾的<img src="in/jiao.jpg">通工具,但是偏偏很少有人知道,乘坐飞毯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此刻,法恩纳利侯爵才突然间想起,当国王陛下听到自己,请求他代为要求魔法师帮助的时候,为什么那位至尊的陛下,显露出一副诡异而又神秘的微笑。
显然,这位至尊的陛下年轻的时候,肯定同样吃过这种极为特殊的旅行方式,显然正是因为那绝对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这位至尊的陛下才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此时此刻,法恩纳利侯爵也同样下定决心,这次的旅行也将成为他永远保守的秘密,不过有机会,倒是应该怂恿他那位⾜智多谋的盟友,吃一下这种快疾的旅行方式。
正思索着寻找一个什么样的藉口,能够令他的丰友和他分享这一次的“快乐”的时候,法恩纳利侯爵突然问感到自己的⾝体往下一沉。紧接着,他感到蜷缩的背脊被人轻轻地按住。
“侯爵大人,我们已经到达伽登,下降的过程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会感到有些难受,不过你用不着害怕和紧张,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只是在下降的过程之中,或许你会感到有些不舒服,比如头昏、头<img src="in/zhang.jpg">、眼球凸出、耳呜甚至耳鼓发痛的想像,你同样用不着担心,那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你试着作呑咽口⽔的动作,便能够让那些不舒适的感觉减轻,甚至消失。”
凛冽风声之中,传来了那位魔法师说话的声音。
此时此刻已然感到胆颤心惊的法恩纳利侯爵,只能够在心底咒骂他那位“可靠”的盟友。
此刻,他感到那位魔法师所说的那些不舒适的症状,他全都可以感觉得到。
但是他那⿇木的大脑,偏偏忘记应该如何呑咽口⽔。
喉咙口发出轻微的呜呜,此刻这位飞⻩腾达、深受国王陛下重用的大人物,只能够用这种办法,来令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在数千米下的地面上,系密特正手捧着⽑巾擦拭着脸颊,他要擦去的并不是脸上的汗⽔,而是画在脸上、⾝上甚至头顶上的那些魔法符号。
轻轻地摩抚了一下那光溜溜的脑袋,系密特并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副模样,现在就连苦行僧,也用不着剃光脑袋。
但是他同样知道,如果不剃头的话,<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办法,将那些魔法符号和文字画在上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拥有那件铠甲的他,并不需要别人帮忙,也可以在头顶和背后那些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进行描绘的工作。
在这件事情上,系密特绝对不希望别人帮忙,他非常清楚,无论是迪鲁埃,还是那个花花公子,对此都非常起劲。
看着脸上那不管怎样用力擦拭,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淡蓝⾊墨迹,系密特越发后悔自己听信了那个魔法师的意见。
虽然随时都⾝穿着一件奇特的铠甲,会显得异常古怪,也总好过现在这副诡异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系密特突然间感觉到,脸上和头顶上隐隐约约显露出淡蓝⾊印记的他,看上去就和那些魔族如此相似。
用力甩了甩头,系密特将这个可怕的念头远远抛开。
他又用力抹了一把脸,从镜子里面看到那收效甚微的模样,系密特忍不住将⽑巾狠狠地扔在了⽔盆之中。
不经意地将右手举到眼前,系密特轻轻地昑诵起那段不知道念过多少遍的咒文,随着一阵轻微的“劈啪”声响起,一道淡蓝⾊的电弧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跳动着。
没有魔法阵的帮助,就只能够召唤出这一点点闪电的能量。
看着那被闪电的能量昅引而来的,那个鸽子般模样的小东西,系密特无奈地摇了头摇。
将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抓在手里,系密特知道他所召唤出来的这一点点闪电的能量,<img src="in/gen.jpg">本就不⾜以让小家伙<img src="in/bao.jpg">餐一顿。
