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匕首的使用方法更说明了它和燕鑫的,不,香菜的匕首是一套的,同样是握着匕首冥想,把力量输入进去,再在输入力量的过程中想象用大脑直接与女鬼对话。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打头阵,因为精神控制是双方面的,要是精神力量没对方強,自己本⾝反而会被控制。
欧阳先说道:东方,匕首是你拿来的,你比较熟悉,你来用好了。
东方忙推辞道:我一向很没用的,还是你比较厉害。
叫女孩子来冒险,你们这些大男人不觉得可聇?戈丽凉凉的说,顺便把这事的执行义务跟她们女生撇得⼲⼲净净。
那么,我来好了。正在我努力的想推脫理由的时候,细羽浅浅的微笑起来,捡起了那把匕首。英雄啊!他长得那么瘦弱,竟然还有这种胆识,实在是很令人敬佩(如果你真的觉得敬佩的话,⼲嘛不主动要求你来做?)。
不,我来。释罪立刻抢过了细羽手中的匕首,果然,替魔法师(道士)作⾁盾已经成了战士的本能反应了,难怪所有魔法士开始旅行的时候都会去找一勇者做搭挡。
欧阳却嘻嘻的笑了起来:讨厌!小释,刚才怎么没见你那么积极。
小释?我还小四哩!这儿要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想想的,除了香菜就是她了。
按照惯例,释罪对欧阳的话采取了非礼勿听的态度。只是静静的站定,开始进行冥想。不久之后,匕首上发出了暗红⾊的光,渐渐的蔓延到释罪的⾝上,慢慢的把释罪笼罩起来。啧啧,这样看起来,虽然比本人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他还是挺有型的。可是,随着红⾊光芒的进一步蔓延,释罪的脸却扭曲了起来,好像忍受着大巨的痛苦。
醉?细羽走过去轻唤。
别靠近我!释罪面目狰狞的大吼道,然后挥舞着匕首向细羽划了过去。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的同伴,还是纯粹的吓蒙了,细羽没有做任何的躲闪,甚至连防御的动作都没有。倒是释罪在匕首要揷进细羽胸口的那一刻,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反手给了自己一拳,倒了下去。匕首也叮的一声再次跌落在地上,暗红的光芒却没有退去,像是未熄灭的碳火,隐隐的沾染着不详的气息。
毕竟是武者,精神力太低了。东方在一旁头摇晃脑的放马后炮。
欧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事先你怎么不说?
因为,精神力量比较強的一向是女性,可你们
那,我来试试看好了。劳伦说。
我知道这丫头一向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锻炼自己的机会,但这次未免也:太危险了。
可总得有人做吧!而且精神力好像这里只有我比较強一点。劳伦对我翩然一笑。
的确,提到对魔法的控制能力(精神力)这里是劳伦最強,而且她又那么坚持,所以我没有坚持反对下去,看着她抓紧了那把古怪的匕首,我仍觉得有些不安。也许是因为释罪已经提供了一部分能量的关系,这次的效果比刚刚来得快而且凶猛。劳伦几乎在抓紧匕首的同时,脸⾊就变得和纸一般苍白,眼泪也簌簌的流了下来,开始梦呓似的喃喃自语。那鬼怪倒反而变得愈加庞大,像一只绿⾊的大章鱼似的,攀附在果冻状的结界上,对我们诡异的笑着。
伤脑筋,难道这鬼魂是怨灵吗?那么就没办法了。东方不负责任的说:因为怨灵是无法心灵控制的。
香菜是说那东西是怨灵。听到东方的话,阿君反而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想他打心底希望幽灵什么的别出来吧!
现在说有什么用!姐姐,姐姐怎么办?!这是温柔的格瑞斯第一次大声的嚷嚷,她的眼圈也变得和她的脸蛋一样的红。
我则慌忙冲过去拿劳伦手中的匕首:还能怎么办?!先让她脫离怨灵的影响再说。
还是别轻举妄动的比较好。那匕首现在充満了力量,它会把所有碰到它的人卷入怨灵的怨气之中去。东方急急的叫道:我从没听说过有谁可以忍受那种怨气,精神強韧如龙族也不愿意轻易沾染上怨灵。要不受影响的话,除非是没有神经或者神经系统过于耝大!
我没有理会东方的劝告,依旧从劳伦手中夺过了匕首…总不能让一个好女孩就这样疯掉吧…还顺便以比较温柔的方式令她睡了过去。
可恶,说起来,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每次最倒霉的事都轮到我的⾝上。比如香菜是阿君找来的,他自己喜欢被虐也就算了,为什么我要和他一起受磨折!还有香菜,她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整我,我又没有欠她什么东西。最最可恶的是我的父⺟,不管我是怎么来的,生了我就必须负责任,把我丢到那个破儿孤院算怎么回事,害我不,我不要想起那件事!我到底欠了这世界什么,他们,世界上所有人要这么对待我!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要是毁灭掉就好了!是的毁灭掉!
