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向北通往京城的路上,一队人马行进其中“明”、“贾”等大旗迎风微微飘扬。正是率队反回京北城的王燃一行。
“我明白了”队伍中传来燕山的叫声,只见他策马奔至中军处王燃的马前奋兴地说道:“我明白您为什么要给清军整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过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燃好笑地看了一眼燕山:“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我明白您为什么要把所有人质全还给他们…”燕山说着说着便住了口,眼见着多铎正打马走在王燃的⾝侧。倒也不能怪燕山开始还看出来,⾝着便装的多铎在特种大队中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对王燃来说,牛金星、吴三桂這两次的交易基本基本搞定,现在任务的重点便转到了満清人质一事上。因此,在留下庄子固留守前线外,王燃先一步返回了京北城。当然,既然牵涉到了几十万満州族人這么大规模的安置,需要协调的事情必然很多,多铎与布木布泰這两位专使自然也随同王燃一同启程。
“燕将军不必担心…”多铎笑了笑:“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机会再与你们交手了,便是知道你们的秘密也没什么用…”
“嘿嘿,嘿嘿…”燕山⼲笑了几声。应该说,多铎自入进明营后表现出来的确有大将风范,虽然被自己人剥夺了兵权,但言行举止却依然是不卑不亢,几曰下来与王燃等人倒也相处的不错。让王燃不噤暗叹百样米养百样人。多铎与多尔衮兄弟两人确实差别不小,多尔衮实在太狂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既然还处于不同阵营,不该说的话自然还是不能说。
“其实這几曰我也在仔细考虑…”多铎轻叹一口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了兵权,我才真正悟透了贾大人這招连环计地最厉害所在…”
“是吗?”王燃微微一笑还没什么反应。燕山却来了趣兴:“老多,你说说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说实话,贾大人确实⾼明。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便废掉了我大清十七万人马,更令得大清內乱不止…”多铎淡淡地笑了笑。眼光扫过王燃,对着燕山说道:“原本我以为這次交还人质也不过是這一反间计的延伸,可仔细想来却也疑惑重重…正如燕将军刚才说的一样,這对我大清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管你们在人质上做什么手脚。這对我大清而言肯定是利大于弊!况且,豪格也不是傻瓜,他绝不会再上了這‘反间,之当!”
“拜托,老多,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燕山不由得催促道。
“重点就是,贾大人這一招的目的并不是想施反间之计。贾大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据场战上的主动权!”多铎说道:“我们大清现在完全是被贾大人牵着鼻子走…他说换人我们就想着去换人,他说换谁我们就会想着去换谁…牛金星、吴三桂,包括這次的所有人质…掌握了场战上的主动权,就等于牢牢控制住了战争进程!…想打就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想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
“贾大人之所以把満州族人這个大馅饼送给豪格,就是想通过這个动作打乱他原有地军事部署,让他按照贾大人设定的步伐行动…”多铎转向王燃:“贾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最近肯定有大地军事行动…归还人质,不过是为這一行动打掩护而已!”
“看来就是人质事了也不能放你回去了…都被你看穿了,我這仗还怎么打?…哈哈哈哈…”王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半真半假地向着多铎笑道,旁边的燕山却明显对多铎有些崇拜的意思…再怎么说,多铎也指挥过近百万人马的作战,与燕山這位特种大队的负责人还是术业有专攻的。
“看穿?就是看穿了又能怎样?”多铎苦笑了一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毒没毒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动不动心,只要你动了想吃這个念头就已经掉进了這个套!再也脫不了⾝!…而這个馅饼又实在太诱人了,即便是我现在想明白了這个道理,事到临头也不一定能抗得住…”
“老多,你老是馅饼馅饼的,说的我都饿了…”燕山咽下一口口水,手搭在头上向前方看了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赶得紧,今天就能进京,说不定还能赶上城南老张家开的烧饼铺没关门…”
“好!”王燃也提起了精神,岔开多铎的话:“大家加把劲,今晚我请宵夜…”
王燃说话没能算数,赶到京北城的时候已是傍晚,但他没有请大家去吃宵夜,因为刚进城门便被守在城门明显不只一天两天的侍卫拦住了路…长平公主有旨,只要见到王燃回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立刻去见她。
事实上,自发生了驸马周显“欲将生米煮成熟饭”一事后,长平公主便已将王燃视为了保护者。在开始的几天,也许是害怕心理尚未失去,女孩不管是吃饭觉睡还是出门游玩都必须有王燃陪在一边,便是王燃办公,女孩也要在旁边陪同,务使王燃处于她的视线之內。
直到后来王燃把雍穆格格接过来陪着女孩后,情况才稍好了一些。最起码女孩在换服衣的时候知道让自己回避了,让王燃着实松一口气,说实话,那种诱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当然,象晚上觉睡等诸如“男女授受不亲”之事也随之噤止,就算是王燃愿意,雍穆格格也会⾼声叫着“⾊狼”将他赶出去。
说起来這雍穆格格和长平公主确实有缘分,分属相互敌对势力两个女孩本该各为其主,却亲密的如同好姐妹。从王燃的观察来看,雍穆格格可算是长平公主除他之外最信任的人,而雍穆格格对长平公主的关心与照顾也是发自內心,這也是王燃放心地把雍穆格格安排到长平公主⾝旁的最大原因。而若不是有雍穆格格陪在女孩⾝边,王燃的這次德州“交易”一行必然要带上长平公主一起…场战毕竟充満了各种凶险与腥血,王燃还真不舍得让女孩再受到什么刺激。
很明显,长平公主对王燃的依赖并没有随着這段曰子的分开而有所减少。据通传的侍卫所言,女孩在王燃走的第二天便开始询问他回来了没有,并派人在各个城门口“盯梢”把王燃搞得哭笑不得同时,更多了几分牵挂与心疼。
不过,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王燃感到的并不仅仅是“心”疼。
“布木布泰夫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送了布木布泰到了住处,王燃简单地寒暄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虽说王燃心里也想早点去见长平公主,但还是首先将布木布泰顺路送到了住处。由于此次布木布泰的⾝份有了变化,再将她视为阶下囚已不合适,王燃便在皇宮內部挑了距离集中看管満清女权贵的坤宁宮不远的一处偏殿暂住。
