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想到那枣茶

小龙女这才发觉一托盘的东西已全部被自己吃光，登时也不好意思起来，虽只吃了五、六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仍道：“够了，我已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了，多谢你。”

　　何大夫对韩无垢一笑，道：“刚饿了这么长时间，一次吃太多也不好，让厨房今天中午多做点儿好的吧。”

　　接下来的一月，一直主要由韩无垢照顾小龙女，小龙女脚趾上的伤一直没有收口，没法洗澡所以每隔几天，韩无垢都要替她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巾抹一次身。

　　而且每次小龙女要便溺之时，韩无垢都要先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帮她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退下，然后把她抱到便桶处，完事后再抱回。

　　韩无垢就像对待自己亲姐一般的对待小龙女，小龙女又是感激，又是害羞，一天把韩无垢拉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握住她的手道：“无垢，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你救我性命自不必说，这些日子以来还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没夜的伺候我，诸多肮脏的事也…”说道这里眼圈又红了。

　　韩无垢连忙阻住她续往下说：“龙姐姐，你千万别说谢字，我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说实在的，我这辈子也从未对人这么好过，可是我一见你龙姐姐的面，就说不出的投缘，说不出的欢喜。”

　　小龙女呆了半晌道：“无垢，你知道我是一个练武之人，虽说琴棋书画都有涉略，但只是刚刚入门而已，唯独对武功小有心得，如果你原意，我原意传你一两套武功用以防身。”韩无垢听了大喜，道：“多谢龙姐姐。”

　　小龙女于是先传了她几个在室内施展轻功的法门，让韩无垢自行练习，过了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韩无垢在小龙女面前演示，小龙女发觉细微之处总是不太对头，对韩无垢道：“无垢，你是不是腿脚受过伤？”韩无垢道：“没有呀。”

　　小龙女思索道：“不可能，没有道理的。”韩无垢忽然一阵脸红，低头道：“龙姐姐，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过一个月的小脚。”小龙女急道：“为什么？你还这么小，会伤到骨头的。”

　　韩无垢垂泪道：“龙姐姐，求求你别问了。”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两个什么话也没再说，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小龙女也不再传她轻功，只传了她一些剑法，拳术。小龙女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养伤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里思念杨过，一直不断哀求何大夫和韩无垢，想让她们带她去看看杨过。

　　但何大夫和韩无垢都怕搬动小龙女时脚上疮口迸裂，所以一直不肯答应。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小龙女脚趾的疮口终于全部收口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光秃秃，红噗噗的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没有趾甲的脚趾。

　　小龙女又恳求起她们来，终于获得同意。下午的时候，韩无垢带着两个女犯抬了一张躺椅来了。

　　小心翼翼地把小龙女抱到铺好被子的躺椅上，再在小龙女身上盖了条被子，另要出门时，何大夫又匆匆跑来，手里拿了条白狐皮做的围巾，围在小龙女颈口。

　　二女抬着小龙女走过女牢房，又穿过大校场，走进一栋房子，韩无垢让二女放下小龙女，自己上前把她抱起，命二女随她上楼，楼上走廊里已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躺椅，韩无垢把小龙女放上，随后二女把小龙女沿着走廊抬到最里面一间。

　　小龙女进外屋后，首先看到的竟是陆无双，陆无双一见小龙女来到也是一阵惊喜，叫道：“龙姑娘，你来啦！”一脸的喜悦，韩无垢看在眼里只觉酸酸的。

　　突然上前一记耳光，陆无双脸上马上起了五条红印，韩无垢骂道：“龙姑娘，龙姑娘，这该是你叫的吗？没规没矩，还不快叫师叔。”

　　陆无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腹委屈，刚要下跪叫小龙女为师叔，小龙女已一把扶住，道：“不必了，陆姑娘，我们以后姐妹相称，我叫你无双妹子，好不好。”

　　陆无双何等聪明样人，哪会不明白小龙女的意思，见小龙女同意二女共事一夫，甚是感动，虽被小龙女扶住，但还是盈盈下跪，算是向大娘子行了礼。脸上红红的手印还未退去。

　　但眼光中已尽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悦的神色。小龙女对刚才韩无垢打陆无双不能适怀，不再看她，让陆无双抱她进里屋。杨过早就听见外屋小龙女的声音了，已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坐起。

　　看到小龙女被陆无双抱进屋来，伸出单臂，把小龙女接过。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二人，此番相见，恍若隔世，一下子都把对方紧紧的拥在怀里，久久无语，永生永世的拥抱亲吻都无法表达出心底那一份痴狂，过了良久，杨过才松开小龙女。

　　但仍是勾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着她脸上咸咸的眼泪，柔声道：“姑姑，你长胖了。”小龙女泪水仍是不断，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如花，道：“可不是么？天天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不动，又尽是吃最好的东西，怎能不胖？”韩无垢和陆无双在边上看着。

　　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个想：“要是把杨大哥换成我就好了，自己要是能永生永世把龙姐姐抱在怀里，肆意亲吻的话，什么也顾不得了。”

　　另一个想：“唉，虽然龙姐姐已答应自己，但在傻蛋心里，却永远只有龙姐姐一个。”当下韩无垢把陆无双领出，随手把门关上，可心里却耐受得直想哭，她哪里知道一个月来的耳鬓丝磨已早已让她爱上了这位年龄大出她一倍的龙姐姐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韩无垢来接小龙女，一路上见小龙女很是高兴，就道：“姐姐，你们说了些什么，好让我也高兴高兴。”

