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香君姑娘,话不能這么说…”王燃不甘心被别人忽视,跳过来对李香君正容说道:“這位大叔,”王燃用手一指阮大人:“虽然年纪足以做你父亲的表叔,但你要知道年纪鸿沟并不能妨碍心灵的交流…虽然人长得不英俊,甚至可以说有些猥琐,但你要清楚男人最重要的是才华…虽然他很“痴”但你要明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所以从這些方面来看,就是目前你没有选秀女這回事,這位大叔也的确可以算是一个良配…您说我说的对吧,阮大叔,不,阮大人?”
阮大人早就被气的有菗风的趋势,看着王燃,虽然已经话不成句,但依然很执着地开始自己今天的第五次询问:“好小子…你到底是谁?”
不过他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王燃的回答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呃…你猜猜看…”這倒不是王燃故意卖关子,他也不知道這种情况下自己该报“王燃”还是“贾宝玉”才是不更名,不改性。
…
“這个阮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很有权力的样子…”带着“歉意”的表情目送阮大人被人扶走后,王燃看着李香君问道。
“什么?”众人大跌眼镜:“你连阮胡子都不认识?”
“阮胡子?没错,他的胡子的确很有特⾊,形状很有络腮的风格,但和恩格斯他们好象差别还很大…”王燃回忆了一下:“怎么,不认识他很丢人吗?”
“在一些人眼里,认识阮胡子倒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柳如是笑着代表众人回答说:“‘《留都防乱公揭》’听说过吧,近千人一起签名,里面要防的“乱”就是這位阮胡子…”
王燃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這个《留都防乱公揭》自己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听意思好象可以归为专门用于人⾝攻击的“大字报”的变种。
柳如是看着王燃茫然的表情,心里诧异到了极点,怎么這位贾公子该知道的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倒是懂不少,她颇含玩味地看着王燃说道:“阮胡子就是阮大铖,他是当朝的兵部侍郎,与现在的首辅助大臣是知交好友,颇得当今皇上的信任…说实话,若论现如今的权势,恐怕就是你们贾家這样的世代门阀也有所不足…”
“這家伙很猛啊…”王燃没什么诚意地赞叹了一句,他并没有领会出柳如是的“意有所指”…王燃至今也没把自己当成贾家人,自然对這种样式的挑拨手段免疫:“那他刚才说的什么下午要来选秀的事儿恐怕就是真的了…”
“对啊,這个阮大铖应该不会骗我们,中使今天可就要来了…”柳如是等人都醒悟过来:“香君,你打算怎么办呢…”
“来了又能把我怎样,大不了一死…我是不会去作什么秀女的…”李香君恨恨地说道。
“别动不动就想着死啊…”王燃又凑过来:“他不是今天来吗,那我们一会儿躲出去不就得了…”
“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陈子龙也在一边为李香君担忧。其实他和柳如是這次来看李香君,就是听说了选秀這件事特地赶来与她一起商量办法的。
“嗨,能躲一天是一天,不躲那可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躲出去,说不定到不了‘十五’,我们就想出解决办法了…”王燃不以为然地的说道。
“对啊,”众人都被王燃说动了心,李香君站起来说道:“那我们⼲脆就去寇姐姐那里去,她也在选秀的名单上…我们去找她一起商量个对策…还有中使今天就要下来的消息,也得早点告诉她…”
“寇姐姐?她又是谁啊?”王燃再一次迫使大家扔掉刚刚捡起来的眼镜。
“你不知道阮胡子就算了,居然连秦淮八绝都不知道?”陈子龙大摇其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
王燃惭愧中带着一丝不解:“秦淮八绝我知道啊…我都尝过啊…”陈子龙、阎应元立刻张大了嘴看着王燃,然后又转向在场的两位女士,李香君、柳如是当然是面红过耳…這家伙怎么能這么信口开河,毁人白清…别说自己和他没有這么“深刻”的交往,就算是有,也不能用“尝”這个字啊…“说起這方面,我是很挑剔的…可這八绝的滋味,那真是名不虚传,各有各的特⾊,绝对让人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王燃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脸上挂着回味的表情说道:“记得我头一次吃這个秦淮八绝,每个我都尝了一遍,可一圈下来我就没觉得饱,只是当时我带的钱不够,人家不肯多卖给我…”
陈子龙、阎应元两人面面相觑,对王燃的感觉只剩下了一个字“強”当着人家姑娘们的面就能把這些房中秘事给揭出来,还说得這么有特⾊…
李香君、柳如是的脸⾊则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這个家伙说话也太气人了,什么“卖”不卖的,這不明摆着讽刺自己吗?
這边王燃却已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说的這个寇…她叫什么?”
“寇媚寇白门!”
“啊对,這个寇媚她一定是个厨师!…没错吧”太过分了,选秀连厨师都不放过…
“厨师?”众人都有些跟不上王燃的思路。
“是啊…”王燃小人得志地说道:“秦淮八绝嘛,我一想那只能是厨师了…她做的是哪一绝,还是八绝都会做?”
“你说的秦淮八绝是…”
“哈哈,你们是考不倒我的…”王燃得意洋洋地数道“第一绝是永和园的⻩桥烧饼和开洋⼲丝,第二绝是蒋有记的牛⾁汤和牛⾁锅贴,第三绝是六凤居的豆腐脑和葱油饼,第四绝是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和什锦菜包,第五绝是莲湖糕团店的桂花夹心小元宵和五⾊小糕,第六绝是…”
“去死!”王燃还没数完,李香君、柳如是同时指着他娇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