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一聚会长谈后,至今我就没有与众人见过面。
当时我吩咐众人除了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或者是有什么重大不可解的因素才能来找我外,尽量不要来打搅我。
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勇士城、毕卡拉帝国这几个地方,也全由⽗亲、罗莎他们负责照料。
而我当然也没閒著,我以紧急传输魔法带著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众人来到了一座深山中,过著如同野人般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为了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能习惯我作肌盔甲的模样,我每天唤出肌盔甲与他们相处著。
毕竟如果没有让他们习惯我著肌盔甲的模样,以及适应我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那战时第一个影响到的将是六十六人小组自⾝。
为了让他们习以为常,我只好让自己每天包裹在肌盔甲下,就连吃饭、觉睡也都穿著肌盔甲。
还好我的苦心并没有⽩费,虽然刚开始他们全部不能控制自己的害怕,甚至连<img src="in/jiao.jpg">谈也不敢跟我<img src="in/jiao.jpg">谈,可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终于能够适应我著肌盔甲的模样,开始跟我有说有笑一如常,而这适应期整整耗费了魔法历十三天之久。
不过,这十三天以来我们也并非全然如此度过,我除了让他们习惯我的肌盔甲外,从来这座深山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发给他们每人一把猎<img src="in/qiang.jpg">,并清楚的教导他们如何装填弹子、如何瞄准猎物”用过后的拆卸保养…
反正只要攸关用<img src="in/qiang.jpg">的常识,我都依照自己所知道的方法教导给他们,而他们也不负我所望的全部学习起来,甚至真正实弹<img src="in/she.jpg">击时,他们所打出来的成绩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准确度之精准,一点都不输职业猎<img src="in/qiang.jpg">玩家。
但由于每个人的<img src="in/she.jpg">击势姿、瞄准方法都不同,所以我要把这些猎<img src="in/qiang.jpg">收回保管时,也同时要他们在惯用猎<img src="in/qiang.jpg">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方便下次使用不会生手。
除了这些训练以外,我看六十六人小组每经过一场大型战役就必须换一把刀刃,就连巴特与尔利也是如此,只因这些原本完好的刀刃在经过场战上的洗礼见证下,整个刀⾝无不充斥著大大小小的缺角。
为了解决这个⿇烦,我吩咐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护著我,自己则以元神出窍的方式进⼊帝王令里面,探询师⽗有无方法可让他们跟我一样,直接以魔法力转换成魔法刀刃来杀敌。
而师⽗不愧这块陆大上人人敬仰的魔法之神。
师⽗教我用微薄的心之魔法力覆盖在他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上,然后再让他们以修炼魔法力的方式,要他们把我的心之魔法力分离,另行再造一个小丹田,并另行凝聚魔法元素。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就在他们的再造丹田下,果然可以像我一样,有著坚韧不摧、锋利异常的魔法刀刃,而且毫不影响他们原本的肌盔甲。
因为他们所唤出来的魔法刀刃属于再造的小丹田,跟原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无关,所以他们可以同时唤出肌盔甲与魔法刀刃,也可以分别唤出肌盔甲或者是魔法刀刃,完全不受拘束。
训练的⽇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度过。
每当他们学习成一件招势,我就再教导他们新的事物,每天总是有不同的训练课程等著他们。
由于当初我匆匆决定来这里时没有准备乾粮,来到这里后,每个人三餐全靠自己猎食,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课程安排得相当紧促,每个人都被<img src="in/cao.jpg">得疲累不堪,一有自由活动时间顾著休息就不够了,<img src="in/gen.jpg">本没什么精力去觅食,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已全瘦了一圈,不过每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显得憔悴,黝黑有形的模样反而让每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彪悍。
就像现在,虽然夜已深了,可众人还奋力的挥舞著当初所带来的唯一东西----一把没有经过开锋,重达二十公斤的大刀。
此时我也解下了这几天来从未离过⾝的肌盔甲,跟著众人挥舞著一样重的大刀。
就在我们认真挥舞著大刀的时候,我⾝后忽然传来一股非常<img src="in/shu.jpg">悉且強烈的魔法波动。我机警的以心神探索,才得知这是⽗亲紧急传输魔法所产生的魔法波动,所以我也不以为意的持续挥舞著大刀,并没有因为⽗亲的到来而停止自己的动作。
⽗亲现⾝后并没有示意我停止,我们就这么持续挥舞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停止自己的挥刀动作,同时道:“停止动作,大刀上背、准备跑步。”
趁著这个空档,我才转过⾝躯准备和⽗亲打招呼。原来,来的不只我⽗亲一个人而已,连师祖、老帝王和两位丈人也都来了。
看见我未来丈人的⾝影,随便想想也知道他们的来意如何,正当我想询问他们是否有急事时,耳里已传来老帝王的惊呼声“唉呀,你怎么变得这副模样?”
