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真正的情感,但我也在丢失情感的同时尽力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我把我这几个星期以来的情感数值化了,虽然是无法还原的有损失记录,但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至少我知道什么情感有什么用。对号⼊座的话,至少我知道哪些人是我所爱的。看来又得重新积累了,但想来这次事件我也有得益,因为我知道了思卡奈是靠什么控制我的。
在我的灵魂里除了我的思维系统以外还有另一个名为‘心灵枷锁’的立独系统。它的作用是监视和通信。当发现我的行为出现问题时就立即阻止我并向思卡奈发出信号。不过当我一想到怎样才能把它切除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全⾝刺痛。现在看来我唯有慢慢想个好办法欺骗它才行了。
卡芙莲听到我的惨叫声,眼睛慢慢挣开,看来她是醒来了。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我问。
“你昨天怎么了?不是叫你要吃<img src="in/shu.jpg">的吗?你现在是一个人类来的。看!现在一定是吃坏肚子了。”卡芙莲低下头说道,她的浅蓝⾊的秀发贴在我的嘴上,我看到她的脸上有泪痕。
“我…无法通过‘圣女之选择’。”我说。
“那是当然的,因为只有女<img src="in/xing.jpg">才有可能通过啊!”卡芙莲说道。
“为什么?只有女<img src="in/xing.jpg">才有这个权利?”我问。
“一个人是不可能拥有所有权利的。你也拥有我所没有的权利啊!”卡芙莲说道。
“例如呢?”我问。
“例如你天天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爬来爬去的,但是却能令所有人都喜<img src="in/huan.jpg">你,那就是你是特权啦!我可办不到啊!”卡芙莲用羡慕的眼神望着我。
“哦!”我点点头应道。
“别再做傻事了,你是大家的宠物,是大家共同拥有的财产,失去了你,大家都会伤心的。我还有其它事要做,你慢慢休息吧!”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卡芙莲见我好像没有什么外伤便轻轻地用她抱着的枕头取代了她柔软的腿大。
于是我呆呆地望着卡芙莲那渐渐离我而去的腿大问道:“可以亲我吗?”
“当然可以。”卡芙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就这样?可是我想要你的口⽔啊!”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卡芙莲渐渐离我远去的嘴巴<img src="in/yu.jpg">求不満地说道。调整完视觉的审美能力,我想马上知道我的味觉是不是也恢复正常了。想必,卡芙莲的口⽔应该是很甜美的吧?
“笨蛋!我可不想跟吃生⾁的狗狗接吻呢!嘻嘻!等你先戒掉你的嗜好吧!”卡芙莲笑完便转⾝离开。
“等一下!”我把卡芙莲叫住。
“什么事?”刚想开门的卡芙莲转⾝问道。
“你…已经是圣女了吗?”我问。
“是的。谢谢你,给了我勇气。”卡芙莲说道。
“是我谢谢你,救了我。”我说。
卡芙莲走了以后,我检查着我的⾝体状况。
全⾝十多处粉碎<img src="in/xing.jpg">骨折,大量的肌⾁组织被破坏。要是真正人类的话,我知道我是死定了。难怪刚才想摸一摸那只可爱的小⽩兔都做不到。不过今天我又找回了一点感觉,所以也是美好的一天,不过跟尼斯姐姐在一起的幸福⽇子或许不复存在了。
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静静地望着卡芙莲离开的门口,想着,其实自从我换了⾝体以来也未免太依赖这个⾁体了。于是我用<img src="in/cao.jpg">魔术重新控制着自己的骨骼,把自己活着的⾁体当作亡灵的躯体来用。
刚走了几步,全⾝发出的骨头粉碎声音听得我很不舒服,于是我只好无奈地坐到地上来。进⼊冥思,以从菲利斯的记忆中获得更多的知识。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打繁间。
跟处于封闭空间的时候不同,被困在笼中的老鼠<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吃东西的心情。而当时的我也只是不断地从菲利斯的记忆中找方法离开镜子而已。<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真正地学过什么有用的魔法。现在即使同样是失去了自由,但至少在契约的安抚下,我也得到了一种并不实真的満⾜感。
尽管我知道那种空洞的満⾜感让我不想得到过多的自由,但我却不想摆脫它,它的存在就像品毒一样昅引着我。让我觉得它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一部分,自由居于自我的理<img src="in/xing.jpg">认识是重要的,但‘被主人奴役’在契约的影响下却让我觉得比起自由更加重要。不过很明显,每当我的获得新的情感或者思想不稳定的时候,那个契约就会相对变弱,一旦我想得到自由时,那个契约又会重新变強,而且每一次它都能战胜我,是因为我的意志不够坚定吗?
或许我的潜意识是非常望渴自由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休养的⽇子里,我除了看卡芙莲给我的书就是做梦。
最近我作了一个诡异的梦。
在梦中,我站在一个⾎湖前。湖面漂浮着石头,而湖底却沉満了羽⽑。现在回想起来,我不明⽩为什么在梦里我能透过浑浊的⾎<img src="in/ye.jpg">见到湖底呢?
梦,果然是种不可理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