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残垣断壁,<img src="in/ji.jpg">烈的战斗令京城拜尔克満目疮痍,不过在看到破坏的同时,系密特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修复创伤的速度。
这种速度,无论是在人们的神情之中,还是拜尔克的那些破败的瓦砾之问,到处都能够看到。
一回到京城,系密特最之前往的并非是神殿,而是红鹳旅店,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最令他感到关心的,仍旧是他的亲人。
和拜尔克其他所有大巨而又显眼的建筑物一样,红鹳旅店在战斗之中,遭受了极为厉害的损毁。
原本风景最为美丽,装饰最为豪华的靠南的一面,已然大部分塌倒,其他的几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损毁。
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显露在外的红⾊柱子,能够证明这裹往⽇的奢华繁盛。
令系密特感到⾼兴的是,留守在这裹的伙计居然还认得他,从那个伙计的嘴裹,系密特终于知道了家人的去向。
从道尔大街到维斯汀大街,这里曾经是拜尔克最繁华最值得骄傲的明珠。
当初在这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物玩饰品,装扮成少不更事的小孩,引<img src="in/you.jpg">那些贪婪的小偷和流氓上钩的景象,仿佛仍旧停留在眼前。
但是此刻,一切都如同过眼云烟。
和塞德的大街一样,这里同样空空如也,唯一有所不同的是,这裹的街道看上去要⼲净许多,那些残垣断壁都有专人清理。
至于那些曾经被视为聚宝盆,只要拥有一幢,单单吃住客的租金,就可以享受富裕生活的公寓,此刻也同样只剩下一个空壳。
或许是因为暂时魔族无力再发起烈猛的攻击,拜尔克的大街上到处可以看到行人,不过,这和以往人来人往喧闹繁华的景象,已然无法比拟。
走过巴塞卢大街,在系密特的记忆之中,再往前走那就算是市中心了。一直以来,对于京城拜尔克来说,这里和另外三条街道所围拢的所在,被认为是贵族和平民的分野。
在市中心,除了王宮和各个部门之外,京城之中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豪门宅邸,都位于这裹。
从这条街道开始,豪宅一座接着一座,宽敞的草坪、精致的花园,几乎全都连接在一起。
这里没有喧闹繁华的商业街,不过,京城里面最为有名的建筑物,有三分之二都聚拢在这里。
这里金钱也已然失去了意义和作用,能够住在这里的家族,互相攀比的是悠久辉煌的历史,和对于宮廷內阁的影响力。
但是此刻,一道垃圾山一般的围墙,令这条赫赫有名的街道显得黯然失⾊。
这道围墙是用那些残破散落的石块瓦砾堆砌而成,一左一右两条,只能够允许一辆轻便马车通行的活动斜坡,成为了连接內外的唯一通道。
这道简陋的围墙之上,布満了笔直朝天的尖锐刺<img src="in/qiang.jpg">。
飞⾝跳上围墙,看到围墙后面那如同海洋一般的人群,系密特无比惊诧的发现,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人,居然全都聚集在这里。
在那道简陋的围墙的墙<img src="in/gen.jpg">底下开着一排门洞,旁边则是一道道<img src="in/she.jpg">击孔式的窗口。
系密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如此简陋的避难所,居然可以让如此众多的人暂时居住在其中。
平心而论,这个避难所其实相当狭窄,仅仅只是那大巨围墙的一小部分而已,紧靠着门洞和窗户的是一条走廊,这同样也是围墙里面的唯一通道。
除了走廊,就是狭小的舰船之上⽔手们所躺的那种可以翻起来的靠壁小<img src="in/chuang.jpg">,因为要装下那么多人,这些小<img src="in/chuang.jpg">只能够叠在一起,最⾼的<img src="in/chuang.jpg">铺离开地面至少有两米多⾼,只能够通过旁边的铁梯子上下。
这道铁梯子,显然同样也起到了栅栏的作用,省得那些睡相不好的家伙,从上面掉下来。
系密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样从那座庇护所里面逃出来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一切,系密特感到这些人活着简直比死去更加痛苦。
或许能够这样活下来,比用不着担惊受怕的死亡好的地方,就只有活着还拥有希望,虽然痛苦但是或许正是这种希望,令住在这里的人默默忍受着那难以想象的苦难。
一连跑出去几条大街,系密特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红鹳旅店的伙计所指点的安德瓦尔花园。
系密特并不常来这里,不过他却知道哥哥是这里的常客。
这里曾经以密布的人工河流,精致的噴泉和搭配得极为巧妙的⽔边植物而闻名,被誉为京城拜尔克最充満柔美浪漫的所在。
