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处决中年人的森林,我与樊德恒又回到了⻩仲平的住处。
在告知了⻩仲平⺟子俩,来此收租金的中年人纯粹只是帮人代收,且真正地主是另有其人,好让他们知道地主是跟我熟悉,而放下心后,我与樊德恒又跟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并把早先被中年人取走的东西归还给他们,才安心的离开。
离开普众山,走下山后,天⾊已近傍晚。
我原本打算与樊德恒前往飘渺山的计划不由暂且搁下,就怕这么晚了去到那边,他们又客气的留我们在那里过夜。
为免⿇烦,商量过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回宝涵楼过夜,并各自运起气息飞行术,而不是乘着我运起的实地光幕离开。
回到了宝涵楼,我们才一踏入樊德恒的房间没多久,房內已传来清脆的铃声。
樊德恒回房拉扯房间的铃线回应后,没多久,樊德恒的贴⾝助手达力,已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先是有礼的拱手向我们问好,随后才道:“禀头头,名才女庄旎昨天带着五位年轻少爷,想要求见头头与老板,虽然小的已明确告诉庄才女,头头与老板外出办事,且回来后同样不见外客,但庄才女却坚持留下等待,并要小的务必把他们来此的讯息,转达给头头与老板知晓。
“目前,庄才女一行人,还在我们宝涵楼里。”
“喔?有这回事。”樊德恒抿唇,点了点头道:“可知那五位公子爷的来历?”
达力拱手说道:“禀头头,小的不知,也没多问。”
“那就奇怪了,跟庄才女在一起的人,应该都是陆大上有知名度的人物才是,依达力你对陆大上人物的熟悉及了解程度,竟有让你不认识的人?他们来此究竟有何目的?真让人想不清。”樊德恒一脸狐疑地搔着头。
我微笑说道:“用不着奇怪,庄才女带来的这五位公子爷,我们两人都认识,而且来此见我们也属正常”
“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樊德恒更加烈猛地搔着自己头。
由于达力在此的关系,我也不方便直接向樊德恒道明,庄才女所带来的五位公子爷,就是原本老迈的十六到二十代山主,只能语带提示的道:“想想庄才女的出⾝来历,以及我们之前所见庄才女家族中的那几人。”
闻言,樊德恒才恍然大悟,双手一拍的大叫道:“啊!我知道了。”
呵呵笑了几声,他把视线转向达力道:“达力,去请庄才女他们上来,顺便也叫人带几张椅子上来。另外,鹰眼可有传回什么消息?”
“禀头头,自从上次发生了各门派在此动手且遭到老板训戒后,陆大上瞬间谣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管武者及丈间有什么仇恨,凡是在宝涵楼范围的一百公尺內都不得动手,违者将成为陆大武者的公敌,目前这个消息,已在陆大上传了开来。”
樊德恒一楞道:“可有查清这消锨谁传出的?”
“禀头头,目前尚在查证中。”
“嗯…尽速查证此消息来源。”樊德恒点了点头道:“还有无其他消息?”
“禀头头,由于目前全陆大武者全陷入狂疯,寻找着老板想要找的异象,所以鹰眼所传回的讯息也全是如此,经过小的筛选,传回的消息中,并无可禀告头头之处。”
“辛苦你了,你这就下去请庄才女他们上来吧!”
正当达力拱手答“是”转⾝准备离去时,樊德恒又突然开口道:“达力,等等。”
言毕,他从怀中拿出握把,把尾端向下的拿出一包拳头般大小的布包来,并把布包递给达力道:“达力,这布包里面有五十颗透明石,是我与老板给大家的奖励,你待会儿事情处理好后,自己先拿取五颗留下,二楼与三楼的內围鹰卫,则是每人一颗。至于剩下来的,拿去变卖换钱,把换来的钱,平均分给周边鹰眼。”
达力闻言,一脸激动,双手接下樊德恒递给他的布包,恭声说道:“达力代大家感谢头头与老板的恩赐。”
樊德恒面带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下去吧!”
“是。”达力捧着布包,转⾝离去。
不过,当他才走了没几步后,却又转了回来,并露出一副张口欲言,最后却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对此,樊德恒不由主动道:“达力,这不像你的个性哦,况且,你与我之间又有什么话说不得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达力深呼昅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头头,小的们都知道老板的武艺无人可及,所以小的与众鹰卫都希望老板能够指点小的们武艺,但小的们又知道老板所开出教导武艺的前提条件,因此…小的们想请头头帮个忙,替小的们跟老板说情…”
听及达力的话语,樊德恒既不拒绝,也不承诺的笑说道:“老板就在这里,你自己问老板吧!”
