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你的腿,那你可要看好了,一、二、三”夜枭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束流云和孙单百见状大骇,孙单百忙四处张望,而束流云则是死死盯着夜枭⾝后的汤爱雨:“你是谁?”
“他是我的保镖,专门保护我的全安,以防我再被‘狼’咬。”夜枭含沙射影的说道。
“哼”束流云停住了靠近夜枭的脚步,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夜枭,我累了,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夜枭想了想说:“我这大棚屋外有一座茅草屋,你就先住哪儿吧。”
“你要我住茅草屋?”
“我说束流云呀,你既然不是以太子的⾝份来这里公⼲,那我也没必要以太子的礼仪来招待你了,况且你看看,我自己不也是住的大棚屋嘛,这里是灾区不是你的金銮殿太子府。”
束流云无言以对,只得带着随从们悻悻而去。
李一修在束流云走后连忙关上了门,对夜枭问道:“夜枭,你打算如何对付束流云?”
“我们现在还不能得罪他,他对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们先去忙吧,让我好好想想。”夜枭揉着头,有些心烦意乱。原本以为自己能在沙阳州好好做一番事业以便能迅速答到自己的目的,谁想束流云突然来访,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了,那自己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些才行。
李一修和王玉娘⺟女鱼贯而行的出了大棚屋。
“哑巴”
汤爱雨没有反应。
“哑巴?”夜枭提⾼了声调,站起来面对面的看着他。
汤爱雨这才有了反应,看向夜枭。
“你怎么了?”
汤爱雨摇头摇。
“你认识束流云?”
汤爱雨还是摇头摇。
“那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杀人的眼神?”
汤爱雨垂下了怈露秘密的双眸。
“每次我一说中你的心事,你就连看也不看我了。算了,谁都有秘密的,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勉強。今天晚上帮我一个忙,等到…。到时候好让我揍他一顿。”
汤爱雨听后在纸上写道:你若是想揍他,我来就是了,何须你来动手?
“不,我就是要亲自动手,如果莫城和红玉也在的话,他们也会亲自动手的。”
汤爱雨只得点点头,默许了夜枭的话。
夜晚宁静的可怕,可沙阳河的水面依然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点点跳跃的水光刺射着人的眼球。
汤爱雨提着一个人来到了早已等候在沙阳河边的夜枭面前。
“我不要他被点⽳,我要将他捆起来用布塞住他的嘴再用⿇布袋将他罩住,这样打他的时候他才会知道痛,想喊又喊不出来想看又看不见的时候才会知道害怕,我要让他又痛又怕。”夜枭指着被点了昏⽳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汤爱雨毫无异议的一一照做,当一切都弄妥后,才解了那个人的⽳道。
夜枭⾼⾼举起一根耝木棍向⿇袋里挣扎的人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打得解气、打得痛快,同时也打得心酸、打得悲伤。
汤爱雨将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早已不动弹的人连⿇袋都没有开解就一同丢在了大棚屋旁的茅草屋边,又迅速的回到了夜枭的⾝旁,将満面泪痕低低哭泣的夜枭抱进了怀里。
“谢谢!”在⾝体上和心理上都发怈过后的夜枭终于平静了下来,发现自己在汤爱雨的怀里时,忙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不是不愿意依着他靠着他在他的怀抱里寻求温暖,而是她既然已经给了莫城希望,就不应该再给汤爱雨任何希望,要断就狠下心来断个⼲净,不然只会将事情弄得更乱,问题更难解决。
汤爱雨静静地看着夜枭,夜枭对他的躲避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从莫城离开那天起,夜枭就一直对他若即若离,即使两人天天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不似以往那般亲密。汤爱雨越与夜枭相处就越觉得她的辛苦,每天处理大小事物造成她⾝体上的辛苦,太多的庒抑造成她心里上的辛苦,两个男人对她的表白更造成她感情上的辛苦。所以,他不想再逼她了,也不能再逼她了,只愿就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边看着她保护她关心她照顾她…。
两人都默默的站在河边,如同一对木雕。
“姐小,您听说了吗?昨天那个叫孙单百的被人打了,还被打的很惨了,听说不仅头被打破了,手啊脚啊也被打断了,那个惨的哟,简直叫人不敢看了。”王玉娘边将托盘里的早餐端上饭桌边说着刚听到的八卦,忙完了手里的活就进了厨房。
“什么?孙单百被人打了?”李一修很是诧异,谁有胆子敢动束流云的人?除非…李一修目光一转看向了夜枭,夜枭神⾊自若的吃着手里的早餐,李一修再看向汤爱雨时,汤爱雨微微一点首,李一修才了然。
李一修咧开嘴笑着说:“夜枭,人家毕竟是束流云的人,这无缘无故的被人打成重伤,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呀?”
“嗯,你代我去看看好了,我没时间。”夜枭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的说道,眼里満是不屑。
“姐小,我这就去给束公子送早膳去。”王玉娘又端了一份早餐出来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李一修胡乱吃掉手里的馒头,站了起来。
“一修,替我好好问候两句,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嘛,随便替他看看伤,要慢慢地治,好好的治。”夜枭话里有话的交代着。
“知道了,我会‘好好’的问候,‘好好’的治。”李一修怎会不明白夜枭的意思了,束流云不是个好东西那他⾝边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来到夜枭的耳边轻轻地说:“没有半年的时间他下不了床,即使是下了床也是个手废脚废的废人,这样的结果你还満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