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镜晓心里更是狂喜,他手里只有两千六百多人,来湖北之前他就和郭俊卿一起合计过,最理想的情况是编一个混成旅,如果编一个混成团也可以接受。
而一个步兵师,最低程度也可以编步兵三团十二营,而且这种省军的正规师一般是编两旅四团,在座的各个营长都可以直升团长,而连长直升营长也是大有希望的。
这时候就连最冷静的慕容雪海也控制不住自己,军官们一齐朝王子舂深鞠躬以示感谢。
倒是两位女士还能维持一定程度的清醒,完颜玉琢轻轻地拧了一下柳镜晓,他一下就清醒过来,朝王子舂问道:“我们不是有湘鄂联防吗?怎么湘军会来打我们?”
也难道柳镜晓会这样奇怪,要知道这位王督军是最最热衷于川湘鄂赣四省联防,想把两湖变成南北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再把这四省变成一个联盟,共同防御南北的进攻,当然他暗地里在打算着,这联盟的盟主当然要是王督军大人了。
就在前不久,湖南还派了使者到湖北重申了湘鄂联防条约,湖北方面还以优惠的价格向湖南出售了一批汉造军火,没想到湖南方面居然一下子就翻脸了。
王子舂一听这话,显得十分懊悔,他说道:“这回是上了易恒赵这家伙的大当了…白白卖了一大批军火给他们打我们,他们是打着援鄂的旗号,首先成立了一个伪湖北府政,然后叫伪府出面请示湘军来犯侵我们湖北…据我的消息,湘军出发就在这两天之间!”
柳镜晓大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他便不早不晚地想起了一事便说:“爵帅,我恨不得立即就上前线,可是我的辎重以及大行李,还有直属队部都还没有到达,能否让我在武汉等他们归还建制再出发?”
柳镜晓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水准,近代军队作战,光靠步兵是绝对不行,一个炮兵连发挥的作用不会比一营步兵小,可偏偏柳镜晓带的全是步兵,半个特种兵都没有,冲出去很有可能被湘军杀屠。
王子舂便问了一句:“您的直属队有多少兵力?”
柳镜晓对答如流:“共有骑兵一连,炮兵一连,辎重两连,通讯一连,搜索一连。”
王子舂:“我现在手里菗不出骑兵来,这样吧,我调给你炮兵、辎重兵、工程兵各一营,通讯兵一个连如何?”
丁重在旁边说道:“我手里还有一个警卫连,也调给你吧!”
炮辎工各一营再加通讯兵一连,如果再加上骑兵一营的话,就是一个装备非常好的步兵师的直属队部了,所以柳镜晓脸上非常奋兴,他说道:“那是再好不过了,我立即带队部出发吧!”
王子舂想了想,咬咬牙说道:“我再拔给你三个月的军饷十七万元,此外队部可以先在武汉进行补给,枪械、装具全部换成新的,等明天再出发。”
柳镜晓连忙又行个最标准的军礼:“镜晓一定不负爵帅重望死战到底!”
王子舂倒是:“你们只要和驻羊楼司的周团顶上一周,直鄂两方增援的大军立即就能到达,到时候我再给你加官晋爵!现如今总统总理总长是三位一体,绝不会坐视不救的!”
说话间,他让人找来一张报纸,那上面登了则新总统冯黎的消息。
原来新总统冯黎一到北平就向人表示:“从此之后府院一体,內外一心!”他紧握着总理段铁民的手说道:“以后咱们之间绝不会出现府院之争!”
第二天他又把段铁民和参谋总长段士真找来亲切地说:“士真还请担任参谋总长。咱们三个人无所谓总统、总理、总长,也不分直系鄂系,只求合力办事。”
一时间传为美谈,马上有记者把这消息登载在报上。
一看到这消息,大家就更奋兴了,北方军人素有敌视南方的传统,现在直鄂一体,岂有坐视湖北落入湖南之中,自然是拼命来援,只要顶上几天,就可以调下去增援,何况柳镜晓又抓到不少实力。
王子舂在离开前,又宣布湖北第一师的人事编制一切交由柳镜晓负责,也就是说柳镜晓要编几旅几团,任命团长旅长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了。
丁重倒留了下来,他挥挥手示意大家都出去,丁宁便抱着丁静出去了,军官们也知道丁重必定有要事和柳镜晓相商,都十分知趣地退出去了,就连完颜玉琢也退了出去。
等摒退了众人,丁重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镜晓,赶早不如赶巧,你来的时候正好啊!”柳镜晓非常客气地问道:“重帅,这话怎么说啊?”
丁重笑道:“你如果迟来一周,我和子舂都只能一起通电辞职了!你放心好了,汉阳兵工厂有的是新式军火,保证让你的队部全换装一遍!”
柳镜晓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他问道:“不至于吧,湖北有两师一旅,虽然兵力上比不上湘军,可有着汉阳兵工厂的军火接济,守个把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丁重仰天大笑,他痛快地说道:“镜晓,你可知道,现在从羊楼司到宜昌,除了驻羊楼司的周团之后,几乎是无一兵一卒驻守,就是武汉城內也只剩下给你的那点兵力了…现在把这些队部全交给你之后,子舂手里只剩下一个警卫营了…”
柳镜晓震惊之至,他猛地站了起来,失礼地问道:“这怎么可能?”
湖北原有五个师的兵力,在王子舂手里硬是裁成了两师一旅,可一师按一万人计算,一旅按五千计算,再加上其它零零碎碎的兵力,总有三万上下啊。
丁重只能苦笑一声,他说道:“湘军还真会挑时候啊…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兵!”
接着,他?*党隽艘环啊?);