但是此刻,系密特几乎看不出这里曾经是花园。
河流和池塘全都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被菗⼲了⽔的它们显然是天然的庇护所。
只需要在顶部铺上一层厚实的木板,再盖上一层泥土,无论是人还是魔族,都丝毫看不出下面有人居住。
而往⽇那四通八达的河道此刻被分隔成为小段,住在里面虽然远没有以前那么舒服,但是和那些平民所居住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这样的庇护所在整个城市里面还有许多处,只要有河流景观的所在就会被开关成为庇护所,因为这是最全安同时也是最为省力的做法。
系密特隐隐约约能够猜测得出,这恐怕是出自于自己哥哥的头脑。
显然,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家才能够在京城诸多庇护所里面,得到这样一块绝佳的所在。
不过,即便位置再好的庇护所,也不能够给予人美好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和那些平民们一样,躲蔵在这里的人同样也从庇护所里面走了出来,散布在这原本是花园的所在。
突然间,系密特听到了一声<img src="in/shu.jpg">悉的召唤,他转头观瞧,只见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们正聚拢在一片草坪上。
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比什么都更加浓厚的亲情,系密特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然快要受不了了。
他好不容易从那令人感到窒息的亲热之中脫逃出来。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只有坐在文思顿和撒丁这群男士中间,自己才能够稍微平静下来。
“我哥哥呢?”系密特问道。
“呵呵,尊敬的财务大臣阁下自然公务繁忙。”
和塔特尼斯侯爵没有太近的关系,正因为如此,只有撒丁可以用这种略微带有调侃口吻的语调说话,而他的夫人自然用责备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哥哥确实很忙。”文思顿轻轻拍了拍系密特的头,说道:“无论是城里还是丹摩尔,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解决,他已经在內阁庇护所待了整整半个月了,中间只能够回来一趟。”
“为什么不说说你自己,你是否又有了许多新的故事和传奇?”旁边的沙拉姐小马上揷嘴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假话得让我想想,如果是真话,我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动人的故事。”系密特轻轻叹息道。
听到这番话,每一个人都马上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对眼前这个小孩相当<img src="in/shu.jpg">悉。
虽然完全不知道细节,不过这里的所有人都大致能够猜测得到,小系密特被赋予的都是一些多么危险和艰难的使命。
特别是文思顿和撒丁,他们俩曾经见识过那段名闻遐迩的雪峰崩塌的景象,和其他人从中感受到的恐慌和惊吓不同,他们的心里感觉到的却是一番苦涩。
系密特突然间发现,他再一次被那些女人们搂在怀里。
不过,和刚才的惊喜不同的是,此刻无论是⺟亲还是沙拉或玲娣姑姑,她们的神情之中所充満的全都是悲哀。
“你还要去冒险吗?”
玲娣轻声间道,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哭腔。
系密特同样也清清楚楚地听到另外两阵低沉的呜咽,他很想撒一个谎,就像他以往总是那样做的。
但是当谎话刚刚到了嘴边,他已然看到文思顿和撒丁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哀伤,甚至连撒丁的夫人也是如此,显然他们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系密特只能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系密特再一次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座庇护所,他非常清楚这会令他所关心同样也深深关心着他的所有人感到哀伤,但是他不得不那样做。
来到那<img src="in/shu.jpg">悉的圣殿,门口站立着的力武士显然早已经知道他的到来。
用不着通报,那个力武士将他一路引到了议事厅里面。
议事厅里面早已经坐満了人,显然正在商议些什么,此刻在正前方发言的正是波索鲁大魔法师。
大魔法师朝着走进来的系密特招了招手,并且指了指最末尾那些空着的座位。
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巨的地图,随着波索鲁大魔法师的信手指点变幻成不同的比例。