我摸摸自己久未修饰的胡须,乾脆的回答道:“没时间。”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有急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有始有终的陪他们做完最后的跑步训练。”
⽗亲一脸心疼看着我道:“嗯~没事,若真有急事,我们早就出声唤你了,你继续吧!我们等你。”
卡斯佩·布朗也跟著道:“慢慢来没关系,我带来的两万队部正驻扎在毕卡拉皇城的森林外,而我刚接获柯恩的通知进⼊皇城,由于通知我的传令者故意说皇城有宵噤措施,若我选在此时⼊城的话,得待到明早才能出城,所以我们现在时间相当充裕,若真有急事的话,留守在皇城的劳伦斯也会前来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转⾝示意巴特与尔利帮我把大刀斜绑在后,这才把视线转向师祖他们道:“那就⿇烦你们等等了。”
话一说完,尔利与巴特也刚好帮我把大刀固定好,这时我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戴上头套、准备出发!”
其实,我这话说得有点多馀,六十六人小组早在我把大刀固定在背的同时,已鱼贯的自行戴上我特意回去我们那个世界买回来的头套,就连巴特他们两个也全都戴了上去。
看着众人全带上这个由⽑线编织而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套,我也掏出自己的头套戴好,然后隔著头套大喝道:“走!”我率先冲跑了出去。
我虽然没有回头,可经由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我已知道他们有跟上来,于是我毫不停顿的持续带头跑著。
由于跑下坡会造成双脚的庒力”双脚受到伤害,所以这几天来我们都是绕著这座山跑三圈,而一圈的距离大约有两公里左右,每天三圈跑下来,少说也有六公里之远。
一圈、两圈、…
大概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跑完了三圈。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公里,不过我们都是戴著头套跑步,所以这三圈跑下来,六十六人小组们无不站在原地烈猛昅著空气,没有人随意摘下阻碍自己呼昅的头套。
当我命令众人拿下不知已昅收多少汗⽔的头套、解下背上的大刀,要他们自行找地方休息后,他们才拿下自己<img src="in/shi.jpg">淋淋的头套,转⾝走向师祖他们。
我边走边拧著头套上的汗⽔,来到⽗亲他们⾝前后,才转过自己的⾝躯背对著⽗亲道:“老爸,⿇烦你帮我扶著这把大刀,我要把大刀解下来。小心!蛮重的喔!”
缓慢的解下<img src="in/jiao.jpg">叉绑在⾝前的布条,确定有人扶著后,我才快速的解下。
正当自己感觉背上一轻的动扭著双肩时,耳里竟传来『当』重物击撞地面声。
我连忙转⾝一瞧!
呵!原来⽗亲看轻了这把刀,大意的以单手握著刀柄,在我快速解下⾝上的布条时,⽗亲的手臂顿时承受不住大刀的重量而往下坠,才会让大刀坠落地面。
我伸手拾起这把大刀,视若无物的拿在手上,出声询问道:“老爸,你有没有怎样?”
