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咯…咔啦…碰!哇!”
所以说,我最讨厌老旧的屋子,随便入进一个地板也会坏成这个样子,甚至甚至坍塌下去。当然,我发誓我不是因为盗贼的职业习惯,随便打房开间的门乱窜的,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心,好奇心!我想谁看见好像曾经很昂贵的破丝绸窗帘,有着一个一个窟窿的但好像很有名的油画,再加上満是灰尘的阴暗房间,都会觉得里面可能蔵着以前主人留下的贵重宝物的,不是吗?(不会,普通人决不会这么想)
但是,为什么以我现在的‘轻盈’体质,以及灵敏的反应能力,连翻三个跟斗的敏捷,地板为何还会破如此可怕的一个大巨窟窿?最糟糕的是,地板下面竟然还是空的…听声音明明不像…于是我就这样倒霉的掉了下去,我走进去的时候都还没有问题,早知道应该用“绝影”的,虽然这种地方实在没有用如此⿇烦的能力探查的必要。
就不知道,阿君听见了声音,会不会过来帮忙?应该不会吧!就算会,他会不会在那么多的房间之中迷路还是一个大问题。
算了,这点小事,作为一个盗贼竟然要同伴来救也实在太丢脸。
我这样想着,在下坠过程中,迅速的调整了势姿。可就在我要以毫发无伤完美无缺満分十分的绝对姿态轻巧的落地的同时,却发现下面多了一个障碍物,好像是,奔跑中的人类?
“哇啊!”现在调整势姿已经来不及,不,准确的说,连发出警告都来不及。我闭上眼睛一脚踏了上去,然后和对方一起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呜,好痛,脑袋撞到了…第二个错误,反正都要踏上去,那就不应该收脚企图避开,而是直接踩上去,然后跃开以保证自己的全安落地的。
“…小鬼,可以⿇烦你不要盘坐在别人的肚子上面思考问题吗?我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习惯。”
正在我努力反省着自己的失误的时候,一种宛如梦幻般,或者该说是耳语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从说话的內容和腿下的感触来看,说话者应该在我的下方,但这似乎很轻微接近于呻昑的声音,就好像歌剧院里最好的话剧歌剧演员的演出一般,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从悬浮的每一粒灰尘(?)中间渗透出来。
无疑的,这个声音的音⾊也异常的优美,最优秀的歌剧演员这个比喻也完全已经不能够比拟,用精灵的呢喃轻风的歌唱之类的话都是对这声音的亵渎,我这辈子没有听过比这更美丽的声音,即使是那位把灵魂摆渡过死亡之河的亡灵使者也不能发出如此优美的音⾊。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只能说,这声音満盈着致命的诱惑力。
无论对象是男是女,绝对的诱惑力。
但是,比起女人来,在正常情况下,任何正常的男人都对这种诱惑有着本能的反感。因为,这个声音从哪个角度来听,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凭着那份诱惑力,即使没有确认对方的外表,也绝对可以本能的把他列入危险人物当中,对自己追求的异性绝对会产生负面影响的危险人物,至少,我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声音不错,最好的歌唱家不都是圆形的么…
我恶意的如此揣测着,故意慢慢的站起来,还在对方⾝上重重的踩了一脚才离开。但很快的,看着地上的‘物体’慢慢的起⾝,我就开始再次的后悔了,当然不是对我‘失礼’行为后悔,我后悔的是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踩重一点。
从⾝⾼来看,此人应该和我…当然是我原来的⾝体…差不多,可能稍微⾼一些,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的腿会比我的长那么一大截,肩膀要宽,胸脯要厚,腰却要细!?还有那完美的比例,明显的雕塑感,可所有的雕刻家无论按照什么⻩金分割,做梦也都不能雕刻出如此完美的⾝材来,也许神都不能拥有。
这个人真的是人类吗?
不,不,老天是公平的,既然给了他如此完美的体态,充満诱惑力的声音,那么脸,脸…为什么,为什么我刚刚跳下来的时候,不踩得劲使一点,让这张脸完全毁灭呢?不,一个劲的后悔不符合我的处世原则。这附近有硫酸吗?现在还来得及。
什么?要我形容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呵,呵呵…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你是女的,我可以告诉你他根本不能看完全不能看,看了他你就完蛋了;如果你是男的,前面关于他那一系列声音⾝材的形容,还不足够引起你和我一样的愤慨?还是说你想⼲脆看了他的脸,从此失去生存的自信?
是哪个混蛋告诉我,所谓男人漂亮到一定程度以后就直接往肌⾁完美或者阿君那种人妖方向发展的?根本是骗人,完全的骗人!
“小鬼,你在发什么呆…”
“啊啊,他在那里!”
“啊,等一下,南大人…”
“伤脑筋,追了么?”
伴随着后面的女性的刺耳的尖叫声,还有那个男人的喃喃自语,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领子后面便忽然的一紧,我被那男人拎了起来,带着⾼速的狂奔。
“你,你在做什么?”
“别乱动,还是,你想被我扔到那群女人中间去,小鬼?”