“迄今为止,我们已然丧失了邻近中部平原的大部分城市,不过幸存下来的少数城市已然证明,魔族的进攻并非強不可破。
“魔族在数量方面的优势,因为教会的力量变得并非那么明显,而魔族缺乏強力的攻城力量,是到现在为止最值得我们庆幸的一件事情。”“不过,魔族显然也已经发现了这方面的弱点,在这几次的进攻之中,魔族泰坦的数量越来越多,⾜以令我们感到警惕。
“按照以往的经验,魔族之中一旦出现某种全新兵种,在半个月之內这种兵种就会变得相当普及。
“不过越是強有力的兵种能够占据的比例就显得越小,诅咒法师至今仍旧在魔族兵团之中只有相对较少的数量,就是绝好的证明。”从各方面汇总的报情,可以看得出来,普通魔族士兵,仍旧是魔族大军的主要组成部分,一旦城市的防御工事被攻破,它们所造成的破坏无疑最为強大,但是只要防御工事安然无恙,这些魔族士兵就不⾜为虑。
“数量仅次于普通士兵的魔族是那些飞刺兵,对此我原本并没有预料到,这种魔族要远较第一种魔族大得多,不过事实证明,坚固的防御工事对于它们来说同样也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耸坚固的城墙加上炸雷和投石机,⾜以抵挡住这两种魔族的主要兵种。
“而接下来的兵种,就显得⿇烦许多,其中首要的⿇烦,就是那些疾速魔,至少有将近九成的城市是被这种魔族首先攻破。
“对于它们,无论是教会的強力神术,还是自由军的空中武力,都没有太大的作用,唯一被证明有效的,就只有圣堂的力武士和排成密集战阵的长<img src="in/qiang.jpg">兵。
“不过,城墙的防御,对它们多多少少仍旧能够起到一些作用,事实上,依托⾼大的城墙,圣堂的力武士能够有效击退这种魔族的冲击。
“不能够飞行的魔族之中,最令人感到担忧的就是泰坦,可以认为它们是魔族迄今为止最強大的地面兵种。
“它们的⾝体肌⾁构造和疾速魔相同,因此同样拥有着极快的速度,不过真正令人担忧的并不是速度,而是它们所拥有的強大防御力。”无论是力武士,还是能武士,或许巨弩、炸雷等武器,都无法迅速杀死或者重伤这种魔族。
“现在证明,对付这种魔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由力武士长老冒险上前进行贴⾝格斗,以期弄瞎它们的眼睛。
“当然,这也可以由魔法师使用闪光弹,达到同样令它们眼盲的目的,只不过我所制作的闪光弹,只能够令它们暂时眼盲,也没有力武士长老那种能够令它们狂疯,乃至于自相残杀的能力。
“虽然攻破城墙的是疾速魔和泰坦,不过所有报情都证明,攻破我们的防御工事的真正罪魁祸首,应该是魔族之中的六翼堕落天使。
“如果没有这种魔族,只要我们拥有⾜够的炸雷和投石机,依据⾼耸的城墙,即便再多的魔族都可以被阻挡在外面。
“但是这只是美好的愿望,魔族的那两种堕落天使,⾜以让美好的愿望变成可怕的噩梦。”和魔族比起来,我们缺乏強有力的空中力量,事实上我们甚至缺乏能够制衡魔族空中力量的武力。
“那些六翼堕落天使,能够在我们的箭矢杀伤得了它们的范围之外,用腐蚀火弹将我们的投石机,甚至是对空巨弩一一毁灭。
“即便自由军的雷鸟,也不是对付它们的有效武器,唯一能够威胁它们的,就只有能武士的闪电风暴。
“不过,对付魔族我们也并非毫无建树,正好相反,和以往比起来,我们拥有了极大的突破。
“就像我们对于魔族的疾速魔、泰坦、六翼堕落天使毫无办法一样,它们对于我们的⾼耸城墙、隐形魔法,特别是对于教会召唤的強大神力,同样没有任何办法。
“隐形小队配合神力指引,已然被证明是对付魔族的最佳武器,以往,北方茂密的森林,被看作是绝对无法进⼊的噤地,但是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弥而顿森林里的十六座魔族基地,已然被我们彻底摧毁,这意味着魔族最前沿的阵地被彻底摧毁。
“再加上这一次魔族的进攻被我们完全挫败,这其中,隐形小队同样是胜利的关键所在。”从被消灭的魔族数量来看,在半个月里面,魔族想要再一次发起全面攻击,几乎没有可能。“魔法协会对北部森林的探察,同样也证明,原本和弥而顿森林相连的其他位于前沿的魔族基地,此刻都处于相对空虚的状态。
“现在反倒是我们发起反攻的好机会,弥而顿森林、康鲁尔森林、喀贡森林,这三处都是相对稀疏和全安的林地,最主要是这些领地之中都有较为复杂的⽔道,⾜以保证隐形小队的全安。
“而这三座森林里面所拥有的魔族基地数量加起来,有将近百座之多,即便对于整个魔族都是无法忽视的一个大巨的数字。
“同样各位想必也已然知道,在寒冬降临彻底封杀魔族行动之前,魔族还有一次进攻的机会。
“如果这最后一次机会,魔族仍旧选择像这一次一样,将注意力放在猛攻我方这些难以摧毁的城市的话,那么我们简直幸运极了。
“但是,万一魔族像上一次战役那样,跳过所有难啃的骨头,直接横扫下去直到丹摩尔最南的海边,丹摩尔恐将彻底灭亡。”前前后后五场战役,伤亡的人口将近五千余万,但是几乎有四千余万,是上一次战役魔族不顾一切襞起南攻时所造成。
“而从北方各城市逃往南方的难民的数量,恐怕至少有三千余万,再加上一直以来,南方远离魔族的威胁,虽然最近几个月,每一座城市,都把加強防御当作是头一件重要使命,但是我个人认为,能够抵挡得住魔族进攻的,恐怕也就只有十几座而已。
“北方城市的人可以往南方逃亡,南方城市的居民又能够往哪里逃?