见⽗亲抚著手腕摇头摇,我才稍稍放下心来,语带抱怨的道:“老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不是跟你了,这把刀蛮重的,要小心,你怎么还如此大意?”
⽗亲甩了甩手接口道:“你还说呢!这把刀岂是蛮重的而已,简直是重死了,你倒说说看这把刀有多重?”
“二十公斤。”我简洁明了的回答。
“什么,二十公斤重!?”卡斯佩·布朗不能相信的接过我手上的大刀,然后学著我们单手挥刀的动作,煞有其事的挥动了起来。
不过,他只挥了两下就吃力的将刀尖往地上摆,甚至他还満脸惊疑、气息微<img src="in/chuan.jpg">的向我问道:“我的天哪!刚才看你们各个单手挥刀一副轻松的模样,我还以为这把刀顶多只有五六公斤重而已,没想到竟会这么重。
“一向自认臂力不错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挥个两三下就举不起来了,你们竟然可以这样连续挥刀一个多小时,甚至挥完刀还不作休息的继续背著这么重的大刀跑步,头顶上还带著那种抑制呼昅的头套有何作用呀,你们<img src="in/gen.jpg">本是在自<img src="in/nue.jpg">嘛!这样的训练⾝体哪受的了,难怪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一圈。”
这时的老帝王指著已传来打呼声的六十六人小组们道:“你看,你才刚要他们休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累的倒头就睡,如果现在有敌人来袭的话,包管个个当场魂断,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说完,我做出OK状的把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接著把互相触碰的两指抵著⾆头,吹出一个回旋哨音,轻声道:“敌袭。”
敌袭这两个字才一出口,原本呼呼大睡的六十六人小组们瞬间起⾝动作。
『肌盔甲覆盖』的声响也此起彼落的响起!
刹那间!四周开始充斥著各种颜⾊的魔法元素!
待所有的魔法元素消失,组员们除了已经组合成三角形攻击队型外,每个人的⾝上更是多了一件属于自⾝魔法元素颜⾊的肌盔甲,还附上一把与肌盔甲相同颜⾊的魔法刀刃。
从他们倒头呼呼大睡到完成攻击队型、肌盔甲著⾝、魔法刀刃,所有动作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內完成。
这样有效率的结果,让⽗亲他们无比的震撼,虽然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不过从他们自然反应的菗气声中,我还是听出端倪来。
大概是这种结果给⽗亲他们太大的震撼力了吧!
只见卡斯佩·布朗突然以著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队部呀?”
老帝王也惊问道:“魔法刀刃!?他们手中握的是跟你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吗?”
看他们如此夸张的神情,我轻松地笑道:“不要怀疑,他们手中握的的确是跟我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这是由我师⽗…”
我把当初自己进⼊帝王令,探询师⽗教我如何用微薄的心之魔法力覆盖在他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上,然后再让他们以修炼魔法力的方式把我的心之魔法力分离,另行在体內再造一个小丹田的方法详细告知。
顺便买一送一的把我这几天的所有训练的形式简略告知他们,省的他们听到后又大惊小怪的询问。
听完后,⽗亲⼲脆对著同样⾝穿肌盔甲≈拿魔法刀刃的巴特问道:“巴特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对这样的训练方式是否有怨言?”
巴特坚决的头摇道:“斯特先生,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这些⽇子以来,我们所有的训练老大全带头跟我们一起练习,如果说我们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话,那老大就只睡一个半小时,对于这样的老大,我们心中除了歉意就只有感<img src="in/ji.jpg">,哪有什么怨言可言。”
尔利接口道:“斯特先生可真是问错人了,事情正如巴特所说的这样,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就像刚刚的跑步,刚开始我们可不像现在这般,可以全数跑完三圈,有些人体力比较好,有些人体力比较差,所以常常会有人因体力不支而晕倒。
“像尔利就是其中一个,对于这样柔弱的我们,老大非但没有责怪之意,甚至还陪我们这些体力不好的人补完自己的圈数,斯特先生说说谁才有埋怨的权利?”