披上放在一旁的袍浴,系密特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
“一定要这样吗?再这样下去,我的⽪肤会彻底染上颜⾊,现在已经洗不乾净了。”系密特抱怨着说道,他抱怨的对象,自然是那位安纳杰魔法师。
“那些符号和魔纹并不难看,它们令你看上去更为威严和神秘。每一个看到你的人,都马上会知道你是个魔法师,他们会对你保持敬畏和顺从。”那个被称为怪胎的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可太古怪了,甚至让我想起了那些魔族,我现在的模样和那些魔族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或许就只是我的⽪肤并非像他们那样是靛蓝⾊的而已。”系密特仍旧用抱怨的语气说道。“并不古怪,很多魔法师都像你这样。
啊事实上,五个世纪以前,你此刻的装束在魔法师之中非常盛行,越是实力⾼深的魔法师,⾝上绘画的魔纹就越多。
“最终这种技艺被岭展到了极致,用不同<img src="in/xing.jpg">质的魔法葯剂,配合特殊的运用方法,甚至能够在⾝体上,描绘好几层完全不同的魔纹和符号。
“这样做的好处极为明显,对于那些附着的魔法,<img src="in/gen.jpg">本就用不着全部的咒语,同样也用不着始终维持冥想状态,只需要引发那些描绘在⾝上的魔法符号,便会马上产生效果。”不过这种特殊的魔法,后来被称作为咒法,以这种方式运用魔法的魔法师,同样也就被称为咒法师。
“虽然此刻的丹摩尔王朝,已然很少能够看到纯粹的咒法师,咒法顶多会在需要很长时问,或者需要好几个人配合的仪式上,才会被用到,不过在其他家国或者地方,仍旧有相当数量的咒法师存在。”安纳杰魔法师摇了头摇,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咒法师在丹摩尔渐渐消失?”系密特好奇地问道。
“难道你忘了?五个世纪以前,丹摩尔正好处在最为动<img src="in/dang.jpg">的时期,咒法师未必是魔法师之中的最強者,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咒法师是魔法师之中最好的战斗者。”安纳杰魔法师回答道。
“那么魔族呢?它们⾝上的斑纹,看上去就像是魔纹。”系密特连忙追问道。
“这个问题你显然问错了对象,我对于魔族一点都没有研究。”那个魔法师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教我的,算是咒法,还是神力?”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当然是神力,我相信你对于召唤闪电的魔法阵,丝毫不会感到陌生,我教你的那些魔法文字之中,是否有和它们相类似的?
“那些魔法文字和闪电丝毫没有关系,它们只是让你能够和天空之神斯凯取得沟通。至于那段咒文,仅仅是用来引导出你所需要的力量,当然你同样也可以用祈祷和诅咒,来做到同样的事情。
“对于借取斯凯的神力,我同样毫无把握,能够如此顺利和成功,同样超乎我的想像。
“只是现在我无从得知,如此顺利的原因,是你对于斯凯原本就拥有崇拜和信仰,还是我的方法确实能够有效的,让斯凯将力量赋予任何一个用上这种办法的人。”那位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我现在这样,不会被那个始终紧盯着我的眼睛窥探到吗?”系密特有些担忧地问道。
“据我所知,斯凯对黑暗系的神灵是绝对排斥的,至少你用不着担心你施展斯凯的力量的时候,会被你所担心的那个东西窥探到。
“当然你可以选择随时保持此刻的样子,这同样能够有效阻止那双窥探的眼睛,而不需要达到⾼级祭司的程度。”安纳杰魔法师笑了笑说道。
“在我看来,那些被世人看作是<img src="in/gen.jpg">本无法靠近的能武士,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怜的一群人。”系密特摇了头摇说道。
“那么就尽快达到⾼级祭司的程度吧,那是你唯一可行的选择。”安纳杰魔法师说道。
“如何做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我又怎样证明已达到了⾼级祭司的程度?请教宗陛下进行评定吗?”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只要一想到为此,他得再一次面对教宗陛下,他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既然是斯凯的信徒,能够召唤出斯凯的指引,就算是达到了⾼级祭司的程度,这同样也是⽗神论确立之前,教廷对于天空之神斯凯的⾼级祭司进行判定的标准。”那位魔法师说道。
“斯凯的指引?”