“如果南方的大部分城市再为魔族所灭,只剩下近百座城市的丹摩尔,是否还能够在魔族的进攻之中支撑下来?反正我本人没有抱太大的乐观。
“正因为如此,我们只能够寄希望于两件事情,其中之一便是我们的隐形小队,能够尽可能多地摧毁魔族相对较为空虚的前沿基地。
“另外一个希望的所在,便是我的老师菲廖斯大魔法师,能够尽快找寻到诸神使者的踪迹。
“在此之前,我们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我们自己。”
说到这里,波索鲁大魔法师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如大师所说的那样,眼前我们的局势非常严峻,不过让我来说两个好消息调节一下气氛。”
坐在会议桌一旁的大长老,笑着说道。
“我们和自由军达成了一项新的协定,自由军将调拨仅有的两艘战舰,以及两百架雷鸟补充到我们的防御之中。
“这两百架雷鸟,就是为了防范魔族不顾一切进行南侵。”
听到大长老这样一说,两旁的众人的脸上稍微有了一丝笑容。
“不知道从远方归来的我们的英雄,有什么看法和建议?”突然间,坐在另外一边,明显是军方代表的人说道。
系密特这才留心此刻坐在会议桌两旁的所有成员。
这里的很多人,他都并不认得,事实上,最感到陌生的,便是那几个⾝穿制服的军方代表。
这些人个个都显得非常年轻,而且脸上都布満着某种年少得志、趾⾼气扬的感觉。
刚才发言的那个人,语气之中显得异常轻佻,不过系密特同样也看到,那个人⾝旁的军官,显然在暗地里提醒他注意分寸。
和那些陌生的军方代表坐在同一排的,还有另外一些陌生的人物,不过系密特隐隐约约感到,这些人对自己倒是充満了恭顺。
而和自己坐在同一排的除了圣堂和魔绒协会的人之外,便是教廷的代表,这些人系密特倒是个个都很<img src="in/shu.jpg">悉。
“那我也来说几个好消息,不要让太多的坏消息,令气氛变得太过糟糕。”系密特笑了笑说道:“我的第一个好消息就是,我拥有对付泰坦的办法。”
系密特的话还未曾说完,四周已然传来一片轰响。“这绝对是一个大好的消息。”大长老马上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地说道:“系密特,快使来看看,我和波索鲁从塞德前线战士的口中,早已经听说过有那么一回事情。”系密特原本就不打算蔵私,他微微伸了伸手臂,一弯青⾊的刀刃,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好像是早已经失传的塑能类的魔法。”波索鲁大魔法师皱紧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种魔法对于泰坦什么样的效果?”那位沉默而又谨慎的军方代表问道。
“据我所知,可以将泰坦轻而易举地砍成碎块,是不是这样,系密特?”大长老笑着说道。
“是否能够让更多魔法师学会这种魔法?”那位军方代表追问道。
“据我所知,塑能类魔法非常讲求天赋,并非人人都能够学会,除此之外,即便有相当数量的魔法师学会这种魔法,但是我无法保证,魔法师之中,有多少人能够冲到泰坦的面前,将它们砍成两半。”波索鲁大魔法师苦笑着说道。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看了一眼系密特手里的那柄青⾊的“弯刀”再转念想了想,全都不由自主地摇了头摇。
要知道,魔法师原本就是出了名的弱不噤风,实在没有比让他们手拿武器贴⾝⾁搏还来得可笑的事情了。
“数量虽然并不是很多,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具体的情况等一会儿我再报告。”
系密特连忙说道,他的话再一次引起了众人的趣兴。
“刚才我只是说了第一个好消息,另外一个好消息,便是我找来了一批援军,这批援军的数量和圣堂武士相当,不过他们更接近于能武士,近战格斗并非是他们的擅长。
“在我看来,他们无疑是所有魔族的克星,他们的能力,对于任何一种魔族都相当有效。”
“是否能够具体说一下详细情况?”