我⽩了巴特与尔利一眼,开口道:“你们两个吃<img src="in/bao.jpg">撑著是不是?竟然开起感恩大会来了。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陪著你们跑,大家不也一起陪伴著你们,如果你再提这些微不⾜道的事,小心巨人又要跟你唠叨了。”
巨人不只⾝材⾼大而已,耳朵也<img src="in/ting.jpg">尖的,一听我这么说,自动扯著如雷般的嗓门道:“尔利,你⼲嘛说这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的腿那么短,我随便跨出一步就可以抵你两三个步伐,陪你跑步等于是在散步而已,没把我想得太伟大。
“该惭愧的是我!大家都了解我食量大,所以故意把自己猎到的食物分一份给我,尤其是尖牙最笨,有时候明明猎到的食物自己都吃不<img src="in/bao.jpg">了,还以自己吃不下这么多为藉口硬塞给我,你们真以为我大巨无脑、很好骗是不是?我是不想抹煞了你们的好意咧!”
尖牙用著独特的尖细嗓音反驳道:“巨人,你说就说⼲嘛指名道姓的冲著我来,我想最笨的应该不是我∏刀疤才对,每次猎到食物就那么一点点,然后还故作大方的把食物分给组员,自己则躲在一边猛灌⽔。”
刀疤冷声道:“尖牙,你是嫌老大帮你牙齿修得太平整是不是?你难道没听见巨人指名道姓的说你最笨吗?如果你是夸我大仁大智我一定当仁不让,但这个最笨的角⾊也只有尖牙你才配得上。”
见他们你来我往的推托,我冷视了他们一眼后道:“我看你们全都吃<img src="in/bao.jpg">撑著,既然如此我就找一些事情让你们怈怈<img src="in/bao.jpg">气,现在全部解下你们的肌盔甲、魔法刀刃,不用背刀、不用戴头套再跑一圈,回来后自动休息。”
随即,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光芒再次闪动、消失。
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的⾝上已恢复了原来的轻便模样。
⾼大的巨人统一下达口令,带步地跑了出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后,师祖率先开口道:“单从他们刚才吵嘴的內容听来,就能间接感受到他们那种比亲兄弟还浓的感情,能训练出这种队部,爷爷真为风儿感到⾼兴,不过可苦了这些孩子啊!”我笑说道:“逗嘴是他们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消磨自己⾁体上疲劳的最好方法,我早已习惯他们这样,倒是让爷爷见笑了。”
⽗亲感慨地道:“一旦上了场战就不能心存侥幸,若是没有紧密的团契阵形、凌厉的气势和勇于拼搏的士气,岂能安然而归。”
众人同样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望着他们渐行远去的背影。
就这样,⽗亲他们又针对我所做的训练话题聊了七八分钟之久。
这时的六十六小组他们已经跑了回来,而且各自找地方休息著。
看着他们,老帝王不噤问道:“他们是不是抄近路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各个脸不红气不<img src="in/chuan.jpg">、一副轻松样。”
“当然轻松喽!先不说他们肩上少了那二十公斤重的大刀,单是少了庒抑他们呼昅的头套就够他们轻松了。”我松懈地笑说。
卡斯佩·布朗充満佩服的头摇道:“说到头套我就忍不住对你这种训练方式感动恐惧,既然你知道戴上头套会阻碍呼昅,为何又要如此做?”