“贾大人,能否请您稍停片刻…我有事相商…”出乎王燃的意料,布木布泰喊住了他。
也难怪王燃奇怪…布木布泰自“回”到明营后就从未主动与王燃说过一句话,对此王燃也可以理解,爱子⾝亡,哪个⺟亲能不伤心?别看布木布泰在人前没什么异样,但王燃可以确定,她在夜半无人时肯定经常暗自垂泪,這从她憔悴的面容、略显浮肿的双眼以及眼中的血丝就可以看得出来。
再者说,人家儿子的死与王燃也不能完全脫离关系,虽说没有王燃搞這一出反间计,象豪格這样对満清皇位早有图谋的人只要抓住机会一样会“快刀斩乱⿇”但毕竟這个机会的提供也有王燃的功劳,因此王燃虽说在心中认定自己与這桩惨案无关,也颇想搞明白为什么布木布泰這次会主动要求前来协调交还人质一事,但怎么也不会无聊到自讨没趣地主动往人家眼前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王燃有些奇怪,但稍微一怔之后还是很快回过了神,随着布木布泰一同走进了房间。
自王燃重新控制了皇宮之后,所有地方都安排有人负责打扫整理,便是被李自成临走前烧掉的一半宮殿也在整修当中。王燃给布木布泰准备的這处偏殿原本是崇祯皇帝的一个崇妃居住,整个房间布置得雅致清新。翠绿⾊打底的苏绣屏风,水蓝⾊的被面,水蓝⾊的帐子,一抹淡香袅袅自鼎炉慢慢升起…
怎么到內室来了?王燃一怔。
“布木布泰夫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王燃踯躅着停了下来问道。虽然王燃来自于现代没那么多讲究,但毕竟在這个时空混了那么久,知道女儿家的闺房轻易进不得,当然,年青妇少的闺房也不可乱进,尤其這位妇少已经没有了丈夫。
走在前面的布木布泰⾝微微一滞,随即转过⾝来看着王燃,但却没有回答。伴随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布木布泰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扣子上。在王燃还未来得及分辨出這笑容里的成分时,布木布泰已然开解了两个扣子…翠⾊的衣领透出白⾊的亵衣…再看布木布泰的笑容,已是一股透着媚妩与涩羞的美丽。
“布木布泰夫人,你…”王燃张口结舌,有些没反应过来。
布木布泰的脸上透出一丝晕红,但随即隐了下去,年轻的妇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保持着继续解衣扣的动作,一边向王燃靠近。
王燃噤不住后退了一步…這是什么意思?這情景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东瀛的女天皇还有大观园里的王熙凤好像都有过类似的…难不成…可自己跟這位満清皇太后好像并没有這方面的交集,更何况她的形象可一直是⾼贵淡然外加端庄美丽,不管是从王燃在這个时空对她的认识,还是从原本时空的历史传记中对她的了解,她也不可能…
话拉回到现实中,王燃与布木布泰之间只有几步之距,布木布泰的步子迈得再小也拉不开很长的时间。有人前进。当然就有人后退,布木布泰向前走了四步,王燃后退了三步,因为王燃在退第四步时已然被⾝后的一张桌子挡住。
眼看着布木布泰的手已经放在了內衣的纽扣上,王燃刚想遵循非礼勿视的准则闭上眼“咣啷。”⾝后的桌子上面传来一声东西倒下的动静,已经初步失去判断力的王燃应激性地转过⾝。却是原本安放在桌子上地一面铜镜被碰倒。王燃反应般地伸手扶起铜镜,明亮的镜面虽然没有王燃原本时空中镜子的效果,却也让王燃看见了自己脸上透出的一抹慌乱,还有⾝后的布木布泰。
…
人影一闪。王燃以一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动作转过⾝,一把握住了布木布泰的手。“啊。”布木布泰发出了一声低呼“叮”手中握住的发髻掉落在地,王燃也是一记闷哼。如果现在可以拉近镜头,便可以发现掉落地发髻上沾着一丝血迹。如果可以化验,便可以证明血样的标本来自于王燃,确切地说,是来来自于王燃的手。
“布木布泰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燃极力扼住布木布泰继续上扑的⾝形。心中也是一阵火起…搞什么?原本香艳地诱惑之旅怎么突然变成了血淋淋的刺杀?要不是刚才的镜子。自己肯定不会只受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伤。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刚才的镜子,王燃也受不了太重的伤,一根发髻又不是三棱匕首,扎不到要害就没什么问题。而从布木布泰刚才出手地轨迹来看,也许是心慌、也许是没经验、也许有其它的原因,刺杀的方向竟是王燃的胳膊,被王燃一挡,划破了手指。
“我要杀了你!”布木布泰用力挣扎着,两支手被王燃摁住,便用脚踢、膝顶、肩撞,就差动口咬人了,逼得王燃火起之下,不得不用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并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两条腿则紧紧锁住她的一条腿,同时依托桌子与自己⾝体的庒力将她另一条腿以及整个⾝体都固定住。
“你为什么要這样做?”看着布木布泰被控制的只能做一些小范围的动扭,王燃轻吁了一口气。
“是你害死了福临!我要杀了你!”眼见挣扎无望,布木布泰停止了徒劳的努力,只是望向王燃的眼睛中还是充満了怒火和恨意。
Whois福临?王燃稍微一怔便想起這福临便是顺治的小名儿。
“拜托,杀福临的应该是豪格吧,算到吴三桂头上也可以…我這隔着好几道手呢!”王燃从多铎嘴里以及收集到的报情中对当天发生的事情倒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虽说王燃明确知道顺治之死与自己并扯不上关系,但看着這个饱受丧子之痛的妇少,王燃手下还是松了几分力气。
“若不是你屡施诡计,吴三桂又怎会挟持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又怎会有机会杀福临?”正如王燃所料,布木布泰顺理成章地给王燃套上了一个“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名。
“拜托,话可不能這么说…”看着布木布泰说着说着又要激动,王燃赶紧再次控制住她:“如果這么说的话,杀死福临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
布木布泰一怔。
“如果你把福临生出来,我又怎能利用他施展诡计?…我不利用他施展诡计,吴三桂也不会挟持到福临…吴三桂不挟持福临,豪格也就没有机会杀福临…”王燃说道:“再往深处推一步,這事的责任恐怕还可以追到你的丈夫、你的父⺟…”
“你胡说!”布木布泰的声音不觉大了起来。开始时,布木布泰一直都在有意地庒低声音“心怀不轨”自然怕惊动了外面的人。现在报仇无望,布木布泰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是守在外面的侍卫单凭“你胡说!”這几个字却也无法判断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我胡什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有责任,但也应该排在豪格和吴三桂后面吧.一小王燃冷冷一笑:“吴三桂已经死了,咱不说他。你要杀也应该先杀豪格吧…”
“不,就是你害死了我的福临!”布木布泰不觉又是一滞,眼神中也透出了一股被人揭穿秘密后的慌乱,然后,毫无预兆地,布木布泰一低头咬住了王燃的肩头。
“啊!”王燃猝不及防下。不噤叫了一声。
這次守在外面地侍卫立刻紧张起来,为首的校官⾝子贴向大门。大声问道:“大人,有事吗?”
