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就是这里下来的,应该可以再爬上去吧!”
“这里?你确定?先不说上去,从这里下来…你是…蛇吗?”
我怀疑的看了眼前的水管一眼,爬是很好爬…其实对于我不存在什么难以攀爬的东西,只要不像我那样从房间中间掉下来,就算没有这根管子,一旁的墙壁也足够爬上去…但是,问题是怎么突破那层天花板。这个南雨所说的地方是有一个窟窿没有错,但那个洞的大小,我以小孩的⾝体钻过去都很勉強,这个人是怎么通过的?
如果不是我掉下来的地方已经完全腐朽了,实在可以用绳子上去的。
“你那种眼神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觉察到我的不信,南雨似乎十分生气,口气也从不确定变成了完全确定的口吻:“我刚刚就在上面,然后发现听见下面有奇怪的声音,就把头伸下去看,下面竟然有很多的美女…就是刚刚追着我们的…不追着跑是很漂亮…总之,看得太出神了,就顺着这个窟窿掉下来了,脸的这里当时还有印子,不信你看…”
“…是吗?真是辛苦你了…”
我把那张上面⼲净得什么都没有的,只是单纯令所有和他同一性别人类欲毁之而后快的脸从我面前推开,以免自己一拳打上去。不过,那个窟窿的边缘似乎是有一点被什么东西大力弄破的样子。
而且,回头看看⾝后空荡荡的大厅,实在宽畅得令人头昏,再加上那群还昏在地上的障碍物,即使是盗贼,也没有这个耐心一块地方一块地方却检查有没有怎么出去的机关,再说,仔细想想,这小子怎么下来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看他现在样子是不要想再通过这个窟窿了,但可不代表再次恢复成附⾝在娃娃⾝上的小鬼模样的我通过不了。
南雨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他对我笑得羡媚极了,眼神也上升到了可以激发所有女性百分之百⺟性,比任何小动物和小孩子还有杀伤力,但足够所有雄性生物去撞墙的眼神:“你上去以后,⿇烦帮我找一下小寒,就是某个长得像女人说话像女人行动像女人恶毒程度也和小女人一样就不是真的女人的人妖…小弟弟,拜托了。”
按照他这种形容,如果我没有见过寒这个人找得到才叫做奇怪。但我还是微笑着回答:“当然。”如果阿君在寒那里找不到其他帮我魂魄归体的人,我当然会考虑下来救你。
然后我不再理会对方感动万分的表情“兹溜”的攀上了管道。
尽管这样,我还是蛮佩服留在下面的家伙的听力的,大概是为了那个该死的仪式,这个大厅制造得不仅⾼而且隔音效果不错,我一直快到那个窟窿了,才凭借我超越常人的,盗贼特有的敏锐(?)耳朵听见上面模糊不清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人大声争吵所发出的,而那家伙竟然在上面的房间里听见仪式中不大的声音,简直比兔子还要厉害。
话说回来,上面是什么人呢?不要说光明教会的那些和尚,就算遇见得是南雨要我找得寒本人,相信也不会简单的放过我。为了谨慎起见,我使用了绝息之术…不是我说,现在的灵体附⾝状态使用这个简直是轻而易举…然后小心翼翼得探上头去…这时候,房间里的争吵声忽然小了下去,就在我以为被抓包了还是怎么的了的时候,一个熟悉莫名让我感激万分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我只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炎龙的那只昅血鬼合作!?”
阿君!呜呜,他在这里,终于彻底全安了!
我激动奋兴的就要爬上去,然后另外一个恐怕我很难忘记的柔软声音响了起来:
“呵呵,昅血鬼?晴,你这样说炎龙黎家的大公子恐怕不太好吧!”
“你真的和他合作了?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他没有把香…”
“香…是那位香菜姑娘吗?我听说她好像是黎公子的未婚妻?那么,就算被怎么样,也是她和黎公子的问题。你紧张什么?还是,小晴儿啊,你对别人的女人那么感趣兴?”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寒的表情…事实上是什么也看不见,是谁把那么多垃圾堆在这里的?亏南雨那家伙还从这种地方把脑袋伸下去了…不过傻瓜也听得出寒耶揄的口气:“这位香菜姐小也是,西雪的事情也是,你怎么就看不开呢?”
“放庇!”我第一次听见阿君使用这样的字眼,也第一次听见阿君的声音竟然激动到这个地步:“西雪从一开始就我的未婚妻,是你把拐走的好不好!简直难以相信,你这家伙竟然和自己的弟妹上床!”
