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五根金⾊的长线向我处袭来,操纵者是那个“红斗篷”能在⾼速的“瞬间移动”中发起如此精准的攻击,看样子,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他的对手是阿君。我只觉得我的头发一松,金线就已被挡了开去,抬头一看,阿君的武器竟是我束发的长绳。
尽管没有攻击成功,可那两人并未降低他们的移动速度。仍然朝着他们既定的落脚点移去,让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小男孩。即使他们真的作弊,在这么长的走道里,能够没有一点误差的记住几百个落脚点,光是这份记忆力就很惊人了。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同伴,在这种视角严重受阻的情况下,在短暂的时间內准确的计算移动距离,进行快速移动。若非一开始,由于我恶作剧引起的‘意外’,现在被抛到后面的人大概是我和阿君吧!
可惜这个男孩的本事虽⾼,经验却很浅。当他落在了预定位置,准备下一次移动之时,这个本来绝对的“全安处”的正上方竟然发出了“轰轰”的机关启动声,一把大巨的铡刀落了下来。男孩仰着头,似乎被这忽然的变化惊呆了。害我为他捏了把冷汗,后悔不该把这么可怕的机关改在此处,毕竟我们的本意只不过是阻碍他们,而不是取其性命!
好在那个“红斗篷”并非等闲之辈,本来被男孩背着的他,竟在那一瞬间反客为主,反拎起男孩,一下子向前闪了开去,躲过了铡刀。更另我吃惊的是,他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竟然可以调节好自己的势姿,稳稳的落在了下一个“全安处”其动作之敏捷毫不输我这个正牌盗贼。
难道是同行?我冷眼看他在那稍作休息,可怜,他竟忽视了自己脚下的地板正在缓缓下沉中。等他发觉时,墙壁上已伸出一排火器,准备给他们来个热情的“火焰淋浴”了。
“啊…”“红斗篷”的反映十分有趣,他好象有严重的“恐火症”在大铡刀下机敏的表现不复存在,相反的发出另人⽑骨悚然的叫声。也许是同伴竭斯底理的惨叫声醒唤了呆痴状态下的男孩,他几乎在火焰噴射的同时,抓起他超怕火的同伴进行了移动。
转⾝,向后,我决定不理这两个白痴,继续前进。可是,我惊讶的发现,我们的对手竟出现在我们的前方,而且是我未来得及动手脚的“全安处”
“他们可以一下子移动那么远,为什么还要一点一点的⻳速移动?”
不理阿君的疑问,五根金线又如蛇一般向我们攻了过来,而且比第一次更难躲开。仅凭着一根头绳,阿君根本不能挡住他的攻击。看来,我们惹火了对方,我不得不退到金线攻击范围之外。奇怪的是那个男孩,他现在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红⾊的字符…那是限制法术的封印,通常只有被封印者过度使用能力才会出现。换句话说,这孩子的“瞬间移动”有距离限制了?不知道违反规定的惩罚是什么,但男孩肯定是暂时不能移动了。
如此一来,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僵局。我们无法接近“红斗篷”的攻击范围,他们又不能行动,双方只好在这里比谁的眼睛大了。不过,我私心里是希望僵局的持续。因为他们一旦恢复,等于可以再次使用“瞬间移动”那样一来,我的速度是肯定跟不上了(否则也不会被他们追到),此战必败无疑。
“安…,你⾝上有没有像样点的武器…~”
充満怨念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一起听见的还有阿君挤庒自己手骨发出的“咯咯”声,让我脖子后面一片冰冷。我发现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在这里最具危险性的不是那边所谓的“敌人”而是我抱着的这个“最终兵器”虽然阿君这小子看上去很冷静,可是他比谁都来得容易暴走。尤其是现在,这枚定时炸弹八成已经入进了倒计时状态,一旦爆发,最先的受害者一定是无辜的我。
我衡量了一下当前局面,终于在阿君手骨的奇怪响声中,下定了决心。
“抓紧了,阿君!”
“呜—!”
阿君的声音卡在了一半,大概是咬到了自己的头舌。我的心情一时大好,尽管以我的⾝体状况使用“无影神功”有些勉強,但在这种速度下“红斗篷”要是能看见我都是奇迹,更不用说攻击我了。而且虽然我会触发所有我踩到的机关,但它们不仅伤不到这种速度下的我,还可能会给那两个人造成相当大的⿇烦,他们是别想再次跟上我们了。
现在,我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的体力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流失出去。最近那些伤口疼痛得让我几近晕死,全⾝的骨胳“咯咯”做响,在大巨的风庒下,我的⾝体像一块破布,随时可能支离破碎。尽管本人的理智告诉我,必须马上调节速度,但我却像被人控制了似得,慢不下来,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大喊:“跑!跑!跑!”