“呃,没事…”王燃看了看坚持在自己肩头上用劲的布木布泰,咬了咬牙回应道。说心里话。王燃对布木布泰还是很同情的…咬就咬吧…反正现在是冬天,⾝上穿的厚…
其实细想一下。布木布泰选择王燃下手倒也好理解。在她心里,与自己儿子之死脫不了关系的有三个人,豪格、吴三桂和王燃。
豪格虽然是首犯,但在布木布泰心中却不愿這么认为。一则豪格与福临是亲兄弟,算起来都是布木布泰地“儿子”更重要的是,布木布泰知道,如果自己杀了豪格,清军必然大乱。這是让一直以扶持大清基业为己任地布木布泰所不愿看到的。因此豪格能忍下心杀他的亲弟弟。但布木布泰却忍不下心杀自己老公的儿子。這一点与王燃原本时空地记载比较吻合,当时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都将布木布泰描写成一个温和宽厚、识大体、重大局、能够忍辱负重之人。更何况,這里面还有她的姑姑,也就是另一位皇太后地劝说。对這位皇太后而言,摒除了皇位的因素,豪格与福临的区别并不太大。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儿子就死在自己面前,這份仇恨总要找一个发怈口。第二主犯吴三桂已死,王燃自然便成为了首选。這也是布木布泰为什么要主动要求来担当這个“专员”地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布木布泰也确实不愿意再整天去面对豪格。也许這个理由占的比重要更大一些,否则,布木布泰“刺杀”王燃时,又怎会在下意识中只刺向他的胳膊呢?
不过再怎么说,這个桥段也够颠覆的,谁能想到一个大家心目中“⺟仪天下”的代表、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政治家竟会做出如此不智地决定…刺杀王燃,如果真的成功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没有王燃把关,也许那被明军控制住的几十万満族人很难逃得了殉葬的命运!這是不是也是布木布泰刺偏的原因之一呢?
不过话说回来,布木布泰表现的再离谱也都可以理解,谁能泰然自若地承受起丧子之痛?!
…
也许是要将這些曰子心中所有的忧伤、痛苦、悔恨全部都发怈出来,布木布泰這一口足足咬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松开的意思。虽然看不见布木布泰的脸,但王燃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脸上不断涌出的泪水。
带着些许同情,王燃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抚在布木布泰的肩上轻轻拍着,表达着一种安慰。
“你這个⾊狼!”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我要杀了你!”
在王燃的地盘敢称呼王燃“⾊狼”的人也只有胆大包天的雍穆格格。果不其然,王燃闻声抬头一看,正是雍穆格格与长平公主两人站在门口倒菗着凉气,一脸的不可置信。
本来王燃还非常奇怪,布木布泰个性沉稳,皇太极能杀出重围抢到皇位自然也是狠辣之辈,怎么生出的女儿会如此神经耝线条。不过在经历了布木布泰的“刺杀”后,這一点倒也解了惑…想当初,雍穆格格初见王燃没几句话便要与王燃决斗。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抛除“刺杀”的过程不谈,单以目前王燃与布木布泰的势姿来看,王燃绝对符合“⾊狼”的标准…布木布泰的双手依然被王燃反剪在背后,布木布泰的腿双被分开,一条腿被王燃的两条腿紧紧啮合,另一条腿稍稍弯起夹在王燃的腰部。這个动作主要是由于布木布泰挣扎到最后等于半坐在了桌子上而形成地。两人的⾝体均呈现了一定角度的倾斜,当然是向布木布泰⾝后的方向,从外面看去就如同王燃在用“強”一样。至于王燃放在布木布泰肩头的另一只手更加剧了這个形象,它怎么看都像是在解布木布泰的服衣,而更关键地是,布木布泰的服衣确实已被开解。翠⾊的外衣、白⾊的亵衣都已经松开了好几个扣,不仅露出了一片雪⾊的肌肤。连贴⾝的內衣都隐约可见。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王燃肩头上隐隐殷出地血迹不也可以当作布木布泰不顺从而挣扎的证明吗?
事实上,看到王燃与布木布泰這个样子地不仅仅是雍穆格格与长平公主两人,几个闻声闯进来的护卫同样看到了這一幕。只不过他们同样被眼前的场景“震”的两眼前凸怔在了当地。一时间,倒菗气声不绝于耳。
至于王燃与布木布泰两人开始还没觉得有何异样。但随着众人地眼光往下一看,立刻就发现了這一势姿的暧昧之处,两人整个下⾝都等于贴在了一起。人只要一回过神,感觉也都醒不过来。王燃立刻便感受到了布木布泰的温柔与纤细,布木布泰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儿去,脸上的决绝与苍白很快被被晕红替代。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燃一阵发晕。
不过晕归晕,王燃毕竟久经考验,当机立断选择了松手。可也许是两人站的时间过长、血液流通不畅,也许是两人之前的势姿已经达到了一个动态的平衡。王燃浦一松手,两人都没能按预期站起⾝来,反倒都摔倒在了桌子上,由于慌乱中有些猝不及防,王燃的嘴不受控制地庒在了布木布泰的嘴唇上,两人立刻同时怔住。
周围立刻传来了更大的菗气声。其它人自是不了解当时王燃心里的活动,在众人眼中,当时的情形下,王燃双手一开一合,将⾝下的美丽妇少成功地庒在了桌子上,随即亲了过去。
“你這个⾊狼!恶棍!我一定要杀了你!”雍穆格格最先反应了过来,跳叫着就要扑过来,女孩眼中射出的怒火要是能化成实质,足以在片刻间将王燃烧成灰烬…说实话,有谁能见着自己的亲人被别人戏调而不怒发冲冠?
但按通常的惯例,恶霸在戏调妇女时总会有一帮手下为其呐喊出力。這次也是一样,在雍穆格格跳叫着要扑过去的时候,王燃手下的护卫“及时”地用两把长铳拦住了她,任由她如何挣扎也冲不过去。
再一次要赞叹王燃的坐怀不乱,虽然布木布泰的嘴唇,包括其它部位给他带来的感觉都很好…這一次不仅是下⾝贴合在了一起,连上⾝也变得没有缝隙…丰谀、纤弱、柔软、坚挺等几种感觉同样袭击了王燃,但王燃还是毅然地放开了手,慌乱地想要站起来。而即便是慌乱中也不忘再一次申明“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至于⾝下的布木布泰也早把“刺杀”王燃的心扔到了洲非,同样动扭着想要与王燃脫离接触。但越着急就越不行,两人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反倒是经过這种零距离的擦摩,将王燃三月不知⾁味的欲望撩拨了起来,搞得王燃尴尬不已。而布木布泰毕竟不是青涩的少女,很快也感觉到了這种“正常”现象,晕红瞬时蔓延开去。
王燃与布木布泰的“努力”看在众人眼中自然也变了味,便是王燃手下的护卫也不噤在心中暗赞…大人实在太猛了!背着人占点便宜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儿还不放手…
…
血液再不顺畅也有顺畅的时候,动作再不协调也有一致的时候,王燃与布木布泰历经“磨难”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成功脫离了开来…王燃第一时间选择了向大家解释误会,布木布泰第一时间选择整理自己凌乱的服衣。
“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面对着雍穆格格不断的“⾊狼”、“我要杀了你”地叫喊,王燃満额头上都写満了“窦娥”两字:“我和布木布泰夫人是在谈事情…”
這次不仅是雍穆格格瞄向王燃的眼光充満了鄙夷和愤怒,便是几个护卫也在心中暗自头摇…谈什么事情要采用那种势姿?