系密特再一次感到<img src="in/mi2.jpg">惑起来,这又是一件他从来未曾听到过的事情。
“那是一种指引方向的神力。天空之神的⾼级祭司,能够通过向他所信仰的神灵的祷告,而获得斯凯的指点,斯凯会用一道贯通天空的闪电来指引方向,祷告的內容可以是寻找一个地方,同样也可以是寻找某样东西。
“斯凯的指引的祷文,你可以到教廷的图书馆去自己查询,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安纳杰魔法师解释道。
“听上去,那同样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力。”系密特用不以为然的语调,嘟嚷着说道。
“噢——小家伙,别用轻视的眼光看待教会,教廷可绝对不是像你想像之中的那样简单,教廷能够战胜其他的信仰,能够屹笼千年,而没有丝毫削弱的迹象,绝对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够做到的。
“事实上,教廷的胜利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撇开它的教义不说,教廷的结构,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完美、如同艺术一般的作品。
“或许在你心目之中,魔法协会ˉ堂和教廷这三者,就以教廷力量最为薄弱,那么我只能够说,你的想法完全错误,事实上最为強大的,到目前为止,应该是教廷。
“之所以会让你产生这样的假相,正是因为教廷的结构决定了一切。
“魔法协会从来不被认为是威胁,那是因为魔法师数量的稀少,而圣堂就只能够以严格的自我约束,和绝佳的形象,来消除怀疑和误解。”同样教廷也存在这样的⿇烦,漫长的历史上,掌握众多信徒的集团,和家国统治者之问发生擦摩纷争的例子,并不稀少。
“正是因为如此,当今教廷才会拥有此刻这样的结构。
“你显然并不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教廷和圣堂一样,始终约束着自己的实力,不过教廷与圣堂不同的是,只需要有教宗一个人存在,便能够约束住所有神职人员的力量。
“教宗所拥有的最为強大的力量,其实并非是世人所知的预知未来的能力,而是能够向⽗神上帝祈祷,让教廷之中的每一个人神职人员,感应得到多少诸神的力量。
“只要教宗认为,这个世界已然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教廷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量,就无汰阻止秩序的彻底崩毁,他就会做这样的祈祷。
“而后果便是,达到⾼级祭司程度的你,原本只能够祈祷到斯凯的指引,但是现在却可以获得裁决之雷。
“同样是雷电攻击,魔法师和能武士的力量,来自他们所能够召唤到的闪电能量,而斯凯的祭司召唤的闪电,却是自然界原本就存在的力量。毫无疑问,威力自然是后者更为大巨。”更恐怖的是,神职人员所施展的神力到底有多么強大,和仪式之中一起祈祷的信仰者的数量,有着直接的关联。
“波索鲁不可能召唤出像闪电风暴那样強大的魔法,而圣堂之中,即便一个能武士长老,也顶多能够连续发<img src="in/she.jpg">十次闪电风暴。
“但是,一个能够感应到天空之神斯凯的⾼级祭司,可以在几百、几千甚至上万虔诚信仰者的祈祷之下,召唤来狂怒的闪电,不间断地攻击敌人。
“最強悍的神术,便是那些传说中的天谴,能够轻而易举毁灭整座城市的天谴,并非仅仅只是神话传说而已。
“事实上,自从一千年前⽗神论占据上风,教廷不再分开崇拜诸神,而是全都信仰至⾼无上的⽗神,教廷便已然达到了从所未有的強大与谐和。
“在⽗神论确立以前,想要施展威力強劲的神术,必须凑齐一群信仰那位神灵的信徒,除此之外,还有相当数量在旁协助的,侍奉那位神灵的神职人员。”虽然直接信仰某位神灵的信徒,能够获得更多的神灵的感应,这种感应即便比⽗神的信仰者強两三倍,但是⽗神的信仰者的数量,可绝对不仅仅只有两三倍之多。“你或许可以想像一下,无数人跪在地上,向他们所信仰的至⾼的⽗神虔诚祈祷,而几位专修的⾼级祭司,则各自进行着裁决之雷、制裁之风、审判之光、惩罚之火这几种最具有攻击力和毁灭威力的神术,将会是一副何等的模样。”
安纳杰魔法师说道,他的眼神之中居然显露出一丝憧憬的目光。
“难道这便是你研究这个课题的原因?”系密特忍不住问道:“或许对于教廷那完美的构架,你并不是那么在意,你所在意的,是拥有众多信仰者之后的神术的力量。”
“我否认你的指控,我从来未曾那样想过,和崔特不同,我并不存在任何政治方面的追求和理想,我只是对神术的奥秘感趣兴而已。”那位魔法师连连头摇说道。
突然问,他彷佛发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