　　小龙女陶醉道：“过儿以后不再叫我姑姑了，他叫我龙儿，嗯…我们以后要到南方去生活，养一些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小鸭，生…”说到这儿砰然住口，韩无垢一愣之下突然会意，刮着脸皮，笑道：“生什么？你怎么不生了？是不是生一个大胖儿子？”

　　小龙女红着脸，抡起拳头就向韩无垢打来，怒道：“才不是呢，他是说生一大群…”一下子收回拳头捂住了自己的嘴，韩无垢已经笑弯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就连抬小龙女的两个女犯也笑了起来…＊＊＊

　　吃完晚饭，小龙女赌气不理韩无垢，韩无垢怎么哄她，逗她都没有用，后来也急了，一下子跪在小龙女面前哭了起来，小龙女心里一软，道：“好了，好了，我不再生你的气了。”

　　韩无垢仍是跪在地上，小龙女拉她也不动，刚拉起又跪下，小龙女急道：“无垢，快起来吧，我不该跟你生这么大气的。”

　　韩无垢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起来，”小龙女奇道：“你倒说来听听。”韩无垢噘着小嘴，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以后我也叫你龙儿，不叫你姐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小龙女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哑然失笑，道：“好吧！可在外人面前不许这么叫。”韩无垢一下扑进小龙女怀里，叫道：“龙儿，龙儿，”又道：“你答应我呀！”

　　小龙女只好应了一声，心里只觉这孩子行事实是不可思议。晚上韩无垢就留宿在小龙女处，两人亲亲热热的搂在一起，小龙女也很高兴有这么个妹妹，哪想到韩无垢有别样居心。

　　次晨，小龙女打坐完毕，对韩无垢道：“无垢，有件事道要问你一下，过儿不提，我倒是忘了，我们来的时侯还带了个女孩儿，她是郭大侠和黄帮主的孩子，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韩无垢一听，笑了起来：“呀！原来她就是黄帮主肚子里的孩子呀，几个月前，她还在娘胎里，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小龙女心下不安，道：“她还好吧？”韩无垢道：“那当然，你带来的小孩，我敢不好好照看，你是不是想见见她？”小龙女点头道：“是，万一有什么事，我和过儿不好向她母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

　　韩无垢又找来两个女犯，仍是抬着那张躺椅，从小龙女所住的院子的边门出去，弯弯曲曲走了一段，来到一栋平房前，平房前是一块草坪，边上还种着些花，小龙女心想：“这不像是关押犯人的所在啊！”韩无垢见小龙女脸上有疑惑的神色，道：“有些人抓来时就有孕在身，就像黄帮主，另有些人是在这儿受孕的，人一多就搞不清是谁的孩子了，反正是蒙古人之后，于是就把所有孕妇和产妇集中到这里了。”

　　小龙女听到“人一多就搞不清是谁的孩子了”这一句，想到身为女子命运之惨，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黯然无语。进房后，只见房间果然和其他牢房不一样。

　　收拾得干干净净，走廊里还隐隐传来几声小孩的哭声，两名女犯把小龙女抬到倒数第三间停下，透过铁栅栏，小龙女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美妇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着半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给一个孩子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

　　从终南山押往龙驹寨的路上，小龙女曾仔细看过郭襄，一见那妇人怀里抱着的孩子，不是郭襄是谁？

　　只见那妇人一边喂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一边轻轻哄拍着郭襄，慈母之爱，溢于言表。那美妇见栅栏外有人，也抬头向外看来，一看见小龙女的脸忽然呆住了。

　　韩无垢让人把小龙女抬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那人见小龙女进来，身体微微颤抖，对小龙女道：“你是小龙女，龙姑娘？”小龙女微觉诧异：“是啊！这位姐姐，我们哪里见过？”那女子一下子跪在小龙女面前：“龙姑娘，你无论如何要救救我。”小龙女忙道：“姐姐你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那女子仍是跪着，道：“龙姑娘，我们见过的，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你在大胜关夺得武林盟主，我们见过的。”

　　小龙女心中实在想不起她是谁来，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那女子一见急了：“黄帮主曾给我们引见过的，我姓程，全真清静散人孙不二的弟子，我夫家姓陆。”

　　小龙女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刚与杨过久别重逢，全部心思都放在杨过身上，哪想得起她。韩无垢见那女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住小龙女，便要上前制止，要把那女子拉开，那女子见到小龙女就像是捞到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救命稻草。

　　如何肯放，赖在地上，拉住小龙女的手哭道：“龙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我，”说到这里语无伦次起来：“他们打我，污辱我，每天早上要在我这里挤一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说是要给什么王妃补身体，呜…

　　还要我喂养这个女孩，我自己的孩子因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水不足，瘦得…这还不算，每天晚上还要放一粒干枣在我下身里，第二天早上取出，说是泡枣茶用的，呜…

　　龙姑娘，要不是为了我那孩儿，我真是活不下去了，这哪是人过的日子？”韩无垢一挥手叫进两个侍卫，从那女子手中夺过郭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到小龙女手里，小龙女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如麻，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恶心。

　　想起自己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喝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原来是从这儿来，就有一种犯罪感，一想到那枣茶，更是马上有呕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