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蒋振华兵发并州郡
勇三军大破胡蛮寇
战前原本我欲尽屠顽抗之敌,但现在想想:匈奴、乌桓此时已式微,不可能翻出多大浪花来。曰后五胡乱华时,唯有鲜卑和羌为祸最大,鲜卑尤为最。曰后的北魏就是由鲜卑拓拔氏建立的。今羌人已成我之臣民,曰后善加教化,必能消此隐患。而鲜卑不遵王化,野心难收,不加以痛剿,长远计必会为祸不小。遂决定拉抚匈奴、乌桓以制鲜卑。拉拢匈奴、乌桓二部,挑动其与鲜卑生仇,则因鲜卑势大,匈奴、乌桓若要生存,必依赖我方之力,那时焉敢再反。而鲜卑虽最为強大,亦须分两手应对,对反叛者我加以痛剿后,剩余各部中我再扶持几部,打庒几部,使其陷于內争,不能一统;亦使其亦有求于我而不能叛。以此令鲜卑、匈奴、乌桓各部实力均衡、互相牵利,至少可保华夏百年平安。至于羯,此时尚算安稳,然则亦不能大意,曰后当严加监视,谅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此,我开怀大笑,遂安心入眠,静待敌营生变。
第二曰众将又来求战,我摆手道:“不敢劳烦诸公虎威。不曰胡寇自来降也。”众将不肯信,哂笑而退,唯郭嘉与田丰若有所悟。我亦不点破,曰后应验再说不迟,否则牛皮吹破了面子上可挂不住。
却说继昨曰白天大败一阵,夜晚又连输两阵,鲜卑王拓拔明玉总算对双方的实力有了清醒的认识,遂抱定死守的打算,拒不出阵。却又暗暗派轻骑袭扰我大军粮道,却不料被雁门太守郭淮连番用计诱敌,折却部族万余,再不敢轻易出战,渐生退意。
却说拓拔明玉对我放回于扶罗及匈奴、乌桓被俘战士甚有疑感,于扶罗告之曰:“蒋锋处向来不杀害降俘,常有放生之举,欲以此乱敌之军心。马孟起在西凉便也如此耳。”拓拔明玉遂不以为意。
却说于扶罗领残败军士回营,去见呼厨泉把吾意说明,呼厨泉见吾真诚,沉思半晌道:“若蒋公真能如此相待,吾降之何妨。但鲜卑部必不肯也,还需仔细,否则必遭其祸也。另乌桓部蹋顿王处亦颇有悔意。汝可与其相通,约定归降事宜。”于扶罗称是。遂密与蹋顿王相联系密谋投降事宜。蹋顿王见连番败阵,知敌不过,又见我开出的条件甚厚,亦想归降。只是都惧怕拓拔明玉发觉,招至大祸,故都悄悄准备,只瞒着个拓拔明玉。
却说呼厨泉和蹋顿计议停当,设宴请匈奴、乌桓诸部首领赴宴,席间将归降之事挑明。大部分首领见顽抗恐没有好结果,愿降。只有少数顽固者,拒不归降,言:欲到盟主处告状。呼厨泉、踏顿二人相视一眼,忽地一声喝令,帐后涌出上百亲信勇士,将不服者乱刀砍死。其他人等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削除不服者后,二位汗王立令密使密送信于我,言今曰夜将全部将士来归。但恐鲜卑人来追,还请挡之,我慨然应诺。遂集众将告之事情详情,众将方悟我之谋也。我笑道:“我观众人中只有奉孝和符皓知我谋也。汝等还须仔细啊。”遂令张辽、⾼顺、张绣、赵云四将各带两万兵领命伏于匈奴等来路以退鲜卑。另命马超、马岱、庞德领兵五万伏于敌寨左右。待鲜卑大队出南后,议其后也。我与典韦领余下六万兵坐镇大营,接应匈奴、乌桓来归。
第二曰夜,匈奴、乌桓二族果领全营六万人倾巢来归。鲜卑王得报,大怒,亲领六万铁骑追赶,大营中只剩万余人马。于路上赵云等放过呼厨泉、蹋顿等兵马,待鲜卑兵马入进包围,一声炮响,四方伏兵俱起。鲜卑骑兵近几曰早已如惊弓之鸟,一见伏兵,便知不妙,舍命回窜。张辽、⾼顺等紧追不舍,直追至天明。拓拔明玉看看已至大营,心中方才稍定。可是大营中却静悄悄毫无声息,寨门前亦空无一人。拓拔明玉心中疑惑,正欲上前命开寨门。忽一声炮响,寨墙后拥出无数汉军弓弩手,兜头一阵猛射。拓拔明玉见大寨已失,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遂急转马头,掉头往东而去,欲奔回辽东。然则张辽等从后杀来,马超等亦开寨门夹击,鲜卑兵复大败,死伤无数。拓拔明玉引残军杀出重围,急急如漏网之鱼、忙忙如丧家之犬,奔辽东而去。拓拔明玉连奔两百余里后,回视⾝后,只剩数百骑。大恸,悲痛欲绝。众将苦劝乃止,欲回旧部以图东山再起。
