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贾老弟行事出人意料,实在令杂家佩服…”
“哪里,哪里,屈公公才是劳苦功⾼…”
“老弟过谦了…”
“公公过奖了…”
在众人错锷不已的目光下,王燃和屈公公神态亲密的走了回来,屈公公脸上的据傲阴狠荡然无存,他面目可亲地看了一眼寇媚和李香君,转头对王燃说道:“贾老弟,這齐人之福可是羡煞旁人了…不过,光是你们私定终⾝可也不够,這喜事嘛,还得办得风风光光才成…一则老弟是世家弟子,這两位姑娘虽说出⾝秦淮,可也都是才艺双绝之人,面子上总得说得过去…二来嘛,這事总得让别人知道,杂家那边操作起来也好有个说法…”
“屈公公见教的是…”王燃言语亲近,说着只有两人才明白的事情:“三天之內,我一定会给您带去好消息的…”
“那好极了…”屈公公笑着说道:“两位姑娘,哦不,现在得说是两位夫人了…這件事就包在杂家⾝上了…到时候,杂家可是要来讨一杯水酒的哟…”
“那当然…”王燃顺着话音答道:“您要是不来,可别怪我堵着宮门口不让您出去…”
“哈哈哈哈…”屈公公和王燃相视而笑,屈公公通情达理地对众人说道:“那杂家就不打扰各位的兴致了,贾老弟,三天后见…”
…。
“贾公子行事的确出人意料…”屈公公和王燃“依依惜别”后,寇媚回复了对王燃冷冰冰地态度,语含讽刺地说道:“刚多大点的功夫,你就和那个屈尚忠称兄道弟起来了?”
“屈尚忠?哦,那个屈公公原来叫屈尚忠啊…”王燃看见“聘礼”已经被收了起来,再看女孩的脸⾊并没有太过异常,心中大定,说道:“不过你说的话也不完全对,‘道弟’是有的,‘称兄’我可不敢,别人还以为我讽刺他呢…”
不过王燃自以为得意的玩笑并没有得到寇媚的响应,女孩绷着脸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三天后给他送去好消息…’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和李妹妹是要嫁给你吧…”
“不会,我怎么会這么想呢…”王燃没有计较女孩的“前恭后倨”看了一眼脸⾊微红的李香君后,笑着对寇媚说道:“我对自己‘挡箭牌’的⾝份非常了解…说实话,我也觉得当时只有這一个办法可以先混过去…不过要是我来选…”
王燃的“镇静”、“大度”和“通情达理”显然再次出乎众人的意料,在大家看来,王燃怎么也得发几句牢骚,骂几句街,扯扯头发,发发愁…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是這种“轻松”的模样,好象正好遂了他的意似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挡箭牌’吗?”寇媚明显看不惯王燃的這副样子,不顾李香君等人的拉阻,打断王燃的话,坚定不移地开展对他进一步的精神打击。
“对啊,为什么呢?”在寇媚的心里,自己不是一个负心贼的形象吗…王燃疑惑地说道:“一个吧,还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抓错人了…可是连李姑娘也算到我的头上,就有些让我想不明白了…要是当时让我来选,阎大哥、陈大哥显然更为合适,风险平均一下要小得多嘛…不过从结果来看,选我的效果好象更好…寇姑娘,你当时是怎样想到這样做的?”
王燃虚心的态度让寇媚愤怒异常,带着満脸的挑衅,女孩说道:“你這个心花大萝卜,你以为我当时找你是真的看上你了吗?我是想替我妹妹报仇,让你担上一个跟皇上抢老婆的名义,还一抢就是两个,看你怎么应付!”
“妹妹”、“姐姐”柳如是和李香君略带责怪的声音同时响起…就是再想替你妹妹报仇,也不能实话实说啊,况且,刚才全靠人家配合才躲过的這一劫…一个换两个,也应该算是扯平了吧…
不过王燃毕竟不是贾宝玉,他连寇媚说的那个妹妹连面都没见过,因此寇媚对他负心的指控并不能给王燃造成什么心理负担。但她這么一解释,王燃就明白了,原来這个寇媚是想借此机会报复自己這个负心之人,用心不纯啊。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三个男人当中,就是自己最合适了…自己毕竟是出⾝门阀大家,這种事情对這些重臣来说是可大可小,只要处理得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這也正好给了王燃一个借梯爬坡的机会,否则,冒冒然地去给那个屈尚忠送礼,他不起疑心才怪呢…
为消除女孩心中的怨气,也为给贾宝玉的灵魂留一份清静,王燃一面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离這个“老虎”远一些,一面冲着正等着他发火的女孩配合地说道:“姑娘果然足智多谋…说实话,這件事的确搞得我非常为难…非常痛苦…那个,我就先告辞了…唉,這件事得赶紧回去跟我父亲他们商量一下…我也需要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说着,王燃朝众人拱了拱手,然后走到桌子旁边,伸手去拿那些“聘礼”
可惜寇媚并没有被王燃的“満脸为难”所欺骗,她一把按住那些画:“你這个心花大萝卜,想⼲什么?”
“都说是假的嘛…這些聘礼自然就算不得数…你肯定也不要,我正好还有用…”王燃一脸的理所当然…废话,這些聘礼的真面目要被這只“老虎”发现,那还不得反了天,再说,這些东西可是要送给别人的,虽然不差這一件两件的,但准备充分一点总是没错的。
寇媚被王燃气得险些要抓狂,从没见过這样小气的男人,虽说自己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他,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好多人想要送东西给自己,自己还不要呢…
一想着有人送东西,寇媚心里一动,満脸的愤怒立刻化成了恍然:“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打算把這些东西送给别人啊…”“你真的是很聪明啊…你怎么知道的?”王燃对女孩善于察言观⾊的本事的确很佩服,大厅里面知道自己想把這些舂宮通过屈尚忠送出的人,除自己外,恐怕就是她一个人看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女孩冷冷一笑:“你那大舅哥今天刚来过,你说我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