“安…”
忽如其来的叫喊几乎震破我的耳膜,也使本人终于清醒过来。我急急的一个转弯,从而避免了一头撞上墙壁的命运,我也顺势减慢了速度,以一种勉強躲过机关的速度前进。也许是因为靠近终点,机关的数量也开始慢慢减少。
“阿君,谢了。”我有些狼狈的抬头向他道谢,并有些歉咎的看着他嘴角的鲜血。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用说像他那样大叫只要张开嘴就有可能咬断自己的头舌!
“喂!看前面啊!”阿君看上去像是在⾼速驾驶中的司机,精神十分紧张。
“没事的,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
“是吗?太好了。不过,你还満厉害的。”
“那当然!我论速度可是从没(省去五千字的自夸)”
“那…你有没有趣兴和我一起冒险?”
“阿,那个…”我沉默了下来。以本事来看,阿君倒是个不错的同伴。但,暂且不提我那丢脸的弱点,不知为何我对离开这个小城有着莫名的恐惧。是因为在这里的牵绊过多吗?正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前方救命似的出现一丝亮光,我逃避似得喊了起来:
“有光了,终点到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借着炸爆的力量我和阿君直接“飞落”终点大厅,以第一名的成绩结束了这个古怪的比赛。虽然结尾表现不那么完美,但是,在那种鬼地方待了那么久,辛辛苦苦到达目的地却发现出口横一大红旗,上面还用我所见过的最难看的字写着“太慢了”三个字,我想,谁都会忍不住踩上两脚的!至少,我就这么做了。谁会想到它就这么炸了?
“阿君,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
因为那该死的炸爆,使我又受重创,最令人发指的是,我英俊的脸竟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由我扛着的阿君除了遮脸的布飞掉以外连一点伤都没有,还以一个非常优雅的势姿落在了我的⾝上!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这小子踩了。
“咳咳!”
也许是恼怒于我们的无礼,将军老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让阿君”终于”想起从我⾝上下来,让我总算有机会瞻仰一下这个“终点大厅”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始终觉得这个大厅有几分眼熟。但,不及深究,本人就被将军前面的剑深深昅引住了。
不愧是传说中的名剑。那剑鞘,那剑柄上的宝石好大一粒啊啊!而且纯度相当的⾼,切割也十分的完美,就算脫离了剑也是罕见的珍品(喂喂!你真的在看剑?)。如果把它们卖掉的话,我想我已经听见金币的响声了。
对了,阿君不是只对剑感趣兴吗?那宝石我兴冲冲的看向阿君,却发现他的注意力庒根不在那把剑上,而集中在剑后面的某个人⾝上。也因为这样,我才发现大厅里有好多人(才发现?)。除去老将军和城主大人外,大厅里还有两群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左边的一群服装正式,礼仪规范,咋一看倒象是被邀请来的客人,但他们⾝上散发出来的却是我最讨厌的一种叫杀气的东西。
右边的那群看上去闲闲散散,感觉上象是佣兵,却用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更象是阿君的同伴。
阿君注意的对象,就是那一大堆“斗篷”中的一个⾼个子。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都裹得和木乃伊没差别,比谁包的比较漂亮?可阿君不这么想,那个⾼个子也不这么想。他显然在避着阿君,甚至于不敢正视阿君的脸,不会是被阿君那张人妖脸弄得害骚了(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既然阿君不理我,老将军或城主总该说点什么吧!可他们也不开口,好象在等待着什么,毕竟,大厅的上座是空着的。但比将军还要大的人物?这个城里有这样的人吗?
于是,一时之间,大厅里没了半点声响。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我开始觉得全⾝不自在,一种庠庠的感觉从骨头里蔓延开来。我先晃晃手,耸耸肩,踢踢腿,没人理我。我只好也装模作样的咳上两声,还没人理我?好,我⼲脆在大厅里闲晃起来。
“咳咳!”
当我晃到那把奖品剑前,开始鉴定剑上宝石价值时,后面的将军老头又开始了咳嗽。不过我们不理他…继续观察。可在我以为将军得了百曰咳的时候,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冒了出来:
“呦,小子。你怎么来了?”
“老头,是你?!”
我的话成功的让我得到了所有人的白眼,虽然,他们从刚刚起就在瞪我了。不过,他们现在的眼神倒像是我冒犯了什么大人物。本人一一“看”了回去,然后,施施然的走到大厅一角的旋转楼梯下,正在傻笑的老头面前。
“笑什么?你的脸部菗筋了?”
老头,伯爵家的专署房屋设计师,作为BT机关道的设计者,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伯爵家?我说这大厅怎么这么眼熟,这里是伯爵家的大厅,都怪我没次不从正门进出,难怪影像不够深刻。但,终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惜,我发现的太慢了,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肩膀。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缓缓的转过头,伯爵那张呆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我脖子上多了一样冰冷的东西…昨天追着我一个晚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