那位军方代表马上坐直了⾝体说道。
“很抱歉,我现在不能够说。”
系密特摇了头摇说道,他朝着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看了一眼,两者稍微思索了一下,马上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除了以上这两件事情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可能的好消息,不过我至今仍旧无法证明这一切的实真<img src="in/xing.jpg">。
“或许那只是存在于我脑子里面的幻觉,或者梦境。”说到这里,系密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对你有所帮助。”波索鲁大魔法师马上说道。
系密特故作犹豫,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在旅途之中曾经经过死亡峡⾕,在一场意外中,我获得了至⾼无上的⽗神的预示,⽗神指引我前往一个地方,寻找共同对抗魔族的援兵,除此之外,还许诺降临神迹以拯救人类。
“仁慈⽗神许诺的神迹便是,他赋予了我一种能力,能够指引一位⾼级祭司成为他所信仰的神灵的降神者。
“降神者的数量总共应该有二十四位,因为⽗神总共赐予了我二十四颗赋有神恩的种子,除了众所周知的十二位主神,还有十二位侍神。”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将他一路之上苦思冥想的谎言说了出来。
在来的路上,他已然想明⽩,要让任何人妥协,首先要让那个人相信,自己手里掌握着让他妥协的筹码。
以他所拥有的第一勋爵的名头,和塔特尼斯家族此刻的威望,对付普通势力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将教廷当作是谈判的对手,这显然<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够。
此刻他手里掌握着的唯一筹码,就是那位真神莫拉所许诺的事情。
系密特非常清楚,如果那位真神莫拉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让自己所指点的神职人员成为降神者,毫无疑问,他在教廷之中的地位,将一下子超越那位曾经令他感到恐惧和担忧的教宗陛下。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系密特看到此刻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紧紧地盯着他,就连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大长老这样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脸上也显露出无比震惊的模样。
“亲爱的小家伙,你能够肯定,你的理智是完全清醒的吗?”波索鲁大魔法师首先开口说道。
“平心而论,我同样怀疑过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幻觉,不过,当我按照⽗神的指引,找寻到了那批援军,我已然有些相信,那确实是⽗神给予我的预示,而并非是神经错<img src="in/luan.jpg">的表现。”系密特连忙说道。
“这件事情,实在令我太难以理解,我必须将这件事情马上报告教宗陛下。”教廷的代表,和系密特算得上相当<img src="in/shu.jpg">悉的一位红⾐主教,呆呆地说道。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第一勋爵,你是否能够详细地说明一下,至⾼无上的⽗神是如何给予你预示,你又是如何寻找到你刚才所说的援军?”另外一位神职人员,马上追问道。
“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够随意<img src="in/luan.jpg">说,在真正的时机到来之前,我只能够保持沉默。”系密特连连头摇说道。
“那如何能够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位神职人员问道。
“这或许并不困难,既然第一勋爵声称能够让⾼级祭司成为降神者,为什么不让他试试?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对面坐着的军方代表揷嘴说道。
“教廷的威严绝对不能够允许被随意用来试验,特别是和诸神直接有关的事情更是不能够随心所<img src="in/yu.jpg">。
“降神者对于教廷来说,地位崇⾼,而且极为重要,如果有某位神职人员有征兆能够成为降神者,一般来说,会需要经历非常漫长而又繁复的仪式,才能够成功。
“而按照阁下刚才所说的话,好像阁下已然成为了⽗神的代理人,甚至可以说,阁下刚才的那番话,非常可笑而且狂妄,如果你随意指点一个人,就能够令那个人成为降神者,至⾼无上的⽗神,岂不是显得太过轻率?
