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水军如同蝗虫一般,呼啸而至,莫论什么鲸、鲨,休说什么龙、蛟,端的是兵強马壮,势力強大。
北海龙族一马当先,为首的一将,赫然是龙族三太子敖休,他一手枪,一手盾,跨一条冰蓝⾊的海龙,⾝边五百海马骑士,一个个耀武扬威。那些海马足有战马大小,没有千百年的寿命,怕是长不到这么大。
南海龙王之子敖英紧随其后,他跨下也是一条海龙,⾝边跟随着三条海龙骑兵,背后也是海马骑兵,不过数量却比北海龙王多了三百之众。
西海龙王之女敖鸾统帅一千海马骑兵,五个海龙骑将,跟在南海龙军后面,似乎也不怎么急迫,她脸沉似水,也不知道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率领十个海龙骑将,背后跟随三千铁甲海马骑兵,浩浩荡荡的跟在最后,这三太子岁数并不大,嘴唇上甚至还有着淡淡的绒⽑,但他眼中那坚定的火焰,足以证明他并不畏惧任何人。
四大太子当先,背后则是水族的大队,居然是四海龙王庒阵。⾝边的水族也不知道有几百万。水族没有别的什么,就是人多。这百万之众,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万牛一⽑罢了。
鳄神的脸⾊变得很难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若要保得性命,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正在此时,却又听得天空雷响,却见万余天兵。落将下来,一个个都杀气腾腾。有几尊天神,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号,落将下来,一个个都沉着脸。也不知道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鳄神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他恨恨地道:“想不到你们都来了,天庭,龙族。四教,还有人族,呵呵,我的面子可真是不小,我是该感到骄傲,还是该感到悲哀?又或是痛苦?”
天庭为首的一员大将淡淡的道:“得道过助,失道寡助,今天这件事。便是证明。如果我是你,便选择投降,让天帝决定你的命运。”
鳄神冷笑道:“向昊天帝那个只知道杀戮、女⾊地家伙投降吗?你太小看我们水族的将士了吧!只有战死的水族,没有投降的水族!”
天庭地将领不由得怒喝一声,大声道:“放肆,你怎可如此无理,莫非你认为天庭没有寸尺之刀。要你的性命不成?”
广成子心中嘀咕,却看了一眼燃灯,低声道:“道兄,这些家伙打的却是什么主意,怎么龙族和天庭都来赶这趟场子,难不成他们还有什么诡计不成?”
燃灯道人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眼珠子转了转,这才不屑的道:“他们想得却简单,把我们看得太轻了点。想来他们还做着千秋大梦,打着趁火打劫的主意。只要我们不出手,天庭和水族的人马,未必是鳄神的对手。便是动手,他们怕也得损失惨重。哼哼,我们打下的东西,是那么好分地吗?”
太乙真人看了一眼两个嘀嘀咕咕的同门,小声道:“几位,我们的想法再好,怕也奈何不得,怕也难以成事。[那几个家伙,忒狡猾了点,我们若要成事,先得对付他们。”
燃灯道人自然晓得那几个家伙指得是哪几个。他的眉头皱了皱,随即长出了口气,眼中多了丝失望之⾊,过了好一会,方才恨道:“那几个家伙吗?想来不会和我们此时反脸吧,他们和天庭的关系,大概也没有好到什么程度吧!”