我持续保持笑意道:“速度可谓是场战上的胜败关键,攸关自己的生死存活,没有了速度,再⾼明的布阵方法和超強的战斗力也是枉然。为了掌握速度,就算再痛苦也必须为自己多确保一分逃命的本钱。”
老帝王点头道:“我赞成你的说法,在场战上,士兵们的速度才是影响著队部成败的关键,就算指挥官的布阵方式⾼明、本⾝反应极快,如果没有士兵们的体力、速度相互配合的话,那还真成不了事、稳呑败仗。”
我们的说法众人都相当认同。
由于六十六人小组和尔利、巴特他们来此已有一段时间了,该训练的也都驾轻就<img src="in/shu.jpg">了,我故而开口道:“我说过,等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之时,就是我停止训练之期,可不可以⿇烦你们帮我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回勇士城,我想先去黑甲军训练基地看看?”
师祖道:“风儿尽管去吧!我们帮他们传输回去后,会在毕卡拉皇城等你。”
我向师祖他们道声谢后,这才转⾝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兄弟们,待会儿我⽗亲他们会帮大家传输回勇士城,我告知大家的计画不变,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六十六人小组们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对他们挥手笑了笑,缓慢的转回自己的⾝躯。
对师祖他们点头致谢后,我直接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现场。
∮∮∮
藉由紧急传输魔法的传输,我从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往返了久违十几天的毕卡拉皇城。
好不容易把对我的消瘦充満不舍的罗莎她们赶回去觉睡后,我才专心和众人商讨著事情。
此时,听完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叙说这几天的经过后,我脸上露出一股得意地表情道:“我说得没错吧!不管未来丈人行军速度多快,总会比预定行程慢个两三天吧!”
停了口气,我继续道:“这个亚夫·札尼西思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就连这种下葯让队部集体上吐下泻的事情也想得出来,而且还能算计无遗的把用葯量弄得刚刚好,光凭这一点就让我忍不住的想对他的<img src="in/yin.jpg">险心机焚香膜拜。”
⽗亲语重心长地道:“儿子啊!不是老爸泼你冷⽔,虽然表面上亚夫·札尼西思全按照你的计画走,可你也不要太过大意才好,毕竟我们不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不是吗?”
师祖附和著道:“风儿,你⽗亲说的不错,有这份自信心是很好,但也不要过于自信,天底下没有百分之百的事。”
我虚心接受的点头道:“我明⽩,我会小心一点。”
卡斯佩·布朗一脸欣赏的道:“未来女婿真的不错,不骄傲、不自大、做事条理分明知轻重,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栽在你的手里。”
尴尬的笑了笑,我转开话题道:“刚才我去黑甲军训练基地时,看阿达一副呑呑吐吐、有话想说的样子,经过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叶尔曼·伯格之前所说的找人代笔写信,那个代笔者就是阿达本人,而信件传递者也是阿达,看来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
为他们燃起一丝悲悯之情后,我摇了头摇后继续道:“阿达之所以会告诉我,是因为叶尔曼·伯格还在导领他们的时候,都会固定在月初的第一天传唤他过去,要他代笔写信给叶尔曼·塔恩,而明天就是平时传唤的月初了,所以阿达才会提醒我需不需要。”
⽗亲笑声道:“果真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你有没有询问阿达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內容是什么?以及确认一下他们的传递方法,看他们两兄弟告诉你的传递方法是否正确。”
我直接了当的答覆道:“我问了,阿达说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內容很普通、有点类似报平安的意味,而传递方法、地点、确认⾝份的切口暗语也都正确,不过阿达也发现到一个重点就是,只要贵族裁<img src="in/feng.jpg">店的店东有信件要他转呈,那三天之內必有任务。
“阿达提出的重点也跟我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毕竟依照之前叶尔曼·伯格躲在暗处的情势来讲,绝定不可能完整掌握整个陆大动态,最有可能的还是由叶尔曼·塔恩来主导攻击对象。”
⽗亲点头道:“确定就好,那你有吩咐阿达回信了吗?”
我道:“嗯~我已经以口述让阿达写好了,阿达明天一早就出发,到时如有回函的话,还⿇烦各位长辈先处理一下。”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对了,由于我预估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队部最少也有五万人数以上,否则绝对攻不下未来丈人所带的两万队部,所以⿇烦各位明天帮忙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到距离毕卡拉皇城三十公里远的地方,我要让六十六人小组与我会合。”
卡斯佩布朗露出不解的表情,疑问道:“未来女婿不是要我诈死吗?怎么还要派他们与我们会合?”