“哼,那件事情啊!就算是我拐的好了,可是,被我一引诱就轻易放弃你这个未婚夫,爬到我床上来的女人你有必要这么梗梗于怀吗?而且,她这么好拐,阿晴你就不能反省一下你做人是不是太失败…”
完蛋了,现在的话题怎么听都不是我可以激动的爬出去和阿君表演“喜相逢”的样子…像未婚妻被别人,而且还是自己老哥抢走的这种事情,被第三者听得如此清楚,不要说是暴力的阿君,就算落到我⾝上,恐怕都会兴起杀人灭口的念头。不过,这兄弟俩之间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情,实在很考验人的思考能力。我一直觉得,喜欢上阿君的女人绝对有百合倾向,所以他被甩是很正常的,但如果甩了阿君和比阿君还要人妖的寒做OOXX的事情,那个女人恐怕是脑袋彻底当掉了。
但是想必遭遇到这种事情的阿君,一定觉得很痛苦吧!我悄悄的把脑袋探出去,正巧看见阿君的侧脸,上面流露出的果然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盛怒到极点的表情,而他的对着我的那只手,握得紧紧的,令人担心会不会就此抓出血来。可是在这样的怒气之下,暴力的阿君冲动的阿君向来崇尚拳头比语言先行的阿君,竟然没有立刻对着寒打过去:
“…姑且不论我做人是否失败,也不论那个女人的节操问题,你应该知道,你应该知道的,她曾经对我有多么重要…你难道就没有,就没有一点⾝为兄长的自觉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相对而言,你也应该知道,在那个时候,她对于我来说也是同样的重要,”寒的表情凝重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比较像男人的表情:“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你处于我的位置上,会顾及什么兄弟之情…对了,晴,你真的认为我们有兄弟之情这种东西存在?”
“不。”好⼲脆有力的回答。
而不良的兄长则欣慰的一拍手:“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仔细想想,当时西雪对我没有那个价值,冲着对你的那份重要性,我也非抢不可。就像上次那个小偷一样,光看你铁青的表情就有回票值了。”
…
沉默。
我忽然第一次那么庆幸自己是一个儿孤,要是有那么一个兄弟,还不如早早的找根面条吊死的比较好。
而不幸拥有如此兄长的阿君如同以前我摸了他的胸部一般浑⾝颤抖起来…当然不是⾼兴的…然后露出了一个实在算不上是笑容的笑容:“一开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和那只钱鬼没有做什么危害到香…!?”
“你真的喜欢上那女人了?”阿君的话再次在同样位置被打断。
“…”伴随着阿君的沉默,我的心狂跳起来。奇怪,这话题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喜欢…”
阿君的品位真是差到了…⾝体里争对阿君的杀意是什么,我好像要魔王化了?只是,这次的魔王化异常的缓慢,时间足够我把这种变化彻底的庒制,封印。
而随着魔王化的不再进行,我也不再对这个话题有任何的感觉,顶多是在担心阿君会不会和香菜就此联盟…不过,阿君从以前就偏向香菜,所以,无所谓。
“你的性癖真差劲。”在这当口,寒用更加恶毒的评论表达了和我相同的想法。
“你的脑袋才差劲,而且龌鹾!你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喜欢都是像你那样凭借着你那张链消除女孩子的戒心把她们骗上床吗?我对香完全是亲人之间的那种喜欢!亲人,你知道吗?!”
对着寒,还有暗处的我不信任的眼神,阿君喘了口气,继续吼叫:
“你以为哪个男人对于那种对象会做到整理头发,洗服衣,只要是她说的话做的事甚至所有缺点都觉得很可爱的,恋人都不可能,只有那女孩的…父亲…”
阿咧?等一下,我的脑筋好像有点跟不上,而且寒也同样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阿君的吼叫却还在继续:
“所以,我对香的喜欢是出于一种男性的本能,对女儿的宠爱,换句话说,我是把香当成了我的女儿。我要确保他的全安有什么不对!”
听闻此言,我差点一个不稳,顺着水管滑下去,而寒的脸则处于哭笑不得的菗搐状态:
“没有,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很难相信你真的和我有直系血缘关系,奇怪,应该没有人那么教育过你…算了,我还是回答你的问题好了。我没有伤害香…你那个女儿的打算,但黎公子有没有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很想和他合作,但算算光是换回你们卖给他的那个笨蛋的代价,就已经蚀了大本,要是在继续下去,我恐怕都会被卖掉,所以,这件事情,⻩了。”
“是吗?”
