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凯瑟的帮助,我看不出跟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有什么分别,事实证明单靠武力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而这方面的能力我并不缺乏。
得到我最关心的报情后,我们离开了布尔摩多城。一路上没有见到半个昅⾎鬼,反倒碰到很多会走路的树精。⽩天,每次碰到打个照面就把它们给砍了。到了夜晚,则把它们切片用来生火。
在一片嘲<img src="in/shi.jpg">的沼泽前,我们找到一块光滑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些一看就知道是文字的东西,可是我一个没看懂。由于我实在太博学了,以至我还没有征求凯瑟的意见,就直接认定这块石碑一定是些不会写字的野生动物立的,可当凯瑟用手轻抚它的时候,它却散发出柔柔的微光。就好像,摸上去会真的很柔软的样子。
“那是什么。”我问。
“不知道。”凯瑟只是很简略地<img src="in/jiao.jpg">代了一声。
于是,我也学着凯瑟的样子慢慢向石碑伸出手,可当我的手刚刚碰到石碑,那些覆盖着石碑表面的光就彻底地消失了。之后又试了好几次,那些专门欺负我的光都不肯回来见我一面。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
“不知道。”凯瑟。
“真的?”我。
“也许…”凯瑟不自觉地把手指放在嘴<img src="in/chun2.jpg">边很努力地思索着。
“也许…”我也学着凯瑟一样思考着。
“还是不知道。”凯瑟回过头来认真地望向我。
“还是不知道…”我重复着。“不,你一定知道什么的!”
“我想,一定是一些无聊的人没事做来骗小孩的。我们还是走吧。”凯瑟。
“骗小孩的?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它们是以什么方法通过这种行为获得好处的?”我一边走着,一边不甘心地不断回头往后望,希望多看两眼能有所发现。
“也许这块石碑的创造者,只想为那些跟他一样没有同伴的人引路。”凯瑟。
“你知道石碑上面写的是什么吗?”我惊讶地问,难道凯瑟比我更博学,看不出…
“知道是知道的,可是…”凯瑟。
“是我不好。”我低着头说。
“即使没有路标,你也不会后退的,不是吗?那…为什么那么介意呢?”凯瑟。
“可是…我没看懂啊!难道…我比不上你吗?”我说。
虽然凯瑟不是笨蛋,但是,我有菲利斯晶石啊!我拥有的知识总量难道还不⾜以覆盖凯瑟的吗?那我没有菲利斯晶石的话,不是更笨了?
“感到自己不如别人,有必要这么难过吗?而且,也仅仅只是某方面而已。你这样说,我…有点伤心了。”凯瑟。
“如果凯瑟笨一点就好了。”我说。
“如果我笨一点,焰就不要我了。文字,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的。”凯瑟。
“真的?”我问。
“嗯,真的。”凯瑟⾼兴地微笑着点点头。
“我才不要呢!一定是一些比我还低等的生物所创造的语言,要不,一定会得到大多数⾼等生物认同的,那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的。
“嗯,是的。但它们好象也曾经做过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去学习他们的语言,学习他们的文化。”凯瑟。
“例如呢?”我问。
“焰想知道?”凯瑟。
“才不是呢。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就随便说说吧。”我把头别过一边去。
“那还是不说了。”凯瑟。
我偷偷看了一眼凯瑟的样子,跟平时没两样,没有特别生气,也没有表现得特别⾼兴。
“我…我还是有一点点想知道。”我说。
“一点点是不够的。我当时…”凯瑟轻轻闭上眼睛,好像回忆着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然后又缓缓张开望向我说道:“向我的老师许下了很多很多的承诺,它才肯告诉我其中的一点点而已。”
“那算了,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我说。
“为什么?”凯瑟。
“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跟你<img src="in/jiao.jpg">换,而我也没有打算向你许下任何承诺。”我说。
“嗯,也对。太容易许下的诺言是没有价值的。我会找到让你向我许下诺言的机会。”凯瑟。
凯瑟真是个即恐怖又危险的家伙。
在沼泽里不太好移动。现在的涉⽔深度已经由刚才刚开始说话时的20厘米长到40厘米了,如果我的魔力也长得这么快就好了。⾝为一只温⾎动物,我现在是越来越讨厌会昅⾎的小动物了。不知道⾝后的凯瑟是否有这种想法呢?
“焰,听到有声音了吗?”凯瑟。
“一直到听到啊。不就是一些爬行类的叫声吗?应该是満大的那种吧。”我说。
“我是刚刚才听到的,我们也许应该去找到它。”凯瑟。
“为什么?”我问。
“因为它需要帮助。”凯瑟。
“那谁帮助我们?”我望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盯着那些苛刻的前进障碍不満地说道。
“也许它会。”凯瑟。
“它?”我张大嘴巴。
它是什么嘛?连自己都要别人帮助的小动物,居然还拥有帮助我们的资格?
涉⽔一直涉到它的所在地,才明⽩凯瑟口中的它原来就是它。难怪…
一只大巨的九头蛇被卡在淤泥里了,还说是爬行类呢!真是笨死了。它的其中两条脖子死死地<img src="in/chan.jpg">绕着周围的大树,而后半⾝却深深地沉⼊到淤泥中。它们的体型实在太大了,我早就听说它们这一族的上半⾝是非常灵敏的,没有哪种猎物能够招架得住同时来自九个角度的进攻,但它们的下半⾝真是太迟钝了。真不明⽩像它们这种特<img src="in/xing.jpg">的生物为什么不好好地生活在平原里,还要在教科书上写上‘长年生活在沼泽中’,难怪它们的数目一直都那么稀少。
“我们要怎样帮助它?”我问。
“它的右脚被树<img src="in/gen.jpg">卡住了,它自己没有办法把树<img src="in/gen.jpg">弄掉。”凯瑟。
我看着那可以用混沌来形容的淤泥池,不知道凯瑟是怎样看到2米下的景象的,更不知道凯瑟为何能有资格使用如此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