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一档乐娱节目,主持人给嘉宾提了这样一个问题:猪有几只脚?嘉宾挠了挠头皮,很老实地回答:两只,确定!
这就是典型的吃过猪⾁没见过猪跑的人,他还以为猪跟鸡一样呢!
或许会有人觉得那位嘉宾可笑,事实上,一个生活在城里的人,哪有机会接触到大自然的飞禽走兽?哪有机会欣赏到大自然的风光美景?这层道理我就不多说,光看我们仨去梧桐山游玩,唐绢和吴影莲两位美眉奋兴的模样,你就应该发觉,人和大自然之间的隔阂,到了何等地步!
梧桐山在城东,是城里最⾼的山。登上山顶,不但城市的风光尽收眼底,还可以远眺波澜壮阔的大海。假如,你舍得放弃一次晨睡赖床的慡快,那么,你就可以欣赏到海上曰出的奇观。唐绢和吴影莲原本正有此意,可惜我睡过了头,待到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庇股。她们一路上时不时地撅着嘴,表示无声的议抗!要不是这次游玩,实在太过难得,快乐冲淡了郁闷,她们俩非活呑了我不可。
两位美眉准备得真充分!也许这一年就运动一次,她们竟然花重金,买了一双新的运动鞋,新的运动服,新的旅行包,新的太阳眼镜,新的遮阳帽。所以,她们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焕然一新,与往常休闲的模样相比另有一番风姿。
我嘛!走的是经典路线,我还跟往常一样,皮鞋西裤衬衫头上空空,一副刚从海南岛回来,不怕晒的架式。
她俩手挽手有说有笑走在前,我左手挽着右手自言自语跟在后。
别看她们都是小小三寸金莲,眼看着梧桐山就在眼前,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吴影莲回过头来催我:“你能不能快点,大爷!”
我急忙赶上去,揷在了她们中间,一边搂一个,两边搂一双。这还差不多,总得给我点甜头,否则,太对不起我这双脚。
吴影莲说:“真想不到,星期天这么多的人过来爬山游玩!”
唐绢说:“山脚人多,山顶的人却少。”
并非山顶的风光不如山脚,而是面对如此之⾼的海拔,很少有人能够坚持爬上去。事实上,无限风光在顶峰,就看你有没有耐力看得到。
吴影莲说:“先说好了,我们仨一定要爬到顶峰,谁要是半途而废,做饭一个月!”
“好!我举双脚赞成!”我脫口而出,她也不想想,以我的內功修为,区区一座梧桐山,岂能难倒我?
唐绢说:“真服了你们兄妹!出来游玩还当真,错过了沿途的风景,那就太可惜了…”
她说到这里,我和吴影莲已经沿着山道往上了。吴影莲假装很轻松的样子,似乎跋山涉水对她来说如履平地,风吹浪打也如闲庭信步。我斜眼看她,要是她脚下踩一朵白云,活脫脫就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尘。
唐绢赶到我⾝边说:“爬山比的是耐力,又不是速度,你们走慢点吧,还可以顺便欣赏风景!”
吴影莲说:“我要他知道,不管是耐力还是速度,他都是手下败将!”
我说:“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我还会输给你?”
从小到大,我最喜欢跟她作对,如果她说地球是圆的,我会不假思索地说地球是…方块形,锥形,扁的…总之不是圆的。她也一样,如果我说太阳从东方升起,她就会脫口而出太阳从…西方,南方,北方,头顶…总之不是东方升起。现在彼此都已习惯,终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最先挑起战争的。
不管是什么时代,墙头草总是苦的,我和吴影莲走的很快,唐绢唉声叹气地跟在后面。
吴影莲说:“绢姐姐…你…你歇…歇会…”她说话有点气喘吁吁,挺拔的鼻梁上也渗出汗珠,胸前起伏,可是她嘴角还挂着一丝顽皮的微笑,她倔強着呢!
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腰处,山腰处有一座寺院,院里香火旺盛。还没走进门,就有香火味入鼻,梵音阵阵送入耳,涤尽凡人心头的尘埃。寺院周围是繁茂的树林,蓊蓊郁郁,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地洒在地上。
唐绢说:“我们进去坐坐吧?”
我知道吴影莲倔強,要她示弱那比登天还难,于是故意说:“好的好的,爬了半天腿都软了,先歇会吧!”
吴影莲说:“就…就…知道你…会…好吧。”她实在说不下去,就坐在寺院门口的石板凳上轻轻地捶腿。
歇了一口气,吴影莲说:“想当年,我还是学校女篮的主力呢!如今,廉颇老矣!”
我说:“我以前也是学校队的主力,不过不是篮球队,而是…而是…乒乓球队…”
吴影莲笑着说:“乒乓球,十个人有九个人是主力,还有一个是教练,亏你好意思说!”
唐绢替我说话:“乒乓球厉害的人,性格通常会沉稳些!思维也会灵敏些!”
吴影莲才不以为然呢!她说:“我们生活在乒乓球王国,所以我们的同胞们,性格都很沉稳,思维都很灵敏!”
唐绢朝我吐了吐头舌,碰到吴影莲这样的对手,她爱莫能助。真没想到,⾝为校花的唐绢,还会有如此可爱的举动,我的心不由得轻轻一颤,看来今天没有白“爬”一趟。
吴影莲说:“乒乓球厉害的人,通常眼睛会比常人好一些。”
唐绢笑着说:“对啊!对啊!听说乒乓球的跳动,还可以治疗近视呢!”
吴影莲说:“他们还会⾊迷迷地盯着美女,看上半天都舍不得移开。”
其实她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吴影莲从地上捡起一根松针,小李飞刀似的朝我飞过来,松针扎在脸上,又痛又庠。我回过神来,目光也从唐绢脸上移开,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你们说什么呢?”
唐绢羞得掉过头去,吴影莲说:“什么…喇叭!”
吴影莲笑呵呵地做了个“喇叭”的手势,站起⾝来,又要往山顶去。
我和唐绢也跟着站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唐绢“咦”了一声,显得惊奇不已,我听她说:“她怎么也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位戴着墨⾊眼镜头发扎成了马尾巴的美女正款款地朝这边走过来。她不是别人,正是秦芹。秦芹也换上了运动装,跟她往常学校里的校花形象大大不同。
唐绢跟秦芹是好朋友,见她走来,便要迎上去。
可是唐绢只走了三步,就停住,我听到她又“咦”的一声,这回比刚刚看到秦芹的时候,显得更加惊奇。
我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吗?”
唐绢说:“不是她!怎么会这么像呢?太像了!”
吴影莲也说:“不错!除了嘴角边有颗灰痣之外,简直就跟秦芹一模一样!”她久慕秦芹风采,早就背着我跟秦芹交往了。
我说:“灰痣会不会是她故意贴上去的?”
两个人,两条长腿,同时踢向我左右两边,我当然无法避开,被她们踢了个正着。我们仨猜测着,呆立不动,却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慢慢逼近的秦芹。
没想到,秦芹从我们⾝边擦过,若无其事地走进寺院里去了,惊得两位美眉目瞪口呆,嘴里喃喃着:“真是太像了!走路的姿式都像!”
我说:“可能是她菩萨心肠,急着烧香,所以没看清楚我们呢!”
又是两条腿同时踢过来,这回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