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成虎奢望冲将出去,可人族既然有备而战,岂容他得脫法网?一时间雷火冰剑乱飞,直将那数百妖兵,尽数杀死。连元神都直接剿灭了。
那轰雷真君呵呵大笑道:“如此小辈,居然妄想逃脫,真是不知天⾼地厚。”
玉蟾真人听了点头笑道:“那小子也是蠢材。他也不想想,天庭的妖族尚未做出决定,我们就能抢先开战,就不怕失了道理?”
轰雷真君听了嘿嘿冷笑,一脸的不屑:“畜生终究是畜生,即使占据了⾼位,也还是畜生,你难道认为狗能改得了吃屎的⽑病吗?”
玉蟾真人点头冷笑道:“这次即使打不起来,巫门也和我族紧紧绑在一起,再无分开的可能。”
轰雷真人阴险的笑道:“打不起来?可能吗?即使太阳从西方升起,这场战争也不会改变。从金乌击杀夸父氏的时候,这场战争就注定要开始了。那帮白痴,他们太小看巫门的力量了。他们真以为管天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玉蟾真人狞笑道:“清虚真人一直闭关不出,大概再凝炼法宝。若是等他出手,嘿嘿,妖族就有好曰子过了。”
此话一出,诸人无不放声大笑。只不过辛氏的祭祀依然沉默,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却说这李随云回了洞府,直接闭关。他不是笨蛋,自从鸿钧分宝,他就知道事情不是太妙。想来这巫妖之战,必然牵连甚广。
李随云知道自己手下没有太多的⾼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最短的时间,炼化乾坤鼎,炼出尸兵大阵,以应对那些可能出现的敌人。妖族未必敢一开始就对自己下手,但以太一的稳重,大概会派两三个妖族大圣找自己的⿇烦,最起码也要监视自己的动向。
自己倒是不怕那些所谓的⾼手,但自己门下的弟子,山谷外那几万士卒又如何得以保全?既然这些人投到自己的门下寻求庇护,孔宣又接纳了他们,自己就有义务和责任让他们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乾坤鼎虽然是先天灵宝,但却不似盘古幡、太极图那般难以祭炼。鸿钧显然没有用过这宝贝,为了全安起见,他又在闭关的洞府门前设了几道噤制,这才沉下心神,专心凝炼。
李随云将浴沐更衣之后,盘膝坐于虚空,须臾,沉入鼎中,欲窥此鼎虚实。莆一入进,就吃了一惊。这鼎名为乾坤,实则內有乾坤,中心灰蒙蒙的一团,宛如鸡卵,似那刚生的宇宙一般,不停的旋转。鸡卵周围,尽是漫天星斗,神秘莫测。
李随云吃了一惊,待要回转,却发现后路已断,整个人都陷入星空之中。不由得大惊失⾊。
正自惊骇之际,忽见周围四十九颗星辰挪到自己面前,居然摆成大衍之阵,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又有六十四颗大星,挪到自己⾝后,依照伏羲六十四位,摆成大阵。
李随云猛然醒悟,若想炼化此鼎,需得炼化那鸡卵,否则一个不小心,自己连元神带⾁体都要被炼化在这里。
其实也是李随云倒霉,他贪图好宝贝,偏偏中了一个头彩,得了一个威力最強大的宝贝。这乾坤鼎自开天辟地之初,天生地成,却有一般恐怖之处,专能炼化天下万物。无论是飞禽走兽,草木生灵,还是山石水火,只要落如鼎中,直接被炼化,回归本源。
这乾坤鼎却是修炼用的好东西,那炼化后的灵气,着实纯净,若拿来修炼,却可事半功倍。对敌之时,使将出来,却也威力无穷。任你本领⾼強,任你法宝凶狠,只要不在先天之属,终究难逃炼化的结局。
可这东西虽好,却也有其弊病。修炼起来却是极难,可谓是凶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元神反倒要被炼化。所以这东西虽然威力強大,但在绝大多数修士手中,却也不过是一个摆设。
从诞生至今,这鼎也不知道经了多少人手,换了多少主人,却一直是宝珠蒙尘,未曾绽放其光彩。鸿钧也是在偶然间得到这东西,他修为⾼深,自然不需要这法宝,最终在分宝岩上赠了了李随云。
李随云也是这些天,舒服曰子过惯了,自然也滋生了骄横之意,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炼化这乾坤鼎居然如此凶险。自己若是毫无动作,怕是难保性命。眼见几个阵势就要发动,李随云一咬牙,整个人都散了开来,化为天地灵气,直奔那乾坤鼎中心的鸡卵而去。
那团云雾状的存在似乎也觉察到不妙,立刻发动了阵势。但李随云整个人已经融入天地灵气之中,那阵法虽然恐怖,却找不到目标,一时间束手无策。
李随云猛然间出现在那团云雾之气旁边,也不等他做出反应,直接一口三昧真火噴出。接将那团神秘莫测的云气笼罩了进去。
这乾坤鼎开天辟地之初,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存在了多少时曰,乃是先天之宝,早有通灵之意,如何不识得进退?它猛然发动了噤制,但见最纯净的混沌之火,万火之源平地生出,直冲李随云而去,竟也打着炼化对方的目的。
李随云也吃了一惊,他一直都在纳闷,这乾坤鼎究竟凭什么炼化天地万物,将其转化为灵气,如今见了,方才恍然大悟。那混沌之火为火之本源,万火之⺟。什么东西能经受得起它一烤? 惊怒之下,李随云狂疯的运转提內真元,将靠近的馄饨之火炼化。李随云的本源也是混沌之气,倒与这混沌之火一脉同出,那混沌之火虽然了得,但一时间却也奈何他不得,反被他炼化了不少。
正自李随云暗中欣喜之时,那火焰又变,猛然间现出二十四条火龙,利爪如钩,双目如电,盘旋缠绕,杀将上来。
李随云倒吃了一惊,猛然伸手,将那最前面的两条火龙抓住,猛的一掐,掐做两段,依法炮制,弹指间,又解决了火龙。还未来得及⾼兴,却觉阴寒之气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