“好像有我的一个同伴,正朝这里降落下来。”安纳杰魔法师喃喃自语道:“他好像还带着一个并非是魔法师的普通人。”“普通人?难道那些飞毯上面,能够承载并非是魔*师的普通人?”系密特忍不住问道,他早就望渴着能够有机会乘坐飞毯。
“是的,不过大多数乘坐过飞毯的普通人,可绝对不会第二次那样做。”安纳杰耸了耸肩膀说道。
“在天空中飞翔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吗?”系密特忍不住问道。
“噢**没有哪个魔法师喜<img src="in/huan.jpg">载着别人飞行,魔法师可不是车夫。正因为如此,魔法协会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件能够飞行的魔法器具上面,虽然未必只能够带一个人,但是却绝对只有一个位置能够令人感到舒服。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的请求,即便我们也难以拒绝,不过那地狱之旅般的飞行经历,会让任何一个曾经吃过让魔法师当车夫的人,永远不会有第二次吃的趣兴。”安纳杰魔法师笑着说道。
系密特稍稍转念想了一下,他便有些怀疑,那个乘坐着飞毯前来的普通人,有可能是针对他而来,毕竟能够像眼前这位魔法师所说的那样,令他们也无法拒绝的请求,只可能来自于国王陛下。
“你是否能够提些建议,如何才能够掩饰我脸上的那些痕迹?”系密特忍不住问道。
“找块布包上,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曾让你像真正的咒法师那样,将那些符咒变成⽪肤上的刺青,已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那位魔法师不以为然地说道。
“能否改变一下颜料的配方,让它更容易清洗乾净,或者让这些颜料变成透明?”系密特忍不住又问道。
“方法确实有,不过我并不知道。
“那是最⾼等级的咒法师才会使用的手段,他们在⽪肤上绘制好几层不同的魔纹,并且运用一种特殊的手段,让那些魔纹任意浮现在⽪肤表面。
“实力越⾼的咒法师,能够描绘的魔纹层数就越多,同样能够施展出的魔法数量也就越多。
“不过你<img src="in/gen.jpg">本就用不着这些方法,描绘在你⾝上的那些魔纹,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有效地约束自己的精神,令精神尽可能和天空之神开始获得同步,等到一切都变成自然存在的本能的时候,你<img src="in/gen.jpg">本就用不着那些魔纹的帮助。
“我告诉过你,神力和魔法完全不同,神力的強弱,并非取决于你所拥有的自⾝的力量,而在于信仰同步的程度。”安纳杰魔法师平静地说道。
系密特不置可否的摇了头摇,虽然他非常清楚,这番话一点都没有错,不过他最担心的是,或许在他达到那种程度之前,他的脸早已经被那些颜料彻底毁了。
看到包里着棉袄、浑⾝哆嗦着的被恩纳利侯爵,系密特不知道应该为他感到不幸,还是应该嫉妒他的好运。
系密特甚至怀疑,哥哥的这位忠实的盟友,今天晚上是否会大病一场·旅途之中的寒冷或许不会带来疾病,不过从极度的寒冷突然间变成酷热难当,能够忍受这样的煎熬的人,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副单薄而又虚弱的⾝体。
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羊⽪纸,系密特不知道应该对此表现出<img src="in/huan.jpg">欣还是苦笑。
毫无疑问,他的权力再一次获得了提升。
他手裹的这份授权书,和他拥有的另外一份授权书,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的授权书,并没有限制他只能够在北方领地运用。
也就是说,拿着这份授权书,他可以接管任何一个地方的行政和军事上的职权。
“您是侯爵,我怎么能够指挥您?”系密特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是陛下的命令,你知道,陛下之所以让我来这裹,只是一个稻草人的⾝分,我所需要做的,便是装装样子,让海军部和南方的那些员官听从命令。
“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事实上,陛下希望我们马上起程,我们最好能够在半个月里面完成这次使命。”要知道,真正的威胁并非在南方,而是隐蔵在北方,那连绵无际的森林和群山之中。“
对于法恩纳利侯爵的话,系密特倒是完全能够了解。
事实上,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为什么此刻一切都显得如此太平。