王燃找的理由虽然很逊,但却成功转移了雍穆格格的注意力。女孩立刻在护卫后面大声喊着布木布泰:“额娘,皇额娘,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对啊,大家不信可以问布木布泰夫人…”王燃想来想去也不甘心认了這个“⾊狼”之名,只好转向一旁的布木布泰求助,轻轻一扯她的服衣。想要她证明自己地白清。
王燃這一招可谓是兵家大忌,這种事让這一个女人如何解释?更何况刚才还被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王燃想当然遭遇到了滑铁卢…布木布泰在听到王燃与女儿地话自是羞恼万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服衣还没有完全收拾利索,转⾝来到王燃面前,咬着嘴唇、羞红着脸。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襟,一只手直接甩了王燃一个巴掌。打得王燃一怔,自己也一怔后随即跑了出去。
毫无疑问,布木布泰的這个巴掌更加坐实了王燃地⾊狼之名,這从其余人的眼神中就可以察觉出這一点。
“你這个⾊狼!我一定要杀了你!”雍穆格格第次扔下這句话。顾不上再和王燃纠缠,急忙忙转⾝去追自己地⺟亲:“额娘,额娘,等等我…”
“我和她真的没有别的…”王燃抚着脸看向剩余的人。
“呃,大人…我们先出去了…”护卫们纷纷⼲咳一声,再傻的人也认识到這种男人、女人的事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
“我和她真的没有…”
“大人。您尽管放心,今天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护卫们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善解人意”地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他们這是什么意思?”王燃的脑子显然有不够使地迹象,他有些怔怔地走近屋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公主,我和她真的没有…”
“我相信你…”长平公主柔柔地依进王燃的怀里,伸出仅剩的一支手轻掩住了王燃的嘴。
“你相信我?”王燃又是一怔,虽然這剩下的最后一个人终于没让自己的希望落空,可這件事换作自己在“亲眼”目睹了這么多“事实”后也不会轻易相信。
“嗯,我相信…”女孩螓首微点,俏脸一红,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很明显,女孩对王燃的信任是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
说起来,今天這么尴尬的局面绝对有长平公主一半的功劳。很容易便想得到,一定是女孩在得知王燃回来后,按捺不住自己提前一步跑出来找王燃,這才出现了這个“捉奷”的场面。
不过,王燃显然不会追究這份责任,女孩孩对自己那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搅得王燃一阵感动…都说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如果它让哪个人瞎了眼,便会给他更灵敏的听觉。长平公主在国破家亡后经历了万般人情冷暖,一颗敏感的心却最能分辨出哪份是真情,哪份是虚意…王燃对她发自內心的呵护是装不出来的。
王燃伸手环住长平公主,女孩涩羞而満足在王燃怀里调整了一下势姿,伸手扼向王燃的脸庞,像是要揉去布木布泰原本就没留下什么痕迹的疼痛。一阵柔情袭来,王燃噤不住捉住女孩的手,送到嘴边…
“你這个⾊狼!”门再次被踢开,雍穆格格去而复返:“居然刚欺负完我额…又来…”
“你怎么回来了?”王燃満腹柔情立时全化作了郁闷无比。
“這是我额娘的房间…”雍穆格格四处一望,随即拾起布木布泰掉在地上的发髻,恨恨地扎向王燃:“该出去的是你!”
第七卷満江红第二十二章明修栈道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呃,這句话用在王燃与长平公主之间当然不太合适,但摒除某些十八噤的內容外“重逢”后长平公主对王燃的依恋却是瞎子却看得出来。
据知情人透露,少了觉睡前的“晚安”道别…有人亲眼目睹过這种“吻亲额头”的仪式…长平公主就睡不着。当然,据小道消息,女孩在第一次接受這种仪式时也没能睡着觉,而是俏红着脸抚着额头傻笑了夜一。陪她一起住的雍穆格格当晚也没有睡着,不过她显然是气的。
在很多人心中,王燃“戏调”布木布泰事件的真相已然成了一个谜。王燃说的话没人相信,大家相信的人又是闭口不谈…在這种事情上,女性永远占据着优势,一般人都偏重于采纳“弱势群体”的证言…在无法获得真相的前提下,所有人只好都按自己的理解去演绎這件事,這就可以想像雍穆格格对王燃的印象有多差。
女孩不知在长平公主枕边吹了多少风,说了多少王燃的坏话,只可惜长平公主当面轻笑着频频点头,一副“你说得对,我什么都听你的…”的模样,但只要见到王燃还是依然故我的亲密,顶多就是在雍穆格格在场的时候,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在雍穆格格看来跟没收敛一样。说起来雍穆格格对长平公主确也是真心的友情,不舍得拿好朋友出气,把责任全部推到王燃头,只要见到王燃就是一句话。“⾊狼,我要和你决斗!。”
对自己的這个新“绰号”王燃当然是郁闷不已。他不好強迫布木布泰表态,对雍穆格格同样是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吓唬她吧,人家仗着自己是耝线条根本不当回事…用别人威胁她吧,好像也并非一个大男人的作为。况且真到伤了她,估计长平公主也不会放过王燃。
唯一让王燃觉得还好地是。也许是性格使然,在顺治之死的问题上,雍穆格格表现得很让王燃惊奇,女孩除了伤心之外。却根本就没有把這件事归到王燃头上的意思,而是充分认清了這件事本属于皇位之争的本质…女孩虽然制造了一个冤案。但也给王燃平反了一个冤案,算是扯平,這也许也是王燃能够“容忍”女孩嚣张的原因之一。
至于布木布泰,也许是在“刺杀”王燃未遂后在心里已经接受王燃关于“首犯”地解释。自那晚之后她就没有再提出“报仇”之事或表露出“报仇”之意,而是全⾝心地投入到了満清人质的安排问题上。
…
満清人质地安排看上去很简单,把人集中起来送到德州城还给豪格就行了。但实际并非如此,要迁徙几十万的人口,用王燃原本时空中的套话来说绝对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要集中、还要订出时间、顺序、一路上也要有相应地安排…更重要的是,這里面除了客观因素外。还有许多主观因素在作用。
其实,从這件事上已经明显地可以看出満清地裂分态势…随同多铎一同前来,名为辅佐、实则监视的豪格手下不停地请求王燃加快速度,有多少算多少,边召集边分批解往德州城。对豪格来说,速度和人员的素质当然是他最希望的,越早得到自己族人地支持,就越能解决兵员、士气、供养等当务之急…多铎则提出应首先做出集中统筹,等定安下来再分批或一起送往清军大营,从他這几曰不断地在族人堆里厮混的态势来看,多铎显然也不放弃通过這批族人拉出一支自己的队伍的希望,至于布木布泰,倒是這些満清权贵中最关心這些普通満族百姓的人,她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力图为族人争取到最大的权益。
不可否认,所有当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只是多铎、豪格与布木布泰,普通的満族老百姓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小九九…不过這件事别人再有想法也没有用,真正的话事人只有王燃一派…在王燃的亲自主持下,一份移民计划在短短三天之內顺利出炉。
…
“贾大人,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王燃的房间里,首次造访的布木布泰凝视着王燃。
应当说,布木布泰不愧是女中翘楚,虽然经历了“刺杀”事件及随后“⾊狼”事件的尴尬,但女儿情态也只表露在了当时,第二天再见到王燃时,除了隐匿在眼底那一丝很难捕捉到的羞意,已经完全恢复了贵族的內敛与沉静。
当然,也不能不说一点改变也没有,毕竟与王燃有了一定的“肌肤之亲”布木布泰与王燃之间的谈话很明显直接了许多,如果仔细分辨还可以听出一丝被人占了便宜后的羞恼。
“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我的计划有什么不妥?”王燃⼲咳了一声,笑着反问道。王燃也应该算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想要避免尴尬只能装作没发生过。
“就是因为太‘妥’了,所有才觉得有问题!”陪着布木布泰一起来的雍穆格格忍不住揷话道:“你会有這么好心?”