“更何况,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至⾼无上的⽗神在你的面前降临,给予你预示,这个世界上更为合适的人选,恐怕数不胜数。
“我更无法相信,至⾼无上的⽗神为什么不曾给予教宗丝毫预示,我相信⽗神如果想要和人沟通的话,教宗陛下毫无疑问是最佳人选。”那位教廷的代表冷冷地说道。
“你显然是在指控我肆意亵渎⽗神的名义,但是如果这一切确实是真的,是否你此时此刻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对诸神的亵渎?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能够妄自揣度⽗神的智慧,但是按照阁下所说的意思,好像⽗神的所行所为,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至于成为降神者需要什么样的资格,需要进行何等仪式,我无从得知是否是⽗神当初的指引,我仅仅知道,如果至⾼无上的⽗神没有欺骗我的话,我只需要将神恩的种子,<img src="in/jiao.jpg">给有资格接受它的人,那个人就将成为某位神灵的降神者。
“我所知道的办法,远比阁下所知道的办法简单直接得多,如果大家对于至⾼无上的⽗神有所质疑,可以试验一下以做证实。
“事实上,我本人最迫切希望能够知道真相,⽗神在梦境之中给予我的指点,并不仅仅只有这些,我非常望渴能够知道,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系密特所说的一切,显然令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暗自接受,虽然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太过离奇,但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原本就拥有奇迹之子的称呼,更何况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反倒不太容易是一场骗局。
但是那位教廷的代表显然是个例外,他连连头摇,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我绝对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至⾼无上的⽗神即便需要寻找一位代理人,也应该是一个虔诚可靠的信徒,而绝对不会是一个⾝分隐晦、家族的⾎脉之中又充満了异端和叛逆的人选。
“对于塔特尼斯家族,教廷早就有所注意,放弃贵族的⾝分和骄傲的老塔特尼斯伯爵,曾经是自由之神的忠实倡导者。
“此刻教廷对于当年自由之神的信徒虽然显示出⾜够的宽容,不过异端仍旧是异端,如果自由之神的信徒不涉及教廷的事物,教廷也不打算管自由军的事情。
“但是此刻,第一勋爵显然做出了危险万分的挑衅,可以公开地说,教廷一直以来,都非常关注勋爵你的言行举止,有许多的迹象,⾜以证明阁下的脑子里面,充満了异端思想。
“更何况,我们甚至有所怀疑,第一勋爵的家族⾎统是否纯正,在北方领地在<img src="in/bo.jpg">尔⽇,流传着很多对阁下不利的传闻。”
听到最后这番话,所有的旁听者都紧紧皱起了眉头,甚至连另外那位教廷的代表,也不停地拉扯着那个人的⾐角。
“我知道⽗神的教义不允许神职人员参与决斗,但是我仍旧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对于我、对于我的家人进行肆意侮蔑。”系密特愤怒地说道,他只感到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的<img src="in/xiong.jpg">膛里面烧焚。
“不。”
“别冲动。”
“…”几乎每一个人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靠得最近的几个人甚至围拢过来,想要让怒气冲冲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系密特感到,自己的⾝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那是大长老的能力。
看到大长老居然也站出来阻止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系密特的內心深处突然问感到了一丝深深的遗憾。
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系密特已然想到过有可能遭遇到的反对,教廷对他始终保持警惕,系密特也并非毫不知情。
在系密特的心目之中,教廷以及那位教宗陛下,一直以来都不能够被他看作是自己人,对于这些人他总是保持着警惕。
正因为如此,这些神职人员会用任何办法对他发起攻击,系密特都早已经拥有了心理准备。
那个教廷的代表所说的话,确实令系密特感到愤怒,不过他愤怒的原因是,这些话不应该出自于一个神职人员之口。
平心而论他确实打算教训一下那个傲慢无理、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过系密特同样也知道要有所分寸,他并不打算将事情闹大,他所需要的是最后的结果,而并非是用武力维持自己的尊严。
但是此刻这无形的束缚却令系密特感到彻底失望,一个奇怪的、从来未曾有过的念头猛然问从他的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自己和教宗很有可能发生<img src="in/ji.jpg">烈的正面冲突和擦摩,到了那个时候,大长老是否同样也会猛然问在暗中将自己牢牢束缚起来?
系密特隐隐约约仿佛已然看到在决斗场上,呆呆站立着的自己<img src="in/xiong.jpg">前揷着染⾎的权杖,权杖的另一头紧紧握在那位教宗陛下的手里。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瞬息之问取代了刚才的愤怒,系密特猛然问运用所有的意念力,往外挣去。
那无形的束缚一下子被撑开了几分,不过这已然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系密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叹息,那无形的束缚突然问消失了。