男子,我绝对不想承认他是什么美男子,如此回答着我。尽管由于对此人本能上的反感,我反射性的几乎回答‘我要你管’,但听见后面几乎很相信是女性发出来的,简直和猛兽没什么实际差别的声音,我呑了一口口水,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群女人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惊恐的看着后面没有任何形象可言,气势汹汹飞速奔跑的女性们,做出如此不淑女行为的她们⾝上竟然还穿着洁白的神官长袍。我开始怀疑眼前的男人是否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哦,只是对她们笑了笑而已,于是女性们就把她们平时的烦恼以这种形式发怈出来了。小鬼,你长大就明白了,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哪里复杂了,而且有男人对她们笑一笑就那么凶猛的追过来的女人吗?又不是几千年没有见过男人了,更何况还是神职人员…但是,男子说的也不像假话,从‘南大人’之类的称呼,以及漫天的红粉⾊泡泡中,可以看出后面的女性们显然的确属于‘发舂’的状况中。
可恶,男人只要脸好看就可以了吗?
偏过头,我决定不再看令我心理失调的东西,想这种令我精神不平衡的事情,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知道是从某破旧房屋的腐烂地板掉下来的,所以,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是狭窄的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这里却空旷的吓人…尽管现在后方被数量惊人的女性所填充…空间似乎比我们所在的镇子还要大,地板似乎由无比硬坚的铁板所建造,因为太宽广,无法看见墙壁的样子,拜夜尘的转移法术所赐,现在的我也可以使用与原来一般的夜视力看清楚平坦的有些古怪的地板,还有奇异的花纹…
“可是,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我有些旁敲侧击的提问,想套出一些有用的报情。
男子的回答却也是⼲脆无比:“你问我我问谁?”
“耶?”
“通常是到成功的甩掉为止吧!停下来就完蛋了。啧,运气真是不好。要是一个,不,只要数目在十个一下,就有艳福可享了。为什么偏偏是那么一大批的。不过,放心好了,小鬼,通常情况下,我都可以逃掉的。”
“是吗?”
就凭他刚刚还有精神想那种事情的脑袋?我有些火大的想,却敏感的发现男子奔跑中的平衡有些奇怪。难道,不,就应该是刚才我落下来的时候,微微的伤到他腿部的神经吧!这种情况,以我长久的职业经验判断,若是轻微的运动尚不要紧,但要长久的保持着这种速度,实在是太过于勉強。
那么,那时候的情况,就和把一只绵羊丢到饥饿的狼群里面去没有什么实际的差别。
虽然这男人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倒希望他就此玩完…但连累到我本⾝就不好了。事实上,后面的女人们已经完全没有理性的样子。
我长叹了一口气,向那男的问道:
“…喂,你多重?有超过一百公斤吗?”
“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那么胖…”
“那就好。放松你的⾝体。”
我翻⾝,把男子放倒,反拎住男子的⾝体,把他变成我所携带的东西,也就是行李之后,顺利的使用出了分⾝术…只要不超过那个重量,把‘携带物’一起分⾝也不是什么异常困难的事情。虽然分⾝的数量少了一些,但也成功的制止了某部分的女性。
可是,看着叫着“啊啊,南大人”之类把分⾝团团围住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女性,实在是恐怖啊…丢出来的白⾊物体那是什么?女性的胸衣?这真是神职人员吗!?
“分,分⾝术?!你也是林仪的…”
相对于那些狂疯的女人们,对于我的能力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一旁的男子,他惊恐的挣脫了我的说,后退了好几步,像是看见了怪物。
“这是我偷学来的…难道你被林仪的杀手追杀?”果然是危险人物,要尽快的和他分开,我如此判定。只是,以我的方向感,怎么离开这里真是一个大问题。
“不…只是有点…”
男子支吾着,明显打算敷衍过去的样子。
这里的确也完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看着没有抓住分⾝的女人再次靠了过来,我已经没有了做任何反抗的力气。光靠一个表情,可以一次性的泡那么多的女人的,大概全天下只有这个人吧!
我只好把问题推回给当事人:“怎么办?”
“没办法了。”
男人叹息着回答,从怀里摸出了一把耝糙的木制竖琴,立刻的,比在蓬莱岛上所听见的混沌的歌声更具有诱惑力的美妙曲调从他的细长的手指中间中飘逸了出来。
尽管没有具体的歌词,但每一个音符都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气中跳动着,有了形态一般在我们的周围飘舞着,把周围阴暗空旷的环境变得如同美丽的梦境。伴随着这些柔美的音符,我的⾝体也仿佛轻飘飘的,好像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的感觉,更或者该说是在⺟亲的怀里?反正异常的温馨,想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
于是,周围的一切模糊了,只能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宛如天神一般弹奏着手中的乐器,甚至于他手中的木琴都变得如同神器一般。然后男子完美的嘴唇轻轻张开,我模糊的盼望着,用他那完美的声调会唱出什么样美妙的歌曲啊!但接下来的歌词把我从甜藌温暖的意境中拎了出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啊,跑得快啊跑得快…”
“你那是什么?”
“没办法,最近没有灵感,做不出相配的词来…耶?你可以听到我在唱什么啊!真了不起,普通人可是听见我的前奏就已经不行了,”
的确,看着満地横七竖八睡着的女人,我不得不认同这男子非凡的能力。男子却用他完美的容貌对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见这个笑容,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女人如此的狂疯:
“看来你不是普通人呢!小…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普拉斯。”对于这样的男人,我一点也没有和他结交的意愿,只是敷衍的问:“你呢?”
“卿。”
“亲?你的姓氏是什么?”要是我真那么叫他,绝对有浑⾝发庠的恶心感觉:“刚刚的女人不是叫你‘南大人’什么的?”
“那是…”
“找到了。还没有看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入侵者呢!”
我们的谈话再次的被打断,一个别着蓝羽标志的圣骑士和一个⾝穿黑衣的⼲瘦老头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入侵者?是指我,还是我旁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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