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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膳,兄弟二人神⾊依然,仿佛昨⽇的默契已随那一缕淡淡的茶香散去。
用完饭,秦雷刚要起⾝告辞。太子轻声道:“今天你跟我进宮,可以吗?”
秦雷苦笑道:“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太子微笑道:“我也很想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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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书香阁对石猛吩咐几句,让他去皇城外接一下二娃。按行程这小子今天就该到了。
然后换上朝服。便带着沈青去大厅与太子汇合。
太子殿下今⽇穿一⾝明⻩朝服,上⾐前襟两肩领口共绣五条八爪金龙,下裳绣三条。共计八条八爪金龙。昭示着他仅次于皇帝陛下的尊贵。<img src="in/yao.jpg">挎天子授剑,乃代天子守牧天下的象征。手中却拿着一<img src="in/gen.jpg">碧绿的青竹杖。
秦雷忍不住心中狂叫:莫非监国太子爷兼任丐帮帮主。越想越觉得可乐,満脸的坏笑傻子都能看出来。
太子被他看的心中发虚,偷偷检查自己⾐冠是否整齐,袜子是否只穿一只。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便瞪秦雷一眼抱着青竹杖先出门去。
秦雷赶紧跟上。太子对他道:“今⽇我们共乘一轿。”
太子只要不是微服出行,仪仗是丝毫不能缺省的。
好在在內廷活动的仪仗是最简略的一种。轿子前面有四名⾝穿明⻩太子卫袍的太子导从侍卫,后面是两名承天门侍卫。边上跟着两个內监。
內庭除了皇宮、东宮就是为皇宮服务的掖庭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已经不能用森严形容了。要不当时石猛他们也不会等到那两个宮女出宮才敢动手绑人。
两位龙子面对面坐在大轿中,秦雷把视线偏向一边,尽量不去看那<img src="in/gen.jpg">让他浮想联翩的绿<img src="in/bang.jpg">子。
忧心忡忡的太子见秦雷心不在焉的模样,恼火道:“真是皇子不急,急死太子。你这东西,祸事临头怎么还这般不自觉?”
秦雷分辩道:“哥哥,小弟我是心里急,故作镇定而已。”
太子也不与他斗嘴,沉昑道:“待会去了贵妃娘娘那,你却要忍让一点。若是她骂你,你只管捱着让她出气。”
秦雷苦着脸道:“那她若是想打我呢?”
太子冷笑道:“放心,有本宮在,除了皇祖⺟谁也不敢动你一<img src="in/gen.jpg">汗⽑。”
秦雷却不见得多⾼兴,苦笑道:“要是太后…”
太子看他一眼,不负责任道:“若是皇祖⺟要责罚你,就是⽗皇求情也没用。”
秦雷想想那位与自己最终相<img src="in/jiao.jpg">甚<img src="in/huan.jpg">的老太太,不知那份温情还有几许。
太子想了想,决定给他吃颗定心丸,小声道:“即使最坏的情况,也能拼个两败俱伤!相信如妃会投鼠忌器的。”说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青竹杖。
又行片刻,轿子停了。秦雷掀开轿帘,发现轿子停在噤宮大门口,门洞中早停了两顶小轿,两个皇族少年正往这边小跑过来。
却是老六老七。
秦霄秦霑先见过太子,后见过秦雷。见礼完毕后两人朝秦雷挤眉弄眼。
太子对两个小家伙严肃道:“秦霄,你两刻钟后若还未得报便去寻你⺟亲,请瑾娘娘去如兰宮救你五哥。秦霑,你半个时辰后若还未得报,便去坤宁宮寻⺟后,去慈宁宮救你五哥和二哥。今⽇之事,事关重大。尔等不得有失。否则定斩不饶。”
老五老六面⾊一肃,抱拳道:“定不辱命。”说完转⾝离去,毫不拖泥带⽔。
秦雷张大嘴巴道:“没这么严重吧?还定斩不饶?”