达力闻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向我,战战兢兢地询问道:“老板,请问您可不…可以指点小的们武…武艺?”
对于达力的询问,我暂不作回答,把视线转向樊德恒,问道:“小樊,这些人可以让你信任吗?”
“不容置疑的,我信任他们。”樊德恒毫不考虑地回答。
“可以说说你如此信任他们的原因吗?”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除了达力是我自行认识的外,所有的內围鹰卫全是由我父亲们从小训练出来的。但不管是我自行认识的,还是我父亲们训练出来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忠诚相待,我樊德恒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对于他们的忠诚度,我不用怀疑,也无须怀疑。”
“嗯…”我轻点着头,把视线转向一脸感动的达力道:“达力,我之所以这样询问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对你们不了解,对我而言,教导你们武艺很简单,但教导后的结果却影响甚巨,因此,在没得到小樊对你们百分之百的信任前,我是绝不会教导你们武艺的。
“不过令人⾼兴的是,你们得到了小樊的认同,也得到了我愿意教导你们武艺的承诺,你还不快谢谢你的头头。”
达力红着眼眶,向樊德恒道谢,也向我道谢。
轻笑了笑,我对着樊德恒道:“达力与这些內围鹰卫,加起来有多少人?”
“三十二人。”
我又问道:“那这里有没有可以供他们一起修炼的地方?宝涵楼以外也没关系,不过,最好距离辽人湾不要太远。”
樊德恒略微思索,半晌后才道:“想来想去,我只想到距离辽人湾五十公里左右的光灵山。不过光灵山虽然鲜少人去,却不太隐密,至于其他适当的地方,都离辽人湾很远。”
“够空旷就好,至于隐不隐密,倒是没那么重要,就光灵山吧!”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那武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进行指导?”
“今夜。”
“这么急!”樊德恒相当惊讶。
“我们一得到消息就必须马上走,哪有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啊!不急一点,我看他们恐怕也学不成了。”
“说的也是。”樊德恒欣喜地把视线转向达力道:“达力,想必刚才我与老板的对话你都已经听清楚了,待会儿下去时,你顺便把二、三楼的所有內围鹰卫给撤走,改由周边鹰眼留守在二楼就可以了。
“另外,武大哥要教导你们武艺的讯息,绝对不能透露给其他鹰眼知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体会你们的辛劳,给了你们一天假期,明午以前才须回来报到,然后你们再以此藉口分批前往光灵山,并在夜中三时以前到达。
“切记,务必小心自己的行踪,不要奋兴到被人尾随在后还不自知,下去吧!”
“是,小的会交代下去的,谢谢老板与头头的成全。”说完,达力深深一鞠躬,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待达力走后,樊德恒才开口道:“武大哥,谢谢你。”
“你这个谢我就收下了,不过,达力不会奋兴到忘记传达庄才女他们上来吧?”我故意转开话题的问。
知道我转开话题,就是不愿对前一话题继续讨论,所以这时的樊德恒,也配合性十足的扁着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好自己下去叫喽!”
面露一笑,我换了另一个话题道:“说真的,我一直在想,为何如此烦乱的陆大上,你所经营的报情网,竟可以一枝独秀的成功?
“毕竟经营这种报情网,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但打从我与你在一起到现在,我似乎不曾见过这样的问题。
“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成功的原因。
“我发觉你除了深懂得掌握人心与善待部下外,对于部下的赏赐更是毫不吝啬,除此之外,你的成功还有一项不可或缺的因素,那就是你不会像一些拥有权力的导领者一样,动不动就怀疑部下对自己的忠诚度,你能够抛开这两项私己的因素并贯彻执行,想不成功也难,真是个难得的经营者。”
闻言,樊德恒不好意思地搔着头道:“武大哥突然这么夸赞我,害我都不好意思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过能从武大哥嘴里听到这些称赞话语,感觉起来还真不一样,听起来就觉得特别的慡,呵呵…”傻笑了一会儿,樊德恒才又道:“其实武大哥所说的这两项因素,我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正如武大哥所说的这样,经营报情网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对此,我当然也会怕,只不过,我不会无故去怀疑部下罢了。
“不过说真的,他们纵然想反叛,也没有机会,因为在他们加入报情网时,我就跟他们说过,他们虽然是加入我的报情网,但他们的⾝分是绝对自由的,所以就算他们把消息怈漏出去也不算反叛,因为那纯属他们个人行为,完全跟我的报情网没有关系。
“不过只要跟着我,他们就能享有报情网的一切酬佣与福利,直到他们脫离我报情网为止。”
听及他的说法,我不认同地头摇说道:“这只算是你对自己的一种防护,如果真发生反叛事件,事主同样还是会找你,你这样的做法,等于是在欺骗自己而已,根本就防不了什么,没想到你的报情网竟可以撑到现在。”