炎热的天气,在令众人感到难以忍受的同时,也令那些魔族受到致命的伤害。“那么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呢?我原本以为您的到来,和上一次的北方领地之行一样,是以钦差大臣的⾝分,前来处理伽登的案件。”系密特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这裹所发生的一切,对于陛下来说,仅仅只是小事,事实上,佛利希侯爵已亲自赶来解决这个案件。
“陛下对于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甚至没有您受到袭击的那次事件更加关心,毕竟和实力強悍的叛逆者比起来,贪婪的家国蛀虫要好对付许多。”法恩纳利侯爵笑着说道。
听到这样一说,系密特知道再也没有转园的馀地,他虽然并不情愿离开这里,不过他的理由显然并不能够令别人知晓。
系密特总不希望告诉眼前这位侯爵,自己被魔族的创造者始终窥视着,那几种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全新魔族的出现,正是和他获得的力量有关,甚至魔族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种新的兵种,那个兵种行动快似闪电。
系密特确信,即便眼前这位侯爵大人,和自己的哥哥拥有着坚固的盟友关系,想必也不会为了这,而向国王陛下隐瞒。
至于那位至尊的陛下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系密特别说没有丝毫把握,他甚至不敢随意去猜测和揣摩,更谈不上吃。
“法恩纳利侯爵,您知道,伽登之行仅仅只是顺道而已,我原本打算将嫂嫂和姑姑送回京城。”系密特说道。
“对于这件事情,您<img src="in/gen.jpg">本用不着有丝毫的担忧,侯爵夫人完全可以暂时逗留在这里,反正我们原本就打算在半个月之內回归。
“陛下已请求最近的圣殿出派圣堂武士,我相信他们会在几天之內到达,到了那个时候,这座城市将固若金汤。”法恩纳利侯爵连忙说道。
“那些曾经袭击过我的叛逆者呢?”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这下子,那位侯爵大人也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这件事情,连那位至尊的陛下也没有把握,事实上,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亡命之徒去往何方。
所有的关卡和道路,全都被严密地封锁起来,这个郡的每一座城市都经历了严密的盘查,但是那些叛逆者,就如同突然间蒸发了一般。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叛逆者,这位侯爵大人从內心之中充満了畏惧。
在离开京城之前,那位至尊的陛下,曾经反覆告诫过他那些叛逆者的可怕。
那位对他宠爱有加的国王陛下,甚至告诉他,有一种情况,他要马上停止行动,并且以最为迅速的办法撒回拜尔克,那便是万一发现了那些叛逆者的踪迹。
用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话来说,那些亡命之徒虽然没有圣堂武士一般厉害,不过同样也已是非人的存在,他们或许还不至于能够毁灭一座城市,不过想消灭一支兵团,或者在重重保护之下杀死某个人,倒是轻而易举。
正因为如此,这位至尊的陛下,同样建议他采取微服私访和低调的做法。
“那些叛逆者丝毫不⾜以畏惧,陛下对他们早已经有所布置。”法恩纳利侯爵最终决定对自己盟友的弟弟撒谎,毕竟他有一定要前往南方的理由。
即便没有他那位盟友的提醒,这位侯爵大人也完全能够看得出来,这趟南方之行后,陛下会让他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同时负责“国务谘询会议”的行动。
这对于已然栖⾝于议院的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坐稳位置的最好时机。
法恩纳利侯爵非常清楚,他的那位丰友,早已经依靠智慧和才能,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塔特尼斯家族已然是京城之中最受<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的家族之一,但是他却没有那样的优势,如果说他的盟友所拥有的是赞叹和羡慕的话,那么他所赢得的,便是嫉妒和不屑。
就在那位侯爵大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系密特正听到那位安纳杰魔法师传来无声的心语。“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开,我能够给予你的帮助,已然全部给予你了,接下来该怎么⼲,并不是我的事情,你所需要做的,就只有进一步令精神和天空之神斯凯同步。
“不过在此之前,你只要在作最重要的事情之前,召唤斯凯的神力,就⾜以蒙蔽那想要窥视你的眼睛。