在寒说出“⻩了”这个词的时候,阿君就已经举着那把捡来的巨斧气势汹汹的挥了过去,而寒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举动一般,不慌不忙的避过,然后菗出利剑一挥,好像很硬坚的斧头便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的被切下一个角来。
这种情况应该在情理之中吧!即使傻瓜都知道,无论在什么等级的打斗中,只要敌对者双方的实力相差得不会太过于离谱,武器的精良程度往往就是决定最后结果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可偏偏阿君的思考水平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傻瓜,他对兵器的轻视,从竟然可以随便找一块比较大的石块解决问题就可窥一二。
因此,面对着和他实力似乎相差不大的寒的时候,阿君就处于了他在战斗难得一见的劣势状态…或者也不一定。
“砰…”
寒随便避开了巨斧,还成功的削下来一块,但当他以与阿君相近的势姿舞蹈一般挥舞着利剑向阿君的时候,阿君很⼲脆的放开,或者抛开了巨斧,毫发无伤的轻松闪过。而可怕的是,不知道阿君抛开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那把的斧头竟然发挥出了回力镖的潜能。“呼呼”的旋转着,成功的把这个房间扩张成一个大厅,少去了墙壁的支撑,屋顶“咯咯”的响着,看起来离垮下来绝对不远。
最后,阿君轻松的接住了沉重的斧头,反手再次向寒攻去。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的攻击,寒一点也惊恐,嘴角反而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阿君⾝上的空气如同水波一般晃动着,另外一把和寒手中那把完全相同的利剑慢慢的伸了出来,指向阿君毫无防备的后背。
“阿君!”
我叫了起来,但在我叫之前,我的⾝体已经先一步的行动起来。等我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拖着阿君站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无影神功”我现在的状态不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使用吗?
还是说,我的力量已经提升了?
可是现在没有我⾼兴的时间,因为我尽快的拉开了阿君,他的巨斧再次飞了出去。只是这次没有目标的重重的砸在了原本的不牢固的地板之上,于是“咯啦”一声,腐朽的地板先脆弱的屋顶一步垮了下去,我依稀听见某夸张而绝对悦耳的惨叫。
然后…
“可恶,又让他跑了!”
从废墟中狼狈的爬出,发现寒又如同泡沫一般的消失后,阿君愤愤的一脚踢在破碎的木板之上,然后用令人恐惧的眼神望向⾝为他救命恩人的我。
只是,他现在还记得这一点,而非把我当成迁怒的工具?我决定提醒他:“那个,当时的情况很紧急。”
“我知道,所以我格外想知道你怎么可以在那时候‘恰好的’出现?”
“那个,真的好巧…”
“你在那里多久了?”
“…”“…”这个时候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为了勇者的光荣,我怎么也不能让阿君犯下“为了保守自己未婚妻被自己亲哥哥抢走的秘密,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样低级可聇的错误啊!
于是,我说道:“…你很喜欢那女人?叫西雪什么的…”妈呀!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差点咬掉自己的头舌。
阿君却没有想象中的大怒,或者在能量聚集中?他似乎很沮丧的垂下了手臂,有些灰暗的说:“谈不上喜欢,只是重要,曾经非常的…”
“那就是喜欢。”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继续和这个火药桶讨论那么危险的话题,但现在的情况依然继续下去:“不过,天底下好女孩多得是,比如…”伤脑筋,对于可以对香菜那种东西产生⺟性,不,父性的家伙,实在很难想象对于他所谓的好女孩的标准是什么。
“问题的重点不在那里,如果不是西雪,如果不是她…”可是,我的安慰似乎一脚踩在了地雷上,阿君的情绪忽然的激动起来,那双人⾁凶器一般的拳头在我眼前危险的挥动着:“我就…”
“嗨,老婆,好久不见了。”
轻佻却绝对可以令所有雌性生物迷恋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阿君的吼叫,从阿君脚下的废墟里忽然伸出一双绝对完美,却也绝对隶属于男性的双手,抱住了阿君修长的腿双,然后,那张令我极度想要毁掉却完好得令人憎恶的英俊脸孔。
南雨,对了,他一直在这下面,那么,地板跨下去的时候,那声十分动听的惨叫是他发出的吧!为什么这样还不能在那张该死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呢?(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
而面对于如此的帅哥,阿君的脸一下子变成了铁青⾊,接着,他大快人心的一脚踏在了对方的脸上,露出了每次修理我之前必将有的微笑:
“呵…我的未婚夫大人,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