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我走了。我是悄俏的走的(也许把“悄悄”换成“灰溜溜”更准确一点吧),没有跟你打招呼,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那么就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
说实话,在来淞辽之前我还报着很大的幻想,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已从我弟弟的口中得知了我患病的消息,我本以为你能从关心一个病人的角度给我所要的东西,至少在态度上会有所转变,但是,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又错了,而且错的又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天真!
你知道么?当那天晚上我一推开门,看见多了一个柳志清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庒抑、狂躁、头脑混乱,但是我抑制住了,我用我的意志、我的毅力庒抑制了,我当时清醒地知道,我不能爆发,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我本来也没想来破坏你和柳志清的家庭,我本来也没有想从她⾝边夺走你,我只不过是想圆一个我做少女时候的梦而已,但是,但是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连怎么一点点要求都不肯満足我,看来这终将是一个圆不了的梦了!
我真的佩服你的勇气和你为人处世的方式,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样的境遇下你能把柳志清领到我的房间里来,这需要多大的胆略呵?
其实我这么多年不结婚是有原因的,我想你早已经知道了。也许有人会嘲笑我、有人会骂我贱、骂我有病,甚至在这些人中就可能有你张文德,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死的时候觉得自己圆満!我追求了大半生这种境界,但是我竟然今天才发现这种想法几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以悲剧收场的命运,我也才发现我自己的人生竟然是那样的充満荒诞感、那样的充満悲剧感!
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没有意义,实在是没有意义。
我写这些,其实也是无聊之举,你也用不着太在意,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这次我走了,其实就是不再想回来了,倘若病真的能治好,我就准备在国美我舅舅那里定居了,如果情况再好一些,我准备在那里结一次婚,这样也不枉费了我这一生所追求的所谓的那种境界。
你看我写着写着又跑远了。不多说了,就让我在信中和你做最后的告别吧,希望你和志清、还有小家伙幸福!
曾经想拥有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