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燃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王燃坐起来晃晃头,想起昨天晚上阎应元等人躺在桌子底下大喊“再来一杯”的样子,不觉微笑起来…阎应元说有两个人比韩赞周更适合当南京守备,可到最后也没说出另外一个人是谁…可见已经撑不住了。
大家都喝⾼了…不过王燃沾了现代军人喝惯烈性白酒的光,所以还能在家丁的搀扶下保持头脑清醒地踉跄回来…哈哈,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啊!”一声短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把正在找调子的王燃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昨天被王燃诩为天才战术家的史湘云,她正羞红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说道:“大白天的,你怎么不穿服衣…”
王燃反射般朝自己的⾝上看了一眼,赶紧钻进了被子:“我…你…”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脫了服衣啊…這下吃亏吃大了…
再见到史湘云的时候,女孩脸上的晕红尚未完全褪去,正在外屋与雪儿、袭人等几个丫鬟聊天。看见王燃进来,女孩们竟都有些脸红,瞟向王燃的眼光分明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涩羞和笑容…史湘云這样可以理解,但其它人…王燃不噤有些心慌,难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不成?
趁着洗脸的功夫,王燃装作不经意地偷偷问雪儿:“呃…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大家都没什么事吧?”
女孩递⽑巾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慌乱地抬头看了王燃一眼:“我不知道,公子,你…你问睛雯姐姐吧…昨天晚上是她…是她…陪寝…”
睛雯?对啊,今天怎么没听到她喊自己起床打牌呢…王燃脑子里立刻闪过刚才见过的那些女孩…睛雯不在其中,再闪过自己的床头…好象很凌乱的样子,翻捡服衣穿的时候,似乎还看到有一些血迹…再闪过自己没穿服衣的样子…內裤好象也没穿…
王燃的头一下大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对睛雯…不会的,自己的自控能力还是很強的…一定要相信自己…可是,要是喝醉了酒…自己从来没有醉成昨天那样啊…更何况是天天被考验…
酒后乱性?!王燃有些慌张…不管怎么说,还是赶紧找到睛雯观察一下,找机会问个明白。
王燃刚想再问雪儿睛雯的去向,转念一想又止住了這个念头…万一自己真出了点丑,还是别把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牵进這件“十八噤”的事件吧。
王燃镇定了一下心神,回到房间,丫鬟们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王燃的目光逡巡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睛雯,心里不由更加慌乱,史湘云连喊他几声也都没听见。
“二哥哥,你在找什么呢?”一旁的史湘云已经从最初的尴尬中恢复过来:“跟你说话也心不在焉的…”
“啊?你说什么?”王燃答非所问地说道:“是要打‘斗地主’吗,哈哈哈,对了,今天的天气這么好,最适合打牌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那个,最喜欢打牌的人到哪儿去了…”
“谁说要打‘斗地主’了…”湘云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是想跟你继续讨论一下打仗的事情…再说,今天明明是个阴天,一点也不好啊…”“打仗?不着急…我现在最想的是打牌…”其实,王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顿了一下,王燃一咬牙,问袭人道:“睛雯呢?怎么今天一直没见到她?”
袭人的脸上立刻也浮起了与雪儿一样让王燃心慌的羞红:“睛雯说她⾝体有些不舒服,在房间里歇着呢…”
“你知道她哪儿不舒服吗?”天哪,不会真是“酒后乱性”惹下的事吧…
“不知道…”袭人的脸更红了。
…
“睛雯姐姐,怎么又流血了?”
“是啊,第一次這样,我也不知道,我的肚子好疼…”
“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不成,這件事跟大夫怎么说啊…忍着吧,过一会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都怪二爷,没轻没重的,這么狠…”
“這也不能怪他,喝多的人哪里知道轻重…好了,别说了,再给我拿点纸来…”
在门口听窃的王燃几乎站不住了,睛雯房间里面传来的对话让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罪行。天哪,王燃痛苦地拍了拍脑袋,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自己呢。
王燃在心里已经可以完全勾勒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闪着微弱烛火的房间…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女孩无助的挣扎抵不过⾊狼的耝暴,失去了白清的女孩在绝望中独自饮泣…王燃,你禽兽不如,罪不容赦啊…王燃脑子里一团糟,呆了好一会儿,才象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猛然一头摇,一下推开睛雯的房门,不顾房间里女孩的惊叫与慌乱,大步走到睛雯的床边,半跪在床头,抓住女孩的一只手,盯着女孩的眼睛:“睛雯,我知道我做错了…但你放心,我会对昨晚的事情负责的…不论你是把我送官判刑,还是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如果你肯原谅我,就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待你的,我一定不会始乱终弃…”
屋子里的女孩们都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直忙于挣脫自己的睛雯羞得抓起⾝边的枕头打断了王燃发自內心的告白:“你在胡说什么啊,什么昨晚,什么始乱终弃的…你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喊人了…”
屋子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本在贾宝玉房间聊天的湘云、雪儿、袭人等人,她们赶到时,王燃正在做着最后的结案陈词:“你喊人来吧,我不会怪你的…不要担心,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别人就是知道也没有关系,我做下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大夫请过来,把伤口治好…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然后你再叫人来把我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