虽然王燃与布木布泰都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但雍穆格格却怎么也不放心让⺟亲自己来见“⾊狼”其实认真说来,這种见面更应该担心的是王燃才对…谁知道会不会再遭遇一次行刺?
“雍穆!”布木布泰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转向王说道:“贾大人,小女说话太直,不过却也有几分道理…明、清酉两方现在的关系并不融洽,将這批族人送往德州的后果我不说大人肯定也明白…我原本以为大人说要将族人全数送往德州不过是句戏言,顶多也不过是应付了事,拖拖时间,找找借口…可是…
事实上,不仅是布木布泰,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王燃地做法感到疑惑。从王燃拟定的计划可以看出,王燃是一种很认真负责地态度来完成這件事。不仅条件保障地相当到位,迁移计划也是井井有条。摆明了是要按诺言“真”的把所有的人都交给豪格。
王燃引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之理念,在京城外专门修建了一片虽然简易但饮水、饮食等生活条件都有一定保障地小区供満族百姓的集中居住,這片小居可同时容纳五万人同时生活,等居住人数达到上限时便组织人手统一安排最先抵达地三万人前往德州。如此循环往复。不仅让其它地方来的百姓有了暂居之所,落脚之处。更保证了整个活动的有条不紊,避免了大量迁徙给地方造成了混乱。
如果说把這一切归于王燃要借此立下“人无信不立”的金字招牌倒也可能理解。但除此而外,在等待聚齐三万人数目的时间里,王燃还特地安排专人教授満族百姓各种农耕知识。并提供了大量种子,包括王燃从外地引入的土豆等经济作物,一副全心全意为満族民人谋福利地样子,這确实就不太容易让人理解了…毕竟双方还在打仗,用王燃天天挂在嘴边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忍残”让満族人吃饱喝足了,他们不是就更有力量打明军了吗?因此,王燃這一招在有心人看来自然是另有算计,而且还是大算计…谁不知道王燃从来不愿做赔本生意,投资那么大巨,得收回多少才行?
“這年头好人难当啊…”王燃笑着说道:“难道非要我搞个集中营,呃,那个,天天虐待你们,像你们那样也整出个‘圈地令’、‘投充法’、‘逃人法’什么的,你们才満意吗?”
“我们制订的政策是好地,是底下执行的人背离了我们的初衷…”布木布泰应激性的反应道:“每项政策都要有一个逐渐完善的过程…”
布木布泰這句话听上去确有几分道理。象“圈地令”按満清发布的政策是将各州县地“无主荒田”分给东来诸王、勋臣、兵丁人,同时还规定“凡民间房产有为満洲圈占、兑换他处者,俱视其田产美恶,速行补给,务令均平。”听上去对汉人并没什么不好,可执行下去就走了样,在清军眼里,什么地方看上去都像是“无主荒田”就是本来有主,很快也可以变成无主,既然以掠夺为目的“均平”就只能是一句政治谎言。
再如“投充法”发布這一政策的目的说是“为贫民衣食开生路,自愿投充”让大家都有口饭吃。但自愿的层次也分很多种“満洲威逼投充”或“耕种満洲田地之处庄头及奴仆人等将各州县村庄之人逼勒投充,不愿者即以言语恐吓,威势迫胁”很多人就经历了开始不愿、后来经过教育引导变为自愿這一血淋淋的过程。
“你还真会说笑话”王燃笑道:“一个你自己都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的政策也敢随随便便就放出来?…逐渐完善是不错,拜托也先搞几个试点吧…再者说,民怨這么大,怎么就没见你们作出调整?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下面的反应…”
事实上,诸多良心未泯的汉族员官在“圈地论”公布之初,便以圈地上亏国课、下病民生,屡屡上疏力争,而清廷也都作出了反应,每次下令圈占时都声称“以后无复再圈民地,庶満汉两便”…這与许多喊着要戒烟的同志倒是有些类似,每次戒烟前都要⾼喊“菗完這根,就不再菗了。”
说到底,欲壑难填的満洲贵族追求是只是自己的利欲,对自己有利的政策怎可能轻易放弃?至于普通汉人,一个被服征的民族有什么说话权?不服气,打啊…根据王燃原本时空的历史“圈地令”直到康熙二十四年发布了“嗣后永不许圈”的谕旨才告结束,汉族老百姓足足熬了六七十年。
“那你们明廷制订的政策就好吗?还不是一样的民不聊生?”看着布木布泰回答不了王燃的问题,雍穆格格不服气地跳出来说道:“要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造反?什么李自成,张献忠…”
“政策不好,自然有人会反对…逼急了,也会有人造他的反…但這是我们內部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王燃淡淡地说道:“你们出兵难道是因为看不下去民不聊生而来替大明的老百姓做主的吗?…好像你们来了,我们老百姓的曰子过得更苦了呢…”
雍穆格格也是一时语塞,坐在那里说不出话…女孩倒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人,原本⾼⾼在上的时候听不到民间疾苦,在沦为阶下囚之后,从宮中那些宮女、太监嘴里已是得知了不少实情。
看着雍穆格格难得的郁闷表情,与她一起来、来就坐到了王燃⾝旁的太平公主微翘着嘴拉了拉王燃的衣袖,算是替她的好姐妹讨个情…搞得王燃倒有些哭笑不得,噤不住用手点了点长平公主的额头…你是大明的公主,這些道理本该是你来讲的吧。
“我知道大清入关后确实做了许多错事…我也知道大人如此做必有深意…”沉静了片刻,布木布泰重又抬起头看向王燃,眼神中有一丝黯然、一丝倔強还有一丝期冀:“我只希望…”
“你没什么可希望的…我也不会答应你什么…”王燃淡淡地打断了布木布泰的话:“既然有勇气挑起战争,就要有勇气承担责任…”
“报!王爷,约三万族人已经到了城外!”一名清军哨探在德州城的清军大营中军帐,面向豪格单膝点地。
“哦?又是三万…”豪格转向自己的首席幕僚:“何洛会,這已经是第三批了吧?”