樊德恒笑道:“武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报情网的內规,是全陆大上的人都知道,甚至在开办前期,也曾发生过几件怈漏消息的反叛事件,不过事后没多久,这些怈露消息的人,就全被我揪出来交由事主处理,当然这些人的下场都相当凄惨。
“有了前车之鉴,周边鹰眼也将那些反叛者的下场引以为戒,并意外的在陆大上建立了我报情网对反叛者不隐瞒、不袒护、绝对追查到底的公信力。”
“呵!哪有这么不负责的报情网,真不知道那些想买卖消息的人,怎么会有勇气找上门。”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找上我这个不负责的报情网,总比自己联络被灭口还来得有保障。
“另外,还有另一个的原因让这些人愿意找上门来,那就是陆大上的人全都知道,除了与他们接触的鹰眼知道他们的长相、⾝分、所要买卖的消息外,整个消息传回到我这边虽然是经过好几手,不过其传送过程则是完全被封印在蜡封里,如遇有蜡封损毁,那下一个鹰眼就不再接手传送,直接由毁损蜡封的鹰眼送回宝涵楼,也因此才能让贩卖消息的人放心、接触的鹰眼小心。”
“早说嘛…”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我还以为你们这空间的人这么不怕死,生意这么好做呢!”
樊德恒腼腆地笑了笑,没有介面回话。
就这样聊着聊着,紧闭的房门忽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随后就传来达力的声音道:“头头,庄才女一行人已在门外等候。”
“达力,请庄才女他们进来吧!”
“是!”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就看见达力做出请的手势,指引门外的庄才女他们进来。
而我与樊德恒也面带笑容,站起⾝来迎接。
等随行进来的樊德恒手下,把椅子分布在圆桌周围,挥手摒退了达力等手下后,樊德恒这才以主人的⾝分请众人坐下。
他率先打开话匣子道:“哇!各位前辈山主都变得好年轻喔!如果不是武大哥提示的话,我万万也不会把各位与之前的老迈模样联想在一起,甚至还差点拒绝会见各位前辈呢!
“还有还有,可不可以⿇烦各位前辈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因为各位前辈与之前的长相实在差别太大了,我都不认得谁是谁来了。”
听过樊德恒的话,众山主也面带笑意的依代序介绍起自己。
清楚地知道他们谁是谁后,我这才开口道:“刚才你们进来时,我內心也稍微猜测一下你们谁是谁,不过除了十七代山主被我猜对外,其余的,我竟然都猜错了。”
众人闻言,呵笑了几声,我直接岔开话题道:“前几天去探望众山主时,众山主都还在入定呢!不知众山主是何时出定的?”
十六代山主代表说道:“您离开没多久后,我第一个出定,随后出定顺序就如同我们接掌山主的代序一样,最后一个出定的是二十代山主,他是在昨天中午出定的。”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跟第二元神意识沟通?”
“有的。”众山主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微笑说道:“虽然我传给你们的道统,第二元神意识会自行悟解、修炼,不过我希望你们有空时,还是能够复习一下,其复习重点就是掌握招式的威力。
“之所以要你们如此,纯粹是有些招式的威力,实在过于庞大,如果你们不了解其中的威力,而在不适当的地方使出这个招式,所引起的效果恐将会波及自己、伤及无辜,也就是说,你们必须了解在什么地方适合使用什么招式才行。”
“是。”众山主再次异口同声回答。
紧接着,十六代山主续说道:“我们这次前来这里,除了是想向您请安问好外,最主要是想请教您一个我们五个都遇到的问题。
“在我们出定后,我们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召唤着我们离开这里,前往一个让自己有回家感觉的空间,对此,我们该前往吗?”
由于自己是在光之星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之故,所以我也没有遇过这种让人有回家归属感的召唤力量。
不过,对于这种情形,我却不只一次的听索里尼说过,不管是在哪个空间的修道者,只要是承学至光神所传下来的道统,那在凝聚第二元神意识后,都会感受到一股召唤力量,要引他们前往光之星的天境报到。
再说,虽然整个空间都已被光神与暗皇给封锁住,不过封锁的,也只限于能进不能出,所以他们能感受到这股召唤力量,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对此,我微笑说道:“你们所感受到的这股召唤力量纯属正常,而召唤你们前往的空间,就是我之前与你们说的天境。
“照理说,你们在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就该前往的,但由于这个空间目前被两位神祇给封锁了,所以不管是源自这空间,还是来自于其他空间,只要是在这空间里就只能进不能出。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吃打开我所传授与你们的空间带方法,看看是不是无法打开。”
闻言,十六代山主道:“不想对您隐瞒,昨天我们在全数苏醒后就曾吃过,但结果就如同您所说这样,无法打开空间带,因此我们才会贸然的前来打搅您。”
“武大哥怎么知道是两位神祇封锁这空间的,而祂们为何又要封锁这个空间呢?”樊德恒不解地介面问出。
长叹了一口气,我无奈道:“会封锁这空间,就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怎会不知道呢!”