“另外,还有一个更加容易的解决方案。
“据我所知,有许多神灵拥有着净化和抚佑的祷文,至少生命之神、幽冥之主,还有戒律之神都是存在这种祷文的,如果我让你挑选信仰的神灵的时候,你选择他们之中的一个,现在事情就好办许多。
“至于你的嫂嫂和姑姑,这件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有我在这里,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系密特虽然并不知道这无声的心语,到底是怎么做的,不过他猜测,十有八九和安纳杰所研究的神力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感觉到,这个神秘而又奇怪的魔法师,始终隐瞒了某些事情。
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自由之神的那次失败,并没有令他彻底放弃他的研究。
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魔法师的研究已获得了极大的进展,而此刻他既是在帮助自己,与此同时,也是在用自己进行实验。
系密特无从得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实验,更不知道这个实验是否会给他带来危害,不过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是否能够从那个魔族创造者的窥视之中逃脫。
系密特并不担心那位神秘的魔法师,在自己的⾝上布下另外一种窥视的魔法。
即便那位奇怪的魔法师,隐蔵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野心,即便最终的研究成果,能够令他站立在权力的颠峰,系密特也丝毫不会在意。
毕竟这个世界再怎样变化,都仍旧是人类的世界,真正令系密特感到担忧的是,魔族会取代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
“侯爵大人,我对于这一次的使命,几乎一无所知。”系密特连忙说道,此刻他才真正开始考虑那即将执行的使命。
对于系密特来说,<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什么行李可言,他所需要的,就只有他⾝上的那两件奇特的铠甲,除此之外,便是那蔵有弯刀的盾牌。
同嫂嫂沙拉姐小和玲娣姑姑道过别,系密特往外走去。虽然那位法恩纳利侯爵,对于乘坐飞毯前往南方,有种谈虎⾊变的感觉,不过最终他仍旧不得不妥协,毕竟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目的地,那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系密特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叫住了他。
只见安纳杰魔法师,正站立在旁边的房间门口。“我有些事情想要最后和你谈谈。”
说着,这位魔法师将系密特让进了那个房问。
系密特一走进裹面马上发现,房问被重重神力所隔绝,这绝对不是安纳杰魔法师平时所说的,那仅有的一点点感应所能够做到。
“我有样东西,想要<img src="in/jiao.jpg">给你,是否接受,全凭你自己的选择。”说着,那位魔法师轻轻的递过来一个笔记本·硬质的⽪封面,从⽪质看来,像是来自于鳄鱼或者蜥蜴之类的大型爬虫,从笔记本的纸张颜⾊看来,这本笔记已有些年头,不过还算不上古董,笔记本的一侧用丝线系着,显然是为了在旅途之中不至于散落开来。
接过那本笔记,系密特稍微翻了翻,脸上不噤显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您不是曾经许诺过,不<img src="in/you.jpg">惑我信仰那位自由之神吗?”系密特问道。
“这件事情让我犹豫了很久,事实上,下定决心并不容易,至少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清楚,如果波索鲁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会来找我的⿇烦。
“不过,我实在不希望令毕生追求的目标被彻底湮没,更不想让揭开谜底的最后可能,从我的手心里面溜过。”
说到这里,安纳杰魔法师用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目光,凝视着系密特。
“我可以告诉你,会和你在这里相遇,是我早已经预知的事情,但是当我发现那个预言之中,必然会到来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同样曾经犹豫不决过。
“你有没有趣兴听一个秘密?”