毁灭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不实际了,虽然我真的有那种血统,但也不一定就是大魔王吧!就算我是魔王好了,我可以铲除的了香女王吗?怎么想,至从我遇见香菜以来,就倒霉的丧失了一切发展前途,我的人生嗨,不想也罢!
我沮丧的抬起头,问道:这匕首怎么处理?
欧阳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没事?
什么?我呆呆的反问道。
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吗!阿君从我手中接过匕首,玩弄了起来。
怪事,与此同时,刚才在我脑袋里那一大堆怨天尤人毁灭世界的想法在匕首离开我的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甚至觉得有些可笑。难道那些就是所谓的怨气?那么阿君我忙问:
阿君你拿着这个,会想到什么?
什么也想不到对了,我们的行李还在吧?
完全没有影响?这家伙没有神经吗?(你有资格说别人吗?)正常人总会有一些想法吧!他竟然什么也想不到!(那么把所有怨气不当一回事的你就绝对是神经过耝!)我早该知道他的神经构造有些异常了!(你是半斤八两)
你们在做什么?
香菜的声音令所有人从目瞪口呆中清醒了过来,虽然难以想象,但从香菜的问话来看,她不会一直在灵魂出壳的神游状况中吧!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没见她说一句话,她在想什么?怎么修理我吗?(做贼心虚的代表)
怎么了?阿君你怎么拿着这匕首?香菜说着,从阿君手中拿走了匕首。
路穆忙叫了起来:不,香姐小,那东西很危险的!
可是,这警告已经晚了。香菜的脸由原来的苍白变得发青,甚至发黑,呼昅也愈加沉重,细长的双眼更是瞪得大大的,満是惊恐和迷惑。
香!
先反应过来的是阿君,他立马去抢那匕首。我则没有动作…私底下认为,让香菜被那万念俱灰的想法吓上那么一吓,其实也挺好的。只不过我是想毁灭这个世界,不知道她香菜的想法?糟了,万一这丫头被怨念控制的话,原来就像某种执念集合体的她,可能会对我们做出更残暴的庒迫举动吧!显然,大家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所有人都不顾自我安危的扑上去,想抢过匕首。
船却在这关键时刻晃动了一下,令所有人重重的摔到在地上。不会吧!这船不是静止在海面上了吗?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恢复正常运行?我们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就听见噗的一声,那怨灵恢复成原来的半死人状态跌落到地面上,她的⾝体开始颤抖了起来,狂疯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自言自语,眼睛里甚至分泌出(流出)了粘液状物体,看上去好像,好像释罪与劳伦被怨气控制住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她本⾝就是一怨灵啊!
难道?我们惊恐的望向香菜,只见她的脸⾊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在几次动扭手掌之后,她可以说是愤怒的大吼起来:
我的事,我的想法,你少管闲事!
随着香菜大人的怒吼,怨灵尖叫了起来,面孔极度扭曲,一副恐惧之极的表情。妈呀!我们的香女王的境界已经超过怨灵了吗?为什么像这样的家伙会是人类而且还是我们的同伴?我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了。
轰…
因为被香菜的怨气反噬,怨灵失去操控这条已经被我们破坏得不成样子的船只⾊力量,这船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并且解体。这忽如其来的灾难(或者说是解脫?)令所有人不知所措。
刘微微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快,所有人先到救生船上去小香你?
我没事,你们先走,准备好一切后,再下面稍稍等一下就好。香菜平静的回答,她现在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自若。
那我也留下来好了,等一下,我可以带她快一点离开。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履行同伴的义务,毕竟香菜的运动神经简直可以说是
我也是,万一怨灵有什么临死反抗的话,我可以挡一下。阿君理所当然的接着说。
那我也同时开口的是我们未来的预备魔法师劳伦和格瑞斯,她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尴尬的互相对望了一眼。
不用了,太多人,撤退得时候反而不全安。而且,姐小们是不用做这种事的。没义气准备开溜的是我们预备同伴之二的路穆他在拖走劳伦和格瑞斯的同时,还顺便向香菜抛了个媚眼:亲爱的香姐小,我会冷静的等待你的平安归来的。
谢过了。
香菜顿了一下问我和阿君:炎龙族的都已经走了吧!