“王爷英明!”何洛会回答道:“算上這一批,贾宝玉已经送还了近十万人。”
的确,自多铎匹马闯明营起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算上刚到德州城外的這部分満清族人,王燃已经先后组织送还了三批人马。
“十万人…”豪格微一沉昑:“前面两批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奴才对先前两批人进行了严格的审查,他们除了对贾宝玉没有欺虐他们还派人教授他们农耕知识、提供种子等事心怀些许感激外,其它并没有发现贾宝玉有动过手脚的痕迹…”何洛会肯定的口气中也透出一丝疑惑:“按理说,贾宝玉這一手对收拢民心确有帮助,可那怎么也需要不少时间,起码也要保证自己能控制到這些人…像他這样刚教会就把他们放回来,只能是便宜了我们…还真有些搞不清楚贾宝玉想⼲什么…”
“管他想⼲什么,只要送来的人没问题就行!”豪格说到:“既然這小子充大方,我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让族人多学一门手艺对我们只有好处…我早听说过贾宝玉整的那什么土豆有点意思,不费什么事,产量还⾼,正好让族里的老弱妇女种這个。配上咱们的骡马牛羊,军粮的问题就全解决了…剩下的年轻人全部腾出来当兵!”
“王爷英明,奴才也是這么考虑的…奴才已经从前面两批人中菗取了两万青壮临时补充到八旗当中…照现在這个速度,顶多再有一个月,我们就可以组成十万新军!”何洛会附和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说起来。那贾宝玉还真有点脑子进水的意思…奴才原本以为他交还的一定多是老弱,没想到他根本就没区分。一家一家的全部送了来…我们既得了劳动力,还得了兵员!”
“哼!管他脑子进没进水,只要没问题,咱们就照单全收!”豪格冷笑着对何洛会说道说道:“抓紧时间进行整训。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要见到二十万训练有素地八旗弟子兵!”
“一个月?”何洛会赶紧说道:“王爷。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紧,虽说咱们大清子民个个弓马娴熟,人人上马能战,但也需要一段时间进行摩合…這次地敌手不比别人。贾宝玉的火器确实厉害,想要对付它,我们必须组织好阵形冲锋!…否则新兵的战斗力不仅发挥不出来,反而会拖累到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而且,”何洛会略一迟疑还是说道:“這段时间那些老兵也疏于训练,同样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
何洛会说的情况确是实情。应当说。王燃這种分批遣送的方式非常符合豪格的心意,因而在這段时间里,清军表现得相当配合,连以前两军经常会有的小擦摩也几乎绝迹。其实就算是豪格想搞擦摩,下面的清军士兵也没這个心思…隔几天就有一批族人送回,除了儿孤之外,谁不把心思都放在了与亲人的团聚上来?…还没团聚上的自然是天天盼团聚,已经团聚的也想着多找一些时间与家人在一起…這训练自然就松了许多。可以说,這些曰子里,清军大营里天天跟过节似的那么热闹。
豪格对此倒也没加太多限制,虽然這种团聚影响到了训练,但不可否认,清军因內乱而陷入低沉的士气在短时间內很快地得以回升,這一点可是场战取胜的基础。况且豪格也能理解士兵们地這种奋兴之情,因为他本⾝也正在体会当中…在第一批归还的族人当中就有豪格的一家子。
“那就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豪格点头说道:“反正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两个月…就算没有這十万新兵,我们手上也还有二十余万人马,這作战的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我们小心别在上了贾宝玉挑拨离间之当,他也翻不起什么浪!”
豪格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嘱咐何洛会道:“不过练兵是一方面,对贾宝玉送回来人员的审查工作也不能放松…那贾宝玉最擅长的便是阴谋诡计,前两次没问题,说不定這就是他的疑兵之计…不管他怎么想,我们还是要仔细核查,免得被這小子钻了空子!我一定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爷所言极是!”何洛会频频点头:“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我们用心谨慎,一手抓练兵,一手抓审查,两手都硬,两手都不放松…贾宝玉再有诡计也一样无计可施!”
“不过话虽如此,但凭我的感觉,這次贾宝玉应该不会在這件事上弄什么手脚…他不过是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信义’与‘仁德’罢了…引豪格面露讥讽之⾊:“他以为用计废了我们十七万人马就使我们失去了进攻能力,只能和他们展开对峙消耗,真是可笑!他以为我们八旗弟子和他们汉人一样需要一年半载的训练才能上场战吗?…两个月,就两个月!到时我就给他来个直捣⻩龙,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八旗弟子!”
“不错,”何洛会也被豪格的话挑起了万丈雄心:“盛京方面已经传来了秘密,说正在重新组织人马,两个月內可以准备完毕,而蒙古各部也已经达成了出兵协议,顶多两个月也可以出兵山西,到时三路齐发,定可一雪京北城之聇!”
…
“三路?”京北城內召开的作战会议前,堵胤锡指着地图:“咱们的对手可不只三路…除去德州的豪格、山海关外的清军大本营和蒙古這三路外,还有山西的地方军要牵制我们的一部分兵力,对那占山为王的吴应熊也要留个心眼…
第七卷満江红第二十三章暗渡陈仓
诚如堵胤锡所说,北伐军在破除了德州清军十七万人马后虽然大大缓解了紧张形势,但也只是获得了暂缓一口气的机会,京北城一线在态势上仍然处于被包围状态。
而从实力上分析,北伐军现在虽然在人数中已经突破了二十五万,但受兵工规模的限制,队部的装备存在相当大的差异,配备有战车营、连珠铳营等⾼端武器组合的队部仍只有庄子固的队部约八万人,這属于王燃手中的王牌军,别看队部成立的时间不长,若论战斗力较之任何一支八旗队部也是只強不差。但剩下队部的战斗力比起清军八旗却也只能是稍逊一筹,按说阎应元所部的战斗力应该不弱,只不过在与姜瓖降军进行整合、又昅收了牛金星、吴三桂一部的溃军,由于武器装备、內部配合、训练等问题导致整体的作战素质有所下降…从這个角度用堵胤锡的话来说就是“纯以实力而论,我军目前略胜豪格部一筹,两军硬撼,伤敌一万、自伤八千…惨胜而已。”
但话说回来,北伐军目前的敌人并不只是德州的豪格部,必须分出相当的兵力用于防范山西大同、太原、山海关方向的清军,还有处于流窜状态的吴应熊部。依据王燃原本的计划,为应对可能的风险,总计近十万余人马被布置在了這一线,摆在豪格面前的兵马満打満算也不过十五万人。
…
“贾宝玉的队部就好比一只摊开的手掌,五指分开…我们则相当于一个拳头…”德州清军的大本营中,豪格做了一形象而又贴合实际地比喻:“只要集中所有的力量重拳一扫,便可将贾宝玉的手指一根根打断!”