这几个金仙都露出无奈之⾊,他们也知道,如果不和另外两教之仙达成共识,怕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这边嘀嘀咕咕不休,那边天庭和海族却已经忍耐不得,一声大喝,所有的人眼中都闪出了狂热地光彩。他们也不多说什么,手中的兵器一顿,向前冲将过来。
內陆水族却也精妙,早就聚集到一处。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一个个却也杀气腾扔,不输于海中水族。这两边将士,都強悍到极点,斗到一处,一时间却也激烈的紧但见:旌旗照耀,戈戟摇光。这壁厢营盘解散,那壁厢门户开张。龙族太子提金简,內陆水怪持鞭迎。一声炮响河兵烈,三棒锣鸣海士狂。虾与虾争,蟹与蟹斗。鲸鳌呑赤鲤,起⻩。鲨鲻吃鲫鱼鲭鱼走,牡蛎擒蛏蛤蚌慌,少扬刺硬如铁棍,司针利似锋芒。追白蟮,鲈捉乌鲳。一河水怪争⾼下,两处神兵定弱強。混战多时波浪滚,一方強势一方休。
这两军战到极至,內陆水族却又吃了亏,毕竟人少力寡,比不得对方人強马壮,渐渐四散开来。天庭诸将虽然为曾出手,但一个个也不曾闲着,却在搞出呐喊助威。
鳄神见本部兵马渐渐散乱,心知不好。他有心出手,奈何对面的几个却是虎视耽耽,有句话说得好,不伤人,惹人厌。对方就是这个样子。他一声喊,却又驾起云头,转⾝便走。他的主意却也妙的紧,我不和你们扯了,我不是你们地对手,但我不信你们能一辈子防着我,我就不信你们没有闭眼的时候。
孔宣冷冷一笑,双手微微一伸,一股強横的力量自然散将开来,却又阻止了另外几个要前去追击的修士。
赵公明脸⾊微微一变,恰待说话,孔宣头摇冷笑道:“放心好了,有人会比我们更着急。天庭既然有心来摘桃子,那我们就成全他们,剩下的事情,让他们去解决好了。”
赵公明看了一眼孔宣,突然冒出一句:“我发现有的时候,你真的很阴险。”
孔宣知道对方和自己混得久了。也变得随便了许多,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随即点头道:“对待那些总想着占便宜,却不知道为天下苍生考虑地人,我们便是用点诡计。怕也没有人说我们的不是。”
赵公明轻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广成子他们见鳄神遁走,便欲追赶,却又见孔宣他们没有什么动作。自知单凭自己四个,对上鳄神,虽然能保得不败,但对方若是铁了心要跑,他们也绝对拦不住这几个。只得恨恨作罢。
天庭的诸多仙人和天兵见鳄神要跑,如何肯放他得过,恰似一窝马蜂,发声喊。密密⿇⿇的冲将上来,却将对方围在中心。这些家伙却似被洗脑了一般,他们也不想想,既然对方能在四教真仙的追赶下,保得性命,难道还会在乎他们这些普通地仙兵不成?
鳄神见那些天兵如同蚂蚁一般,如何不怒。他一声大喝,手中战神一挥,在刀碧嘲和羿的帮助下,直冲敌阵,端的是虎入羊群,当者披靡。这三个修士。杀屠天兵,如同切菜一般,一点情面不留,原本密集的大阵,竟被这几个冲出一条血路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仙兵遭了对方地毒手。
几个领头的天仙想来立功,也被鳄神手中的战神一戟一个,直接劈成了两片。仙族金⾊的血液,却随着兵器的光芒,四散翻飞,落将下来,便似下了一阵金雨一般,让人心增寒意。
这三个若是合在一处,端的了得,众多仙兵如何拦得住他们,却被冲破大阵,径自投西北去了。
这些水族天兵追之不及,却把怒气撒到了普通的水族⾝上,一个个发起火来,将水族各部,尽力杀屠。但凡有些修为的水族,都被他们杀了取丹。
有那精明地水族,却又投入到龙族怀抱,他们也清楚,龙族之所以会突然出手,十有八九是看上了內陆水族的场地,想将他们收到手下罢了。
这场大战却是惨烈,內陆水族,自鳄神为首,八大元帅手下各部精锐,尽被屠戮一空。有侥幸的,却又归顺到龙族门下,这场大战,各族死伤无数,到头来,却似龙族占了便大宜。不过龙王乃是布雨兴云正神,一向归天庭调遣,水族占了便宜,便是天庭占了便宜。
这人族和各族却又在水族中大肆屠戮,寻找一切可以找到的财富,不过鳄神的宝库早被李随云搜刮一空,什么都没有剩下,他们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只好将精力放到普通水族的⾝上。
却说鳄神带着唯一幸存的两个元帅,疾飞出数百里,见后面没有追兵,方才松了口气。停住云步,落下云头,却又升了推火,勉強恢复体力。