“啊?”樊德恒惊讶问道:“这个空间是因武大哥才被封锁了起来!为什么?”
众山主虽然没有像樊德恒一样坦然直问,不过却也同样充満惊疑的看着我。
面对众人直视而来的目光,我怅然一笑道:“对你们来说,或许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如果你们了解真正原因的话,就会觉得这般情形很正常了,也罢,就让我告诉你们真正的原因吧!”
理了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我撷取重点,把光神与暗皇的形成,[奇`书`网`整。理提。供]以及他们彼此间的承诺、斗争…等种种说了出来,甚至就连自己是传承者⾝分,也都大略地叙说。
听完后,樊德恒夸张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双眼瞪得老大地道:“等等,等等,武大哥的整体意思是不是说,创造这一切的创世神,赋予武大哥一个使命,而这个使命,就是要武大哥把联手封锁这空间的光神与暗皇两位神
皇合并为一体,让祂们恢复尚未分离时的最初状态。
“但其中一位叫暗皇的神祇,不愿意合并回原属状态,所以在光神愿合、暗皇不愿合的几千万年斗争下来,
祂们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祂们不能⼲预、也不能指点武大哥,寻找唯一可让祂们合并的天珠、地珠,只能让创世神钦点武大哥自行寻找。
“不过,祂们又怕彼此不遵守约定的揷手介入,所以祂们又间接形成另一个共识,那就是不管武大哥去到哪个空间,祂们就联手封锁武大哥所入进的空间,是不是这样?”
我微笑说道:“没错,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经过我的确认,樊德恒神情俱震的大叫道:“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武大哥竟然是创造这一切的创世神之使者,哇喔!难怪武大哥会这么厉害!不过武大哥见过光神与暗皇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平淡地反问。
樊德恒耸了耸肩膀道:“是不重要啦,不过是”神“耶!能够见到祂们,是多么的光荣啊!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
“你虽然看不到,不过祂们却听得到你说的话,对此,你也应该感到光荣才是。”
“⼲嘛听我说话?”樊德恒眼珠子往四周转了转,不解地问。
我故意戏弄道:“听你有没有说他们坏话啊!”樊德恒白了我一眼,并道:“无聊,一点都不好笑,我才不相信”神“会这么没格调呢!”
随着樊德恒话语一完,室內突然传来一道几乎令闻言者陷入无底幽冥深渊般的声音道:“小子说得好,若你能帮本皇杀掉武小子的话,本皇非但见你一面,甚至还收你为徒,让你永远长生不老、免遇天劫。”
听到暗皇的声音,修为较为薄弱的樊德恒与庄旎,不由吓得脸儿发白、浑⾝颤抖。
甚至就连已经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众山主们也不例外,差别在于他们没有抖的那么厉害而已,不过脸⾊却同样的惨白。
忽地,凝重的气氛里,再度传来暗皇那令人恐惧的声音道:“小子,你不是要见本皇吗?快拿出你的诚意动手,本皇等着呢!”
正当自己准备开口替樊德恒回答时,突然又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且让人如沐舂风的和煦声音道:“暗皇什么时候,也对这种尚未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人,感趣兴了?”
随着这段话声一完,暗皇又传来声音道:“光神,你是在吃味吗?别忘了只要是能够杀了武小子的人,本皇都有趣兴,如果光神你心动的话,本皇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桀桀…”
就如同洗三温暖般,樊德恒他们在闻之光神的话语后,原本恐惧的神情,也瞬间变得轻松,不过这种轻松神情也只在脸上昙花一现,当暗皇的幽冥笑声才一起,他们又恢复了原先的悚惧。
这时,光神发出一股如同温暖的光源,令听者感觉到如沐舂风的柔畅笑声,舒缓了在场众人的心绪。
虽然我知道光神发出笑声,是想缓和众人恐惧的情绪,但我担心如此一冷一温的思绪转换,极有可能导致他们精神错乱,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沉默,开口说道:“不知暗皇这次现”声“,可有事吩咐小子?”
