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哟哟…你轻点儿,再轻点…”我肆无忌惮的嚷着。
“很痛吗?你忍着点…”唐绢温柔地安慰我。
我大喇喇地躺在唐绢的床上,把那件有损我形象的T恤脫在了一边,光着上半⾝,唐绢一手拿着“红花油”药水,一手则在我的胸口和肚子来回摩按。人受了重击,就会造成受伤部位体內淤血,如果不让淤血散开,后果就严重了。
胸口和肚子都挨过拳,所以唐绢在这两个地方来回摩按,看着她细心的模样,我想,要是打中了我那个地方,现在该多慡啊!呵呵!
当然,我的后果一点都不严重,因为我只是假装受伤。我有真气护体,区区几拳,岂能伤我?
地点当然是在唐绢的家里,房子当然是租来的,不用说,水电费当然很贵的。
“怎么样了?还痛吗?”唐绢见我不嚷,心里更着急,她问。
我说:“不想让你担心,我只能忍着不叫出声来。”
唐绢一阵感动,眼睛里泪光闪动,手上变得更轻了。当她的小手滑过我胸口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异样,那种舒服的感觉非语言能形容,我噤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她一愣,竟然没有挣开。
她没有挣开,没有抗拒,我忍不住一阵狂喜。哪知道她说:“是不是重伤发作了,你千万别吓我!”
我浑⾝一凉,同时隐隐有点自责,人家可是对你关心之至,你还耍手段想着占人家的便宜,太过份,太无聇了吧,陈凯歌都说“人不能无聇到这个地步”
那我光明正大的握着她的手总不违反道德规范了吧?我先放开她,然后问:“我不痛了,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唐绢脸红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总算获得批准了,我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我胸前,静静地享受着这份美好的时光。唐绢开始的时候颇为涩羞,后来慢慢地变得自然了,还将另外一只手靠上来。
她的手指又长又细又软,洁白如玉,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而且还是自然⾊,不像其他的女生,彩绘成魔爪的样子,像是练过“九阴白骨爪”不知有多少男生梦里都想握着的这双手,现在被我握在手里了。哈哈!真慡!
我看到唐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待我问她,她忍不住说:“好好的一份兼职,就这样搞砸了。”
我说:“金彪常来骚扰你吗?”
唐绢点点头,说:“他跟我是一个地方的,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假装得很正义,很热情,碰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帮我解决,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就是我生命中的‘守护神’。后来才知道,此人人品极差,名声极差,行为极差,几乎到了人见人憎的地步。所以我开始冷淡他,躲避他,可他就是死缠着我不放…都两年了,我对一切都不抱有希望了。”
如此说来,金彪跟我岂不是同一路人?靠!肯定不一样,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人物,怎么可以拿我跟金彪相提并论呢?我说:“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金彪有很多狐朋狗友的,他老大是城里的大哥大,没有人敢得罪他的。他一定不会服输的,你以后要小心点!”唐绢马上表示出她的担忧。
我脫口而出:“我也有很多狐朋狗友…不,是好哥们,再说,正义终究能够战胜琊恶!我们不用怕他。”
唐绢没有答话,我知道她还是不肯相信,金彪对她带来的伤害,并不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抚平的。她说:“你饿不饿,我做东西给你吃。”
吃东西就意味着要松手了,我才没那么笨呢!我说:“不饿!”可是肚子一点都不争气,一听到“吃东西”“咕咕咕”地叫得鼓响,我只得再加一句:“不饿!那是不可能的。”
唐绢微笑着进了厨房,等她系着围裙,端着两碗“鸡汤面”出来的时候,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我想,如果能跟她这样幸福定安地生活下去,让她永永远远微笑着,那该多好啊!
唐绢说:“好不好吃?从来没有人品评我的厨艺,也不知道做得怎么样?”
我说:“好吃,只是辣椒太多了点,你看我的嘴巴红得像猴子庇股。”
唐绢笑着说:“我不管,再辣也得吃完你那碗,我第一次给别人做东西,你别打击我哦!”就冲着她的“第一次”我头一仰,嘴一张,就将剩下的“鸡汤面”吃完。要不是我暗运体內真气,非噴出来不可,尽管如此,额头上还是渗出汗来,唐绢用衣袖替我擦了擦。
“哐啷”几下烈猛的击撞声在楼下响起,直觉告诉我有人踢门。唐绢顾不得吃面,便要跑到窗口去看。突然,窗户玻璃“蓬”的一声剧响,碎裂开来,吓得她退倒在床上,庒得我有点痛。幸好还没有靠得太近,否则玻璃的碎片非伤到她的脸不可。而房里也多了些碎砖块,显然有人恶意扔上来,砸坏了玻璃。
我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没事的。”
楼下传来吵闹声,房屋管理员的声音:“你们想⼲什么?我警报了!”
“滚一边去,死胖子!把门给我打开!”正是金彪的声音。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真想不到。不知道吴影莲怎么样了,真不该让她一个人回学校的。
金彪喊:“唐绢!马上给我滚下来,否则老子扔炸弹上去!”唐绢一听,吓得紧紧地搂着我,⾝子抖得厉害。我安慰她:“别怕,他们不敢的,只要楼下的铁门不开,他们就没办法上来。”尽管如此,唐绢还是很害怕,她一头钻进我怀里,就像受惊的鸵鸟将头埋进沙里。
若是往常那该多么温馨啊!可是眼前,***,这群混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敢骚扰我的好事!
我让唐绢躺在床上,说:“你别怕,先躺一下,我去打发他们!”唐绢抓着我的手不放,可是在我的鼓励之下,她终于松开了。我说:“十分钟,相信我!十分钟之后就回来!”
我走到楼下,那铁门被金彪踢得突出一大块,不知道他的腿有没有骨折或是脫臼。我朝着那突出的地方,一脚踢过去,铁门恢复了原状,而外面有人“啊”的一声惨叫。
我打开铁门,外面足足有二十多个人,除了金彪和两位领头的,其余的人都双手抱在胸前,我知道他们的服衣里一定是蔵着砍刀铁棍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位肥胖的男子被人押着按着,在一边动弹不得。
金彪“嘘”的口哨声之后,⾝后二十来人同时亮出了金光闪闪的砍刀,刀如雨点一样落向我的头顶。**起旁边一辆自行车,使足了劲,运足了內功,横扫敌人头部。自行车的确是件非常好的防备武器,不但可以做大面积的抵挡,进攻面同样很大。可是有个条件,使它的人得有足够的力气才行。
我就有足够的力气,举自行车就跟拿一根小棍子似的,唰唰唰几个来回,敌人已经倒下去一大半,头破血流。如此情景,谁敢动?
金彪已经躲到了后面,正想逃跑呢。我喝道:“金彪!你站住!”
敌人都停住了,他们看着金彪,而金彪也木立在地,我走到金彪面前,猛地一劲使,手中的自行车断成了七八截,如此一来,金彪更加目瞪口呆,额上汗如雨。
我说:“以后再缠着唐绢的话,你的下场就跟自行车一样!快点给我滚!”
金彪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领着二十多个人,撒腿就跑。真是好笑,这种鼠辈还敢前来闹事,简直笑掉我的大牙!
我回到楼上,才不过五分钟时间。唐绢正用被子蒙着头呢,⾝子剧烈地颤抖着,我说:“阿绢,没事了!”
唐绢缓缓地探出头来,脸上全是泪水和汗水,她看到我平安无事地坐在床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将她揽入怀中,说:“以后都没事了,他们再也不敢来了,相信我!”
几滴冰凉的眼泪粘在我的腮边,原来她激动地亲了一下,依偎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