此刻会议厅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显露出一副忧愁凝重的神情,只有那个神职人员仍旧是趾⾼气扬的模样。
“非常抱歉,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就不奉陪各位了。”系密特淡然地说道。
说完这一切他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系密特,有些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样。”
大长老连忙说道,从刚才那猛然问往外撑的強力意念之中,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深深的怨愤和委屈。
虽然圣堂武士远离世俗,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懂得人情世故。
大长老非常清楚这股怨愤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引起,平心而论那个教会的使者的行为确实太不应该。
但是如果那位教会的使者因此受到损伤,只会将这件事情搞得越发糟糕。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只有自己私下和教宗商量,让这个只会惹⿇烦的目中无人的家伙,从此不要再出现在这种重要的场合。
至于小系密特那里回头再好好安慰他一下,顺便再把有关⽗神的预示以及那突如其来的援兵的事情弄个⽔落石出。
“这场会议暂时中止吧,大家回去休息一下。”波索鲁大魔法师突然问说道。
听到这番话大多数人都显得有些惊讶。
“如此重要的会议,恐怕不应该为了刚才这小小的意外变故而中止吧。”军方的代表首先说道。
“是啊,现在形势非常紧急,原本我们不是有很多议题需要商量吗?”大长老也连忙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都难以静下心来,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袭生。”波索鲁大魔法师摇了头摇说道。
“刚才的事情确实令阁下感到不快,为此我必须表示抱歉。”那位一直沉默的神职人员马上说道。
“老朋友,还是以大局为重,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长老轻轻拍了拍大魔法师的肩膀说道。
听到这番话波索鲁大魔法师微微点了点头,他重新展开了那虚幻的地图继续起刚才被中止的会议。
会议整整持续进行了五个小时,当众人从会议室里面出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晚餐时问。
那些前来参加会议的各方代表匆匆散去,会议室里面只留下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圣堂大长老。
波索鲁大魔法师看上去颇为劳累,他用手臂支撑着脑袋静静地坐在那里。
“放心好了,明天我就派人去把系密特叫来,这件事情确实需要好好安慰他一下。”大长老说道。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情恐怕会变得异常糟糕。”波索鲁大魔法师缓缓摇了头摇,说道:“就拿刚才这件事情来说,很明显教廷之中有一部分人,对于系密特存在着特别的看法。你想必不会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大长老微微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和我们的老朋友不无关系,系密特⾝上所拥有的来自于魔族的力量,他的⾝世,以及和自由之神的关系,所有这一切都令他非常容易成为教廷潜在的敌人。”大长老说道。
“仅仅只是这些吗?”波索鲁大魔法师摇了头摇。
“好吧,说实话,我知道塔特尼斯家族的崛起引起了教廷的警觉,有很多人担心,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会成为新的更強大、也更难以对付的崔特那样的人物。
“大塔特尼斯懂得收买人心,而且他擅长收买所有人,他能够在短短的时问內成为风靡拜尔克的偶像,这不能不说他确实相当⾼明。
“至于小塔特尼斯原本就和他们若即若离,甚至已然充満了敌意,再加上众所周知小塔特尼斯得到丹摩尔王室两代成员的信任,他已然确信无疑被內定为丹摩尔最強大的一支世俗力量的导领者。
“同时拥有这两者,塔特尼斯家族的两位成员如果要进行像崔特的那种变⾰,恐怕会远比现在的自由军容易和有效得多。
“据我所知,圣堂对于自由军的排斥是因为他们当初所采取的行动,而教廷则和他们拥有着本质的冲突。
“教廷可以允许信徒对诸神不太虔诚,但是绝对不能够允许普通人决定自己是否拥有信仰。
“就像我,平心而论我对于诸神更愿意敬而远之,但是我出生的时候,却必然受过洗礼,同样我如果要结婚,也必须受到教会的承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争夺信徒的战争,如果在这场战争之中失利,毫无疑问将危及教廷的存在。”波索鲁大魔法师重重地叹息道。
正当这位大魔法师在会议厅里面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间,会议厅的大门猛然问被打开。
只见从门外闯进来一群人,他们之中的大部分神情显得异常紧张。
“大长老陛下、波索鲁大魔法师,出了大事情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神力都突然问消失了,教会现在正急得焦头斓额,无论是⾼级祭司还是最初级的修士,没有一个人能够感应到诸神的回应。”为首的魔法师焦急万分地说道。
“已然派往前方的隐形小队此刻也充満了焦虑,他们传来消息询问,是否能够让他们暂时退回到拜尔克?”另外一位魔法师连忙补充道。
听到这个消息,波索鲁大魔法师如同被雷霆所击中一般愣在那里,大长老则皱紧了眉头。
“为我们准备马车,有谁知道塔特尼斯家族在哪个庇护所?”大长老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一路之上,只有马蹄声和车轮碾庒地面的声音,无论是大长老还是波索鲁大魔法师,都始终一言不发。
马车在安德瓦尔花园前面停了下来,站在那狭窄的拖板之上,大长老并没有下车,他摇了头摇,眉头紧锁着问道:“我的老朋友,以你看来,我们劝说的成功可能<img src="in/xing.jpg">,到底有多少?”