我的问话一落,暗皇那如幽暗网罗般的声音,接着回道:“武小子,本皇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所以特来给你一次机会改变原先的决定,只要你愿意归顺本皇,本皇原先对你的承诺还是有效。”
“感谢暗皇的关心,如果暗皇真觉小子辛苦的话,那烦请暗皇把天珠的真正所在告诉小子,这样小子会更加感激不尽。”
“不知好歹,哼!”面对暗皇这般不屑的反应,我只能在脸上做出一个无言的苦笑,无能回应。
不晓得是看我没有回应、还是气极地不愿与我交谈,我已明显感受到暗皇离去的讯息。
才一感应到暗皇离去,室內已同一时间传来光神和煦的声音道:“孩子,加油啊!”伴随着柔和的话声一完,我也感受到光神离去的讯息。
知道祂们走的只是“视”的意识“听”的意识还继续跟着我,所以尽管两神已经菗走了“视”的意识,我还是站起⾝来,拱手一揖道:“恭送二神。”
而一旁的众人在见着我的动作后,也连忙回神的站起⾝来,且默契十足的同声一揖,说出恭送二神的话语来。
而后,众人坐了下来,全场气氛是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出。
显然众人依然承受着惊惧,甚至引来暗皇的罪魁祸首樊德恒,也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个。
我刻意清了清喉咙,藉以舒缓众人心绪的道:“小樊,神与你说话耶!你怎么非但没有一点感到光荣的样子,反而显得如此害怕呢?快乐一点嘛,神耶…”
对于我的调侃,樊德恒非但没有反驳,甚至他还紧张得连气也憋住,扁着嘴问道:“武…武大哥,祂们真的走…了吗?”
见樊德恒害怕到如此模样,我心里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不让他的话语再次引来暗皇,我也毫不隐瞒的坦言道:“从我与你接触的那一刻开始,光神与暗皇就从没离开过我们,不过祂们的存在并不是⾁眼可见,祂们存在的,只是我们腾出来的一小部分意识而已,而这一小部分意识可分为”听“与”视“两种意识。
“就像我刚才虽然是恭送祂们离去,不过祂们离去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至于”听“的意识还继续留在这里,为的就是注意着我的一切,不知这么说,你可否了解。”
“不太了解…”“樊德恒心不在焉的瞧着四周,低声问道∶”那我怎么办?“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很简单,只要离开我,就可以摆脫光神与暗皇的监看,也唯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光神与暗皇不再注意你。”
听完我的说法,樊德恒忙不迭地摇了头摇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武大哥的,刚才我只是一时消化不了才会这样问,武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终于恢复了。
给他一个不介意的笑容,我道:“其实,除非是有事,或者是有话语引起暗皇的不悦,否则暗皇都不会像这般前来,刚才若不是你一时失言,引起了暗皇的不悦,也就不会把场面气氛搞成这样。”
樊德恒狠拍了自己一巴掌道:“我知道是格调之说冒犯了暗皇,因为我那句话语一出,自己心里就觉得⽑⽑的,果真没错。”说完,他又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望着他脸上涨红的指印,我不由白了他一眼道:“⼲嘛,耍苦⾁计啊!如果暗皇要跟你计较的话,你早成为一阵气烟消失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责怪自己为何如此大嘴巴,都怪我嘴*,这下待在酒楼里的客人,可全听到光神与暗皇的声音了,陆大上恐怕又要传的绘声绘影了。”樊德恒黯然苦笑。
“知道自己大嘴巴就好,不过你放心,光神与暗皇的声音,只有我们这房间里的人听得到。”
言毕,我不再理会他,把线转向庄旎道:“庄才女,你们飘渺山可有一位叫杨嗣因的人?”
面对我忽然的询问,庄旎虽然明显一楞,但却很快的回过神来道:“虽然不知武大爷为何会突然这么询问,不过飘渺山的确是有杨嗣因这个人。”
闻言,我二话不说,把自己与樊德恒在普众山所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十六代山主随即板着一张脸,对着庄旎问道:“旎儿,这位杨嗣因可真是负责收取帐款之人?”
“禀十六山主,详细情形旎儿并不了解,不过旎儿可以确定,杨嗣因是负责周边部分。”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十六代山主把视线转向我,诚恳的道:“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一切,我们现在就回去查证,最晚后天,我们就会把查证结果告知您,并感谢您赋予我们这一切,我们就不打搅您了。”
说完,他站起⾝来对,我鞠躬一礼。
见他行礼,其他山主也站起⾝来,鞠躬致礼。
我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同样也以礼待之,并微弯着背、摊出右手道:“送各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