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双手捧著杯子道:“两万对五万诈死起来一定于情合理,如果不死的话,反而很难<img src="in/jiao.jpg">代过去。你们想想,我既不是队部指挥官、也不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人物,未来丈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命令队部保护我,既然我没有队部保护,那我不死在<img src="in/luan.jpg">刀下才怪,毕竟站在最后一线的指挥官都死了,我不死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
“正如我上次所说的那样,依目前的情势我还诈死不得,不然往后的计画将全盘皆<img src="in/luan.jpg">,而且也没有藉口可以再找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算帐,所以只好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以我⽗亲命令之姿态、前来确认我是否真在毕卡拉帝国之理由的与我会合,并一同随侍前往普尔特帝国。”
说完,我将手中未喝完的茶⽔一饮而尽,边把杯子放回桌上边说道:“到时候再⿇烦未来丈人假装不知情的率先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是何来历、有何目的,好让待在队部里的內奷可以禀告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
听完后,卡斯佩·布朗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道:“从下葯事件中,我们已经可以明确队部里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內奷。但我不懂的是,未来女婿为何可以确定这位內奷一定不会死,而且他又该如何躲过队部的冲杀?”
我道:“內奷再笨也知道亚夫·札尼西思要他们下葯拖缓队部前进的用意是什么,既然如此,那这些內奷不可能傻到任人宰杀吧!”
卡斯佩·布朗表示了解的点点头。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柯恩帝王问道:“帝王丈人,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的动态如何?”
柯恩帝王道:“小风,不晓得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全力把心思放在你⾝上之故,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两帝国的对战状况似乎变得很平淡,除了一些零星的小冲突外,令人有一种归于平淡的感觉。”
老帝王跟著道:“臭小子,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会不会握手言和啊?”
我趣兴盎然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老帝王⾝上,咧嘴笑道:“这个问题早该在我老爸大闹普尔特皇城的时候就该问了,现在才惊觉到这一点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你的意思是…?”⽗亲似懂非懂的问。
环眼探视了众人的表情,见众人脸上全露出一脸的愕然与惊讶,我不噤头摇叹息道:“单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有思忖到这一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会对你们如此大意行为发飙,搞什么嘛!”
众人被我如此不客气的言语搞得面面相觑、満脸尴尬,全流露出一股非常不自然的神⾊。
看他们这样我也不忍再与责怪,毕竟再怎么大意疏忽、他们也全是我的长辈,纵然再有什么不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糊带过去。
此时,我脸上摆出一副较平常来得严肃的表情道:“虽然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彼此已经闹得不可开<img src="in/jiao.jpg">,可别忘了他们两个都是贪生怕死、利字当头的家伙,老爸之前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如果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没有顺利把我⼲掉的话,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暂时握手言和,先合力解决我这个绊脚石再说。”
⽗亲紧皱起眉头,疑问道:“就算他们真的暂时握手言和也没有用啊!他们不是与你签下一年之约吗?这一年之约少说也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如果他们冒然出兵的话,不等于是自打嘴巴、让你找到藉口吗?”
我凝视著⽗亲沈重地道:“与我定下一年之约的是三帝国,并不包括黑甲军不是吗?”
老帝王反驳道:“既然如此,那更无须担忧了,因为黑甲军已经归属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好顾虑、担忧的。”
我脸上故意露出附和他的表情道:“你分析的好有道理喔!可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耶,万一叶尔曼·塔恩来函要黑甲军攻打勇士城怎么办?我是说万一啦!”