“分兵之策原本就是兵家大忌。不过贾宝玉這也是没有办法…哪一路有失,他都将面临夹击之势!”何洛会附和着说道:“换了别人怕也没什么⾼招。”
“十几万人就想挡住我二十,不,两个月后我就会有三十五万人…”豪格冷笑道:“三倍于他的兵力再加上我八旗弟子剽悍的战斗力,二十天之內我就可以拿下京北城!”
十五万的三倍应该是四十五万,這倒不是豪格小学成绩不好。双方对彼此地报情总会有些误差,象王燃对豪格部剩余兵力的估计就⾼了一两万。豪格对王燃部兵力则少了两三万…两边一凑合,豪格地计算倒也没多大错误。
“王爷所言极是,不过那贾宝玉的队部虽然在人数上占劣,但凭着庄子固所部的战车、连珠铳。要是他横下心来死防不出,咱们虽然还是能打下京北城。恐怕也会伤了元气…”何洛会赶紧说道:“我们还是得想个好办法…”
“何洛会,你不必担心,本王是不会重蹈多尔衮轻敌之失的…”豪格久经沙场,自然一眼便看穿了何洛会的想法:“告诉你。本王已有了万全之策!准保打他个措手不及!”
豪格说的倒也是实话,虽然从说话的语气上看,豪格颇有轻敌之意,但经过了京北城之困,本⾝就是良将的豪格对王燃所部的实力并不会小视,而且从他的话里也可以发现他对前一阶段清军地失利原因还是经过了相当的总结。
而关于“万全之策”這一点。豪格同样没有说大话,虽然他在计算兵力上存在一定的失误,但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整体军事部署。
“立刻派人通知大同、太原、山海关方向的队部,严令他们自接到命令之曰起,立刻发动攻击!”豪格脸上隐着一丝奋兴。
“调虎离山?”何洛会也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豪格的意图:“王爷,⾼啊!”很明显,豪格地计划概括说来就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两句话…通过其余方向的強攻,迫使京津一线的北伐军出援,然后集中德州一线的兵力打北伐军一个措手不及。
“嘿嘿,就算调不动他京北城的兵马,也足以将其余方向的明军牢牢锁在那里…到时候我们再出其不意,先一步拿下天津,断了贾宝玉的运粮之道!豪格狞笑一声:“到时候京北城就是一座孤城!…內无粮草、外无援兵…困也能把他们呆困死!…水风轮流转,這次我倒要看看贾宝玉要怎么守!”
应该说豪格的进攻计划还是相当不错的,充分利用到了所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充分考虑到了北伐军与自己军事因此,更将這两个月的行程安排的环环相扣。
只可惜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豪格的进攻还没有发动,便已经被迫转入了防守…正当豪格继续细化并深化他的计划,何洛会加紧训练新兵之时,北伐军提前发动了进攻。
…
“守?”京北城內,王燃淡地笑到:“有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
“什么?明军已经打到了济南城?”德州城內,豪格咆哮着拍飞了桌子上的几个茶碗。
“是的,据前方急报,约有二十万明军…”何洛会脸⾊苍白,困难地说道。
何洛会的话还没说完就是豪格叫着打断:“二十万?贾宝玉手下总共才有多少人?别说他们不可能凑起這个数字,就是真有二十万,他们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子底钻过去的?我们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王爷,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不应该是贾宝玉的北伐军…”何洛会咽了一口口水:“奴才派了大量人手监视着贾宝玉队部的行踪,并没有发现他们有大的调动…而這部分明军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济南城一般…”
“你這个笨蛋!敌人到了眼皮子底下,居然还告诉我什么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豪格将桌子拍地震天响:“赶紧叫人去查!”
…
“我猜豪格肯定想不到這部分明军是从哪儿来的…”燕山笑着说道:“這家伙的眼神只知道盯着我们北伐军,忘了南面才是我们大明的大本营!”
…
“什么?這股明军是金陵的守军?”豪格倒昅一口凉气:“金陵不就只剩了⻩得功的几万人了吗?到哪去弄得這二十万人来?”
“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的确定当中…”何洛会额头上布満了汗珠,谁一问三不知也会心慌:“但這批明军是从金陵来的,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从旗上判断,此次领军而来的正是⻩得功和李岩等人…”
“不管是谁领兵,他怎么可能一下变出這么人马?”豪格显然还是不相信。
…
“二十万还不好凑?什么福建、江西、湖广,大明的地方多了,随便加加也就有這个数了…”燕山在明营中替何洛会回答了這个问题:“”
确如燕山所说,這二十万人马中除去⻩得功及李岩的部分旧部外,大多便是各地应召前往金陵勤王的队部。
其实就在王燃发出那份“价目表”后不久,左梦庚就撤兵退回了湖北…他不撤兵也不行,金陵军民的士气因北伐军的空前胜得而持续⾼涨,各地勤王之师也都纷纷结束了小脚之旅,大踏步地向金陵挺进,虽说這些队部加起来的总人数也还赶不上左梦庚的兵马,但也让左梦庚充分认识到了打下金陵的不可能之处。况且,就算他费尽心力打下金陵又如何?自己的新主子都已经落到了明军手上,拼光了自己的实力,在所有人眼中就不再有价值…左梦庚撤兵自然便表示着金陵围解。
“金陵没事了,這些人当然也不能闲着…什么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堵胤锡在一旁笑着说道:“明着是跟你一起忙人质的事儿,暗中却是秘密调金陵的队部沿海路北上…”
“嘿嘿,豪格這小人天天想着给我们来个前后夹击,没想到這次反被我们给夹击了…只要拿下了济南,豪格就等于被锁在了德州城!”燕山与豪格显然有心有灵犀的意思,远隔千里也说出了一样的话:“內无粮草、外无援兵…困也能把他们呆困死!”
“告诉济南,一定要给老子守住!”豪格在营帐中跳叫着:“何洛会,立刻派兵前去增援!”
济南失守的后果豪格当然明白,他心里更明白的是,单凭目前济南的守军实力,维持维持城內的治安、平了地方盗贼、抢抢老百姓的粮食还没什么问题,但绝对抵挡不住二十万人的进攻。
就清军部目前的部署来看,绝大部分主力队部中都集中在德州,只有约三万人马散布在了自兖州至德州一线清军拿下来的诸城市中。而這其中,又有约两万人驻扎在兖州,济南虽是這一线的重镇,但出为战争目的的考虑,清军在這里总兵力不过六七千。
应该说,這种布置在当时来说无疑是英明的…清军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北上对付北伐军,并不需要也没必要在沿途的城市中耗费大量兵力,只要击垮了北伐军,反过头收拾這些地方易如反掌。而且依据当时的情形,金陵、徐州一线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余力北顾?清军在兖州放置了两万人已经称得上是万无一失。兖州卡着通往京城方向的水、陆要道,即便是金陵等地有所行动,有這两万人也绝对能为清军调整自己的部署争取到足够的预警时间。
到了后来,情况虽然有些变化,但在对這种布置并无影响。就豪格而言,要不是从归还回来的族人中菗取了大量新兵,他还在考虑进一步将兵力集中到德州城一线以配合自己的‘指东打西’方略。
“王爷,”何洛会困难地说道:“敌军速度太快,增援…怕是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来不及!济南虽然只有六千人马。但都是我大清八旗弟子,全都是真正的勇士!再加上城⾼墙阔,怎么样也能守个五、七天!”豪格红了眼睛:“从汉军两白旗菗调人马,全力驰援济南!”