“这得取决于系密特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我相信你已然发现,在刚才会议上处理那件事情的时候,你的做法有些差错。
“这种差错,显然是因为对系密特的定位有所错误,一直以来,我们都把他当作是一个力武士和魔法师,而你我恰恰是力武士和魔法师的导领者。
“这个世界完全是依靠实力说话,正因为如此,系密特不得不听从我们的意愿,但是这一次,无从得知他在这趟旅途之中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所遭遇的一切,使得他在不知不觉之中跳出了我们掌握的范围。
“事实上,我们原本应该对他进行重新定位,他既然告诉我们,他获得了⽗神的预示,而且⽗神赐予他指点二十四个人成为降神者,那个时候我们就应该知道,用原来那套对付他绝对行不通。
“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只要能够证明他所说的一切完全是真的,毫无疑问,系密特将超越所有的人,成为最接近诸神的人物,他的地位,只可能在国王陛下和我们的朋友教宗之上。
“而此刻所发生的这无比糟糕的事情,恐怕已然证明系密特所说的并非是谎言,他确实拥有超越一切的神力。
“事实上,最令我担忧的是,这或许并非仅仅只是发怈怒火,而是为了让教廷和教宗彻底妥协的威示。
“单单只是怒火,以我们俩对于他的影响,再加上低姿态,或许能够令他回心转意,但是如果系密特是冷静地做出这样的选择,他恐怕不会有丝毫动摇。”
波索鲁大魔法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我最担忧的一点,实在没有什么比宗教争斗更加恐怖可怕的东西,宗教争斗的结果很少能够看到和局,而对于失败者往往意味着十字架和柴火堆。
“不过那或许已然是最好的结局,我更加担心的是,万一教廷不肯妥协,恐怕毁灭的将不仅仅只是丹摩尔的教会,而是整个人类。”
听到老朋友这样一说,大长老只能够无比沉重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大长老的脑子里面非常清楚,此刻最有效的并非是劝服系密特,而是让另外一个人屈服。
窄小的洞口隐蔵在一块石板底下,精致的滑轨,令石板能够被一个没有任何力气的女子轻易推开,但是里面一旦锁上,想要从外面強行打开却显得异常困难。
看到四周还有许多人聚拢在一起,在草坪上悠闲地散步和聊天,但是这裹却已然紧紧关闭了大门,两位⾝分⾼贵的老者马上知道,情况正在往他们所预料的最为糟糕的方向发展。
当大长老接触到那异常冷漠的目光,并且看到隐蔵在冷漠背后的那一丝敌意,他马上知道此行十有八九以失败告终。
回想起当初和眼前这个小孩第一次见面,回想起一直以来看着他迅速成长,回想起离别之前的那场对决,大长老突然问感到一丝哀伤。
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为了那个傲慢而又愚蠢的主教,这实在不值得。
大长老绞尽脑汁想要找到某种办法来表达歉意,但是令他感到遗憾的是,系密特已然将友好的大门彻底封闭。
“两位的来意我非常清楚,我可以告诉两位,确实是我将神力彻底封闭,这是至⾼无上的⽗神赋予我的权力。
“事实上,至⾼无上的⽗神也同样清楚,教廷已然被彻底腐蚀,成为了私心和肮脏聚集的所在,神职人员在神圣的名义下做着追名逐利的勾当。
“更加糟糕的是,原本充満宽仁温和的教义,被居心叵测的人,篡改得面目全非,教廷肆意以⽗神的名义,进行着狭隘的统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至⾼无上的⽗神让我指点降神者的同时,对教廷进行一番整肃,让真正的教义得以推广,而不是让那狭隘的、被扭曲的谎言继续流传。”
系密特用一种异常冷漠的语调说着这一切,他丝毫没有提到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对神力的封锁。
“亲爱的系密特,我知道你所经历的艰辛和受到的委屈,但是你应该知道,此刻诸神的力量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特别是数十支隐形小队,已然被派往森林的深处,难道,你想要看着他们眼睁睁送死?”
波索鲁大魔法师只能够动之以情,他非常清楚,如果仅仅只是安慰和道歉,将于事无补。
“您好像忘记了,我同样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魔族基地的近侧,暂时的潜伏,只会让结果变得更好。”
系密特淡然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肚子里面充満了一股怨气,当初孤⾝一人潜⼊魔族基地,在他的心目中是最感到值得骄傲,但是此刻所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和被当作实验品的愤怒。
不过,系密特也并不打算将话彻底说死。
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并不打算窃取⽗神的权威太过长久,就请你们两位转告教宗陛下,就说我希望尽快将⽗神的权威归还给真正虔诚的信徒,让他做好准备,挑选出二十四位⾼级祭司,当然必须是侍奉特定神灵的⾼级祭司。
“我相信,十二主神就用不着我再来多嘴,另外,十二位侍神,分别是魔力之祖罗伦、锻造之神米雷斯、幸运之神⾼得、治愈之神安芮佴、破坏之神邦斯、战斗之神里昂、寒风之神列萨洛、冰雪之神瓦內、闪电之神卡朗、山岳神西恩科、森林神崔里、河川神维尔特。”
对于系密特所说的那些神灵,波索鲁大魔法师和大长老,连忙牢牢地记在脑子里面。
这些神灵的⾝分绝对不能够搞错,虽然不是神职人员,不过他们俩非常清楚,降神者拥有着多么強大的力量,更清楚一位降神者能够对眼前这无比糟糕的局面,产生何等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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