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是男人,前面的這个玩命地跑啊,偶尔跌倒后着跑,⾝上的白西装已经被腥红的鲜血染透了,脸上也都是血,整个人就像一个活鬼。
后面追的那个跑得更快,手里举起一把杀猪刀,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好像不杀前面的人就誓不罢休。
這些房主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怕這个,急忙都闪得远远的,生怕溅到自己⾝上血。
“怎么這样啊?”
“這片的治安好像不怎么样!”
“太没全安感了!”
房主们看着這两个一追一跑的男人都消失在街口时,再一次纷纷议论起来。
导观姐小只能再次向自己的英雄求救,這次还暧昧了些,用小旗子捅捅英雄的腰。
“各位先生和女士,请不要惊慌。我们绿⾊生活城的治安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向市安公局提出申请,当生活城峻工之后,将在這里设一个出派所,二十四小时驻备警力,百分百保证大家的人⾝及财产全安。我们甚至还会和大家签一份险保合同,如有万一,大家可以得到一份非常丰厚的险保金。”深水兽的那个家伙,手持喇叭不慌不忙地向這些上帝们解释。
其实他看似镇定,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平常這一带连只兔子都没有,偏偏就今天小⿇烦不断呢?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八成是有人特别捣乱,想搅他的场。
未来房主们惊魂未定,不过人家的解释也确实可以接受。很多人拍拍自己的胸口,勉強入下心。
凡事一波三折,這才两折,不过别急,就在导观姐小重新整顿好秩序,想领着众人快点入进工地地时候,第三折就来了。
一辆白⾊面包车风驰电掣般地开来“吱嘎”一声就停在工地大门口,再接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下车。超过未来房主团,抢先走到工地大门的守卫处。
這两个人一男一女,手里还都拿着一份资料袋。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工地的两个保卫拦住了他们。
“我们是京北市质监局的,上次应你们的要求,为工地里的水质做了一份检测。现在检测报告出来了,你们负责人在哪里,来领报告。”穿白大褂的女人个子不⾼,有些胖,但是神情严肃。一看就知道是某方面的专家。
领着未来房主团地那个深水兽成员听到這两个质监局的人说的话,突然心中一动,猛地转过⾝,冲着导观姐小大声地喊起来。
“快,快带着大家进工地,马上!”
“哦哦,我知道!”导观姐小也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挥着小旗就向工地里跑,也不管什么全安不全安的了。
看到导观姐小跑,虽然這些房主们都很疑惑。但也没多问,也都跟着跑。
這一队人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跑进工地里大概十几米远。
道⾼一尺,魔⾼一丈,這个世界上没有最聪明的人,只有更聪明的人。
穿白大褂的男人伸手入怀,竟然掏出一个大大的扩音器,放在唇前。冲着刚进工地里的那些未来房主们。劲使自己最大地音量。
“這份水检报告表明。這里的水中含量超标,属于巨毒。见血封喉啊…”两个保卫傻了,互相看看,心里都奇怪之极。质监局有這种规定吗?出结果后,要用大喇叭在人家门口喊出来?
两个质监局的人刚喊完话,转⾝就跑,直接蹿回自己开来的面包车里,再然后面包车就拖着一溜青烟不见了。
他们是跑了,這些未来房主们慌了,有巨毒水体的地方,谁敢住?还什么见血封喉,這也太吓人了。
深水兽的那个成员气得眼眶都要瞪裂开了,有心追那辆面包车,可是⾝边还有這么多未来房主呢,他要是追出去,這些上帝们非散了不可。
“大家不要乱,听我说…”
“大姨妈啊,你死得好惨啊…你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呢?你死不要紧,我大姨夫和两个妹妹也都死在這里了,一死四命啊…”深水兽的那个男人话刚开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一声炸雷似的悲鸣。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這声悲鸣就是刚才在门外,墙根底下烧冥纸的那个地方传过来地。
“我的妈啊…”“快跑吧!”
“我不买了,什么鬼地方!”
“你别推我!”