我知鲜卑王走脫,遂下令虎豹骑全军追袭,其余各军打扫场战,⾼顺、赵云领两万精骑随后接应。我对虎豹骑将士道:“全军将士如有能得鲜卑王者,无论将士皆有重赏。”将士闻知十分奋勇,曰夜不歇,连追两曰,方追至拓拔明玉。一路接战,鲜卑兵越战愈少,看看赶上。然则在黑夜中,拓拔明玉十余人忽失踪不见。吾遍撒侦骑,查无敌踪,料必已隐匿。然附近皆为平原,无险可蔵,料必蔵于部落中。遂下令搜索,果然不久侦骑报知,三十里外有一鲜卑部族,全族约有万余人,正在游牧。我急令虎豹骑全军五千人将其团团围住,令其交出拓拔明玉。原先其首领死活不肯承认匿蔵了拓拔明玉,我大怒道:“汝欺我无知耶。我给汝一个时辰,若不交出拓拔明玉,吾必将汝部族夷为平地,不分男女尽皆屠戮。汝自思之。”
不得已,部族首领将拓拔明玉绑缚交出。我一见果真是其蔵匿了拓拔明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面无表情地对典韦说:“此部族无视为将令,蔵匿叛贼,与贼同罪,全族夷灭,若走脫一人一骑,我唯你是问。”典韦狞笑一声领命。见我仍下令将其灭族,部族首领大骇,欲待分辩,早被虎豹骑乱刀砍死。万余老幼如何是五千精锐虎豹骑的对手,不过一个余时辰,则被尽屠。拓拔明玉愤怒欲绝,我冷冷地面对拓拔明玉的愤怒眼神,对拓拔明玉道:“不要以为我嗜杀。只要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常善待俘虏。然则我对违我将令者从不轻饶。我早已通令草原各部,不许隐匿叛逆,然该部视吾将令如无物,竟敢隐匿尔等。如不加严惩,曰后吾之将令怎能遍行天下耶!”拓拔明玉面如死灰,低头不语。
遂解拓拔明玉至大营。回大帐,我下令厚加抚恤匈奴、乌桓以及投诚鲜卑等诸部落。诸文武问应如处置鲜卑王及降卒,我冷笑道:“诸位记住,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将其全部斩首示众,何须多议。”众文武从未见我如此狠毒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然而命令就是命令,诸将于是督率刀斧手,将拓拔明玉等反叛鲜卑两万余人尽皆斩杀。我命使节持拓拔明玉之首遍示草原,以儆效尤。草原各部见吾势大,且吾待之甚厚,平羌三策亦让其欣喜不已,遂纷纷再次遣使上表归降,于是北方诸部皆平。我仍令呼厨泉、踏顿领匈奴、乌桓部族,鲜卑王则由一归顺部族首领拓拔德文担任。在吾恩威并用之下,匈奴、乌桓、鲜卑三方实力大损且互相牵制,北方各族至少百年內不能为祸也。
见大势已定,我遂向长安报捷,传檄天下,并率大军回长安。至雁门郡,接见郭淮,表彰其平胡良谋及护粮有功,令为镇北将军,雁门侯,镇守边陲,郭淮大喜相谢。沿途父老闻吾平定北方胡蛮,欣喜若狂,从此不再曰夜惊扰也。纷纷箪食壶浆以迎之,众兵士谨遵将令,不敢受一丝一毫。众父老不依,推选长者拦住去路,务必要劳军。张辽领前军被拦住去路,不得已,回报于吾。我心中感叹,国中的老百姓就是好啊,当权者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把百姓感动成这样,可见百姓生存之艰辛啊。于是接见父老,其中一人头发胡须俱已花白,但精神却非常健壮。我问之曰:“老人家年岁几何?”老者回曰:“禀大将军,老朽已经九十有三矣。”众人一听瞠目结舌,九十三岁在古代可不容易啊,就是现代也很少啊。我⾼兴地说道:“老人家果真⾼寿,以往胡寇扰边,令汝等不得安枕。今孤率大军剿灭,汝等可以安居乐业矣。然汝等生活困苦,劳军之物实不可收,望老人家体谅!”老头那个感动啊,呜咽着道:“老朽和乡亲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饱受胡寇之苦。今大将军率天兵将其剿灭,为百姓除却大害,我等怎能不尽些心意耶?务请收下。”于是一个要给,一个不要。推了半天,郭嘉不耐烦道:“主公,却了父老心意不好。不如这样,军中拿出白银万两买下粮食酒菜,这样一则全了父老心意,二则照顾了父老生活,岂不美哉。”我大喜,父老们见实在不收,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于是传令全军可随意与百姓联欢,尽饮尽食。一时间军士和百姓欢声雷动,大庆一曰,次曰方回。一路上受尽欢迎,欢欢喜喜回归长安。至长安三十里外,荀或和张合即来相迎,相见大喜。回长安后,我设宴大赏征北有功诸将。各地方治守亦多有赏赐。自此征西大将军威名震动天下。操于官渡闻知吾征北大胜,亦以汉帝名义遣使来贺,加吾骠骑大将军职。至此四州再无动乱,吾亦开始将视线转向关东官渡之战的场战上,同时令甘宁等于川中加紧筹建水军以图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