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紫金藤手杖是倪裳送给白长市的,所以我对失窃的事情非常关心。有美女相陪,走路的速度会快出很多,跟白小璃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玉皇楼大店酒”
四名察警守在门口,店酒虽未正式关门整顿,但有四名执枪的察警铁杆似的站在那里,谁还敢走进来?基本上跟关门没啥两样!我们进去的时候,察警不知道白小璃是长市的女儿,态度強硬地将我们拒之于门外。要不是店酒的肖经理认出了她,替她证明⾝份,连我们都很难混进去。
白小璃说:“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真拿他们没办法!”
肖经理见风转舵地说:“他们眼睛有问题,请白姐小见谅!”
白小璃微笑着说:“我只是随便发发牢骚,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
肖经理只好转移话题:“白姐小真是大人有大量!这位帅哥是谁啊?”他指着我说。
白小璃正想回答,我抢着说:“我是路过的,随便看看!”
肖经理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在社会上摸打滚爬久了,城府很深。我只是说了一句老实话,他却以为我故作谦虚呢!他笑着说:“能跟白姐小做朋友的,肯定都是成功人士啦!欢迎您光临我们店酒!”
我点点头,保持沉默。肖经理又说了一大堆恭维奉承的话,见我没理睬他,便讪笑着忙活去了。
白小璃说:“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嘴巴都说⼲了,你怎么一声不吭?”
我说:“我的态度越冷淡,他就越以为我⾼不可攀,开口说话反而会露了形迹。”
白小璃笑着说:“真狡猾,看来我以后要防着你才行!”
我说:“你放心,我对你不感趣兴!”
白小璃又开始跺脚,大概是想起了我的劝告,她只跺了一次就停住了。我们乘电梯到了七楼,她领着我去见白长市。
昨晚前来赴宴的朋友,天亮后知道发生了情况,大多数人都找个借口溜走了。当然啦,仍有少数人选择继续留下来,等待事情的结果。这其中包括⻩博通父子——只是不见王芳,料想她已经回去了。
白长市见我去而复返感到非常意外,客套话过后,我不敢隐瞒,跟他说明目的。白长市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真够意思,想不到我女儿会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白小璃双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观,我故意气她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要互相帮助才对,何况我们不是普通朋友…”我打了个手势,用来代替语言无法表达的深意。
我的话触动了白长市的心思,他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他说:“小伙子,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白小璃却似笑非笑地瞧着我,等着看我还会耍什么花样。我见好就收,识趣地闭嘴。
我们说话的时候,⻩博通也在旁边,他跟白长市说:“小猪…不,是吴新…他以前是学校的尖子生,什么都懂!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不如让他去房里看看,说不定会看出些明堂来!”
我苦笑着说:“小⻩太抬举我了,侦察案情是察警做的事,我哪里懂这些?”
白小璃说:“小⻩说的很对,我可以做证!他呢,经常以‘神探’自居,最看探侦小说,走到哪里都带着⾼倍数望远镜,还老是将‘法律’两个字挂在嘴边,喜欢⼲一些冒险的事情!这件事只要他出手,说不定很快就搞定了。”
她说的人是我吗?我有那么牛吗?
白长市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他说:“嗯,太好啦!小伙子,你一定要找到那个贼!真是可恶,偷到我头上来,那还得了!”
我说:“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白长市带着我们去他昨晚的房间,房门锁着,门口站着两名察警。看到我们,他们自然出手阻拦,不过,我知道他们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白长市说:“得了吧你们,去!去!去!”
他们期待的正是白长市这种不耐烦的举动,所以乖乖地开锁。白长市一脚踹过去,房门轰然洞开!
白小璃说:“爸,小心您的腿啊,都一把年纪啦,还这么冲动,老让我和妈担心!”
白长市大窘,说:“好!好!好!,算我不对,行了吧?”
白小璃挽着他的手,在他怀里一阵撒娇!
在察警没来之前,白长市的朋友早就进来过很多次,都认为没有跟来的必要。所以这回,只有白小璃和⻩博通,跟着我重临现场!
白长市大喇喇地往床上一坐,嘴里叨着根烟斗,慢条斯理地说:“小伙子你要仔细地查看,有什么发现,有什么事情需要察警配合,尽管跟我说!”
我说:“我最需要的,就是您的配合!等我想到什么问题,我就会问您,方便的话,请您配合一下!”
“NOProblem!”白长市说。
“格格格”白小璃在旁边笑,可能这句英语是跟她学的吧。
在我来这里之前,心里已经有了假设。我怀疑这回的小偷跟前次刺伤田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这个还不确定的人,总让我联想到那位长得跟秦芹极似的冰雪美人!
在我见过的人当中,只有她能够毫无声息地入进这里。可惜我不了解她,想不明白她的动机。以她的轻功,入室拿走一根拐杖,犹如探囊取物耳!
房门是反锁着的,那么小偷只能从窗子进来。
我走到窗边,探出头往下看,七楼的确很⾼,可我亲眼看见她从雄鹰集团二十六层⾼楼上“飞”下来,而且安然无恙。跟那次相比,七楼恐怕连⾼度都谈不上!
我沿着墙壁往下看,没有任何痕迹。
白长市说:“察警都看过N遍了,连根鸟⽑都没发现!”
我说:“我运气还不错,发现了一根鸟⽑!”
白长市他们三人全都围过来,我指了指上面,说:“果然有痕迹,小偷不是从下面直接入进房內的,而是先到达天台,再从天台上滑进来的!”
白长市说:“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有啥用啊?小伙子!”
的确没啥用,我的目的并不是找回手杖,我只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就算最后不是我想得到的那个结局,我也会努力地去证实。我说:“痕迹很模糊,看不出什么,我再去天台看看!”
白长市说:“好吧,你们年轻人脚力好,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难怪他那么在意那根手杖,没有它,举步维艰!
我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说:“我未必能查出些什么,万一三天之內抓不到小偷,您不会真的要店酒关门整顿吧?”
“关门整顿?我可没说过,不过,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会认真考虑的!”白长市说。
我心里直呼中计,白小璃的谎言被我们当面拆穿,早就溜到了门口。她说:“呃,你们多聊一会,我先上去看看!”说着,闪人!
白长市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就明白了,他说:“一定是小璃跟你说的,她呀,从小就喜欢骗人,说谎说得牙齿都掉光,可坏习惯还是改不了。”
很难想象白小璃小时候,掉光牙齿是怎样一副模样。
白长市说:“还有啊,她生气的时候喜欢跺脚。说起来都怪我,她很小的时候,我就带着她去赌钱,每次都是输多赢少,我输钱的时候就这样跺脚,被她瞧在眼里了,时间一久,潜移默化,她就习惯成自然了,怎么改都改不了。”
白长市边说话边跺脚,我和⻩博通忍不住大笑,他又说:“看来非得找到老公之后,才有可能根除这些坏⽑病…”
“爸,您的话也太多了吧?”白小璃从门外探进头来,脸有愠⾊。
我还以为她真的上天台去了呢!没想到她在外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