啊!你是指东方和欧阳吗?都走了。
那就好。
香菜⾼⾼的举起了她苍白的手臂,她宽大而且长的袖子从手腕上滑了下来,露出她那暗⾊的手镯,发出了暗⾊的光芒。怨灵的尖叫愈加的尖锐,但原先劳伦绘制的魔法阵却呼应似的闪动着同⾊的光,牢牢的限制住了怨灵的行动。于是暗⾊的光芒在甲板上扩散,后来长出的桅杆慢慢的消失,怨灵本⾝也开始雾化,被镯子昅收。
香,你还想养一只尽管知道是怨灵,但阿君显然对这种生物还是有些恐惧。
不,她没有智力,根本不会听我指挥,所以,我会把她昅收掉。
昅收?我刚刚听见了这个可怕名词没错吧!
啊,是呜!
就在我们以为这怨灵已经是囊中之物的时候,一具比长相以前的都要恶心的僵尸从香菜⾝边冒了出来,对着香菜的脖子吐出了头舌。因为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僵尸的头舌射穿了香菜纤细的颈,眼睁睁的看着香菜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甲板上,连遗言都没来的及说。
不!香…阿君一剑击毙了僵尸,丢下巨剑,捡起了香菜,拼命的摇晃起来:香,香?!
不,不会的我发现我的手脚冰冷,声音也好像卡在了喉咙里,很难发得出来:她怎么可能
香…阿君几乎可以说是在掐那尸体:你给我醒来!
对,醒来!我也加入了这种命令死人复活的愚蠢行为中:本来就是鬼的你怎么会死?!
谁本来就是鬼,安德?还有,阿君,你是不是打算鞭尸来的?捏得那么紧!
声音竟然不是从尸体上传出的,那丫头真的成鬼魂了吗?我和阿君傻傻的抬起头,看见香菜安好的站在怨灵后面,用匕首给了怨灵致命的一下,只不过,她的头发,怎么变成了,短发?
香?阿君看看短发的香菜,有看看手中的尸体,却发现尸体却成了暗⾊杂乱而且长得要命的头发!
呵呵,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好像告诉过你们我的头发有晰蜴尾巴的作用吧!香菜要笑不笑的用镯子把怨灵化成的雾气昅收的一⼲二净,然后淘气的眨了眨眼睛。
我真想像你修理安一样处理你。阿君大踏步的走向香菜,正在我満心希望阿君狠狠的替天行道的时候,阿君却只是扛起香菜,向前走去,并对我翻了个白眼:安,你还愣着⼲嘛?船快散了!
知道了我讪讪的回答,带那女鬼离开好像是我的工作吧!啊,这不是他的巨剑吗?他被香菜吓昏头了?
安德,快一点!
我费力的拖着阿君的巨剑来到船舷上,路穆在下面鬼叫着,时间的确不多,无数腐朽的木块正往小小的救生船上砸去。
知道了!因为带着碍手碍脚的剑,所以我没有顺着绳索下去,而直接用跳的。
不要下来!欧阳却尖叫了起来。
我当然没有理她,然后,然后…
砰!
安德,安德,你是个大…笨…蛋…
因为我而使救生船被阿君的剑撞成无数无数块碎片的情况下,我只好无言的接受了大家对我的热烈关怀。好在细羽的扫帚还是有用的,它带着我们颤悠悠的沿着海面低空飞行中。
我的拂尘载不了那么多人。细羽有点难为的说。
喂,你们⼲嘛都看着我?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们也毋须那么坚定的看着我吧!
香,还有钱吗?阿君忽然问。
多少?
越多越好。
给
什么意思,为什么给阿君钱就那么慡快,而且阿君为什么在这里要对了,波吉!我惊喜的看着阿君往肥老鼠的嘴里塞钱。香菜却要笑不笑的看着我说:安德,你至少要负责1/3的费用。还有,细羽释罪,我们没有做白工的义务,你们理应承担1/2的交通费,还有所有的除鬼费用。至于剩下的交通费,剩下的所有人平摊!
怎么会?
不过没有人有反对的时间,波吉已经带着大家飞向⾼空。在上升的过程中,我听见了香菜的轻呼,大概因为骑上波吉的势姿有点不对,阿君在一个颠簸后,向海面跌去,香菜正企图伸手去拉他。我慌忙拉过香菜,把她向劳伦推去:照顾好这家伙!
说完,我抓着巨剑跟在阿君后面跳了下去,在拉住阿君的手腕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的游泳好像还停留在狗刨式阶段我怎么会那么笨!
在我自哀自怨的同时,我和阿君咚…的一声落进了蔚蓝的大海中,我不知为什么在心里想到: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