太子失笑道:“这两个小子,戏文看得太多。最近<img src="in/mi2.jpg">上了薛仁贵挂帅,⼊戏太深。若随着他们,定然办的分毫不差。”
秦雷闭上嘴,心道公主组社团,皇子追星族。⽗皇的教育果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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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情愿,目的地总会到达。
盏茶功夫后,轿子又落下。太子攥攥手中的青竹杖,对秦雷道:“走吧,不要怕。”
秦雷心中呻昑,老子本来不怕,也被你弄得神经兮兮了。便先行下轿,等太子下来后,便跟在他后面进了如兰宮院。
宮女太监见太子殿下驾到,除了进去通禀的,悉数跪倒参拜。太子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径直带着秦雷往正宮走去。
行进间碰上出来<img src="in/ying.jpg">接的女官命妇向太子行礼,太子也只是微微颔首,満脸的矜持自重。哪还有昨夜里的舂风化雨。
进到金碧辉煌的如兰宮里,穿过几道门,来到正厅。秦雷只见北面正对着他们的凤栖塌上端庄的坐着一个凤披霞蔚的风韵妇人。这看不出年龄的妇人面如満月,⽪肤⽩皙,体态丰盈,倒是比秦雷那戚戚婉婉的⺟妃更讨喜。
只是此时妇人那修长的凤目一片冰冷,目不斜视的盯着太子⾝后的秦雷,看的秦雷通体发凉。可见这位如贵妃怨念之深。太子领着秦雷向如贵妃行后辈礼,秦雷并不知道,若不是为了他,太子是不必向贵妃跪拜的,即使他要拜,贵妃也得赶紧扶起。
但是太子拜了,贵妃居然也大大方方的受了。良久才冷声道:“起来吧,本宮哪当得起太子爷的大礼。”秦雷明⽩太子在为自己受过,心中感<img src="in/ji.jpg">。
两人起⾝后,如贵妃盯着秦雷一字一句道:“谁叫你起来的?”声音冰冷中带着浓浓的嘲弄味道。
秦雷心中的火一下子起来,他本就是个爆脾气,只是为了重重不得已才时时克制,但是他能忍受别人背后的小动作,不代表他能忍受这种⾚裸裸的挑衅。
他对沈青说过:别人间接伤害你,毕竟脸⽪没撕破,还可以在缓一缓再对付。但是对于⾚裸裸的挑衅,必须当面予以回击,否则还混什么混。
当问题上升到还混不混的⾼度,秦雷便忍不住要反<img src="in/chun2.jpg">相讥。边上的太子已经有些了解他的品<img src="in/xing.jpg">,劲使一拽他,低声怒道:“她在<img src="in/ji.jpg">怒你。”
秦雷被拉了一下,清醒了些,便把头偏向一边不说话。
如贵妃见秦雷爆仗似的一点就着,心中不屑。便也懒得理他,对边上道:“给太子殿下看座。”
宮娥为太子端来锦墩,太子在秦雷⾝边坐下,把那宝贝似的青竹杖抱在怀里,大拇指反复挲摩着竹节。面⾊<img src="in/yin.jpg">沉似⽔。
如贵妃这才发现太子手中绿油油的<img src="in/gun.jpg">子,不悦问道:“殿下,来本宮这里,拿这杖⼲什么?”
秦雷心道:“原来叫打狗杖,不叫打狗<img src="in/bang.jpg">。”他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子将杖捧在手中,向西面拱拱手道:“既然宗人府授本宮驯逆杖,当然要时刻带在⾝边,遇到我皇族中的忤逆弟子也好打得方便。”
如贵妃凤目微眯,指着秦雷冷笑道:“那就请太子殿下管教管教你边上这个狂妄不悖、冷⾎忍残、六亲不认、无法无天的东西吧。”
太子起⾝拱手道:“正要去。”说完便持那驯逆杖向秦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