这一路奔杀,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将性命折在了他们手中。这三个⾝上,満是金⾊、红⾊,或是金红相间地鲜血,分外耀眼。有些鲜血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变成了暗⾊,让人有做呕的感觉。饶是鳄神和刀碧嘲不以其他事情为意,也不噤満⾝的不痛快。只有羿不以为意,双手握着一只不知何时打的猛兽,大口小口的啃着。他却是将食物当成了消除自⾝疲劳的最好办法。
鳄神见了,却也顾不得这许多,却和刀碧嘲在附近寻了一处水源,将铠甲脫将下来,跳了进去,尽情嬉戏,享受那一丝冰凉。
过了好一会,鳄神方才输缓下来,看了一眼一旁地刀碧嘲,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你也用不得气馁,我们今曰虽然吃了大亏,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只要等待时机,总有机会东山再起。你没有担心的必要。”
刀碧嘲看了一眼鳄神,苦笑道:“陛下,我们却该⼲些什么?我们此时基业已失,总要找个安⾝的地方。若是寻个小池塘安⾝,却又如何能报得了今曰之仇怨?”说到此处,他不噤长嘘短叹,一脸愁苦之⾊,显然內心颇不平静。却又将他那口刀拿在手中,低头轻轻摩抚,似乎借此抒发心中的愤懑。
鳄神见了,更增忧们之意,这刀碧嘲乃是他手下一等一的⾼手,如今变成这般模样,怎能不让他心忧?羿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很显然,他的內心也不太平,怕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难免存了这样那样的心思。
正思量间,猛觉背后一阵风响,心中一惊,猛的向前一步,急待闪避时,那里来得及,却觉得一股刀气,正砍在肌肤之上。
他本是大鳄得道,原本就一⾝鳞甲,自然坚固地紧。那刀气虽然无坚不摧,但对上这经历了无穷岁月,又被对方潜心修炼过的盔甲,威力也多少被抵消了不少。饶是如此,他这一刀,却也见红,后备被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鳄神的经验何等丰富,他急向前,反手将战神唤将出来,却又扭⾝望去,却见刀碧嘲満脸杀气,却又一刀直劈。
他并非笨蛋,眼中精光一闪,却又避将开来,一声大喝,战神横架,却将对方的刀势卸到了一旁。眼中多了丝怒意,大声喝道:“你疯了不成?”
刀碧嘲眼中露出了一丝冷漠之意,淡淡的道:“你这人着实可恶,自己不成事,偏要拉上别人。我却不能和你走这决路。”
鳄神脸⾊变得万分难看,冷冷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却又觉得后背一阵疼痛,伤口却是不轻,让他颇不得劲。深昅了口气,他却又冷喝道:“你是东海龙族之人?若非如此,你怎地会背叛于我?对于一个叛徒,无论投奔到哪里去,怕是都不会有人真正信任他罢?”
看了鳄神一眼,刀碧嘲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之意,随即冷笑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你早没有这么聪明,此时醒过味来,却也晚了。天帝对你还存了一丝幻想,可谁曾想到你如此执迷不悟。没办法,我虽不想害你的性命,奈何天帝有旨,带你的头颅前去领赏,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说到此处,他又自嘲道:“我跟随你这么久,心中也好奇的紧。你难道就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么我会得到碧嘲刀这样的神兵?你对我真的不错,奈何我是天庭的人,终饶你不得。还请陛下见谅。”
鳄神恨恨的看着眼強这个家伙,肺险些气炸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是天庭派到⾝边的探子,难怪他的计划,天庭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也好解释,天庭为何会在此时出手了。可惜容不得鳄神多思量,那便刀碧嘲一声大喝,刀幻千般刀影,却又砍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