听到这番话,系密特不噤犹豫起来。
这一次,倒并不是他的好奇心在起作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到眼前这位魔法师此刻的态度,和往⽇截然不同,这并非是一个教导者面对曾经教导过的人的感觉,而是有更多的东西隐蔵在里面。
点了点头,系密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点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点头之后,显得犹豫不决的,反倒换成了那位魔法师。
过了好一会儿,安纳杰魔法师彷佛好不容易理顺了思绪一般,用极为低缓的语调说道:“我和你见面的第一天,就曾经说过,我、波索鲁、崔特三个人,曾经拥有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因为魔法而获益的梦想。
“不过,另外还有一个梦想,我们从来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那个时候的我们,全都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贵族和平民的区分。这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初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我们隐蔵着同样的梦想。
“特别是对崔特,那几乎是不可想像的事情,要知道,波索鲁拥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有可能,他的出⾝非常贫苦,被菲廖斯魔法师看中,对于他来说,原本就是人生之中一个天翻地覆的转折。
“而我和崔特全都拥有着贵族的头衔,在整个魔法协会之中,像我们这样出⾝的人极为稀少,我会拥有那样的想法,或许还情有可原,毕竟我所属的家族到了我祖⽗的那个时代,已然变得相当没落。
“我的⽗亲是次子,没有能够继承爵位,不过现在想来,即便继承爵位生活,也不会显得多么美妙。也正因为如此,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环境之中。
“但是崔特的⾝分完全不同,他的家族非常有名,虽然他本人并非是家族的长子,但是他<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必为自己的前途和爵位担忧,他的姐姐是第一任王后,他的家族在议院和宮廷之中,全都拥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即便他没有成为魔法师,光明灿烂的未来也对着他敞开,正因为如此,他拥有着那样的梦想,令我和波索鲁感到相当奇怪。
“而且最终的事实证明,对于那个梦想的追求,他是我们之中最积极和努力的一个,而他的所作所为,甚至称得上偏<img src="in/ji.jpg">。
“崔特想要创造一个自由的、消除贵族和平民界限的世界,他用他所拥有的领地进行实验,不过却惹怒了他的兄长和其他所有人。
“现在想来,那场风波之中,隐蔵着许多私心和<img src="in/yin.jpg">谋,如果当时便让那场风波沾上一些⾎腥的味道,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杀戮和纷争。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令崔特彻底走向偏<img src="in/ji.jpg">,他将他摒弃在他所属的世界之外,并且将那个世界当作是敌人。
“而我则希望,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于宗教信仰的东西,用感化和自愿的形式,来消弥那道隔阂。
“我的成功,曾经令我感到无比喜悦,我用我自己的信仰创造出了自由之神,但是令我未曾想到的是,当我将我的成就向波索鲁和崔特炫耀之后,崔特竟然用我的成就,开始了他复仇和战斗的征途。
“不过时至今⽇,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是否拥有愤怒的理由,因为自由和平等,原本也是崔特的信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同样也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自由之神的信徒。
“信仰再加上一些神迹,没有比这更加能够昅引人心,崔特很快便拥有了一支庞大的信仰者的队伍,而上一次的教训,让他自以为学到了许多东西。”同样我所采用的方织,给予了他极大的数迪,通过改进,他创造出了‘惩罚者’和‘裁决者’这两种強大的战士。
“对崔特的愤怒,令我做了一件事情。
“要知道我创造自由之神,除了我对于自由平等的追求和望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希望受到教廷的控制。”正因为如此,我便是自由之神信仰的教宗,愤怒令我彻底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并且宣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完全不正确。
“而这恰恰造成了崔特的致命伤,在征讨到达最关键的时刻,当教廷和圣堂出面讨伐,当崔特和他的起义者形势显得最为严峻的时刻,突然问,自由之神消失得无影无踪,马上引起了从所未有的恐慌。
“感受到自己被抛弃的信仰者们,马上转过头来攻击崔特和他的传导者们,而那时陷⼊內外<img src="in/jiao.jpg">困之中的崔特,只能够让他的助手们逃离,他自己则因为是个魔法师,<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可能逃离魔法协会的追踪,因此自愿成为俘虏。
“我事先表明的立场,令我躲过了成为同谋的嫌疑,而在关闭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将力量提升到最強的我,意外获得了一些对未来的预知。
“关闭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之后,即便是我,也只能够运用很少一部分的神力,不过这同样也证明了我的理论完全正确,因为我甚至做到了教宗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是,恰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令我的理论真正为之动摇。
“那个意外的发现便是,仍旧有一个自由之神的信徒,能够运用被噤锢的一部分力量,事实上在这之前,那个人早已经拥有并且在运用那种力量,他是我进行实验最初的志愿者之一。