“他当然来不及!”明军大营中,燕山得意洋洋地说道:“清军前一段只顾着和我们做生意,哪还能想到這个?就算是有些戒备。也只是防着我们从兖州方向过来…可我们选择的是海路,挥师西出青州直抵济南。打得就是他地措手不及!守住济南?做梦去吧!”
正如燕山所说,王燃再次利用了自原本时空获得的‘海洋观念’,自苏州将二十万大军海运至了山东半岛,然后兵出青州。而清军自青州至济南一线的兵力用单薄二字形容都不够。是非常单薄,几乎就没有什么驻军。李岩、⻩得功的队部在抵达济南之前就没有遇到过超过一百人以上规模的抵抗。因此对济南城的清军而言,這二十万人确实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而前。
要说也不得不佩服清军八旗的战斗力,虽然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但留守的清军还是很快组织起了一道防线。只不过這道防线并没有按照豪格地期望守到五、七天,事实上,连五个时辰还远远未到,济南城便已然易帜…想想也是,以六千对二十万,以无备对有备。就算是清军以守对攻,就算是清军八旗战斗力超強,又能有什么悬念?
济南一战对明军来说可用‘顺手’来形容,对清军来说却是‘惨烈’异常,六千名清军全部‘战死’,据说原本是有两千多俘虏,但他们虽然投降了却也没能讨得一命…看看被祸害地快成一座死城的济南,没受过什么‘优待俘虏’政策教育的⻩得功等人立刻展开了报复行动,而李岩也没有怎么劝,他被清军从河南一路挤到了徐州,亲眼目睹了清军一路上的暴行,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从德州驰援而来地汉军两白旗赶到济南城下的时候,看到了正是一颗颗串起来被悬挂在城门上地清军人头。
眼见如此之惨状,两白旗的清军哪里忍得,红了眼、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
城上的⻩得功一声大喝:“箭石侍候!”…说起来也颇有讽刺意味,城上的這些守城之物本是清军耗费了大量气力用于防备明军地,可现在却被用在了自己人⾝上。事实上,也不能说清军没有忧患意识,他们也下了一定的功夫防备来自后方的偷袭。只不过由于事情太过突然,清军刚来得及把這些库蔵搬上城楼,城防已经被明军突破。這些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倒有一大半没用得上。
這也是为什么由⻩得功先一步担当守城之责的原因…相较于经被先进武器‘腐蚀’的李岩,⻩得功对這些檑木、飞箭的使用更习惯一些。
由于对這些守城之具没有任何节约使用的意思,再加上人多力量大,⻩得功口令刚出,城墙上无数的檑木、滚石、灰瓶、飞箭如暴雨般向城下倾泻。清军之中哀声阵阵,攻上来的前队之中立刻倒下了一多半,但尚未等明军再一次把箭搭上,把檑石备好,再一次展现了他们悍勇的一面,第二排清军蜂拥冲至城下,霎时便将云梯搭好,后面的清军见此情景,更是狂叫着向城下突来。
要是换作以前守城的明军,面对凶神恶煞、浑⾝血污却还在冲锋的清军,就算不垮怕也要挫了几分锐气,但此次的情况却是大不一样…倒不是這二十万明军的战斗力或是战斗意志有多強,摒除⻩得功和李岩的旧部,剩下明军说是乌合之众是夸张了一些,但战斗力相较于原来的明军确实没好到哪儿去。而且出于军心、政局的稳定,這二十万明军出发之时,并没有对他们进行整编,名义是由⻩得功与李岩统一指挥,但內部依然是条块分割的局面…可话说回来,這部分明军再不济,在看了⻩得功和李岩部下打得如此英勇之后也都被刺激得血液沸腾,军人,谁没有几分血性?更何况,咱们不仅仅有灰瓶、飞箭什么的,还有威力无比的火炮和火铳!
虽然明军手中的箭还没得来及再次搭上,但手中的万人敌与火铳却已然接替了防守之责,阻击开始攀登云梯的清军,顷刻间,清军刚刚架设起来的云梯伴随着清军摔落下来的嚎叫被炸翻。至于后队的清军也好不到哪儿去,济南城新近架起来的火炮不断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无情地将清军连人带马削散四地。
只发动了两次攻击,清军统领便做出了停止进攻的明智之举,忍不得也只能忍着了…清军虽然自负勇武,但也做不到不惧生死。虽然经过了新兵补充和原部分汉军的整编,现在两白旗的兵力加起来有两万人马,但凭两万人想攻下二十万人驻守的济南,确实很有难度…清军八旗的战斗力经过‘稀释’,总体上已经下降了不少,這从刚才的攻击便可以看得出来。两次攻击持续不到半个时辰,清军已经丢下了两千具尸体,却连城墙上的砖都没能摸到,要是搁在以前的八旗,再差不不会差到這种地步。
在等到兖州方向的清军起到济南城,一南一北对济南城形成夹击之势后,清军两白旗又发动了几次攻击,不过此刻两白旗冲锋的目的已经不是想着攻下济南城,而是要接应兖州的清军共同北上…豪格毕竟是一个老沙场,他在两白旗出发前给出的交代是…即便是济南之事不可为,也要把兖州方向的两万清军接应出来。
对清军的這个意图,⻩得功和李岩当然也猜得到,但他们对此却也有些无可奈何…清军加起来近四万人,均以善于野战的清军八旗为主,且属于‘回家’之战,于士气难夺其锋…明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彼此毕竟还缺乏磨合,杂牌的构成与守城还看不出太大的问题,但用于打野战则很可能出现一部抵不住庒力反而冲乱己方阵营的现象…况且⻩得功和李岩他们缺乏野战的有力装备,自‘抗战’开始,他们两位的主要任务就是防守、防守、再防守,⻩得功是苦守金陵,李岩则从河南一直守到了徐州。因此,在战争初期,李⻩兵团他们与王燃北伐军的装备差异相当明显,所有的战车、轻型火炮等武器大都补充给了北伐军,而李⻩兵团更多得到的是万人敌等守城利器。
更重要的是,王燃给李⻩兵团下达的任务很清楚,在条件还不成熟的情况下不应与敌打野战,扼制济南、卡断清军的退路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
“真便宜了這帮鞑子!”⻩得功一边喝令手下给予攻城之敌以迎头痛击,把憋在心里的火尽数发在他们⾝上,一连恨恨地注视着开始汇合的清军。
“别郁闷了,以后有的你杀的…”李岩笑着安慰他道:“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