老帝王闻之语塞,傻愣楞的看着我,似乎被我的万一给堵住了嘴巴。
我这时也不再语带含糊、模拟两可的跟他们开玩笑,板起脸来正肃的道:“我刚刚所说的万一并不是真的只是万一,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真有⾜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的话,那这个万一即将变成一定。”
⽗亲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儿子啊!你说话反反覆覆的可把我这老脑筋给弄糊涂了。刚刚还说我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他们才会暂时先握手言和,等解决你这个绊脚石再说,现在怎么又变成只要亚夫·札尼西思有⾜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他们才会暂时握手言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两种可能都会发生,而且影响范围不再是勇士城,就连毕卡拉帝国也会被波及到。”
老帝王一脸的纳闷的搔著自己的头⽪道:“怎么越说牵涉越广了,他们的握手言和跟毕卡拉帝国又有什么关系?”
我头摇苦笑道:“怎么会没有关系,说出来保证让你们⽑骨悚然。你们想想,若是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没有把我解决掉,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自己即将背腹受敌,明的当然是已经对战不知多少回的凡因斯帝国,暗的当然就是随时想找他报复的我。
“就在这么背腹受敌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供他选择的就是先摆平其中一方,至少不要让自己处于这种稳败的局面,而他想摆平的这一方无非就是和叶尔曼·塔恩和谈,毕竟再笨的人也知道如何找地方躲风头,又岂有刚陷害某个人不成又找他和谈的。纵然他有这个勇气,那被陷害过的人也不会相信,基于如此,叶尔曼·塔恩将是他最好的优先选择对象。”
见众人无异议的颔首认同,我继续道。
“想和叶尔曼·塔恩握手言和、并让他鼎力相助的方法太简单了。只要跟叶尔曼·塔恩说我已告知他黑甲军首领就是诈死的叶尔曼·伯格的讯息,然后说出自己不介意,甚至还开出有利于叶尔曼·塔恩的利益条件,辗转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出派不受一年之约的黑甲军攻击勇士城,他们便能借刀消除彼此的心头大患。
“而⾜以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利益条件很简单,他们只要同时联合两个帝国之兵力攻打毕卡拉帝国,然后再把攻打下来的毕卡拉领土让由叶尔曼·塔恩先行选择;听完这种既能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又能扩充自己领土的好事,如果你们是叶尔曼·塔恩的话,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番冗长的分析听得众人冷汗直流,甚至柯恩帝王还満脸焦虑不安地向我问道:“那我方该如何是好?”
看众人终于泛起了危机意识,我这才轻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紧张,我刚刚所分析的情形,纯粹是以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我没死后的打算,目前亚夫·札尼西思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做。而我会告诉你们的原因无非只是想提醒你们警觉一点,别以为看似平静的毕卡拉帝国毫无隐忧。
“如果不是我刚刚有问及丈人帝王两帝国情形而联想到这些的话,到时候惨败的将是我们,虽然坐在主位的我有绝对的责任主动分析、告知各种情形,但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人,难免有些事情会疏忽掉,我希望大家能够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这番充満震撼力的提醒果然有用,众人这时不再像听演讲般凡事听我的意见、依赖附和著我,他们也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共同探讨了一些从未思忖到的问题。
随著我们热烈的讨论,天边的曦光已渐渐绽放。
与早起前来送行的罗莎她们用完早餐后,我怀著期待的心情与未来丈人踏出了毕卡拉皇城。
倘若亚夫·札尼西思的思维真如我推测那般,那我统一这块陆大的脚步将已完成三分之二。
当双抹朝<img src="in/yang.jpg">拂上大地,两方天边匀上了瑰丽的红,如同火球的两颗太<img src="in/yang.jpg">冉冉升起,我们行进的视线瞬间清晰了起来。
璀璨的⻩金雨透过云层洒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我彷佛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曙光。
既然已经推出筹码加⼊战局,我岂可起手而回、半途而废。
成王败寇、強著称王,这是不变的战律,我已下定决心,任谁也阻挡不了我统一这块陆大的最终结果,接下来就看我如何将与我为敌的敌军引⼊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