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敬哥最窝囊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
“阿诗?你知道?”
“他最窝囊的时候,就是有一次我把他弄到出派所里蹲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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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里面,张敬也想到过打电话叫人,但是想了又想,好像除了雷纯没人能救得了自己;可是要是真打电话给雷纯,让她知道自己进了出派所,还不笑死了?一想到雷纯的笑容,张敬就怎么也打不出這个电话。
一直到了晚上,才看到自己的“小单间”被人打开,一个男察警走进来向张敬勾勾手。
“张敬,出来吧!”
张敬恨恨地站起⾝,跟着察警走出這间他再也不想来的房间,张敬這一天就吃过早上那一顿饭,肚子早就饿地咕咕叫了。从“小单间”里出来,张敬看到外面有一个装着西装的老男人,正一边向自己谄媚到恶心地笑着,一边不停地擦汗。
“呵呵,张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是XX超市的经理,今天的事情真太对不起了。我们发现是我们的警报器坏了,耽误了您的时间,我现在代表超市向您正式地道歉。”说着,那个老男人还向张敬一个劲地哈<img src="in/yao.jpg">。
“是啊,超市已经撤消对你的设诉了,你可以走了!”那个男察警好像并不以为然,只是简单地挥挥手,转⾝就想走。
“站住!”张敬的声音冷冷地出现了,憋屈了半天,想就這么解决?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你还有什么事?”那个男察警皱了皱眉头,站了下来。
“官警,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关在這里半天,说没事就没事了?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张敬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一庇股就坐在上面,摆明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要⼲什么?”男察警看到张敬這个样子,顿时眉⽑就竖起来了“你以为這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想闹事啊?信不信我把你再关进去蹲一天?”
“哼哼!”张敬对那个男察警的恐吓,只是报以两声冷哼“无凭无据,就凭那个烂警报器就把我抓来,还限制我人⾝自由半天,你们真以为我是法盲啊?我现在就投诉你们,投诉你们滥用职权。”说完话,张敬就从⾝上摸出自己的机手,做势<img src="in/yu.jpg">拨。
“等等!”
就在张敬已经在机手上按下了两个号码时,又有一个察警出现了。這个察警年纪有点大了,双鬓上也已经见⽩,他的脸上堆満了和蔼的笑容。
“這位同志,你先别着急!這件事确实是我们出派所的一些同志做得不对,他们工作时间短没什么经验,這样吧,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了。对不起!”还是老察警有经验,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道起歉来也很有诚意。
现在张敬所遇到的事,如果一旦被张敬投诉到南平市局,他们肯定会被市局政治部的人传训。這种事可大可小,搞不好,基层的察警都有被扒⽪的可能。
“何诗呢?”张敬看了看那个老察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今天這事和老察警没关系,他也是替年轻察警着想,這就是好人,对好人,张敬一向是很敬佩的。
“哦,小何已经下班回家了。对了,我已经很严肃地批评过她了,以后决不会再犯。這位同志,还<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以后对我们的执法工作做出监督啊!”张敬闻言笑了笑,他不是傻瓜,不可能相信這种鬼话。不过呢,张敬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事情发展到這一步,他也不想再闹下去了;更何况,他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坏主意。
拍拍庇股,张敬站起⾝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向那个老察警点点头,就大步走出了出派所。
在出派所外面,那个超市的经理还向张敬一个劲地道歉,还说今天张敬买的东西就不要钱了,就当是赔偿张敬的。至于那些东西就在出派所门口的一辆车里,超市用這辆车又把张敬送回了家。
超市這么有诚意,张敬自然也没话说,到了家之后,自己扛着這六大袋东西,心満意⾜地向楼上走去。
雷纯正在家里等他呢,看到张敬带着东西进屋,急忙紧张地跑到张敬面前,先接过他手里的那些袋子。
“敬哥,怎么回事?你怎么這么晚才回来?带着這些东西你去哪了?”
“呼…”张敬先把购物袋都放在地上,然后<img src="in/ting.jpg">直<img src="in/yao.jpg">松了一口气,這些东西真***重。
“我没事,就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对了,雷纯,你跟我来一下!”说着,张敬扭头又出了房子,走到对面,也不客气,伸手就敲起门来。
“咣咣咣,咣咣咣!”张敬這哪里是敲门,分明就是砸门。
“敬哥,你⼲什么?”雷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在张敬的⾝后一头雾⽔。
“⼲什么?报仇!”张敬<img src="in/yin.jpg">险地笑了。
跑着出来给张敬和雷纯开门的是宋妖虎,她打开门看到雷纯还无所谓,但是当她看到张敬的时候,就愣住了。
“敬哥,小纯姐你们怎么来了?”
“小虎,不关你事,你让开!”张敬伸手就把宋妖虎拨开到一边,自己抬腿走进了這间本来就是自己的房子。
客厅里,潘若若正在看电视,她和雷纯一样,看电视成瘾,天天抱着电视比什么都亲,看到张敬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而已。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投⼊到电视里的那个什么什么肠精电视剧中,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个NO。1。
何诗史无前例地没有埋头在工作中,她现在绻着腿倚在潘若若的⾝边,那件⽩⾊的睡袍只遮到她的小腿,⾚裸在外的脚踝小巧圆润,引人暇思。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什么女<img src="in/xing.jpg">杂志在看,对张敬的到来,好像完全没感觉,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当张敬是空气。
张敬斜眼看了看何诗,又看了看潘若若,嘴里噙起一丝<img src="in/nue.jpg">笑,在自己的地盘上,哪容他人撒野。
“你们三个都听着,我正式宣布,从下个月起,這个房子的房租涨了。”张敬站在门口,摆出一付⻩世仁的架子,声音里底气十⾜,這让他感到很有权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