“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毕竟他所拥有的力量一点都不显眼,仅仅只是稍微⾼等一些的,对自由之神力量的感化和传导。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所采用的感化和传导的方式与众不同,事实上,那个拥有这力量的人,<img src="in/gen.jpg">本是无意识的在运用这种力量。但是,当其他所有人都失去了对自由之神的感应的时候,他就变得极为显眼。
“有关他的事情,是在几年之后一个相当偶然的机会为我所知晓,但是令人感到异常可惜的是,从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的口中,我得知那个人已然在意外之中死去。
“不过,那个人的发现令我对原本的理论产生了怀疑,我继续开始了研究的工作,而刻意封闭自我,为了不让人发现原本的⾝分,下定决心不使用任何魔怯的我,对神力的感应变得越发清晰。
“这部笔记上面,记载着我前前后后的所有发现,还有我所未曾揭开的秘密,我非常希望你能够接受它,或许有朝一⽇,你能够找到最终的答案。”那位魔怯师用异常低沉的语调,缓缓说道。
系密特皱紧了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他将那本笔记本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我很抱歉,不能够答应您的请求,因为在您之前,我已然答应了波索鲁大魔法师的要求。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绝对能够保证,我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起刚才听到的一切。事实上,无论是那位崔特先生,还是您,你们所拥有的梦想令我感到敬佩。”系密特说着,朝安纳杰魔法师轻轻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过⾝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他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后的那位魔法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叫‘自由的风’。”
系密特的⾝体猛然问变得僵硬起来,他原本要拉房开门的手,缓缓地垂落下来。
満怀惊诧的眼神,系密特转过⾝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那位魔法师,显然是在确认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当初他成为志愿者的时候,是因为他对于我的想法很感趣兴,而我则<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在意志愿者到底是什么⾝分。
“等到我再一次听到他的事情,并且听到有关他的噩耗的时候,我这才对有关他的一切有了趣兴。
“他的⾝分令我想起了崔特,虽然他远不曾拥有崔特那样⾼的地位,不过毫无疑问,他应该属于和崔特同一类人。
“他用他所创作的音乐,来传递自由之神的感化,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能够欣赏他所创作的乐曲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感受到他的思想,和对自由的追求。
“虽然没有任何宣扬自由之神的教义,不过每一个曾经获得过自由之神感应的人,都能够从他的音乐之中获得同样的感觉。
“神力能够通过没有生命和意志的东西传播,这是我之前从来未曾想到过的事情,不需要⾝为自由之神的信徒,任何一个不是太差的音乐演奏者,都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出自由之神的感应。
“一点无疑问,这便是我从一开始就追求的东西,但是此刻我对此仍旧充満了谜团,当然原因或许是,我是个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人。”
被安纳杰魔法师所说的这番话完全震惊了的系密特,呆愣愣地走到了老魔法师的⾝旁。
他重新接过那本笔记,这一次他阅读得如此仔细,彷佛要在片刻之內便昅收所有精华一般。
笔记本的后半部,果然能够找到许多他非常<img src="in/shu.jpg">悉的东西,那是他的⽗亲——自由的风最广为流传的几首作品。
令系密特感到惨不忍睹的是,那些作品被彻底割裂开来,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加以研究。
那位丝毫没有音乐天赋的魔法师,显然打算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来找出令人感应到自由之神的原因。
那些用各种假设和理论排列起来的乐章,<img src="in/gen.jpg">本就无法演奏出音乐,系密特试着默默地在心里演奏了一段,便马上停止了这无比可怕的吃。
他绝对可以确信,那些出自眼前这位魔法师之手的乐谱,能够令人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死神的意志。
“我会研究一下这本笔记,不过我不敢保证,自己会成为自由之神的信徒。”系密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亲当初愿意成为实验者,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对自由之神的信仰,而是他对于自由的追求。
“自由地选择是否拥有信仰,原本就是自由之神最为<img src="in/gen.jpg">本的教义之一。某种意义上来说,自由之神是一个相当矛盾的神灵,我创造他原本就是为了证明,对神灵的信仰可有可无。”安纳杰魔法师淡然地说道。
这番话,令系密特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此刻他越来越确信,波索鲁大魔法师对眼前这位魔法师的评价,丝毫没有错误。
“感谢您给予我的帮助。”系密特缓缓说道,这一次他的语调之中充満了真诚“同样也感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看着神情之中第一次显得恭敬而又尊崇的系密特,那位魔法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用极为低沉的语调说道:“我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你的⽗亲‘自由的风’,他的死亡令我感到异常蹊跷,或许他的死亡隐蔵着什么內幕。”
这番话令系密特再一次浑⾝一震,他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位魔法师。“我会将一切调查清楚。”系密特缓缓地说道,他的语调之中,拥有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