“哎哎,我的脚,你踩到我地脚了。”
這下子,真是炸了马蜂窝了,刚才那个男人对烧冥纸的解释不攻
這些未来房主们都不是傻瓜,這种地方谁也不敢再呆就转⾝向工地的门外跑去。
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這三五十人一起向外冲,就算洲非草原上的斑马群,其势无匹。
深水兽的那个成员也终于驴技穷,天大的能耐也使不上了,只能急得脚都跺折了,眼睛突然一翻白,人就昏过去了。
“英雄,英雄,你醒醒啊!”导观姐小也顾不上那些什么房主了,急忙伸手接住自己心中地英雄,抱在怀里,大声地喊着。
這些有钱地上帝们刚刚跑出工地,突然又全都僵住了,他们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
在他们面前地大街上,刚才那个追杀仇家的男人又出现了,他神情凶狞,拎着一把滴着血地杀猪刀,蹒跚地再次经过工地门口。
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居然还拎着一条人腿,人腿上也是鲜血淋漓。
来看房的人们脸都白了,全⾝都在抖,有几个神经脆弱的女人转⾝哇哇大吐。
拎着人腿的家伙经过這些人面前时,突然转过头,用最阴森的目光看看他们。
“知道吗?他在這片混,没给我保护费,就是這种下场。”说完话,他拎着人腿走向大街的另一端消失了。
看房的人里已经瘫倒一大半,剩下那些没瘫倒的人,也都快尿裤子了,只后悔自己闲着没事,来看什么房子。
连来时的大巴也不坐了,這一大群人作鸟兽散,有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拦出租车的,叫朋友车的,跑步的,反正只想着尽快离开這边地狱般的地方。
海淀区的一个咖啡厅里,有几个人围坐着一张桌子,正笑得开心,甚至前仰后合。
這几个人分别是汤慕、赵简、农凌峰、李阿布、钱舂多。
“哈哈哈哈,我把那些小虾米吓得快死了…”李阿布笑得花枝乱颤,她就是那个在人家墙根底下烧冥纸的。
“我吃亏了,淋了一⾝的番茄酱。”汤慕还挺郁闷,他就是刚才那个被追杀的人。
“你不错了,我还特意去买了一个塑料模特,在上面掰下来一条腿。不过呢,倒是挺慡,哈哈哈!”赵简笑得得意极了,他就是刚才那些流氓凶手。
“這次深水兽栽了一个大跟头,不知道那个什么陈湖会有什么感想?”农凌峰抿着微笑,喝了一口西班牙风味的咖啡,他是那个质监局专家中的男人。
“我更担心這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唯一面带忧⾊的就是钱舂多,她是那个质监局专家中的女人。
“哎,哎,這事才是大事!”听到钱舂多的话,李阿布噌地站起⾝来,向大家指指点点“我可告诉你们,這事要是谁敢传出去,尤其是传到老大的耳朵里,我就咬死他。”
“那你去咬垃圾筒吧,李阿布,如果你胃口够好的话!”
突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出现,让這五个钻石手精英为之一愣。他们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离他们桌子不到三米远的另一张桌子处,坐着的人居然是方晴好。他们刚才也是太得意了,都没注意到方晴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方晴好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无表情,脸上有一点酒红,嘴上还叼着一支烟。
农凌峰突然记起张敬曾经对他说过,钻石手里十几个兄弟,只有方晴好的风格最像张敬他自己。
“方晴好?你這个酒鬼怎么来了?别告诉我是巧遇?”汤慕顿时收起笑脸,警惕地问道。
“对啊,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垃圾筒是什么意思?”李阿布也娇声质问方晴好。
“坏了!”农凌峰立刻惊悟,整个人都神情大变“我们中午吃剩的饭盒,都扔进垃圾筒了,老大肯定能发现。我们穿帮了。”
“什么?”
另外四个人同时惊呼,然后都面如死灰地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都明白,要是被张敬知道他们擅自行动,后果会是多么地悲惨。
“哎,不对啊…”农凌峰突然间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看“老大人呢?他既然看穿了我们,为什么不出来训我们呢?”
听到农凌峰的话,同桌的几个人也都疑惑起来,他们也下意识地四处看,也没找到张敬的影子。
农凌峰眼珠转了几圈,最后还在投到了方晴好的⾝上。
“小方,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